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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我們每代人都會嘗試,可是從未有人成功。”明月一邊前行一邊說道。

聶風疑惑地問:“你們沒有人得到過傾城之戀,那……之前……”

明月淡然地說:“我們世代練的功夫叫做情傾七世,是無雙夫人根據傾城之戀衍化而來,不過威力與傾城之戀相比可謂天差地彆了。”

斷浪饒有興致地說:“若是把無雙夫人的機關破壞了又如何?”

明月回頭瞪了他一眼,語氣微微不善地說:“若強行損毀機關,傾城之戀就會永遠消失,誰也無法得到。”

斷浪頓了頓,又問:“你手上的手套……莫不是有什麼玄機?”

明月微微一愣,說道:“這是無雙夫人%e4%ba%b2製,我們世代相傳的無敵霸手,可以使人瞬間提升一個境界……”

斷浪大驚地說道:“這麼厲害……那要是傳奇高手戴上……”

明月略帶嘲諷地說:“我們戴上有用,彆人戴上半點作用也無——必須是練匹配無敵霸手真氣的人才能使用……而這無敵霸手的真氣可以在初時極力開發一個人的潛能,這也是我如此年歲就達到這個程度的原因……可是這必然會有損根基,終究難以突破傳奇……”

聶風語氣中帶著可惜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

明月堅定地說:“因為要守護無雙城,所以我們從無怨言……更何況這世上有幾人能突破傳奇?我們即使無法突破,使用無敵霸手照樣可以得到那樣的力量,又有什麼不好?”

聶風默然無語,斷浪忽然說道:“你這樣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是有什麼為難的事要我們去做?”

明月震了震,微微一歎,說道:“已然到了,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茫茫的曠野上,萬餘人馬有序地朝著無雙城的方向進發。中軍之處,有一輛由十六匹沒有一絲雜色的雪白銀鬃駿馬拉著的豪華鑾駕——說是鑾駕禦座,倒是有點兒像是戰車——禦座前尚有類似主帥觀戰所用的前瞻台。

淩傲天頭戴暗金九龍冠,身著黑底金龍漢袍,站在鑾駕的台前極目遠眺;獵獵的風掀起他的袍角和長發,這風采震懾人心。

微眯著眼看著緩緩而落的夕陽,淩傲天扯了扯嘴角,淡笑著說:“獨孤家已然日暮西沉,待明日朝陽初升之時,我們便能到達無雙城外了。”

步驚雲有些微怔地看著師父掩映著金色光芒的身影,良久才回過神,低聲說道:“雲兒……想要先行一步。”

淩傲天淡然地說:“你是擔心那獨孤一方臨陣%e8%84%b1逃?他逃不掉的……再說了,一切都失去了,還逃什麼呢?”

步驚雲略略低了頭,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淩傲天微歎了口氣,說道:“我知你已等了太久……也好,以你速度不過個把時辰便可至無雙城,若能遇上,就與你師弟們彙合吧。”說著拉著步驚雲的手說:“無雙城內高手不少,你隻要盯著獨孤一方,先彆急著動手,等師父到了再說……可彆太過心急倒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步驚雲麵色微暖地點點頭,回握了師父一下,縱身一躍,殘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風中。(八百度搜索)

正文 亂局

展現在眼前的不是什麼氣勢恢宏的巨大密室,也沒有琳琅滿目的珠寶金銀——這隻是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洞,一張小小的石案,上麵擺著一個半米見方的石盒——而這普通的石盒上卻鑲著一顆如心頭血般殷紅的寶石,璀璨奪目。

明月蓮步輕移,款款走近那石盒,微啟紅%e5%94%87說道:“此石名為——試心石,當以血液覆蓋其上,若有緣,則可開啟傾城之戀。”

斷浪蹙著眉頭說:“之前我看你想取聶風的血,就是想用於此處?”

明月頓了頓,微微頷首說道:“像傾城之戀這樣的無敵奇招,必然會選擇天資卓絕的傳人……當今江湖上資質絕高的少年英雄……”

斷浪又問:“為什麼偏偏是少年英雄?”

明月悠悠地說:“當年無雙夫人擔心傾城之戀被人覬覦,凡年齡在二十以上者皆無可能得到。”

斷浪冷哼一聲,說:“那像你之前所想那樣取血不就好了?”

明月淡笑著說:“不是的,必須本人才能得到……姥姥原本說,先取血,而後迷了聶大哥的心智帶他來此處就好……”

聶風怔然,斷浪撇了撇嘴說:“難道我的資質就不好?你們似乎半點兒也沒打算留下我的性命……”

明月呆了呆,訥訥地說:“不是你的資質不高,而是……而是姥姥曾得一神算批言‘千載心願,風雲可成’,於是……”

聶風詫異地喃喃道:“風雲……”

斷浪有些愕然地說:“你們該不會想的是聶風和步驚雲吧!”

