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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戴了綠帽子,鳳移花還能忍著不休妻?

“嗬。我想我明白你要說什麼了,你是說,她既做了那樣的事兒,你們大爺肯定會休了她是不是,那我告訴你,我不許,泰國公府不許,便是你們青陽侯府也不許,還有你們大爺,他的名聲已夠受人恥笑的,若再加上這一樁,他還能在長安立足嗎?我那個好姐姐,當初選擇嫁給鳳移花時可是精打細算過的,她,可精明的狠,自以為能控製得了男人。”

嬌娘一怔,歎了口氣,暗道她還是不夠了解這個時代,在她看來,離婚是再自然不過的選擇了,可是她忘了,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注重的是名聲,泰國公府不能接受一個身上有汙點的女兒,青陽侯府不能接受休妻的惡名尀了,也唹纛。他若好了,咱們姐妹才能好,剛才你也看見了,就因他做的那官職不受人待見,我都招了多少白眼了。”

“大爺說那些人裡有他要的東西,這才……”嬌娘忍不住為鳳移花辯護,誰知杜元春截住她的話頭道:“他想要什麼我知道,無外乎就是女人,玩樂。罷了,跟你說這些何用,像你們這些做姨娘的隻要每日打扮好等著他的寵幸便好,誰管他的前程,還不是我這做妻子的幫襯他,所以,你給我老實些,彆儘想些自己歪門左道,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你給我把爪子縮回去。”

“大姐這話說的我愛聽。”杜意濃頭都不轉,淡淡插了一句。

杜元春撇%e5%94%87哼了一聲不作聲了。

客滿座,酒滿桌,杯盤狼藉裡,她看見了強欺弱,鳳移花,你要我看的是不是這些。

一樓,亭子裡,今日的東道主說話了,“你們這些人就彆使壞逗他了,我這位姐夫恪儘職守有何不好的,六道主乾路的防衛那也是很重要的。”

“就你會做好人。”一個和關青嶽關係好的世子朝他一陣擠眉弄眼,笑的好不□,這裡麵似乎有旁人不知道的典故。

旁人不知,鳳移花可心如明鏡。

彆是隻是言語上擠兌他,可關青嶽打擊的卻是他的精神。

有人敲打著碗碟笑鬨道:“你們彆扯那些沒用的了,來來來,讓咱們曾經的青陽侯府世子爺給咱們講講今年的朝堂形勢。花世兄,我且問你,你可知複唐會嗎?”

鳳移花心一動,垂下眼默默聆聽。

“這種事,你聽他說,也和聽坊市裡流傳的差不多,關世兄,還是你說說吧,你可是翰林院的頭一份,皇帝陛下定然常常招了你去傾談吧。”

關青嶽謙虛的擺手,笑道:“隻是偶爾幾次罷了。”

有人便恭維道:“關世兄若說是偶爾幾次,那便是常常,你們還不知咱們這位狀元郎嗎,向來是虛懷若穀。”

“若說這複唐會,我倒是知道一些從西北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冒出了一位自稱是唐朝李氏皇族後裔的人,在西北那邊妖言惑眾,企圖複辟唐朝。關世兄,你怎麼說?”

“確有此事,不過,不宜聲張,各位心知肚明便可。這複唐會依我看,不過是小打小鬨,咱們聖上對此並無任何表示。”

“我看也是。什麼皇族後裔,我還說我是孔夫子轉世呢。”此人話一出便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為了不至於冷場,緊接著便有庶子道:“關世子,我聽父%e4%ba%b2說,江南某地的一個刺史因貪汙案被整下來了,你可知聖上屬意誰去補缺嗎?”

關青嶽連忙擺手笑道:“此話不可說,各位,咱們還是談些其他的,比方說台上那個唱女角的戲子長相如何?和咱們曾經的探花郎相比呢?”

