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不能崩。”
剛剛懟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草寵妻人設啊。
江榛嘴角微抽。
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但總歸不玩恐怖本維護住麵子還是靠了這人,便囫圇一聲:“謝謝。”
說得太快太含糊,讓打了個哈欠的封宿弛沒聽清。
看對麵四人沒在意這邊,封宿弛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獨有的氣場頃刻霸道襲來,江榛遲了一步,沒逃開。
他脖子有些僵硬,任由這人慢慢湊近,跟咬耳朵呢喃情話一樣,低聲喚他:“愛財。”
江榛嘴角一抽,不甘示弱懟回去:“怎麼了摳摳?”
封宿弛忽然翹起唇角,又貼近了一點。
江榛:“!”
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聽這人貼著他耳朵,用氣音問:“上次在車上看恐怖片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
“愛財,你是不是怕鬼?”
江榛:“……”
剛剛有些粘稠的氣流在這一刻凝固,什麼狗屁熱度瞬間下降,以江榛為圓心,朝四周散發著極低氣壓。
“沒有。”他聲音平穩,都在一個調上,“怎麼可能。”
封宿弛:“真的嗎?”
江榛打死都不可能說自己怕鬼的,男人承認自己膽子小,跟說自己不行有什麼區彆?!
他一口咬死:“真的。”
“哦。”封宿弛恍然大悟,“那是我誤會了。”
說完,竟是清了清嗓子,揚聲對著杜嘉年那邊喊了一聲:“我剛剛問了下我親愛的夫人,他說他想玩……”
江榛:“?”
封宿弛你個混賬棒槌損不損?
他急眼了,當即轉身就是一個抬膝!
封宿弛:“!操!”
一聲痛呼後,前麵挑本的四人恰好一起轉了身。
於是就看到——
耷拉著腦袋單膝跪在江榛麵前的封上將。
四人麵麵相覷:“這是?”
江榛也有些無措,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倒黴,自己隨便一踢,就把人命根子給踢著了。
他感受到這人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大抵是在傳達一個意思:你要是敢說實話,我就殺了你!
江榛眨眨眼,在身後四人探究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噓,小聲,彆打擾他。他在悼念。”
封宿弛:“?”
另外四人:“悼念什麼?”
江榛一本正經:“悼念他未開過刃的寶劍。”
封宿弛:“……”
江小榛。
你、活、膩、了!
第38章
◎護你周全。◎
因為這一場烏龍, 封宿弛一直到人工智能發身份牌的時候臉色都還臭著,暗戳戳置氣。
江榛看著他拉出自己身邊的椅子,猶豫幾下,又給推了回去。
然後帶著周身的低氣壓走到了圓桌距離他最遠的直徑另一邊坐下。
他挑了下眉, 指腹不停在桌子上無聲而規律的敲擊。
封宿弛坐定, 抬眸就跟對麵的人撞了個四目相對。
“……”
忘了, 這圓桌除了肩並肩挨著坐離得近,麵對麵坐也不怎麼疏遠, 抬頭不見低頭見。
可現在坐都坐下了,再站起來換位置也太紮眼了。
四下環視一圈,發現其他四人也都坐定,那更不方便換了。
封宿弛抿了抿唇,雙手交叉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儘量讓自己不把注意力放在對麵那人的身上。
喲,氣性不小。
江榛垂眸,把一閃而過的笑意藏在眼底,從機械爪手中接過了自己的身份牌。
劇本是杜嘉年他們幾個挑的,一群在軍營長期使用體力的人不太常玩這種費腦子的, 就選出了個單星簡單副本。
這個情感本圍繞著豪門內部的狗血單箭頭劇情發展,眾人一起找尋導致小千金死亡的真凶。
江榛把牌亮出來放在桌麵上,身份是家主。
他抬頭,剛想問家主夫人是誰,就見身邊的杜嘉年一臉嫵%e5%aa%9a,扭著身子往他胳膊上貼:“哎呀老爺——”
“你惡不惡心?”江榛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毫不留情抬手把這玩意兒推開, “一邊鬨去。”
“嘁, 無情。”杜嘉年裝模作樣抹了把淚, 戲癮過了,才正經道,“我是家主夫人,死者是我女兒。”
他語氣夠坦蕩大方,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但話音剛落,就察覺有一道陰惻惻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杜嘉年百思不得其解,從江榛開始挨個看過去,對上了對麵他上級冷成-99°的眼神。
“?”
他,好像……沒有惹到這位大爺吧?
封宿弛沒給他深究的機會,率先移開了目光。
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嗬。”
杜嘉年適時抖了抖。
拋開這個小插曲,後麵的開頭還算順利。
封宿弛的身份是管家,錘子骨頭鼻總三人分辨是死者的哥哥、未婚夫、暗戀對象。
典型的三角戀,單星級情感本,就是這麼狗血。
江榛不常玩這個,但腦子是六個人中的天花板,一輪搜證之後,已經猜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為了不掃其他人的興,他沒多說什麼,百無聊賴單手轉著身份牌,配合他們繼續走流程。
杜嘉年在第二輪信息搜查中第二個完成,抬頭一看,就見江榛左手靈活地轉著紙牌,右手支著腦袋,懶洋洋打著哈欠。
他悄悄往那邊挪了挪,用氣音問:“老爺,您猜出來了?”
“沒有。”江榛眼都不眨道,“這才第二輪,哪來這麼快?”
