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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了姥姥,拐杖鋪天蓋地地向聶風擊去;斷浪找準時機身影一晃就向那兩個妖嬈女子處衝去——那兩人功力不高,也不過是普通的一流高手,一時不查就被斷浪衝了過去!

斷浪雖說不想丟下聶風,卻也知道這時候想要一同%e8%84%b1困委實太過艱難——那姥姥想得傾城之戀,必然不會對聶風下殺手,自己離開反而更好——算算時間師父他們很快就會到無雙城了,此時去搬救兵才是上上之策。

姥姥大喝一聲狠狠一杖擊在聶風%e8%83%b8口,打得他倒飛出去;另一個額上有一朱砂紅痣的妖嬈女子立刻走上來把聶風捆了個嚴嚴實實。

姥姥怒喊一聲:“五夜和我去追!”說著就飛身向外追去,身法迅疾如奔雷一般。

那個抓著小南還有小貓的女子立刻放開兩個孩子,轉身也追了出去,洞內就隻剩下三大兩小了。

那個額上有一朱砂紅痣的女子拍了拍麵色蒼白%e5%94%87角滲血被捆好的聶風,笑%e5%90%9f%e5%90%9f地說:“哎喲,原來真人比畫像上的更英俊——看來二妹說得不錯,你還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

聶風目光慘淡地看了一眼明月,就轉而看向小南和小貓,神色中全是痛心與不忍。明月被那一眼看得低下頭去,默默無言。

那個額上有一朱砂紅痣的女子才不管這許多,伸手就將小貓扯過身邊,握著她嫩嫩的手指,嫵媚多情地說:“我勸你還是快點兒把傾城之戀的招數說出來,不然……我就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掰斷!”

聶風心神一震,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明月驟然抬起頭來,說道:“大姐……不可以這樣做!”

那大姐冷冷地瞥了明月一眼,語氣中帶著酸意地說:“喲,在這兒裝什麼純情聖女呢,等拿到了傾城之戀,你再去與他春風一度不就好啦?”

明月眼中朦朧含淚,語氣淒然地說:“大姐……不是這樣的……我們守護無雙城,又怎麼能傷害無雙城裡的無辜孩童呢?”

大姐冷笑著說:“我管你那麼許多,我隻知道若是拿不到傾城之戀,等姥姥回來了可有我們好受的——你愛上人家俊俏郎君,可彆連累了我!”——

斷浪在夜色中不停地狂奔,幾乎要分不清方向了——遠遠的地平線上一絲金色亮起,驟然照亮了一片天際——於是朝陽初升。

姥姥和那個一同來追的五夜並不知道斷浪奔走的方向,尋著氣息又總被斷浪使計躲過,就這樣從淩晨追至朝陽斜照。

正在這時,“嗖”地一發響彈劃破了寂靜的天幕——頓時殺聲震天!

這是……天下會攻城了!

正用輕功飛馳的姥姥一下子瞪大雙眼,停了下來,想了片刻,終究還是對五夜說:“走!不要再追那個小子了,我們需得到城門那裡,萬不可讓天下會破城!”

五夜點頭讚成,兩人倏爾飛身而去。

斷浪跑得幾乎力竭身亡,一路上還要不斷用各種法子迷惑追擊者,終於是靠在一麵土牆上喘熄不已——他並沒有向無雙城外跑,曠野上目標那麼大,很容易就會被追上,他可不覺得自己能運氣好到剛好碰上師父的大軍——所以他一直在無雙城內兜兜轉轉,倒是真的沒有被追上。

乍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斷浪眼前,駭得斷浪險些要拔劍就刺——定神一看,才磕磕巴巴地說:“雲……雲師兄……”

步驚雲冷冷地看著斷浪狼狽的樣子——之前他受傷吐血,又四處奔走,此時一身褐色的麻布衣服破破爛爛沾染著血跡泥土,簡直就和抹布一個樣——步驚雲的眼裡泛出嫌棄的神色來,淡淡地問道:“風師弟呢?”

斷浪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股焦急之色,也顧不得步驚雲的神色語氣,連忙說道:“我和風師兄都被人抓了……我逃了出來,可是風師兄陷進去了……我們快去救他!”

步驚雲若有若無地朝著獨孤一方的府邸方向掃了一眼,半分也沒有猶豫,淡淡地說道:“帶路。”(八百度搜索)

正文 迷夢番外二(二)

雲眼看著師父冷笑著下樓去了,不由自主地也想跟下去——可是他霍然發覺自己最多隻能離開步驚雲十步遠,再遠的距離就怎麼也去不了了——於是雲終究隻能飄回到步驚雲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他,並不懈地努力著一次又一次地撲到自己身上,希望能給自己的身體換個芯子。不過很顯然這是完全無用的。

步驚雲就這樣淒慘地躺在地上,鮮血一點兒一點兒地從傷口上滲出來,染紅了一片一片柔軟的皮毛墊子;身體更是不自禁地微微戰栗著,冷汗大滴大滴地順著發梢滑落;%e5%94%87邊的鮮血亦在一縷一縷地溢出,經脈裡亂竄的真氣肆虐般地刺激著每一寸肌膚的痛感。

其實步驚雲此時心中也是如亂麻一般,他強迫自己儘快冷靜下來思考現在的處境以及對策,可是身上的傷勢帶來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刺激著他,讓他幾乎難以定下心來。