“比不過,比不過。”有人連忙捧%e5%b1%81接話。

“我看不然,還是那戲子的身段好些。”

“……”

亂七八糟,嗡嗡嗡的,鳳移花早修煉的一副笑如花的麵具戴在臉上。

若說,這些人裡麵雖是嫡出的公子多,可是公子們身邊多多少少都會帶出些家中的庶兄,庶弟來給自己撐場麵,為何獨獨容不下一個鳳移花。

不為彆的,隻為,十年前杜氏無子時差點就請封了鳳移花為世子,他也以世子的身份和那些嫡出的世子們結交,當時的關係也維持著平和,加上他又是才名在外的人,更是引得眾人趨之若鶩,風光一時,在他風光時同樣也引得庶出子弟們的不滿,憑什麼他就那麼好運氣,能封為世子,繼承爵位,富貴榮華一身?

而在嫡出世子們眼中,這個金子堆裡麵的銅錢就有些紮眼,隻是當時礙於他以後的身份並不扯破,待得杜氏生子之後,鳳移花一落千丈,前情舊恨加在一起,嫡出庶出哪有一個肯放過奚落他的機會。

“啪!”

一個奴婢將茶水倒在了關青嶽的華服上。

“奴婢該死,請世子降罪。”

“無礙,你下去吧。”關青嶽笑道:“家下人手腳粗苯,在世兄們跟前失態了,容我出去一會兒,換身衣裳,醒醒酒。各位,隨意。”

鳳移花低頭飲茶,嘴角浮一抹嘲諷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某山今天打%e9%b8%a1血大爆發有木有,明天十一點第一更。

花花花花乃要給力哇

52滿座衣冠(四)

這是一處翠竹環繞的所在,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那一幢架於水上的竹樓便隱在其中。

水流顫顫,回廊上鳥雀呼情,便聽見壓抑著的女子呻,%e5%90%9f聲,痛快一會兒,痛苦一會兒,轉瞬間又把哥哥叫上。

屋內,那歪了鬢發散了釵環的女子倒在窗下書案上,酥%e8%83%b8儘%e8%a3%b8,稍露,一個半退了褲子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啃%e5%90%bb、撞擊,啪啪啪聲不絕於耳,散了一地的情詩豔語,真個好不風流快活。

屋外,溪水下遊,一個青衣小廝正被兩個粗壯婆子按在地上,塞著嘴,他嗚嗚朝著竹樓叫,每叫一聲,那兩個婆子便用臭鞋子扇他一回臉,但看他腫脹的紅臉皮便可知他的遭遇。

蘭翠也是披頭散發,衣裙差點被扯爛了,嘴巴裡頭塞了一口不知哪個臟婆子的臭襪子,花鈴就冷著臉站在他們麵前,淡淡道:“在我手裡就沒有不老實的人。”

溪水上遊,回廊上,玉嬌娘縮在鳳移花身後,臉色略紅,這種時候她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抬眼去看鳳移花正和他的目光對上,竟然看見他還在笑,皮笑肉不笑。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看見他這樣,嘴巴就緩緩裂開樂了,就是幸災樂禍的意思。

他瞪了她一眼,看向那個倚在門前,幾乎要把門框抓爛了的杜意濃,目光泛著森森冷意。

這女子的打算她知道,不過是想借他的手處置杜元春,而她在裡麵充好人,漁翁得利,趁機得回關青嶽的寵愛。

此一番他心甘情願被當成棋子使用不過是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杜元春,是時候該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了。

“表哥,我好想你,為何嫁給你的是她不是我。”一邊喘熄著她一邊道。

“傻瓜,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想我的時候便來府上找我,也便宜。”他粗噶著聲音道,顯然是入到了關鍵處,他的喘熄聲越來越粗。

