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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多花點錢而已,他努努力多賺錢不就行了?

封宿弛覺得,綜合看來,自己如果真的能喜歡上江榛,好像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他本以為他哥對這個解釋會很開心,不料封一燃聽完,眼神一下子就嚴肅起來,沉聲道:“封宿弛,你如果是因為結了婚破罐子破摔強迫自己喜歡江榛,我會把你腿打斷的。”

封宿弛:“倒也不能這麼說。”

封一燃粗暴打斷他:“江榛現在不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封宿弛:“……”

你要不要這麼直接紮心?

但封一燃可沒空關心他脆弱的小心臟:“如果未來,江榛因為你的態度喜歡你,那他喜歡的絕對是封宿弛你這個人,而不是他的聯姻對象。可你卻因為他是你的法定愛人——有了個前提才喜歡他。如果換個人呢?你也會努力喜歡上彆人嗎?”

“封宿弛,你這樣做,對江榛太不公平了。”

“我尊重你順其自然的感情,我希望你首先喜歡的是江榛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聯姻對象。”

“如果你達不到這個前提條件,我不會讚同你去招惹江榛,還不如就這麼迷迷糊糊過下去,等到我們和江家沒有利益牽扯了,還人家一個自由。”

這話剛出,封宿弛就愣了。

“你說離婚?”他音調有點高。

封一燃淡定喝了口紅酒:“我可沒這麼說。”

封宿弛眉頭蹙得死緊,再也沒有剛出來時候的愉悅,反複想著他哥剛剛的話。

離婚?

那可不行。

結婚離婚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怎麼到他倆這跟兒戲一樣?

江榛一個Omega,原本在帝國就不受重視,如果離婚了被傳出去,人家欺負他、說他壞話怎麼辦?

不行,他已經決定好了不能讓人受委屈的!

可是不離婚……

他抓了抓頭發。

好煩。

封一燃把高腳杯中的皇室酒莊自釀紅酒一飲而儘,抬眼悄悄瞥過抓耳撓腮陷入沉思的封宿弛,心中嗤笑一聲。

其實能看出來,這小子才不是那種因為結了婚所以擺爛得過且過喜歡上人家的類型,對一個人動心,唯一的原因就隻能是真的被勾住了。

可惜某人自己不知道。

他天生性子就比較惡劣,喜歡逗這個弟弟,自然樂得看熱鬨,提醒到這個程度已經是看在江榛那個小美人的麵子上善心大發仁至義儘。

小樣兒,他想。

自從那天被封宿弛和江榛刺激出門,他就去惡補了三十多部偶像愛情劇,當他白看的嗎?

……

七月初,是首星開始進入酷暑的時間段。

封宿弛再次見到江榛,對方頭發長長了不少,和實習之前的長度很接近,而他身上穿的,竟然還是長袖。

驚訝道:“你不熱嗎?”

江榛帶著口罩墨鏡搖搖頭,語氣淡然:“前幾天有點發燒,養身子呢。”

但心裡已經在罵娘了:你他媽三十七度穿長袖你看看你熱不熱?

奈何因為這一個月做了三次手術,胳膊和腰腹上全是針孔,暴露出來太狼狽,他也不想讓彆人看到,隻能穿長袖遮一遮。

封宿弛伸手剛碰他的手,卻忽然想起半個多月前封一燃給他說的話。

他有些煩躁,伸出去的爪子變了個軌道,捏了捏這人的手腕,瞬間蹙眉:“怎麼瘦了?”

“瘦了嗎?”江榛這一個月遭的罪可不少,鹿沫還出差了,身邊沒人照顧他,隻能靠醫生護工喂點粥和清淡的食物,瘦了也合情合理。

沒想到封宿弛竟然能摸出來。

不自在地抽回手腕,他摸了摸鼻子:“走吧,從這裡到四梯區要一個多星期呢,早點出發早點到。哦對了,吃的都帶了嗎?”

“放心。”塔弗指了指他們要乘坐的飛梭,“最後一截車廂全都是食物。”

“那就行。”江榛離開江家的時候心情都不錯,一想到這一走就是個把月,沒有江家那群人的騷擾,心情就更美妙了。

“老師,您先請。”

封宿弛忽然:“老師?”

江榛:“……”操,順口了。

塔弗暗罵這家夥什麼敏銳神經,替江榛解圍道:“哦,你倆不是一家子嗎?我讓他叫我老師的,而且我也打算多指點指點他,喊我一句老師不行嗎?”

話都這麼說了,封宿弛哪兒敢有意見:“行,怎麼不行。您拿主意就好。”

可算是忽悠過去了,江榛悄悄鬆了口氣。

跟著塔弗後麵上了飛梭,沒注意到身後封宿弛複雜的視線。

這段時間他在封一燃的幫助下搜了不少江家的事情。

比如江榛爸爸早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比如江榛的媽媽並不喜歡江榛,比如江榛在九歲之前沒上過學……

很多很多,都讓人感到很不可思議。

原本以為是眾星捧月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小少爺,實際上居然過得還不如正常人家的孩子。

查到這些後,他就沒再繼續麻煩封一燃,而是自己繼續往下查。

江絡成的簡曆介紹太簡單,江榛爸爸的死因也隻有寥寥一筆,這都不對勁。

直覺告訴他,這些真相一定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江榛上了飛梭,忽然轉頭看他:“你行嗎?”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他都差點忘了,封宿弛是個暈車暈船暈飛梭的。

時間太緊,他還沒有投入研發神經係統的那個項目,這會兒即便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封宿弛搖搖頭:“沒關係,我吃藥了,會好很多。”

這艘飛梭是他特意選的平衡感最好的一款。

他感慨一聲:“沒想到啊,L還有點用。”

是的,這款也是L早年的作品,L91.

