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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指腹小心翼翼摩攃著剛剛被硌出來的紅色印記:“疼不疼?”

江榛心道你離我遠點我就不疼了。

話沒說出口,封宿弛就用另一隻暖呼呼的掌心按住他脖子,把他整個上半身托起按倒了自己懷裡。

江榛:“!”

烈酒的苦香正麵衝擊他的感官,江榛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

咬他。

似乎察覺到他的衝動,封宿弛低笑一聲,附在他耳邊,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後頸:“想咬?”

江榛緊縮牙關,死活不開口。

封宿弛無奈歎口氣:“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自己都主動送上門了還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一邊歎氣,一邊把握著他纖細修長脖子的手換了個位置,拖著他臉,用大拇指抵住充血紅潤的唇。

然後低下頭在這人耳後%e5%90%bb了一下:“張嘴。”

江榛從齒縫擠出一個音節:“不!”

“聽話。”封宿弛加重了信息素的釋放,拇指微微用力,“張開。”

晚香玉交雜著威士忌酒香,在狹窄的空間內不知分寸地融彙到一起。

兩種味道好像天造地設的搭檔,錯織得沒有一絲違和,反倒更醉人了。

江榛隻覺得理智在放空,竟然真的就這麼被忽悠著張開了嘴。

封宿弛輕碰了碰他的牙,把後頸的腺體主動放在他唇邊:“注意點分寸,彆給我咬廢了,聽到嗎?”

江榛沒回答,直接張口咬了下去。

尖銳的齒尖刺破後頸,封宿弛皺了下眉。

但江榛沒再繼續用力。

封宿弛沒忍住,笑了。

嗯,這就是回答「聽見了」。

他閉上眼%e5%90%bb了%e5%90%bb江榛白皙的脖子,拍拍他後腦勺輕哄似的誇了一句。

“行,還算給我麵子。”

第69章

◎“我今天過生日。”◎

江榛覺得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

再次醒來的時候, 發現竟然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

他愣了愣,跳下去往窗戶邊一看,才確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首星。

失去意識前的場麵瞬間湧入大腦,江榛暗暗「操」了一聲, 靠著窗邊雙手掩麵。

得,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送他回來的了。

之前自己都乾了什麼啊……

明明也沒做什麼, 隻是咬了個脖子而已,但為什麼他現在莫名有種酒後亂/性的負罪感?

這回頭……怎麼見人?

好巧不巧, 智腦的通訊鈴聲響起,正是讓他不想出麵見人的封宿弛。

“……”

江榛如臨大敵地看著這三個大字,眼神非常掙紮。

數著鈴聲自動掛斷的倒數第二下,他點了接通:“喂?”

那邊頓了頓:“醒了?”

“嗯。”江榛語氣佯裝若無其事,“你的通訊來得倒湊巧。”

封宿弛卻說:“不是湊巧。”

“是我每天都會給你打。”

“咚——”

一聲沉悶的撞擊從耳麥傳了過去。

封宿弛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事, 椅子不小心倒了。”江榛齜牙咧嘴地蹲下來,揉了揉瞬間腫成豬蹄的小拇腳趾,“你送我回來的?”

“嗯,之前看到過你門的備用密碼鎖密碼,擅自開了一下, 抱歉。”

“沒事。”江榛歎口氣,心道現在這個情況開個鎖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

“你這兩天照顧好自己,我臨時接了個任務,過幾天才能回去。”封宿弛先發製人,冷靜地彙報自己的行程。

江榛一愣, 心裡忽然短暫空了幾秒。

他抿了下唇, 咽回後麵的話:“好, 注意安全。”

封宿弛笑笑:“嗯。”

掛斷通訊, 江榛還是有點回不過來神。

雖然……自己也不是很想立刻見到那人,但不想和不能的區彆是很大的,剛醒來就被告知那人幾天回不來,實在是讓人有點意想不到。

他撩了下頭發,忽然意識到劉海已經很長了。

後知後覺朝著一旁電子日曆看去,發現距離失去意識那天竟然已經過了快半個月!

“我怎麼睡的!?”

江榛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著急忙慌打開工作用的智腦,從頭開始處理研究所的事。

江誹那邊不能再拖了,越拖下去變數越大。

簡單回複兩條消息,拿著東西就出了門。

臨走之前,他餘光掃到客廳的垃圾桶,腳步微微一頓。

……之前走的時候,自己沒丟垃圾嗎?

江榛眯了眯眼,暫時放過了這個細節問題。

……

另一邊,封一燃看著托著臉對黑屏智腦發呆的封宿弛,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慫死你算了。”

“你懂什麼?”封宿弛不屑。

“我是不懂,我就知道有些人明明在家無所事事,還非得跟彆人說自己有事出任務不能見他。”

封一燃很不能理解封宿弛的行為。

如果換作是他,這會兒應該蹲在對方家門口守著把人圈死。

封宿弛用一種看莽夫的眼神看他:“他現在肯定不想見我。”

大教授臉皮薄好麵子,啃完他剛醒來肯定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不然指不定多彆扭。

他摸了摸還纏著繃帶的脖子,輕輕歎口氣:“急不得啊。”

之前總覺得等江榛決定離開後,自己能大度地送他一程,不就是離個婚?結婚隨隨便便結了,離婚當然也一樣。

但現在他才發現,「離婚」兩個字僅僅是聽起來,就讓他煩得喘不過氣。

封宿弛高估了自己的肚量,他不接受離婚,也不想把人送走。

他就是想讓江榛繼續留在自己身邊。

封一燃頭一回見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強勢的弟弟能這麼隱忍步步為營,不由得嘖嘖稱奇:“就這麼喜歡啊?”

