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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繁華 無處可逃 4358 字 3個月前

情自然尚未露出,隻是腰細膚嫩,果然是按著自己的口味找的,周景華滿意地撚須,也不多說,伸開雙臂。

少女怯怯的上前幫他寬衣,服侍他躺在床上,臉頰紅得要幾要炸開:“大人,我去,去吹了蠟燭。”

還未走出半步,卻被周景華狠狠推倒在床上,他急不可耐的扯下她身上衣物,燈光下露出少女尚未發育完全的%e8%83%b8%e4%b9%b3,周景華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揉捏下去。

這樣自上而下的角度,他能完全看清少女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卻又竭力忍著,不敢表現出來——這種有些淩虐的筷感,總是令周景華覺得自己處在權勢之巔,他正自儘興,呼的一聲,蠟燭竟滅了。

周景華頓了頓,一回頭,卻見窗開了。

這晚上並無月光,一片墨黑之中頗有些瘮人,他有些掃興的從少女身上起身,正要喚小廝來點蠟,窗外忽然飄進一條長長的布帛。

周景華一愣之下,覺得那布帛有些麵熟。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那是府上已經死去的一名侍妾玉佩兒生前喜歡繡的錦緞紋樣。

這般一想,他渾身起了激靈,口齒不清喊道:“來,來人……”

隻是話音未全,一個白色身影已經飄在他麵前,枯槁長發披散下來,手中持著雪寒利刃,麵容慘白,吐著長長的紅%e8%88%8c,幽幽道:“大人,你有了新歡,卻忘了玉佩兒吧?”

一股濃烈的茱萸香氣撲鼻而來,周景華想起她自儘那日,恰是重陽,府上四處是茱萸香氣,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

玉佩兒湊得更近一些,匕首輕輕一劃,霎那間就在周景華臉上割破了一個長口子,鮮血滲落下來。她輕輕笑道:“奴家一年不見大人,大人不如跟我走吧?”

“我不,走,不走——”周景華渾身顫唞,“你,你去找彆人。”

玉佩兒持著匕首的手衝他用力揮了揮,周景華卻真正嚇呆了,不管不顧,大聲喊了出來:“救人啊!有鬼!”

瞬時,今春樓燈火通明,門外響起紛亂腳步聲。

“女鬼”皺了皺眉,一拳將周景華擊暈,自己則趁著侍衛們奔來之前,躍身出了窗。

奔在安靜的長街兩側,“女鬼”心下狠狠罵了一聲,自己早早的摸清了今春樓的地形位置,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他,卻未想到這人這般怕死了,逛次青樓卻帶了這麼多侍衛。

耳聽著身後腳步聲越來越多,火把照亮了半邊街道,前邊又是死胡同,不知該往哪兒去了。她奔得有些力竭,卻又不敢停下,忽見前邊一條黑影朝自己衝過來,心下一沉,自己隻是三腳貓功夫,若是前邊還有人堵截,這可就難以逃跑了。

隻是那條黑影掠過了自己,卻和身後的追兵乒乒乓乓打在了一起。

她剛想回頭看一眼,另一人閃出,壓著她耳邊,低聲道:“快跟我走。”

她用力點點頭,稀裡糊塗被拉著衝進了小巷,隻是沒跑出幾步,那人停下步伐,無奈道:“怎得是死胡同?”

她側過頭,黑衣人雖蒙著麵,一雙眼睛卻是狹長明亮,熠熠的仿佛吸進了漫天星光。

“怎麼辦?”“女鬼”哭喪著臉,“跑不掉了嗎?”

“隻能打出去了。”黑衣人百忙之中還拍拍她臉,白粉便一層層落下來,他眼中笑意愈深,沉聲道:“跟在我身後,彆怕。”

他並未拿兵刃,好些追兵徑直繞開了前邊那人,衝他二人奔來。黑衣人拳打腳踢,侍衛們躺了一地,j□j打滾,慘不忍睹。

隻是耽擱得太久,周景華卻也%e4%ba%b2自帶著人追了來,遠遠站著氣得跳腳:“格殺勿論!”