L本人:“……”

這誇獎聽起來真他媽像罵人。

他摘掉墨鏡帽子口罩,木著一張臉:“那就趕緊上來,彆擱那耽誤時間。”

封宿弛看他臭著一張臉,恍然想起這人是喜歡L的,不由得湊上去:“不是,我給你說,你不要帶著你的偶像濾鏡去看人。L那家夥你是沒接觸,脾氣真的很難搞!”

江榛深吸一口氣。

操,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不知者無罪,封宿弛他隻是……

封宿弛:“你說,L神神秘秘的,會不會其實是個啤酒肚地中海?”

江榛:“放屁!你才是地中海!你全家都是啤酒肚!”

去他媽的不知者無罪!這混賬竟然說他啤酒肚地中海??活膩了嗎?!

因為顏值被從小誇到大的江榛還沒受過這委屈!

他吼得太大聲,讓前麵和塔弗一起聊天的教授們紛紛轉頭。

二人察覺到氣氛不對勁,齊齊側目看去。

入眼——

七個教授,三個啤酒肚,四個地中海,其中兩個啤酒肚加地中海。

江榛立馬:“對不起。”

教授們:“嗬。”

江榛:“……”

造孽。

封宿弛偏過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憋笑憋的特彆辛苦。

江榛麵帶微笑,忽然上前兩步,狠狠在他腳上碾了一下!

封宿弛猝不及防:“嘶!”

江榛踩完就撤,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回到了隔壁休息室。

飛梭休閒的地方有兩處,一處給塔弗那些教授聊天,一處就是他們隨性護航的娛樂場所。

這次出來,除了他和封宿弛,主力還帶了骨頭和錘子,預備役有杜嘉年和硬要跟來自願降級的鼻總。

六個年輕人湊在一起總不能乾瞪眼,杜嘉年咬了咬手指,試探道:“不然,玩點什麼遊戲?”

“玩什麼?”江榛煮著茶,懶洋洋應了一聲。

封宿弛一進來就鼻子尖地聞到了:“月下醉?”

“嗯,你不許喝。”江榛冷哼。

封宿弛:“為什麼?!”

“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了?”江榛皮笑肉不笑看著他,“你這輩子彆想喝我的月下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封宿弛氣急:“你怎麼這麼記仇呢?!”

江榛:“我這是記仇?我這是言出必行!”

眼看著他們又要懟起來,杜嘉年連忙一邊勸一個:“哎哎哎,封宿弛,你大度點彆跟你老婆生氣!”

江榛瞪他:“誰是他老婆?!”

杜嘉年:“好好好我口誤,不是,江榛,你彆跟這個倔驢脾氣較真。”

封宿弛瞪他:“你說誰倔驢脾氣?”

杜嘉年:“……”

好人真他媽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他可太難了!

他心累地給兩人順氣,小心翼翼開口:“不然……劇本殺?”

“可以。”江榛很隨意,“情感本?”

“情感本太無聊了。”封宿弛提議,“恐怖本吧!”

怕鬼的江榛:“恐怖本不夠有氣氛,搞笑本?”

杜嘉年為難地撓撓頭:“可是我也覺得恐怖本會好玩一些。”

他看向剩下三個人:“你們呢?”

錘子三人默契十足:“恐怖本!”

江榛:“……”

你們軍隊的人都這麼野不怕鬼的嗎?

杜嘉年很開心:“少數服從多數,那就恐——”

“等等。”封宿弛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誰跟你說恐怖本的?我要玩情感本。”

江榛微微一愣。

杜嘉年滿臉的懵逼:“不是,你自己剛剛不是說恐怖本嗎?”

“哦,那我現在改了。”封宿弛一臉的理直氣壯,“我要玩情感本。”

錘子三人:“……”

杜嘉年咬牙:“那四對二,依舊是少數服從多數……”

“誰跟你說我們是少數?”封宿弛今天像是吃了無賴的藥,再次打斷。

杜嘉年有些崩潰:“我操,一共就六個人大爺您彆給我說你數不清!”

“我沒否定你們是四個人的事實。”封宿弛輕笑一聲,走到了江榛身邊,“但我一票否決,你有意見?”

其他四人:“……”我操?

他們互相看看,最終錘子鼓起勇氣:“上將您這是耍賴!”

封宿弛:“你喊我什麼?”

錘子:“上將?”

封宿弛笑了:“那我說,我要玩情感本,各位下士、中士,你們有意見?”

四人:“……”

你他媽官大一級壓死人,了不起啊?!

可事實就是,官大一級還真就了不起。

即便四個人都很憋屈,麵對這位蠻不講理的上將,還是隻能咬碎銀牙往肚子裡咽,悶著氣去設定人工遊戲智能了。

趁著四個人挑本的時候,江榛忽然看向封宿弛:“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封宿弛沒看他,隻是小聲道:“你不是不想玩嗎?”

江榛挑眉:“我不想玩就不玩了?你這是在順著我的意思來?”

“明知故問。”封宿弛終於側目看他了,“我寵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