明月悠悠地看著斷浪,正色道:“就是如此。”

斷浪冷笑著說:“那風師兄你還是去試試好了,傾城之戀這個名字好像很合適你的樣子——我實在沒法子想象冷冰冰的雲師兄會使出一招叫作傾城之戀的招數來。”

明月眉心微蹙,卻也並沒多說;聶風猶豫了片刻,把一直抱著的斷浪放下,走到那石案前,將食指按上了那顆試心石,微運內力震破了一個小口,便有一滴一滴的鮮血慢慢滲入了試心石之中。

良久,這石室內靜謐一片,沒有半點兒反應。

明月的眼眸裡慢慢溢出了失望之色;斷浪一直環抱雙臂斜靠在一旁,見此情形,戲謔地走上前去,笑眯眯地說:“看來風師兄也沒什麼希望嘛……不如讓我試試?”說著就把手指點了上去,血液亦慢慢深入試心石內。

聶風一愣,還未來得及拿開手指;明月錯愕地說:“喂……怎麼能兩個人一起……”話還沒說完,正對石盒的牆麵忽而出現了數道裂痕——裂痕越來越大,終於整麵牆體剝落下來,露出了一牆的……武學招式!

居然是……要兩個人一起才能得到傾城之戀的嗎……千年來這個秘密居然從未被發覺!

三人乍眼一看,那牆上畫麵中一人使刀一人使劍,配合無比默契;旁邊還有一段小字:武聖無雙,情比金堅;傾城之戀,千古無敵。

聶風和明月已然怔住了——原來那招傾城之戀居然是武聖和無雙夫人一同使出的——一旁的斷浪未及多想,下意識地就向那劍招看去——他本就是使劍之人,怎麼可能不被這千古奇招吸引,心神驟然沉醉其中。

聶風也很快地把注意力轉向了牆壁上的刀法,一觸之下就再難移開雙眼。

明月吃驚不已,但也知道這就是他們守護千年又期盼了千年的曠世絕招,立刻定下心神想要將刀劍招數都記下來,孰料卻越看越覺得心神動蕩,那招式竟似半分也未映入腦海中一樣。

才不過片刻,那刻畫著傾城之戀的牆體也開始剝落,霎時間就化作了一地塵埃——明月不禁大喊一聲“不!”,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傾城之戀消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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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聶風和斷浪才從那種玄奇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乍然感覺境界似乎都鬆動了幾分,似乎有了要突破的前兆。

就在三人尚且沉浸在各自思緒中之時,卻驟然感覺到有好幾股氣息正向這邊而來,霎時間就已來到近前——三人心下一沉,紛紛走出這狹小的石室向外而行;待得來到一間百餘平米的偌大石室中,終於正麵迎上了姥姥和兩個極儘妖嬈的女子——而其中一個嘴角有著朱砂紅痣的女子手中擒著的,赫然正是小南和小貓兩兄妹!

小南的雙臂已然被接上,然而卻被抓來此處,傷口處又在不斷地滲血,神色也很是蒼白萎靡;小貓大大的眼睛裡滿含淚水,一直在小聲抽泣著。

明月語氣中喊著焦急、忐忑和一點點激動,大聲地喊著:“姥姥!”

姥姥重重地把龍頭拐杖杵在地上,發出沉沉的聲音,語氣微寒地說:“聶風……果然就是傾城之戀所等的人!還不快把傾城之戀交出來!”

明月訥訥地說道:“那石壁……才過片刻便毀掉了……明月還來不及記下招數……”

姥姥冷笑著說:“你記不住,不代表他也記不住!”說著眼光凜冽地看著聶風。

斷浪嗤笑一聲,說道:“不是說你們守護傾城之戀已有千年嗎?不是說是有緣者得之嗎?怎麼我隻看到有人要強搶?”

姥姥冷哼一聲,說道:“傾城之戀本就是我們的,我們自會用它守護無雙城——落在你們手上,你們隻會反戈相向對付無雙城!”

聶風稍有為難地說:“這位……姥姥,不是我不願意交出招數……而是……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招數給旁人聽……”

斷浪眼睛轉了幾圈,也發現這傾城之戀實在是很難描述出口——即使能夠說出點什麼,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領悟的,心底也不禁對那創出此招的武聖多了幾分敬佩之情。

姥姥大喝道:“一派胡言……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姥姥無情!”說著舉杖就向聶風擊來,甚至帶起了呼呼厲嘯的風聲。

聶風迎擊而上,斷浪也準備拔劍相助——孰料明月卻霎時間向著斷浪擊來!

明月邊打邊口氣微軟地說道:“聶大哥……隻要你將那招數再畫出來……姥姥必不會為難你們的……”

斷浪冷笑著應戰,語氣嘲諷地說:“笑話,等我倆沒了利用價值,恐怕連個全屍都彆想剩下了!”

那兩個妖嬈女子在一旁搔首弄姿地觀戰,隻見抓著小南和小貓的那個二妹笑嘻嘻地說道:“哎喲喲,怎麼打得如此激烈,把這麼可愛的兩個孩子都給忘記了嗎?”

聶風心神一分,立馬被龍頭拐杖擊中左肋,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卻焦急地喊道:“稚子無辜,要怎樣衝著我來,怎能用孩子來威脅?”此時他應付姥姥的攻擊越發艱難了起來。

斷浪原本就難以勝過明月,此時心下焦急,要是有可能他都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兩個孩子掐死,可最終也隻能無奈地說道:“你們不是說什麼‘義薄雲天’嗎?真是丟了老祖宗的臉——武聖真該好好瞧瞧,這不是原配生出來的後代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話讓明月一震,攻勢緩了緩,卻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