眼見人越來越多,黑衣人反手攬著女鬼的腰,輕笑道:“不和他們玩了,走吧。”

女鬼被他一帶,隻覺得身子一輕,不由自主往牆上掠去。

隻是她回頭一看,身後卻亮起一排明晃晃的箭簇,“小心!”

話音未落,箭簇如雨般飛近,黑衣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柄短劍,反手一揮將箭矢格開了。

一劍之威,鋒芒閃露,她卻看見他手腕以上那道疤痕,不由怔住道:“你——”

黑衣人帶著她幾個起落,身子頓了頓,低聲道:“動靜太大,錦城防禦使也帶人來了……”

果然,不遠處一支黑甲軍正馳騁而來,火把照亮半邊夜空,為首的年輕將軍劍眉星目,急急往出事的街坊趕去。

他帶著她悄然翻落,低聲道:“送你到此處,趕緊回去。”

女鬼環顧四周,真巧,不遠處便是侯府偏門。

她鬆了口氣,一轉頭,卻見黑衣人手臂上還插著一支箭,漓漓滲出血來。

“你受傷了?”她大驚,“你,你隨我回家吧?”

黑衣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輕輕將那箭杆折下,毫不在意道:“無妨。”頓了頓,終於還是含了無奈之意,溫和道:“下次彆再胡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杏林(四)

府中燈火通明,似乎許多人來來往往,維桑這一晚也不曾睡好。

待到天蒙蒙亮,她等不及起身,恰好在前庭遇到一身鎧甲的城防使蕭讓。

一晚的奔波,讓年輕的將軍看上去頗為疲倦,維桑叫住他,問道:“將軍,這麼早來找我阿爹嗎?”

“昨晚周大人遇刺,追查了一夜,三名刺客還是都跑了。”蕭讓上前幾步,他與維桑自幼相識,也不大避嫌,“如今他暴跳如雷,說是要封城,挨家挨戶搜尋刺客。”

維桑一時間有些心虛,訥訥道:“這錦州城這般大,誰知到刺客長什麼樣?”

“其中一人受了傷,或許能查到線索。”蕭讓沉%e5%90%9f解釋道,隻是俊朗的眉宇間隱含不屑之色。

“這老賊,怎麼不讓刺客殺了乾淨呢!”維桑恨恨低聲道。

見蕭讓笑出聲來,“彆胡說,讓你爹聽到了又得挨罰。”

維桑不便耽誤他太久,獨自一人回了房。嬤嬤來服侍她梳洗,見她正翻牆倒櫃的找東西,“哎呦”了一聲:“郡主,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維桑含糊道:“找些東西。”

嬤嬤將她摁在椅子上,歎氣道:“小祖宗,這幾日你可彆出去玩了,外邊亂著呢,到處抓刺客。”

維桑手指上繞著一縷長發,後知後覺道:“欸?”

“有人昨晚去行刺周大人,唉,如今那位大人正在侯爺書房裡不依呢。”

維桑一拍桌子,大怒道:“他自個兒行為不端,遭人恨是常事,找我阿爹乾嗎?”

“我看,是想走前再撈一筆。”

維桑雙手握了拳,又是憤怒又是懊悔,早知昨日不這麼衝動……又或者不那麼心軟,徑直殺了他也好……嬤嬤梳完了頭,又吩咐丫鬟們端上早膳,隻覺得郡主今日倒是乖巧,帶她漱了口,才心滿意足的帶人離開了。

維桑心中卻有萬千隻螞蟻啃齧著,坐立不安。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找到機會,溜出了去。街上果然已經戒嚴,即便有行人走過,也都是低著頭,行色匆匆。

維桑繞到玉池街,輕輕敲了敲門。

景雲來開的門,一見是她,不由皺了皺眉:“姑娘,你今日還來作甚?”

