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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將你送進宮中,說真的,如果我是西施,我也會用藥毒死你,你實在太拖她的後%e8%85%bf,或許沒有你,她在吳宮中會走得更加順利。”

她半仰著頭深吸一口氣又道:“這宮廷中每一個人都不是好人,而你這個好人實在是不適合生存在這裡,你的仁慈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宮廷中有太多殘忍的規則,要不然你就按照它的規則生存,要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條,還有……吳王是你最不可以愛上的人,哪怕你捅死自己也不能讓自己愛上她,如果愛上了他你就徹底輸了,難怪西施會用藥毒死你,我有你這麼愚蠢的隊友,我定然也會痛下殺手。”

鄭旦愣愣的望著她,葉依依卻轉過頭去,語氣冰冷,“我的話就是這些,你好自為之。”說完這才離去。

走到門口卻聽到鄭旦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東施,你果真要對我這麼無情麼?”

葉依依腳下不停,更沒有回頭,實在不是她無情,而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殘酷,她不過是讓她有清楚的認知罷了。

回到太子府之後葉依依便急急趕往藍石的醫館,藍石正要用剪子將她的袖子剪下,千竹卻一把奪過他的剪刀冷冷道:“我來。”

藍石不滿的努努嘴,他們家公子可真是將這女人寶貝得不得了,彆人碰都碰不得。

千竹將她的袖子剪下,丟到藍石一早準備好了的藥水中,藍石用一雙細長的筷子將布料完全浸在藥水裡。

葉依依急忙湊過去緊張的看著,在她進宮之前藍石就說過,一般來說毒蠱中的蠱蟲不容易死掉,也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久,粘在她衣服上的蠱蟲死了沒有。

浸泡了一會兒藍石便將衣料撈起來,又向藥水中撒了一把粉末,沒過一會兒,隱約可見那水中出現一條絲線粗細指甲寬度的蟲子。

“這個就是蠱蟲吧?”葉依依疑惑道。

藍石蹲在地上,一手摸著下巴,雙眼緊緊眯起來,千竹見他神色不對勁,冷聲問道:“是否出了什麼紕漏?”

藍石搖頭,“我在想王後究竟怎麼弄到這條蟲子的。”

“這蟲子有什麼麼?”葉依依不解。

藍石轉頭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蠱蟲可是一條蠱皇,是所有毒蠱中最厲害的,幸好你沒有喝下去,不然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王後肯拿出這蠱皇來下毒,想來她這次是下了血本的。”

從藍石的醫館出來葉依依依然心有餘悸,千竹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她感覺他的手心浸出了一層汗,轉頭看去,卻見他也看向自己,他臉色有些沉重,看得出來他在擔心她。

作者有話要說:唉,下章就大婚了啊……

對不起,我錯了,今天更新遲了,我本來是將章節放在存稿箱,現在才發現我竟然忘了設時間!!!腦抽的人傷不起,原諒我一次吧。

第七十六章

她衝他燦爛一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我不會再讓你冒這種險了。”

葉依依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不以為然道:“我不是說過麼,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受你保護,該反擊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反擊。”

千竹將她摟在懷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為你保駕護航的。”

千竹要娶葉依依的事情早就向吳王稟明了,可是吳王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而作為太子黨最主要人物的伍子胥卻極力反對,伍子胥一直希望千竹能夠娶宣安公的嫡%e4%ba%b2孫女為正妃,宣安公原本是太子太傅,又是三朝元老,兩代帝師,即便現在已經告老還鄉,可他的幾個孩子依然在朝廷中官居要職,在姑蘇城中除了吳王就屬他的威望最高,如果能跟他聯姻,對於太子殿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助力。

可是千竹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的理由非常自我又非常霸氣。

“我一直覺得一個強大的男子並不需要女子的家族作為助力,要依靠女人的家族才能變得強盛的男人也不是一個真正強大的男人。”

就為了這件事太子和伍子胥一連吵了好幾天,不過千竹這廝雖不善吵架卻可以將人逼成內傷,所以這幾天伍子胥大人凡是來太子府一次便會受一次內傷,每次他都覺得他可以力壓太子,可最終結果都是铩羽而歸。

久而久之伍子胥也懶得磨嘴皮子了,隻對他放下狠話,“總之,殿下有一天會後悔的。”

剛開始吳王對於太子想求娶萬劍山莊莊主的事一直不置一詞,後來王後過來勸了勸,王後可是比他還想千竹死的人,既然她都極力主張這件事,他相信王後定然做了充分準備,所以這便應了下來。

按照王後說的,果然讓樂司馬收她為養女,而在成%e4%ba%b2之前她隻得搬到司馬府避嫌。

婚禮按照六禮,納彩,問名,納吉,請期,納征,迎%e4%ba%b2,一步步進行,納彩和問名進行得很順利,可納吉這種事情卻要嚴肅一些,尤其當事人還是太子殿下。

納吉就是讓太卜用當事人的生辰八字占卜一下是否吉利。

因為事關鬼神,納吉這一天便要比彆的六禮要隆重一些,納吉的地點選在王宮的禦苑中,是要取天地為證。

參加納吉大禮的除了當事人太子殿下,吳王和王後外,後宮中幾個受寵的妃子也一並參加,館娃夫人,靜安夫人,還有長公主殿下的生母悅嬪,槿華夫人因為身子不適沒有參加。

因為這天天氣炎熱,這幾位主子便坐在涼亭中,而太卜因為要向天地取證,所以隻能站在烈日下。

太卜在烈日底下又唱又跳的折騰了許久之後才卜了一卦,吳王有些不耐煩,“卦象如何?”

