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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雜的腳步逐漸靠近,夾雜著這些疑似某些真相的訊息,迪達拉好奇的隱身在一旁的大樹上,不明白蠍為什麼要一直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等著,卻並不打算下去幫這位“前輩”一把。

唔,趁此機會看看他的實力也不錯。

這樣想著,少年將卷軸揣進懷裡,在老樹上挑了個比較好的位置坐定,好奇的藍眸在蠍和帶領一群人包圍了蠍的人之間四處打轉。

“對於自己的敵人要是連這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了解就太失職了,”團團包圍蠍的人中,那個似乎是首領的人拎出一個屍體丟到蠍的跟前,“不過我還是差點忘記你還是會這招的。”

一點都不驚訝自己埋在霧隱的棋子就這麼被挖出,傀儡師冰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嘲諷,“幾年不見,你似乎變聰明了不少。”

“你!”聽出蠍語氣裡的諷刺意味,那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俊秀的臉龐也扭曲成一團,“你休想在霧隱為所欲為!”

“休想?”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傀儡師的動作快的讓人無法察覺,正在看戲的少年直覺的從樹上躍了下來,腳剛落地,那顆古老粗壯的樹木便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變得粉碎,一片寂靜中,傀儡師挑釁的聲音異常清晰,“為什麼?因為你?還是淺倉?”

顯然很享受所有人震驚的眼神,蠍繼續操縱緋琉虎將先前那人的屍體丟到淺倉原鷹的跟前,“已經背叛的棋子不要也罷,倒是你,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棋子還能死撐著淺倉,真是蠢的讓人欽佩。”

“果然是你!”

年輕的族長想起那群杳無音信的下屬,臉色由灰白變為鐵青,“為什麼,你不是最討厭她的……”

明明最恨不得茉蓧去死的人應該是這人……為什麼……

帶著鮮豔色彩的尾翼迅速揮了過去,直直的指在那人跟前,打斷他未竟的言語,“不要搞錯了,我隻是討厭有人弄臟我的地盤罷了。”

那個小丫頭從來都不在他關心的範圍。

說罷,尖利的尾翼就朝那人的門麵刺去,卻隻刺穿了一個水球,蠍不自覺發出“切”的不滿聲,轉過身,就見方才被自己從樹上趕下來,並一直不遺餘力的投身圍觀大業的小子不知何時已淪為“人質”被人箍製起來,脖子上橫亙著得正是霧隱村“每個人都會有的”刀……

“我收回誇你聰明的話,淺倉原鷹。”

搶在對方發表勝利宣言之前開口,看到小家夥笑得越發天真無邪的模樣,傀儡師幾乎都忍不住想要撫額歎息,然而向來比較有耐心的少年卻難得沒耐心的直接朝後丟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蜘蛛,在他反應不及的時候掙%e8%84%b1出去,輕輕的一句“喝”字出口,淺倉一族年輕的族長急忙往後退出好遠,伸手捂住臉頰一側猛烈流出的鮮紅。

“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敘舊,恩。”天才少年慵懶的聲音聽起來絲毫沒有誠意可言,看著對方的神色卻真實的染上了殺意,“但是我討厭淺倉這個姓氏,恩。”

聽到少年這句話,傀儡師的腦海不自覺想起那日他和雪奈回去之後,麵對戰敗後必須要加入曉的迪達拉,那個女人曾這樣說。

“嘛,不是挺好的嘛,迪達拉的話,一定能成為蠍的好搭檔的。”

那意思分明是說這小子身上有自己所沒有的東西,能彌補他戰鬥中的缺陷,彼時的傀儡師還為這句話暗自糾結了很久,每每看到迪達拉都異常不爽,而現在……

看起來這個小鬼和他還真有共通點……

“喂,小鬼。”注意到淺倉原鷹的神色變得很不對勁,蠍出聲叫住前方一臉殺氣的少年,“這個人留給我,你去對付那些雜兵。”

“為什麼?”少年不解的嘀咕著,一邊從身側的包裹裡取出粘土一邊無意的回答,“你說過曉是按實力說話的地方,我沒有理由聽你的,恩。”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蠍此刻深有體會,但現在顯然不是他和這個小鬼辯論究竟誰做主的時候了,傀儡絲在少年不注意的時候纏住他丟到了屬於雜兵的戰場,絲毫不理會他不滿的叫聲。

“因為我是你的前輩,小子。”

無論是加入這個莫名其妙的組織,還是遇到淺倉家莫名其妙的女人,甚至是想要徹底毀掉這個該死的姓氏的念頭,哪一個都是他在前麵。

“好吧,你是前輩……”不怎麼甘願的收回看向淺倉原鷹的視線,迪達拉一邊不忘碎碎念,“老大,你可不能死了,雪奈阿姨會傷心的。”

“你在說你自己嗎?”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蠍自己都不解那股忽來的愉悅是怎麼回事,“小鬼,這次我可不會救你了。”

“哈哈,老大你才不會讓我去死。”敏捷的丟出去幾隻雪白的小蜘蛛,看著下麵的忍者到處亂竄的模樣,少年蹲在白色的大鳥上笑得好不開懷,“我死了雪奈阿姨會哭的,到時候頭疼的還是你。”

這小鬼!

