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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發誓,臣所說的話的確從卦象判斷,臣不敢做任何手腳,否則將會被天打雷劈,烈火焚身……”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見太卜身上突然燃起了一簇衝天火焰,隻聽到太卜一聲慘叫,便如一個火人一般在地上來回滾著,周圍的人愣了好幾秒,那離得近一點的悅嬪當場嚇得暈了過去,而機靈一些的奴婢已經打了一些水來,跟著周圍保護的侍衛一起將太仆身上的火澆滅。

待那火撲滅之後,侍者上去探了探才衝吳王拱了拱手,“稟大王,太卜已經沒氣了。”

眾人暗暗吃驚,有意無意的向太子看去,千竹麵色不變,說話的語氣中依然透著讓人窒息的冷意,“看樣子,這太卜果然是妖言惑眾,毒誓如此快就應驗了。”

王後反應過來,也急忙道:“大王,看來果真是應了太子的話,不然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燒起來?”

吳王當然不會認為一個人好端端的會燒起來,更不會認為這真是神明的指引,這其中定然是太子做了手腳,看來,太子這次娶那女人是勢在必得了,如果硬要阻止他,怕他又要用一些極端的手段。

想到此吳王便道:“太卜妖言惑眾,欺上瞞下,如今被神明懲罰,死了也是活該,將他的屍體拉下去喂狗。”

吳王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幾個侍者上前將那太卜帶下去了,吳王便又道:“傳令下去,再讓卜役來卜一次。”

不料一旁的太子卻道:“父王,先等一等。”

作者有話要說:等下還有第二更,越來越喜歡千竹這廝了。

太子又要發揮他的殘忍本性了,但這次不是爭對女主,而是爭對對付女主的人。

第七十七章

吳王疑惑看向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聽他又道:“靜安夫人所唱的那首童謠我早有耳聞,並且找到了傳播童謠的術士。”

話剛說完,禾天已經將那術士押了上來,那術士也不敢抬頭看上一眼,隻一個勁的磕頭,“大王饒命啊,小的也是受到彆人所托才做出這等糊塗事,請大王饒了小的一命。”

靜安夫人見狀,立刻衝身旁伺候的老婦嗔怪的看了一眼,那老婦也是一臉疑惑,不明白這術士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說你是受人指使,是受何人指使,你且抬起頭來看看這裡有沒有指使你之人。”

千竹說話的語氣透著冷凝,嚇得那術士猛打了幾個哆嗦,慢慢抬起頭來在周圍人身上逡巡了幾眼,眼神卻定格在靜安夫人身邊的老婦身上,抖著指頭指著她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散播這童謠的。”

靜安夫人身邊的老婦萬女禦是她的陪嫁,一直是靜安夫人最得力的助手,因為靜安夫人得寵,再加上靜安夫人娘家有太宰撐腰,這萬女禦在後宮中沒少耀武揚威,也沒少幫靜安夫人乾過壞事。

所以那萬女禦並沒有害怕,冷靜自持的走上前來跪下,說話的語氣雖恭敬,卻並沒有半點犯錯誤祈求原諒的低聲下氣,“請大王明察,老奴從未見過此人。”

那術士顫唞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指環衝吳王道:“對了大王,她還給了我這個。”

老婦一看到那戒指,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有侍者上前將戒指呈上去,王後假意捂嘴驚愕道:“這戒指不是靜安夫人宮中的麼?內|壁上分明還刻著一個‘靜’字。”

吳王拇指和食指揉搓著戒指,麵色沉重,也不知在想什麼,好半晌之後才道:“靜安夫人給寡人一個解釋吧。”

靜安夫人走上前來跪下,“大王,這戒指在幾日前就掉了,臣妾也不知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王後冷哼一聲道:“靜安夫人這戒指倒是掉得稀奇,竟然掉到宮外去了。”

這時,剛剛將那太卜拖下去的侍者急匆匆跑到涼亭外跪下,雙手捧著一條汗巾衝吳王道:“大王,我們在太卜身上發現這個。”

寺人將汗巾呈到吳王麵前,是上好的絲綢,看到這汗巾,吳王麵色一沉,王後臉上的笑容帶著嘲弄,“巴國進貢的絲綢每年隻有三匹,分彆被送到本宮宮中,靜安夫人宮中,館娃夫人宮中,本宮挑的是紅色,館娃夫人是藍色,靜安夫人喜白,挑的是白色,就不知本該是靜安夫人宮中的絲綢怎生會出現在太卜身上。”

靜安夫人與那老婦對望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疑惑,那老婦眼珠子一轉,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道:“稟大王,上次太卜給我家夫人占了一卦,卻是一個吉卦,夫人一喜之下便打賞了太卜一些上好絲綢。”

王後越發嘲弄,“巴國進貢的絲綢我平時都舍不得用,沒想到靜安夫人卻拿來打賞人,靜安夫人可真是財大氣粗啊。”

靜安夫人正要說話,一旁的太子卻冷冷道:“父王,不管靜安夫人的戒指是不是掉了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靜安夫人也難逃嫌疑,至於太卜身上的汗巾,或許果真是靜安夫人打賞的,可不知為何太卜要用如此上好的絲綢做汗巾,主子打賞的東西用做貼身之物,恐怕不太妥當吧!”