他以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那時候封宿弛的回答很謹慎很理智,也讓他很不滿。

但這回,封宿弛想都沒想,乾脆點頭。

“就這麼喜歡。”

封一燃挑了下眉:“得,那你加油吧,作為哥哥我隻能祝你順利。”

封宿弛懶得理他,對他擺擺手。

封一燃走出去兩步,又欠揍地拐回來:“不過江小榛挺狠啊,你這後脖子血肉模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怎麼弄的。”

封宿弛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嗆死。

他心虛地移開視線:“不礙事。”

封一燃眯眼:“有情況。”

封宿弛把他趕走:“忙你的去,不關你事。”

等封一燃被他攆出門外,封宿弛才雙手搭在膝蓋上,忍不住響起半個月前的事。

當時江榛確實口下留情,咬得很輕很輕。

但耐不住自己手欠。

偏偏在對方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時候,往他腺體上按了一下。

按一下還不過癮,沒忍住,低頭咬了一口。

這動作徹底激怒了正處在易感期的江榛,那原本抵在皮膚表層的牙直接紮進他肉裡,疼得封宿弛都差點沒繃住。

但自己作的自己得承擔後果,封宿弛有苦難言,生怕再做點什麼讓事態更一發不可收拾,隻能跟個鵪鶉一樣,哪怕憋得要死也一動不動任由某人咬。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所以他這慘況自己作的,還不能讓江榛知道,不然腦袋跟脖子少說也得分個家。

回來後也隻能咬碎銀牙往肚裡咽,小心照顧著那人生活,還不敢讓對方知道。

封宿弛歎口氣,給公冶發消息:“我這兩天住訓練營,讓人把我休息室收拾一下。”

既然不能見江榛,那就找點彆的事轉移轉移注意力吧。

……

江榛來到江家老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門口頹敗了不少。

他腳步不停,徑直進門,熟練地走到二樓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老人的聲音:“榛……江榛?”

“是我。”江榛應道。

老人沒說話,下一秒,門從裡麵被打開了。

江誹竟然親自站起來給他開門。

江誹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紅潤健康,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倦怠。

他微微側身:“進來吧。”

江榛規規矩矩進去,規規矩矩在書桌前坐下。

一舉一動都禮貌得體讓人無可挑剔,除了不像是對親人,一切都很好。

江誹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和往常一樣坐在他對麵,聊著家常:“你很久都沒動靜,過得怎麼樣?”

江榛:“一個人過得很好。”

他特彆強調了「一個人」。

江誹煮茶動作不停:“很好就行,很好就行。”

清甜的茉莉花香從茶爐慢慢傳出,江誹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著天。

但江榛耐心有限,他不是來敘舊的。

素白的手指點了點桌麵,輕聲道:“爺爺,我不喜歡茉莉花茶。”

江誹終於停住動作了。

他嘴唇闔動兩下,最終徒勞閉上,抬手用水澆滅了茶爐。

“江榛,爺爺……”

“您不傻,知道我來的目的吧?”江榛開門見山。

江誹無奈笑了笑:“怎麼能不知道呢。我知道你怨我,但我還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江榛:“如果是想讓我接手江家,那您大可以不用說了。”

“意料之中。”江誹在短暫的澀然之後,恢複了之前穩重理智的姿態,“江榛,如果你願意留在江家,我可以把我本人現有60%25的股份全部轉讓在你個人名義下。”

江誹手裡的60%25可不是個小數目,把這些給他,相當於把半個江家都給他了。

但江榛隻覺得荒謬:“您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吧?在知道這個身份後,您還跟我說出這個條件,不覺得有點貪心了嗎?”

身份曝光之前,L是獨立在所有家族之外的存在,彆說江誹個人60%25的股份了,就算整個江家的60%25,都不一定能讓L選擇戰隊。

現在隻用這麼一點就想把他拴住,未免太過分。

江誹對他的嗤笑視若無睹:“江榛,你畢竟是江家的人,我理解你對過去的介意,但如果你真的脫離江家,周圍還有親人嗎?爺——”

“爺爺。”江榛打斷了他,語氣比之前還要冷,“我現在叫你爺爺,已經是出於對血緣關係最後的尊重了。你真的覺得現在我會在乎這點親人?”

許憶霜和江絡成讓親人成為對江榛來說是最惡心的存在沒有之一。

他諷刺地勾起唇角:“彆用道德這玩意兒綁架我,許憶霜已經用過了,我也沒什麼道德,你這招在我麵前不頂用。”

“我也不想廢話也不想浪費時間,你看看這個合同,把該給我的全都劃給我,從此我跟江家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江誹第一次直麵這麼強勢的江榛,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愣怔地握著厚厚一遝文件。

江榛站起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