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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盯著淩傲天,可是淩傲天隻是淡然地坐著,也不看步驚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步驚雲也有些迷茫——既然不是同一個雄霸,那麵前的這個人也算不上是我的仇人罷?不——絕對不是的,隻要是雄霸,就必然是步驚雲的仇人!步驚雲瞬間用厲色掩掉了眼裡的迷惑彷徨之色。

淩傲天眼神空茫地看著冉冉升起的朝陽,其實他表麵上雖然平靜,但心裡已然亂成一團了。即使淩傲天見多識廣,就連他自己也是個外來者——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步驚雲的身上居然會發生這種事!現在這個步驚雲是誰,淩傲天完全能猜到——從他的反應、眼神、氣質和對排雲掌的熟悉來看,必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步驚雲——是和雄霸有著生死大仇的步驚雲!那麼……

雲控製著自己飄到師父眼前,看著師父難得會露出的迷茫的神色,心底忽然就隱隱作痛起來——發生這樣的事,必定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即使師父大概能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心裡肯定還是會難過的。

於是雲的思緒也是紛紛擾擾,既彷徨無措也酸澀難當。

霎時間淩傲天忽地起身走到步驚雲身邊,半蹲下來伸手就又卡住步驚雲的頸項,眼神裡已然沒有半分溫度和情感,隻冷冷地問道:“你想殺我?”

步驚雲亦是冰冷地回望,眸中的厲色半點兒也不隱藏,堅定地說道:“不死不休。”

淩傲天立即就收緊手指,眼中的殺意令人駭然——步驚雲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一陣陣發黑;體內大%e7%a9%b4都被封住,可是——可是現在這個身體畢竟是傳奇高手,在生命遇到威脅的時候天地之橋自動開啟,本源之力一下一下地衝擊著被封住的%e7%a9%b4道——終於,步驚雲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已然能夠活動了!

就在步驚雲準備反擊的那一刻,淩傲天乍然鬆開手指,兩手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錯開了步驚雲手腕和腳踝的關節——步驚雲悶哼一聲,瞬時再次喪失了反擊之力,肺部一下子被空氣灌入的如刀割般的尖銳疼痛和四肢關節錯位帶來的霎時的劇痛讓他額上都沁出了細密的冷汗,隻能緊閉著眼竭力地喘著氣。

淩傲天十分冷漠地看著步驚雲,再度出手在他的丹田處狠狠一擊,濃稠的鮮血立時汩汩地從他的嘴角不斷溢出——步驚雲此時雙目黯淡,重擊之下已然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暴亂的真氣和本源之力在體內四處亂竄,彆說反抗了,就是稍稍一動也猶如受到酷刑一般,甚至連每一次呼吸都讓他宛如被鈍刀割肉。

淩傲天淡然地站起身來,隨意地揮了揮衣袖,轉身就往樓下去了,隻淡淡地說:“這個世上想殺本座的人一個也活不了——我之所以還留你一命也不過是因為這是雲兒的身體罷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本座,否則——本座不會介意嘗試一些更極端的方式讓你的魂魄從這個身體裡徹底地灰飛煙滅。”(八百度搜索)

正文 傳說

明月帶著聶風和斷浪兜兜轉轉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入口,黑漆漆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地方,於是斷浪忍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於是從聶風的懷裡抬起頭來,用虛弱的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這兒……是哪裡?”

明月看著兩人,微微頓了頓,終究還是說道:“這裡……是我和姥姥住的地方……”

此言一出,彆說斷浪,就是聶風也瞪大了眼——這自己跑人家老巢來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明月看著兩人驚詫狐疑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我絕不是要害你們,這洞裡很大,另有玄機……姥姥不會那麼快找到的……而且隻要……總之我會想辦法讓姥姥不再與你們為難的……”這樣說著,明月似乎也有點兒擔心兩人不信任她,隻咬著下%e5%94%87眼波盈盈地望著聶風。

儘管經曆了這麼多,聶風依舊是風度翩翩溫和可%e4%ba%b2地說道:“我相信明月姑娘,我們這就進去吧。”

明月的眼中露出感激欣喜等種種情感,連忙轉身帶路去了。

斷浪真的真的很想說:我不相信——完全絕對一點兒也不相信什麼明月姑娘。可惜現在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於是斷浪隻好繼續一邊憤憤著接受無可改變的命運,一邊努力運轉真氣緩解自己的傷勢——之前他已經服下了專門帶在身上的特製靈藥,此時傷勢對他的實力其實已經影響不大了;不過斷浪依舊是一副重傷的樣子賴在聶風身上,並在聶風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十分鎮定地表示:這是為了隱藏實力。

這山洞很大很深,而且洞內每隔一丈均置著一盞油燈,顯得有些詭異而且寂靜。

明月帶著兩人繞來繞去,感覺上像是在向著山洞深處而去,斷浪不著痕跡地在沿路上灑下了引路粉,聶風雖然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反對。

終於三人來到了一個乍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年代十分久遠的石門前,那斑斑駁駁的歲月的痕跡讓聶風和斷浪忍不住猜測這石門究竟存在了多少年。

明月伸出帶著銀絲手套的右手,緩緩地推開了石門;三人走進去,聶風和斷浪卻發現這裡赫然是一座墓——無雙夫人之墓!