雲看著這樣的步驚雲,心裡真是五味陳雜翻騰不已——師父下手也真是夠狠的——當然雲完全理解,師父對於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從來都是直接動手除掉不留情麵的,終究是沒有殺了這個步驚雲,那是因為師父心裡還是存著顧忌,擔心自己——可是步驚雲已然是傳奇高手,隻要留下一點兒機會都有可能後患無窮,所以……雲微微低了低頭,以他對師父的了解,這樣隻是暫時之策,畢竟步驚雲身體裡擁有鳳血龍元,若是讓那個自己發現這些力量並能加以利用,這點兒傷勢根本困不住他。

於是雲真的很想歎氣,他默默地望著步驚雲,微微苦笑著想:你還是識相點兒的好,即使是傳奇高手,師父也照樣有本事對付——越反抗結果肯定是越慘——縱使自己巴不得他馬上死掉了把身體還給自己,可雲也是萬分不希望到時候自己的身體被弄得跟個破麻袋一樣了還要養上不知道多久——真是,糾結得不行。

淩傲天靜靜地坐在一樓的鎏金龍案之後,如今天下第一樓幾乎就是淩傲天和步驚雲的居所了,最多也就是秦霜幽若聶風斷浪外加一個殷成會來,當然還有數不清的暗衛隱藏在四周戒備,除此之外很少有人會來這裡了——然而無論是誰,若是看到他們這位幾乎已經被傳說給神話了的聖幫主大人隻穿著中衣赤著腳披散著頭發就這樣半倚在禦座上,恐怕都會被驚掉眼珠子的。

淩傲天撐著下巴,手指輕叩著桌麵,心裡……始終還是……很有些難過的。

這麼多年的相伴,步驚雲對於淩傲天來說已經成為了不可取代的存在。如今天下早定,天下會幫主之位也傳給了秦霜,作為天下會中身份最為尊貴的聖幫主太上皇,淩傲天幾乎就隻需要享受生活了。一年裡大半的時間淩傲天都在和步驚雲四處遊玩,也隻有臨近過年才會回到總舵團聚——今日便是正月初四,原本是打算和幽若他們同樂的,可是如今……

淩傲天從心底生出了一股焦躁不安而且無奈的感覺——這種情緒自從他定鼎天下逍遙無求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步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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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驚雲對淩傲天來講很重要,也許從前淩傲天還可以在心裡對自己說步驚雲自然是比不上天下重要,可是如今天下已經儘在掌中了——捫心自問,淩傲天無可否認,步驚雲似乎更加重要一點兒——畢竟天下不可能永遠屬於一家,朝代的興亡更替在所難免。淩傲天如今已經擁有了比之當年的帝釋天還要漫長的生命,此時再回頭看去,那麼天下也隻不過是用於證明一個皇者能力的工具罷了,一旦達成所願便也無甚所謂了——於是如今對於淩傲天來講,最重要的事莫過於這麼漫長的生命該如何度過了。

如此漫長的生命,若總是一個人,也未免太過淒涼寂寞——也許淩傲天很早就想明白了這件事,於是像鳳血龍元這類的寶物他都毫不猶豫地和步驚雲分享了——暫時來講,淩傲天找不到比步驚雲更合他心意的人了——甚至也許是,他早就已經泥足深陷而不自知了。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淩傲天已經選定了步驚雲作為長久陪伴自己的伴侶了,而且他們已然如此這般逍遙了數年——如今卻一夕之間完全顛覆了以往,這換作誰也不能輕易接受的。

淩傲天蹙緊了眉頭,現在他完全是一籌莫展——魂魄易位這種事實在是太過玄奇,一向謀天算地鎮定自若的淩傲天對於此事也是完全找不到突破之處。

淩傲天想了想,按了一下特彆的傳喚機括,殷成應該會很快趕來的。

當殷成到的時候,淩傲天還是保持著披頭散發穿著中衣赤著腳的狀態——不是他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而是二樓的一切都在傳奇高手的互拚中碎成了粉末,當然也包括衣櫃裡的所有衣服。

殷成自然是無可避免地大吃了一驚,但多年的默契讓他並不多言,隻是以目示意出自己的疑問——我的老大啊這還是在大過年呢您這究竟是在玩些什麼?

想起之前來路上暗衛稟報說二樓曾傳出激烈的打鬥聲,殷成心底暗想——該不會是和那位吵架打架了吧……找我來安慰?真是奇怪了,這麼多年都是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怎麼居然都鬨到打起來了——於是殷成心裡閃過無數猜測。

淩傲天知道殷成這家夥肯定是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不過他也懶得多說,隻是眉目間略顯疲憊地擺擺手,示意殷成跟著自己上樓。

殷成繼續心思活躍各種亂想,不過表麵上依舊無比淡定不動聲色地跟隨在自家老大的身後。

於是他們上到二樓,於是殷成悟了——原來老大是沒衣服可以換了……隨即又想——這是爭啥呢能弄得這麼激烈?

任由殷成目光古怪地打量著除了碎末什麼都不剩下的二樓,淩傲天微微苦笑著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了……”

殷成略略謹慎地說:“幫主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屬下。”

淩傲天扯了扯嘴角,說道:“跟我來吧……我需要……一些建議……”說著就繼續邁步向三樓而去。

殷成大概猜到會看到什麼,因為他知道步驚雲肯定還在天下第一樓裡,不在一樓也不在二樓那肯定是在三樓——不過等他真的看到的時候還是……震驚得想要自插雙目了……

看著那個倒在血泊裡渾身上下還在微微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