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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要變天了,你以後出門多注意點。”

像是為了呼應他的話,門外忽然狂風大作,吹得木質的門窗呼呼作響,小丫頭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一下子僵在那裡,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你要出去嗎?”

看到蠍站起身走向緋琉虎,雪奈急忙站起身湊了過來,一隻雪白的小東西迅速映入眼簾,她知道那是迪達拉的信號。

“這麼晚了還要出任務?”

“恐怖分子還要看時間?”對她突來的關心感到莫名,傀儡師難得好心情的回了句,“隻是想找點事情做做罷了。”

話未落,傀儡師便從屋內消失了蹤影,留下雪奈怔怔的看著外麵忽然開始昏暗的天空。

“要變天了。”她說著,一邊蹲下`身理了理小丫頭的衣衫,表情安靜的讓人心驚,“我該去看看嗎?”

木質的傀儡自然無法回答,隻呆呆的伸出手指向門外忽然下起的暴雨,似乎是在擔心剛出門的那人,雪奈不自覺笑了。

“是啊,就算是為了蠍……”

離開那日就曾想過也許有一天會再回來,卻總也想象不到那將是何等光景,雪奈穿著寬大的袍子站在砂隱的村口,呼嘯而過的風沙也遮擋不住她眺望的目光。

“這裡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呢。”

自以為固若金湯的堡壘,漫天狂卷的飛沙,成排站立的警衛,連行人們麻木的表情都與記憶中的砂隱重疊,雪奈微勾起嘴角,一邊伸出手將額上明晃晃的砂隱護額抬了抬,緩慢的踏進這個闊彆已久的村子。

不得不說幻術是砂隱的軟肋,連她這個半調子的水平都能輕易騙過守護,如果換了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少年……

“那邊那個,站住!”

突來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打斷雪奈有些走神的念想,她不自覺僵了下,低下頭剛把帽子往下扯了下,那人就已經走了過來。

“我都說了讓你站住了。”那人頗為嚴厲的拍了拍雪奈的肩膀,麵癱著臉的樣子讓雪奈差點沒認出這個昔日隻會在蠍跟前卑躬屈膝的人,“前麵是禁區。”

由良?

雪奈暗自吃了一驚,一邊暗自揣測著這人會留在砂隱的原因,卻隨即愣住了。

“禁區?”為什麼蠍以前住的地方會成為禁區?

她這樣想著,也下意識的將這句話問出口,對方卻一下子起了疑心,迅速湊過來試圖掀開她的帽子,卻被她直覺的閃過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是禁區?”

身為砂隱村的忍者,什麼地方該去什麼地方不該去是最基本的常識,身為警衛隊長的他自然會對來人的身份起疑。

警覺失策,雪奈忍不住暗叫出聲。

不說她此次過來砂隱的目的不能暴露,但是一個闊彆已久的由良她可能都對付不了,要怎麼能從這個頑固的村子全身而退?

如果蠍回來看不到她……

光是用想的就覺得頭皮發麻,她一邊暗自盤算著如何從由良這裡蒙混過關一邊納悶著為什麼由良會不認識自己,照理說這人對她應該印象很深刻才是——還是說,這果然是蠍的什麼計劃麼?

“什麼事情這麼吵?”

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雪奈一下子僵住了,身後傳來由良恭敬的問候聲,她忽然不敢轉過身去,倒是那個聲音忽然語出驚人。

“你來了啊,”時隔多年,愈發滄桑的老人眯起眼打量著女子寬大的袍子裡隱約可見的那抹藍色,渾濁的眼神混入一絲疑似悲傷的神色,“你果然來了……”

“是的,”雪奈緩緩從由良身後走出來,輕輕扯下帽子,“約定已經實現,我來拿回屬於我和蠍的東西,千代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剛發現發重複了

☆、母與女

終於從砂隱走出來已經是傍晚,因為天氣的緣故,天色更顯灰暗,雪奈艱難地行走在荒涼的沙漠中,正盤算著需要多久才能回去,卻忽然被一個小女孩吸引住了注意力。

沙塵暴即將到來的時刻,去砂隱村的道路總是寂靜得徹底,小女孩穿著單薄的藍色衣衫,低下頭緩慢的走著,像是在尋找什麼。雪奈不自覺挪動步子朝她走去,這才看到女孩才不過五六歲的年紀,正拿著一根不算短的樹枝在沙土裡不斷撥動,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小女孩的動作帶著一股兒童少有的執拗與倔強。

真像……不期然想起當年想儘辦法也要找到那隻小傀儡的茉蓧,雪奈衝動的走到女孩身後。

“你在做什麼?”

小女孩停下動作看了過來,雪奈這才發現女孩有一雙深黑的眸子,此刻那雙眼眸正疑惑的看著她,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卻更像是在回憶。

“沙塵暴馬上就要來了,你趕緊離開這裡。”

看到小女孩對危險茫然無知的樣子,雪奈忍不住有些著急,“什麼東西都沒有命重要,先離開再說吧!”