巨大的石碑上刻著這六個字,給人以不一般的震撼效果;除此之外,石碑上居然還刻著“義薄雲天”四個大字——斷浪猛地想起之前明月和姥姥的對話,心下若有所思。

明月眼神略顯空茫地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這墓碑,終於緩緩地開口道:“我知你們有許多疑問……其實,隻要聽完這個傳說,你們便全明白了……”

聶風和斷浪都嚴肅的凝神細聽——也許,他們來無雙城的目的就要達成了。

明月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語氣悠悠地說:“千年前,曾經有一位大英雄大豪傑,縱然他的名字已經湮滅在曆史的塵埃中,可是至今為止,仍有無數關於他的傳說在天下間流傳……”

聶風眼神一亮,說道:“他就是武聖吧。”

明月微微頷首,說:“不錯,正是武聖……而這無雙夫人,就是武聖的元配夫人。”

斷浪麵色有些古怪的說道:“這個無雙夫人不會是姓獨孤的吧。”

明月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斷浪,語氣中略有讚賞地說:“你的觀察力實在是細致敏銳,無雙夫人確實就是姓獨孤的,並且與這無雙城有著莫大的關聯。”

聶風略有疑惑地問道:“那你……和你姥姥,又和無雙夫人有什麼關係呢?”

明月想了想,說:“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讓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武聖是千年前的蓋世英雄,當時神州一片混亂,陷入了百年不熄的戰火之中。於是亂世出英雄,還是青年的武聖就已驚采絕豔,終於得以迎娶當時雄踞一方的無雙城城主的女兒,也就是後人尊稱的無雙夫人。然而如斯一對璧人卻不能平淡度日,武聖向來以救扶天下百姓為己任,為了輔佐他的好兄弟,以仁義著稱的另一位城主,武聖閉關苦思,終於創出一招無敵奇招——那便是傾城之戀。在一次攻城中,此招第一次也是有史以來唯一一次被使出,便一招傾城無人可擋——可是武聖並不開心,因為他原本隻是想能用此招打破城牆罷了,沒想到卻讓整座城都傾塌了,無數無辜的百姓也在掩埋中身亡——於是從此武聖就再沒有用過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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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武聖依舊為天下黎民四處奔波,卻在一次伏擊中被亂箭射傷,箭傷帶毒,於是隻得去求助當時的神醫。偏偏神醫的女兒對武聖一見傾心,在有心算無心之下,終於還是生米煮成了熟飯。神醫之女因那一次露水情緣有了身孕,開始處處逼迫無雙夫人,可無雙夫人隻是不斷忍讓。後來武聖為救自己的結義兄弟,要前去赴一個死局,臨去前將神醫之女和傾城之戀都托付給了無雙夫人,囑咐她照顧好神醫之女和她腹中的孩子,還要想個法子把傾城之戀傳下去——武聖其實十分矛盾,他既擔心這招落入惡徒手中為禍蒼生,又不想這曠世絕招就此失傳——無雙夫人一一應允,於是武聖離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武聖死後神醫之女對無雙夫人的態度更為惡劣,可是無雙夫人不但不計較還精心地照顧她;而後無雙城終於也陷入了戰火,無雙夫人為了救下那神醫之女受了重傷,命不久矣。彌留之際,無雙夫人留下了傾城之戀的傳承方法,而那神醫之女也終於追悔莫及,發誓從此世代子孫以守護無雙城為己任,隻要尚有一人在,便要保得無雙不傾。]

聶風喃喃地說:“這義薄雲天……”

明月悠悠地接著說道:“這‘義薄雲天’四個字是天下人送給武聖的,可是在我們看來,無雙夫人當與武聖同享這四個字才是。”

聶風一震,問道:“那武聖廟武聖石像背後的女子……”

明月微微頷首,說道:“那就是無雙夫人的塑像,武聖所得的一切,都應該與無雙夫人共享。”

斷浪忽然說道:“那麼你們就必然是武聖與那神醫之女的後代了?”

明月肯定地說道:“不錯!正是如此,我們世世代代均守護著無雙城,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斷浪皺了皺眉頭,說:“可那無雙城的獨孤家也不過傳承數百年而已,怎會有上千年?”

明月頓了頓,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斷浪,緩緩地說:“戰火紛飛,獨孤家數次幾乎斷了傳承,無雙城也幾度易主。數百年前我的先人找到了獨孤家的血脈,而且那人也是難得的資質上乘,於是重建無雙城獨孤世家,一直延續至今。”

斷浪沉思不語,聶風語氣微微猶豫地問:“那……那個絕招,為什麼要叫傾城之戀呢?”

明月對著聶風溫柔一笑,說道:“傾城的意思你們都明白,這個戀……其實是因為無雙夫人的原名叫做獨孤戀……”說著頓了頓,又接著道:“好了,大致的你們也了解了……現在我們要去取傾城之戀了……”

聶風詫異地說:“什麼?我們……去取傾城之戀?”

明月在一處毫不突出的石塊上按了下去,墓碑旁就打開了一個洞口;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了聶風和斷浪一眼,率先走進了那個洞口。

“無雙夫人本身也是千載難逢的奇才,尤其擅長各種機關陣型;她當年設下機關,隻有符合條件的人才能得到傾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