自從大蛇丸之後,傀儡師第二次生出想滅了搭檔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承諾的重量

“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一些。”

將雪奈拜托的藥草遞了過去,金發少年一手托腮,一手撥弄著隨身攜帶的白色小玩意,這拉長臉的樣子讓雪奈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土之國時的情形。

“很不甘心?”

轉身將藥草收進一旁的櫃子,雪奈頭也不回的道,“他畢竟比你多活了很多年。”

這是永遠也彌補不了的差距。

“可是這不能成為失敗的理由。”像是早已料到雪奈會這麼說,迪達拉抬起頭,澄澈的眸子裡漾滿不符合年齡的深邃與不容質疑的認真,“那個老頭這麼教我的。”

“那是因為他希望你青出於藍。唔,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不知為何覺得自己很能理解土影的心思,雪奈不自覺想起曾經固執的認為土影的教育很失敗的那些年,不由苦笑出聲,“至少我就沒把握打敗現在的你。”

因為一直在期盼平凡的日子,關於忍術與戰場的一切早已遠離,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此刻看起來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

日夜所期盼的,也隻是最為微小的幸福。

又怎麼與時時在追求強者的天才少年相比?

“沒打過怎麼會知道?”以為雪奈是在安慰他,迪達拉很不以為然,一邊拿起桌上擺放的團子啃了一口,隨即急忙吐了出來。

嘖,還是這麼甜,她的味覺真是數十年都不變的遲鈍。

“我當然知道。”無奈的給他倒了杯水,想起前幾日蠍回來時對迪達拉的評價,她頗有些諷刺的笑了,“你和茉蓧都長大了。”

“可怕的小鬼。”

第一次合作就得到蠍如此的評價,雪奈根本不敢想象這些年迪達拉成長了多少,又變了多少。

時間永遠是最可怕的武器,連自己一手撫養起來的孩子都可以變得如此陌生,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倨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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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少年忽然沒了聲音,雪奈轉過身,隻看到他正盯著從屋內走出來的小丫頭發呆。

重生的身體格外敏捷,端起茶水的動作也早已練習得很嫻熟,看到小傀儡滿心歡喜的模樣,雪奈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迪達拉卻忽然站起身離開了。

“不管怎麼說,我有必須要打敗蠍老大的理由。”

丟下這樣一句話,少年的身影便消失在房間裡,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看小丫頭一眼,雪奈不由有些苦澀。

因為他又說,“她會回來的。”

無論出於何種理由何種目的,就像他一直在追求真正的自由一樣,茉蓧唯一的渴盼就是留在母%e4%ba%b2身邊。

而她唯一的敵人,或者說她所唯一認同的敵人,永遠隻有一個。

赤砂之蠍。

“那小鬼又來了?”

門口處傳來熟悉的低啞嗓音,雪奈急忙轉過身,蠍正緩緩從緋琉虎裡跨出來,手裡拎著的正是出門前雪奈提到的藥草。

“啊……是的。”她老實的回答,隨即伸手接過藥草,因為都是藥性時效較短的珍品,她的動作很小心,寶貝的模樣讓一身風塵的某人忍不住哼了哼聲。

“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因為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蠍對這些連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的藥草自然也多了一份好奇,換做平常的話,雪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什麼他都不會乾涉的。

“秘密。”明明早已過了淘氣的年齡,然而在蠍麵前的時候,雪奈常常覺得自己還是當年十幾歲的少女,無意識的吐了吐%e8%88%8c,她轉過身小心的將藥材收起來。

被她少見的無賴模樣弄得愣了下,蠍不自在的咳了咳,剛好小丫頭端著茶水走了過來,恭敬的模樣像是在歡迎主人歸家。

“我今天見到那個小丫頭了。”

他說的“小丫頭”自然是指茉蓧,雪奈擱置在櫃子上的手不由得僵住了,像是沒注意到她的動作,蠍的語氣自然的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不錯,“她和一個小啞巴在一起……真不愧是你養大的。”

明明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卻還是心甘情願的被比自己更弱小的一方拖累,那辛苦中帶著絲絲甜美的笑意都如此相似,蠍終於願意承認,那個小姑娘真的是雪奈的女兒。

“是在誇獎我嗎?”雪奈自嘲的笑了笑,“淺倉家沒有合格的母%e4%ba%b2。”

“那正好,你以後也沒有做母%e4%ba%b2的機會了。”像是無意中提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傀儡師的臉色忽然變了變,背過身去冷冷道,“你後悔嗎?”

隻有他知道她對於小孩子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結,簡直就像是要把自己所犯的罪孽全部在孩子身上補償一樣,但是如果要和他在一起,她將永遠失去了做母%e4%ba%b2的權利……

身後忽然沒了聲音,素來沒耐心的傀儡師轉過身來,就見一襲藍衣的女子正在指導小傀儡如何處理藥材,認真的像是絲毫沒聽到他的話,倒換成蠍自己氣結了。

“算了,”莫名鬆了口氣,傀儡師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麵漸漸昏暗的天色,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咕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