杜意濃幾乎把自己塗的嫣紅漂亮的指甲掐斷了,她驀地看向鳳移花,眼神冷的要吃人,款步慢行,在鳳移花麵前停下,雙眼幾乎冒出火氣來,“自己的妻子被彆的男人壓在胯,下,恣意玩弄,你竟然無動於衷,你還是不是男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對於一個早就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她是生是死我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她和誰相好嗎,杜四小姐在設這個局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到?我和四小姐不同,四小姐心裡還有那個人,而我卻早就沒了。”他揚%e5%94%87淡笑,“如若我猜的沒錯,關世子不僅是杜元春的青梅竹馬,也該是你的青梅竹馬才對,可惜的是,他們是同年相知,而你卻比他小了四歲,他和杜元春濃情蜜意時,他還把你當成個小女孩看,是也不是?”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還不是忌諱著關青嶽的勢力,你這個千年王八,你這個懦夫!”她不敢把滿心的悲憤和不滿發泄在關青嶽身上,就直接對著鳳移花開火,猛然的提高音量引得屋裡偷情的那對人嚇的一下子就泄了個乾淨,“誰!”

關青嶽連忙從杜元春身上下來,褲子還沒提上就被杜意濃踹開了屋門。

“關青嶽,你欺人太甚!”杜意濃一見屋裡衣衫不整的夫婿就哭了起來,嬌娘發誓,她真的看見杜意濃在闖門之前拿帕子抹了一下臉,頓時,原本冷如冰雪的臉便換了個模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悲傷淒哭,此等變臉的功夫讓她大開眼界。

“大爺!”杜元春攏著衣裙,抬眼看見站在門口的鳳移花,那臉“唰”的一下就成了一張白紙。

“春娘在此好生的快活啊。”鳳移花歪在門框上,態度頗為吊兒郎當。

“意濃,你小聲些,彆胡鬨。”關青嶽死死抱住哭的淚人一般的杜意濃,低聲嗬斥,這便剛安撫住了自己的妻子,那邊便看向鳳移花,麵帶不悅,“花世兄,隨便闖入旁人的私密院落這可是有失禮數的事兒,你先出去。”

嬌娘張了張嘴,看著那個關青嶽真個打從心底裡佩服,已被抓奸在床了,他竟還能如此坦然的麵對鳳移花,這人的臉皮究竟得有多厚。

“失禮了。”鳳移花笑了笑,好心的把房門一關,拉著她便退了出來。

嬌娘傻傻的看著鳳移花,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情況?

鳳移花點了點她的鼻子把她從震驚裡拉出來,“讓你裝啞巴你還真成啞巴了不成?”

“可是……”那屋裡你妻子正和人通奸哎。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鳳移花淡淡道。

“那為何……”為何不采取行動,是抓奸抓不著嗎?

“我的處境是在三年前才開始好起來的。前一刻我知道了她和關青嶽通奸的事兒,後一刻我救了一個昆侖奴,再往後,這個昆侖奴幫我賺了很多金子回來,你不知,在沒遇上阿金之前,我每月所領的月錢都不夠花,在外麵奔波想找個門路都被人譏笑。你說,我該不該感謝她?”

嬌娘沒有參與他的過去,不曾身臨其境,可是心裡卻難受起來,悄悄握住他的手,默默偎近他。

“傻姑娘。”他輕輕一笑,抱住她,噓了一聲道:“仔細聽裡麵的動靜,很有趣。”

“你真是……哭什麼,乖。”他抱緊她,依舊笑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三年前剛知道的時候有些難受,三年過去之後,再看真的沒感覺了。有沒有覺得,我正如杜意濃罵的,是個懦夫。”

嬌娘搖搖頭,難受的想,一個有權有勢的世子,一個無權無錢的庶子,如何反抗去。

屋裡,杜意濃也不像潑婦似得去扯杜元春,而是小意溫順的窩在關青嶽懷裡哭,邊哭邊道:“你若是嫌我礙事便把我發配到範陽老家去,我帶著孩子去守祖產,一輩子也不來煩擾你,我成全你們還不行,讓你們長長久久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