維桑卻不答,隻憂心忡忡道:“江兄呢?”

“……在裡屋休息呢。”

她直闖裡屋,果然,江載初坐在書桌邊,左手持著書卷正在安然看書。他在家中隻穿著在普通不過的素袍,唯獨眉目如畫,遠比素衣更加華麗。一抬頭見是她來了,%e5%94%87角笑意和煦:“你怎麼來了?”

維桑一股腦兒將懷裡的瓶瓶罐罐倒在桌上,訥訥道:“這些是傷藥。”

江載初站起來,右手卻始終放在身後,淡笑道:“我沒事。”

“嚇死我了,隻怕你已經被那老賊抓去。”維桑至此,一顆心才完全放下,額上還滲著冷汗,“昨夜,我……真是,對不住。”

景雲忍著笑意道:“你還真魯莽,就這三腳貓功夫就敢去當刺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維桑垂頭喪氣,也不好反駁救命恩人,隻道:“我沒想著當刺客,隻想著他要走了,我總得嚇嚇他。”

江載初慢條斯理看了景雲一眼,製止他再說出什麼諷刺的話來,卻安慰她道:“大家都平安無事,你也不需難過。”

“他帶了人正四處搜捕,我隻怕會查到此處。”維桑急急道,“不如——”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維桑霍然站起:“真的查來了?”

景雲卻淡淡一笑,“我去看看。”

維桑跟著景雲走至門口,一開門,果然是一群侍衛,挎著長刀,正砰砰砰叫門。

還未等景雲開口問,為首那人便已經極傲慢的跨了進來,環顧四周,最後打量他二人:“昨夜城裡有刺客,似乎是往這兒跑的,你們可曾見到?”

“不曾。”

“家中幾人?”

“我和我家公子兩人。”

“那這女子是?”那人上下打量維桑,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我家公子的朋友,專程來探望他的。”景雲彬彬有禮回道。

“探望?”那人即刻變得警覺,“你們三人,莫不是昨晚的刺客?你家公子呢?是病了還是傷了?”

“大人,民宅豈可擅闖?”景雲腳步輕輕移動,擋在那人身前,“我二人乃是中原人士,豈會無事做刺客?”

“哼,是與不是,我看看便知。”那人狠狠拔出半截子刀,“你讓是不讓?”

景雲依舊立著,身姿挺拔,巋然不動。

那軍官瞧著這年輕男女,心下倒也未必相信這是刺客,隻是今日周大人吩咐下來,此番搜城,名義上是搜捕刺客,實際上見到了大戶人家,敲詐勒索一番,彼此心照不宣。他見這兩人衣著不凡,心中已經動起了這念頭,麵上愈發凶狠:“把你家公子叫出來。”

景雲輕輕一笑,語態輕蔑,“就憑你?”

軍官麵上掛不住,呼喝一聲:“抄家夥!”

嗤啦啦一片拔刀之聲,鋒銳冰刃晃亮了維桑的眼睛。她退在景雲身後,眼見一言不合,他竟然已經將那為首軍官揍倒在地,心中慌亂:這樣下去,他們人多,勢必要進到裡屋。若是看到他的右臂……

景雲卻已輕鬆將五六人打翻在地,住了手,低頭望向那鼻青臉腫的軍官:“還要再打麼?”

這一幕,與昨日黑衣人在人群中衝殺何其相似,那軍官一邊往外跑,一邊大聲喝道:“圍住這裡,是他!就是他們!”

景雲%e5%94%87邊抿著一絲諷刺的笑意,將維桑拉進屋中,傲然巡望院中那些侍衛們,冷冷道:“誰敢進來試試。”

他一進屋,卻換了一副模樣,衝著江載初抓了抓頭,“公子,沒忍住,還是動手了。”

江載初搖了搖頭,仿佛預見到此事,並未開口。

“你怎麼這麼魯莽?”維桑急得跺腳,“現下他們去搬救兵了,一定會進來查看的。江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