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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榛暗罵一聲。

濃鬱的花香不受控製從他身上蔓延出,刺激得白堊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瘋狂。

他雙手止不住顫唞,眼見就要支撐不住掉下去。

“哐——”

鎖上的門在這一刻被砸開。

許久見不到人回來的封宿弛心裡莫名不安,順著路找來,遠遠在門口就聞到了這邊的香味。

他警鈴大作,心想江榛肯定遇到危險了,也顧不得腿上的支架,拆了就往這邊衝。

果然,一進門就跟握著匕首的白堊撞了個正著。

“你乾的?”看著江榛滿腦袋的汗,封宿弛%e8%83%b8口頓時被怒火充斥,不由分說直接衝上去和白堊扭打在一起!

“你他媽!找死!”

江榛看著兩人打得難舍難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他很久沒有被這種藥物刺激到失控了,現在情況非常不好,那兩人打架不由外泄的信息素讓他……很想咬人。

意識到自己情況的不對勁,江榛閉上眼,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擰。

勉強找回理智後,一聲不吭順著通風管道往外跑。

隔離,他需要隔離!

再在外麵待著,很容易讓失控的信息素傷害到彆人!

他一路跌跌撞撞,搶了賽場中的賽車就沒命一般往他們住的酒店跑。

那裡離市區遠,住戶也少,是最好的隔離場所。

前台看到他闖進來的模樣嚇了一跳:“江先生——”

“離我遠點!”江榛低吼一聲,沒時間多解釋,在幾個服務人員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朝樓上跑,“沒我的消息,頂樓不要讓人靠近,謝謝。”

他想回房間,卻忽然想起封宿弛晚上還得住這。

於是腳尖換了個方向,走向之前那個被無比嫌棄不堪入目的房間。

算了,關一下自己而已,這房間也不是不能忍。

江榛橫下心一推門,重新回到了□□的房門內。

……

公冶給封宿弛後背縫傷口的時候,手都在哆嗦。

“我滴乖乖,這白堊也太狠了,再深一點就要見骨頭了啊!”

白堊單槍匹馬來找封宿弛肯定是有把握的,奈何最後還是封宿弛勝一籌,白堊這次回去,就算能保住命,後半輩子應該也是個廢人了。

封宿弛喘著氣,低頭重新把支架綁上小腿:“後背上有這麼一刀挺紮眼,你縫好看點。”

“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外表審美了?”公冶納悶。

封宿弛搖搖頭:“我怕嚇著人。”

公冶剛想說誰他媽有事兒沒事兒扒你衣服看後背啊。

轉念想到江榛,他又閉嘴了。

得,當他沒說。

封宿弛環視一圈:“江榛呢?”

“不知道啊。”公冶說,“他怎麼會在這?你們打架的時候他也在?”

封宿弛皺眉:“他沒去醫務室?他那個情況能乾什麼去?”

說完就急切起身:“彆縫了彆縫了,給我隨便纏一下,我要去找人!”

“哎哎哎等下最後一針我打個結!”公冶倔強地幫他縫好纏上紗布,“他那麼大個人有事早聯係你了。”

“你懂個屁!”封宿弛心裡跟火燒得一樣,顧不上身體彆處各種大小傷,趕忙外衝,“那邊的!見到江榛沒?”

“江教授?”有人回應,“剛剛遠遠看到一眼,開了個車走了!”

“我們看他還挺著急的,就沒攔著他!”

“我操!你們瞎了嗎沒看見他身體不對勁嗎!”封宿弛額頭冒出細密汗珠,生怕江榛一個人出事,“給我整輛車!”

眾人不明所以,看他的模樣也不敢多問,隻能讓出一輛已經熱好機身的車給他。

封宿弛都沒帶停頓,跳進去一踩油門就走。

江榛能去哪裡?

路上,封宿弛甚至不知道偌大的耶徳該往哪裡開。

人生地不熟,那家夥看樣子是易感期來了,能跑去哪躲著?

幾乎在第一時間,他腦海中就冒出了兩人住的酒店。

封宿弛攥著控製盤的手微微收緊,下定決心賭一把,朝著酒店開去。

前台見到第二輛拉風賽車的時候都快麻木了。

封宿弛急衝衝:“見到一個高高瘦瘦白白特彆特彆好看的男人嗎?”

前台心道您乾脆說您對象不好嗎?

弱弱指了指頭頂:“江先生回房間了,說沒有他的允許最好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封先生不然您在這等會兒?”

“等?”我等個屁!

封宿弛轉身就上樓:“我不是彆人,除了我被讓人靠近!”

前台:“……”

這話說的也沒錯,也不知道該不該攔。

就是這短短猶豫糾結的一小會兒功夫,那人已經跑沒了。

前台咽了咽口水,坐了回去。

應該,沒事吧?

封宿弛一到頂樓就被濃鬱的花香刺激到了腺體,差點沒繃住信息素。

他剛想開門,目光卻轉到隔壁門上。

好像……香味是從那邊發出的。

不確定的湊過去,香味更濃了。

這下可以斷定了,江榛絕對在這間不正經的屋裡。

封宿弛舒了口氣,人沒事就好。

他抬手敲敲門:“江榛?在裡麵嗎?”