太卜眉頭一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啟稟大王,此卦乃大凶之卦。”

吳王和王後對望一眼,再看看太子,太子一直靜靜坐在右下手的位置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怒。

王後微蹙鳳眉問道:“太卜你可卜仔細了?”

“回娘娘的話,臣不敢有半分隱瞞,卦象上來看,那太陰卦顯得虛浮飄渺,是不貞的征兆,這樣的陰氣萬萬不得入王家的陽氣之中,否則定會禍亂宮闈。”

坐在王後下手的靜安夫人突然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大王,我前幾日聽到一首歌謠,說是現在姑蘇城中的孩童競相傳唱的,我先時聽著隻覺得是某些人閒著沒事胡謅的,可現在聽到太卜這麼一說,我到覺得有些奇怪。”

吳王挑眉,“哦?什麼歌謠?”

靜安夫人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對麵的太子,掩了掩嘴說道:“在唱出這歌謠之前我還得先請太子殿下見諒,隻因這首歌謠關乎我們的準太子妃。”

千竹隻是凝眉望著涼亭中的青石板,神情平靜,仿佛沒有聽到靜安夫人的話一般,靜安對於太子這種陰陽怪氣的性格非常反感,尤其是他這種無視人的神態。

她有些不快的輕咳一聲,“不知太子殿下可介意?”

千竹終於抬頭望了她一眼,語氣淡淡,“介意。”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靜安夫人被她堵得臉色一紅,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旁的西施見狀,急忙道:“不知夫人所說的是什麼歌謠,我可好奇的緊!”轉頭看向吳王道:“大王,讓夫人唱唱如何,想來太子殿下是心%e8%83%b8寬廣之人,剛剛不過是跟靜安夫人開個玩笑,這些小兒把戲應當是不介意的。”

西施這話其實給了靜安一個台階下,也給了千竹一個台階下,畢竟太子是晚輩,靜安夫人雖是妾卻也是長輩,跟長輩抬杠實在不是一件風雅的事情。

然而千竹這人卻是不知風雅為何物的,他漠然看了一眼西施,“我心%e8%83%b8寬廣,卻不代表可以容忍有誰隨意侮辱我的太子妃。”

涼亭外的熱氣不斷撲進來,剛剛還覺得燥熱難耐的,此刻卻不知從哪裡鑽來一絲絲涼氣從腳跟一直鑽到頭頂。

西施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也被堵得不知如何是好,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吳王終於輕咳一聲道:“太子可真是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不過這兩位夫人畢竟是你的長輩,你如此說話實在不成體統。”

千竹急忙頷首,“父王教訓的是。”

吳王便道:“是什麼歌謠,唱來聽聽。”

靜安夫人生怕千竹再搗亂,這次便沒有再推拒,清了清嗓音便開始唱起來,“鹿有角兮人有皮,人有皮兮不知禮,牡在南兮牝在北,在北牝兮朝召牡,夕召牡,日有儘時兮,召牡無儘時,葉氏依依牝鹿兮,日日召牡無窮儘。”

這首歌以母鹿代表葉依依,公鹿在南,母鹿在北,在北的母鹿卻耐不住寂寞,早晨也找公鹿,晚上也找公鹿,這一天終有到晚上的時候,可這母鹿卻沒完沒了,找了這頭公的不滿足又找另一頭,而那葉氏依依就像這母鹿一樣,找了這個男人又找另一個男人。

暗指葉依依生活放蕩不羈,不知羞恥。

靜安夫人唱完之後看了看太子的臉色,見他麵色無異便又道:“據說這歌謠是從越國一位術士的口中流傳過來的,我剛聽著隻覺得這歌不成體統,可能是有人故意要敗壞葉姑娘的名聲,可如今聽太卜一說,臣妾難免覺得疑惑,如果真如童謠上所唱,那我王家可萬萬不能要這樣敗壞宮闈的媳婦。”

王後臉色很難看,然她依然強笑著道:“靜安夫人常年在深宮之中,怎生有空聽到外麵的童謠?”

靜安夫人麵色不變:“上次我家人進來探望的時候臣妾無意中聽來的。”

吳王看了看場內麵色各異的幾人,看樣子這出戲越來越好看了,他不介意讓這出戲更加出彩一點。

他假意輕咳一聲,表情略顯沉重的說道:“結合著太卜的話,這歌謠倒也不像是空%e7%a9%b4來風。”一邊說還一邊仔細打量著太子的神色。

千竹麵無表情,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卜,那太卜一接觸他的目光明顯顫唞了一下。

千竹說話的語氣冰冷殘忍的像一條毒蛇,“你可敢發誓,你剛剛說的話全是憑卦象判斷出來,並沒有動過任何手腳,也不是妖言惑眾,否則或天打雷劈或烈火焚身或萬蟲噬咬而死?!”

太卜嚇得麵色一白,然而他依然極力保持著鎮靜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