言外之意,說不定靜安夫人跟這太卜有什麼私情。

靜安夫人自然也聽出了這層意思,她急忙說道:“大王,臣妾一心侍主,不敢有二心啊,還望大王明察!”

千竹語氣依然冰冷,“我知道因為公子姑蔑的事情靜安夫人你一直對葉莊主懷恨在心,不管是太卜還是那術士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目的隻為阻止葉莊主嫁與我為妻。”

千竹說的很對,她的確非常不希望葉依依嫁進王室,有了太子妃身份的庇佑她想要除掉她要費的心思可不是一點兩點,葉依依雖是萬劍山莊的莊主,可也不過是一介平明,殺掉她並不需要太多波折,可若是她成了太子妃,入了王室宗譜,要殺掉她卻要棘手得多,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她嫁進王室中來。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抵死不認,“還望大王明察,臣妾是清白的。”

吳王卻不說話,依然沉著一張臉,這樣的表情更讓人想入非非,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卻見靜安夫人身邊的老婦在地上猛磕了一個頭說道:“大王,這件事是我做的,與我家夫人沒有半點關係。”

靜安夫人疑惑看向她,卻聽她又道:“我家夫人是心慈的人,這點想必大王也清楚,是我對葉莊主懷恨在心,悄悄安排的這一切,還望大王明察,還我家夫人清白。”

吳王在靜安和那老婦臉上看了一眼,沉聲道:“靜安夫人,你怎麼說?”

靜安夫人那黑亮的眼珠子不安的轉動了幾下,咬了咬牙才說道:“回大王的話,臣妾對於這些一概不知,是臣妾教導下人不周,還望大王恕罪。”

吳王重重吐出一口氣,“看樣子,的確是這老婦動的手腳啊,靜安夫人教導下人不周,帶下去閉門思過一個月,至於這老婦就交給太子殿下處理吧,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吳王走了之後,靜安夫人也被人帶下去了,其它諸人也紛紛由著丫頭撫著離去。

千竹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婦,“妄加議論主子是非,你真是罪該萬死。”

萬女禦不卑不亢,“還請太子殿下息怒,老奴也是一時護主心切,實在是那葉莊主不該多管閒事的。”

千竹冷哼,“這麼說來倒是本太子的準太子妃的不是?”

“老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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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上可並沒有半點不敢的痕跡呢,你如此膽大,竟然敢動到本太子頭上,可知道惹了我之後的代價麼?”

那萬女禦不知死活的冷笑一聲,“太子殿下可知,就連靜安夫人也是喝了老婦的一口奶長大的。”

就連王後頭上的土她也敢動,也沒見王後將她怎麼樣,區區一個太子算什麼,他就算再狠也隻是在宮闈外狠,宮闈之內他算得上什麼呢?說是將她處死,靜安夫人在宮中地位非同一般,她最得意的人誰敢真的處死,還不是關上幾天之後又放出來,以前比這更放肆的她都做過,也沒見吳王和王後能怎樣。

千竹不以為然,“那又如何,你依然還是奴婢,是奴婢就不該妄加議論主子是非,議論主子是非就該處死。”

老婦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帶著某種扭曲的詭異,而那緊抿的嘴角透著嗜血的殘忍,不知怎麼的,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就在這時,隻聽見太子吩咐道:“將這以下犯上的老東西帶到宮闈中最熱鬨的地方!”

宮廷中最熱鬨的地方莫過於觀望台,這裡既是宮廷祭祀之用,也是每個節慶時主子們觀看說戲和歌舞之地。

然而今日,宮中的各宮主子和丫頭一股腦兒湧到觀望台卻並不是看歌舞和說戲,而是看殺人。

觀望台邊上已經站了不少宮女和寺人還有維持持續的侍衛,眾人望著觀望台議論紛紛。

“聽說太子殿下要將靜安夫人宮中的萬女禦處死呢。”

“萬女禦?不會吧?她可是靜安夫人宮中最得意的人,太子殿下敢將她處死麼?”

“說是這樣說呢,我也不清楚,那萬女禦可能觸到太子殿下的逆鱗,你也知道太子殿下手段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下都有好戲看了。”

太子殿下正坐在觀望台上的躺椅上,在距離他十米遠的地方架了一口大鍋,那大鍋中燒了油,正咕嚕嚕沸騰著。

而那萬女禦已經被人%e8%84%b1掉了外賞,隻剩下一件白色中衣,雖然她有那個自信太子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但看著那沸騰的油鍋,心中還是有些發怵。

太子殿下舒服的坐在躺椅上玩弄玉扳指,禾天走到他身邊衝他說道:“殿下,宮中的主子和丫頭來了不少,可以開始了。”

千竹淡淡的揮了揮手,禾天便下去安排了,不一會兒便帶上來兩個光著胳膊的壯男,這壯男手中每人拿著一把大砍刀,看著滲人得緊。

“將她的雙腳砍下來。”語氣冰冷淡漠。

隨著千竹這一聲吩咐,觀望台外麵圍著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呼,雖然心中打鼓,卻也一個個好奇的看著場內,不由得懷疑,太子殿下是真的要砍掉那萬女禦的%e8%85%bf還是不過是嚇唬她而已。

萬女禦一聽他這話,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剛剛那股不怕死的勁早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