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1 / 1)

的人,“哈哈這什麼破藥嘛就這麼幾分鐘的效果……”

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傀儡師,鬼鮫絲毫不懷疑他正打算做出讓飛段永遠閉嘴的藥

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大概就是那個空比他們多活了幾十年的家夥吧!

“都到了。”冰冷的陳述語氣在身後響起,幾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佩恩依然是那副無表情的臉,說出口的話卻讓幾人同時吃了一驚,“鼬,鬼鮫,你們陪蠍一起去迎接他的新搭檔。”

--------------------------------------------------------------------

分彆是件著實無法讓人痛快的事情,尤其是第一眼就互相看對方很順眼的兩個女人,即使從各方麵說起來似乎都是站在對立的立場,但是對於向來感性為先的女人而言,那些東西實在無關緊要。

“真不想和你分開,”紫發小姑娘將手中剛收到的紙箋揉成一團,一臉糾結的說,“可是我不能丟下那個村子不管……”

因為那是鼬最愛的村子,他即使舍棄全族也要保護的東西。

“沒辦法啊,”雪奈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誰讓我們都是重承諾的人呢?”

即使隻是個自己擅自許下的諾言,她們也願意為此堅守。

“所以你也要走了?”少女抬起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村莊,“是為了前幾日看到的那個金發男孩麼?”

她說的是迪達拉,前幾日被蓮生發現昏倒在路邊上。

“和那孩子沒關係,”想起迪達拉就不自覺想起如今生死未明的茉蓧,雪奈的神色黯淡了下,隨即淺淺的揚起嘴角,“不過還是謝謝你救了他。”

“那個隻是舉手之勞。”少女淡淡的揮了揮手,對自己討厭醫人一事隻字未提,隻意味深長的說,“不過那小子要是繼續這麼不要命的使用禁術,遲早會出問題的。”

“是嗎……”雪奈的語氣一下子變得低落,卻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那孩子也很倔強呢……”

幾隻鳥兒撲扇著飛了過來,圍著紫發少女嘰嘰喳喳的叫著,少女的眉頭一下子皺的死緊。

“佐助受傷了?”

似乎是聽到很震驚的消息,少女終於不再抱怨木葉的連連催促,匆忙和雪奈告彆就轉身離開了,雪奈怔怔的看著少女驚慌的背影,不期然想起她提及鼬時的樣子。

“呐,既然承諾了,就會竭儘一切來完成對不對?”

她不知道如何才算得上竭儘一切,卻清楚的知道終己一生,怕是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她朝蠍靠近的腳步,隻是怕那人會等得不耐煩呢……

“我從來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

想起那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雪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抬眼看了一眼虛掩的房門,她不自覺怔了下。

“小迪,你醒了嗎?”

“彆過來!”

房間內傳來少年壓抑著痛苦的低吼聲,雪奈一驚,幾乎是立刻進入備戰狀態,雙手伸在跟前正欲拿出許久不用的忍術,門卻忽然打開了。

尖利的刀刃直直的矗立在眼前,雪奈一時收勢不及,輕微的擦了上去,眉心立刻有絲絲血跡沁出,然而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因為……

“太晚了。”

沙啞的聲音如是說。

熟悉的沙啞聲音,熟悉的尖利刀刃,最最熟悉的,還是從那揚起的尾翼後緩緩挪出的身影。

“蠍。”淚水就那麼撲簌而下,混合著從眉心緩緩滴落的血跡,遮住她原本就不甚清明的視線,她看不清來人的表情,或者說,她根本無從想象此刻在緋琉虎內部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蠍。”她喃喃的重複著,下意識的伸手撫向額際的濃稠液體,“你來了。”

“你很失望?”傀儡師冷冷的應了聲。

“是呢,”她老實的承認,“說過這次要我自己回去的……”

“那種事情……”緋琉虎的尾翼再度揚起,一樣東西被丟到她懷裡,雪奈下意識的接過,熟悉的重量與觸?感讓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我早就忘記了。”

說著,傀儡師朝雪奈的方向挪了下腳步,後者下意識的往前湊近了些,疑問的話還未問出口,傀儡師卻忽然道,“不要再說什麼讓我等你的蠢話,我早說過我不是有耐心的人。”

“我……”雪奈直覺的想要辯駁,一邊下意識的想要邁動腳步朝蠍靠近,一道疾風卻迅速將她一掠而起。

“沒聽到我的話麼?”