杜嘉年懷疑:“真的?那你怎麼這麼閒?”
“我在觀察,你不懂。”江榛神秘兮兮擺擺手指。
作為一個幾乎快猜出整個劇本的人,僅剩的樂趣就是給剩下這群人攪混水。
這麼簡單的本,不增加點難度怎麼行呢?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用手遮著唇小聲道:“但是我能猜出來,你絕對不是凶手。”
杜嘉年一喜。
他確實不是凶手,被相信的感覺讓他對江榛稍稍放下了些防備:“那你懷疑誰?”
“隻是猜測,還不確定。”江榛說得雲裡霧裡,跟跳大神似的。
杜嘉年使勁兒使眼色:“哥哥哥,稍微透個底唄?”
“那可不行,這不符合遊戲規則。”話雖這麼說,他卻狀似若無其事一樣,輕飄飄掃了眼一直偷摸觀察這邊的封宿弛。
偷窺猝不及防被抓,封宿弛連忙低頭,錯過了對方眼中的一抹玩味。
兩人各懷鬼胎,可落在杜嘉年眼中,就連起來成了一件事:
一定是江榛懷疑封宿弛,封宿弛心虛才不敢對視!
這麼想就越來越合理了,他肉麻地對江榛捧心,繼續低頭認真分析自己的劇情。
江榛見他這麼容易就上勾,不由彎了彎眼。
把他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的封宿弛咬咬牙,瞬間就明白了這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於是冷哼一聲,扭頭也開始勾著身邊的錘子暗中「泄露」信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江榛有嫌疑。
錘子對封宿弛刻在骨子裡的敬佩讓他對對方的措辭深信不疑。
果然,等到最後指證的時候,杜嘉年一拍桌子,篤定地指向封宿弛:“凶手絕對是你!”
錘子不樂意了,站起來跟他對坑:“胡扯!明明是家主!”
兩人都堅持自己的判段,一來一回誰也不讓誰。
可錘子在口才上到底遜了杜嘉年一籌。
自己人要落下風,封宿弛張口就想幫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他音節都還沒發出聲,身體就猛地一僵。
——某人正在桌子下麵對他動手動腳!
這圓桌不大,江榛胳膊長腿長,稍微舒展一點,就能勾到對方的膝蓋。
巧的是,封宿弛現在也是半舒展狀態,所以他這一伸,更不巧的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江榛也沒想到,動作微微一頓。
封宿弛因為剛剛的心理陰影,在大腿被碰到的一瞬間,就飛快收腿,把人的腳踝夾住,同時手往下探,精準圈住這人%e8%a3%b8露的腳踝。
江榛:“……”
失策。
對方粗糙的指腹和自己肌膚直接接觸,酥酥|麻麻的。
他扶著桌子動了動腿,試圖把自己不老實的腳收回來。
但已經回過神的封宿弛可能如他願嗎?
五指微微用力,硌人的踝骨抵著虎口,不由得蹙起眉頭。
一隻手都能握住……是真瘦了。
這個月乾嘛去了?荒野求生都不能瘦成這樣吧?
因為之前某人的插科打諢,他差點都忘了,這人臉色現在也很不好看。
比起一個月前,血色都散的差不多了。
“你……”
“鬆手。”江榛腿被抬起來半天有點麻,這個姿勢讓腰部受力,他挨了三針腰椎麻醉,更不太舒服了,臉色不由得難看幾分,麵無表情比了個口型。
封宿弛微愣,掌心鬆了鬆,輕輕把他腳放下。
感受著腰部的酸楚,江榛呼出一口氣,無視了對方詢問的眼神。
本想著乾擾某人不讓他摻和爭執,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好在陰差陽錯的,目的也算達成。
討論時間已經接近尾聲,杜嘉年和錘子誰都說服不了誰,於是果斷互相投給了封宿弛和江榛。
另外兩人現在都還沒整理完劇情,沉默後全都棄票。
鼻總倒是打算投給江榛,但猶豫半晌,還是沒那個賊喊捉賊的膽,選了棄票。
現在就剩下江榛和封宿弛兩個人沒投票了。
麵對錘子和杜嘉年期待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哼一聲,齊齊把票投給了鼻總。
錘子&杜嘉年:“?”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屏幕上緩緩出現「推理成功」的四個大字。
“……”
四人智商加起來比不過半個江榛的大老爺們連忙湊到一起,打開了事件還原觀看。
江榛翹著二郎腿美美品嘗自己剛煮好的月下醉,沒跟過去湊熱鬨。
封宿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現在他身後的:“你這一個月都在首星?”
“嗯。”江榛懶洋洋地把第二個茶杯滿上。
封宿弛以為他是給自己的,剛準備伸手接,就看到這人放下空杯子,又不緊不慢品著第二杯。
封宿弛握了握拳:“你喝一口換個杯子,等會兒刷起來不麻煩?”
江榛下顎一抬:“我不刷,讓他們刷去。”
“你懶得還挺理直氣壯。”封宿弛嘴上不客氣,但也沒反駁他這個打算,“江榛同誌,我現在好歹也是你的上級,本次護送行動的隊長,你這個態度需要改改啊。”
話說的也是。
江榛撇了撇嘴,腳尖一點地,連人帶椅子都轉了過來,微微仰頭:“好吧,長官,需要屬下配合調查什麼?”
「長官」兩個字,封宿弛不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