對麵的女孩瞠大了眸子,終於明白雪奈在說什麼,卻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拿起樹枝在地上比劃著,意思是一定要找到那東西才可以離開。

那倔強的神情越發與茉蓧相似,雪奈怔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深深的歎了口氣。

“也許你可以告訴我你要找什麼……”

黑眸立即染上明亮的色彩,小女孩很高興的伸手比劃著,她在找一張畫。

畫?

這個詞眼讓雪奈的精神再度緊繃起來,她想起蠍曾經教過她一個在沙地裡尋找失物的忍術,急忙拉過小女孩的手劃下一滴血液,滴落在沙土裡,結印,反手。

距離十米處的一塊沙子突然動了下,雪奈站起身看過去,果然看到雪白的紙張從沙土裡冒了出來,身旁的小女孩立刻歡喜的奔過去,雪奈卻一下子僵住了。

那幅畫……

沙塵暴來得猛烈又突然,在雪奈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女孩連同畫一起卷了起來,雪奈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想要過去救人,卻忽然感到自己飄了起來。

少年騎在白色的大鳥上飛快的從沙暴中心掠過,帶著因為一連串的事件而驚訝不已的雪奈和吞了不少沙子而麵如土灰的小女孩,大鳥在空中急急的飛翔,因為負重超出主人預料而有些招架不住,迪達拉隻好緊急降落在一座沙丘上。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一些,嗯。”

迪達拉少年中肯的評價,換來雪奈頗為尷尬的笑臉。

“你怎麼來了?”她直覺地想到了蠍,“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是來找人的,嗯。”迪達拉繞過她將還躺在地上的小女孩扯了起來,不客氣的問,“小豆角,她在哪裡?”

似乎這才注意到來人是誰,名叫小豆角的女孩一下子撲在地上抱住迪達拉的大%e8%85%bf吱吱唔唔的叫了起來,深黑的眸子明亮得叫人不忍直視。

“閉嘴,小豆角!”

金發少年耐心儘失的扯開她的手臂,小女孩一下子跌倒在地,手中的畫也隨之飄落,迪達拉一下子愣住了。

“她剛才就是要撿回這幅畫才被卷進去的。”雪奈適時的插話進來,“迪達拉,這孩子……”

“我撿到的。”迪達拉咕噥了句,“我把她丟在霧隱村的,還以為她早就死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茉蓧在一起,前幾天和蠍老大出任務看到她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

現在看到這幅畫就更加確定了。

原來她就是蠍說的小啞巴……雪奈定了定神看向地上的畫,分明是她們母女離開岩隱那年茉蓧送給迪達拉的生日禮物,畫中的雪奈正站在門口迎接放學歸家的茉蓧和迪達拉,那是小小年紀的女孩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情,也是迪達拉的珍藏。

“小豆角,她在哪裡?”迪達拉懶得多話地指了指畫上的金發小女孩,雪奈也跟著緊張起來,然後就見小豆角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急急的指著山腳下不遠處的小村莊,看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快死了?”從女孩淩亂的動作中拚湊出這樣的意思,迪達拉的眉毛一下子皺得死緊,“快帶我過去。”

說罷,他將小姑娘拎起直接丟到鳥背上,自己翻身躍了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矛盾的雪奈。

“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你既然已經丟下她,就不要再給她任何幻想……茉蓧,沒有你想象得堅強,一直都是。”

似乎很不習慣說出這樣感性的話,迪達拉說完之後就迅速結印離開了,雪奈怔怔的站在山頂,猛烈的風拂過臉頰,她卻絲毫不覺。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迪達拉並沒有帶走那幅畫,雪白的紙張隨風飄動,隨即被一隻白皙的手抓了過去。

她知道迪達拉說的對,那孩子和蠍一樣,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也願意為了那個“什麼”而付出一切努力,反觀自己,似乎一直在悔恨,掙紮,矛盾,然後在這糾結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傷害了愛她的或者她愛的每一個人。

小蓧也好,迪達拉也罷,甚至蠍……都是她的自私與懦弱之下的犧牲者。

“你去哪裡了?”

雪奈終於回到家的時候,蠍手頭閒來無事做的小傀儡已經成型,沒聽到雪奈的回答,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到似乎永遠不會變老的女子一臉為難的表情。

“蠍,你會討厭茉蓧嗎?”

“啪”的一聲,傀儡師剛做好的傀儡迅速成了一堆碎片,他張了張嘴,近乎有些挑釁的說:“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嗎?”

“可我喜歡。”幾乎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對蠍說話,雪奈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唞與一絲祈求,“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在被迫和你分開的這些年,隻有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她會對我笑對我哭,會撒嬌也會心疼我,她很小的時候就會打架了,隻因為有人罵我是狐狸精……”

“彆說了。”蠍忽然開口,似乎一點都不想聽她敘述沒有他的那些日子,雪奈卻毫無所覺,兀自眼神茫然的回憶著那些過往。

“蠍,你不知道生命是多麼神奇的東西,我第一把她抱在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