“嗯。”裡麵悶悶應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彆靠近,彆進來。”

“你還好嗎?”封宿弛擔心得不行,壓根不聽他「彆進來」的指令,直接用備用門禁卡開了鎖,“你這情況是不是需要去醫——嘶!”

話音未落,一隻冰涼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脖子!

封宿弛驚了一下,魂都沒歸位置,整個人就被按倒在地板上。

幸虧地毯很軟毛很多,撞上去也不疼。

不過這個動作拉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他從鼻腔裡悶哼一聲。

聲音很小,但江榛聽到了。

雙眼猩紅的江榛稍稍找回理智,立馬鬆開手直起腰,兩腿跪在他身體兩邊居高臨下看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不說了讓你彆進來嗎?!”

“我不進來,你是什麼情況都沒人知道。”封宿弛微微支起上半身看著他,“怎麼回事?這次怎麼會這麼厲害?”

“白堊用了藥。”

江榛虛弱地癱倒在一邊,對沒來及關上的門抬手指了指:“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失控暴走的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說不定……不,是一定會傷到封宿弛。

這家夥身上一身的傷他看在眼裡,真等自己失控了,他未必能安然無恙離開。

封宿弛卻把他扶了起來:“你的信息素不會讓我進入易感期,放心。”

“不是易感期的問題!”江榛提著聲音怒罵,“我沒勁兒跟你解釋,你先出去!”

皇帝昨天已經把針對藥劑的分析發給他了,他現在身體的狀況自己很清楚,一旦被外界藥物刺激,不發狂個三五天下不去。

解決方法其實也不是沒有,但……

江榛頭疼地對封宿弛甩過去一隻茶杯:“我再說一遍出去!”

封宿弛身形一頓,後退兩步:“你冷靜點,彆傷著自己。”

江榛%e8%83%b8口劇烈起伏,深邃的眼睛隔著微長劉海看向他。

封宿弛被他接近獸類嗜血的眼神看得愣了片刻,手上智腦已經給封一燃發出通訊了。

“喂?”

“滾!”

封一燃和江榛的聲音一同響起。

封宿弛身形一頓,妥協地轉身。

封一燃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靜了幾秒:“江榛易感期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封宿弛低低「嗯」道:“他現在不讓我靠近,但他狀態很糟糕,你們知道什麼情況嗎?”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

這種時候了封一燃還笑得出,也是心大:“當然知道。但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我隻能給你說解決方法……”

“江榛!?”

封宿弛忽然驚呼一聲。

因為一直坐在原地的江榛猛地從他身後撲上來,一口咬在他喉結上!

他後背狠狠撞上房門,好巧不巧把門關死,後背裂開的傷口泛出血跡,染紅了襯衫。

但江榛看不到。

他眼神迷離,渾然察覺不到現在的情況,還在對著那顆心心念念很久的痣胡作非為。

封宿弛感覺自己那一塊肉都要被咬下來了。

但他也沒躲,抬起胳膊懸在這人身後,猶豫許久終於緩緩落下,安撫性拍了拍他後背:“輕點。”

同時也沒忘問:“趕緊說方法!”

他倒是不介意某人對自己更過分一點,但……

江榛好像很痛。

封一燃語速加快:“江榛這個情況和彆的Alpha易感期很像,但因為之前接受過藥物治療,標記Omega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相反,能抑製他並且讓他鎮定下來的是Alpha腺體中的信息素。”

AO之所以能配對,就是因為腺體內的信息素有匹配度,而同類之間沒有互補的東西,天生就互相抵觸。

但江榛是個例外。

他差點就變成Omega了,Omega的信息素對他來說起不到安撫作用,相反,可能還會刺激到他,讓他狀態更糟。

反倒是Alpha的信息素能安撫到他。

這不是標記,隻是單純地需要從另一個Alpha的腺體中強行吸取所需要的東西而已,對於被咬的Alpha來說,不僅肉身承受的痛苦很多,還有來自精神層麵的羞辱。

畢竟身為Alpha,被Alpha咬腺體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封宿弛還沒理清這個關係,就被重重推了出去。

他愕然地看著江榛後退兩步倒在床邊,撐著身體從床頭櫃掏出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銬。

“哢噠。”

清脆的聲音響起,瘦削白皙的手腕被江榛自己拷在床頭。

江榛坐在地上靠著床,頭發淩亂地被汗水粘在臉頰和脖頸,無力地枕著被拷在床頭的手臂,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握著床旁邊的玄鐵把手。

黑色的把手和他白得發光的皮膚強烈衝擊著封宿弛視覺神經。

江榛嗓音啞得不像話:“我不想傷著你,趕緊走。”

封宿弛覺得自己大概是被影響到了,喉結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沉聲問:“沒有解決方法嗎?”

江榛不耐煩地搖頭:“沒。”

“撒謊。”封宿弛輕聲說。

他抬手切了聽熱鬨的封一燃通訊,踩著柔軟的地毯走進江榛。

江榛差點又沒忍住撲上去。

他想咬Alpha腺體的欲/望來自本能,根本控製不住。

好在拴著他手腕的玫瑰金手銬阻止了他的動作。

江榛還沒鬆口氣,就聞見熟悉苦澀的威士忌酒香。

他緊張地盯著對方:“你要乾什麼?!”

“彆動。”

封宿弛單膝跪在他麵前的地上,左手攥住他被銬起來的右手,修長的手指順著縫隙攥緊冰涼的手銬和皮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