不知何時從緋琉虎中飛身而出的傀儡師有著自少年時代起就不曾變過的俊秀容顏,白皙的臉頰,微卷的紅發,冷揚的嘴角,琥珀色的眸子裡永遠都是漠然與幾許淡淡的嘲諷。

被他突發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在半空中從他懷裡探出頭,視線隻能觸及到傀儡師敞開的衣襟,眼角的餘光看到成排向後移動的樹木,感覺到空氣中微弱的流動,她的心情莫名的飛揚。

“不要再說讓我等你的蠢話,你老實的站在那裡等著。”

頭頂傳來傀儡師難得不彆扭的言語,雪奈著實怔了下,眼底剛剛褪去的濕意再度湧上。

“知道了……”不自覺氣焰低了許多,她幾乎是怯懦的回道。

“所以說女人都是不可靠的……”傀儡師忽然碎碎念起來,似乎並未聽到雪奈那句討好的回應,兀自生著悶氣咕噥著,“我會去找你的。”

“恩。”因為他難得的溫柔而有些傻眼,雪奈愣愣的窩在他懷裡,喃喃道,“恩,我一直在呢。”

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一直一直,打著讓他等她的幌子,其實何嘗不是在等著眼前這人來找自己?

而蠍是何等聰明的人?

“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去死,即使是要把你從地獄裡帶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蠍與迪達拉

迪達拉最近心情很差,這種差的原因不僅在於那個名叫宇智波的家夥在戰鬥的過程中完全壓製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忍術,讓他頓時生出一股想要重生一次的想法,也不僅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加入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組織,讓他距離自己最初想要的“自由”越來越遠……

“你看什麼,小鬼”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察覺到身後的少年一直膠著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傀儡師口氣不善的哼了哼聲,卻顯然並不打算理會這個新任搭檔——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每天必須要麵對的事物從一張讓人毛骨悚然的臉換成了一個頗為清秀的笑顏,僅此而已。

隻是這樣的變化而已,傀儡師習慣了對身邊的任何事都冷漠以待,除了心愛的傀儡,就隻有那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偶爾能引起他的注意,然而最近那人卻……

“沒什麼。”少年露出不符合他天真麵孔的愁苦表情,“我該怎麼稱呼你,前輩?”

前進的腳步可疑的踉蹌了下,傀儡師緩緩扭過頭,腦海中不自覺閃過前幾日飛段過來抱怨新進成員一個比一個不禮貌的事情。

“那個宇智波的家夥從來不和我打招呼,新來的這小子每次招呼了都還不如不招呼……”

因為名叫迪達拉的少年永遠記不住前輩們的名字,統統都用“喂”代替,不管當時他麵對的是飛段這等生活了一百多年的“老人”,還是鬼鮫這樣的前輩,足見這個家夥猖狂的程度比起年輕時的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這樣一個少年居然會對自己那麼……禮貌?

“不用這麼客套,”對自己素來不禮數的言行還算自覺,蠍一邊繼續前行一邊有些嘲諷的說,“‘曉’是按實力說話的地方,可沒忍村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是嗎?”對這種事情原本就不在意的少年無意識的撓了撓金發,“我是在說那個啦,雪奈阿姨是茉蓧的媽媽……那個,所以我要怎麼稱呼你呢?”

其實依少年的本性是不欲理會這個古怪的傀儡師的,但是眼前這人對自己有一命之恩,並且與雪奈母女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迪達拉再怎麼倨傲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始考慮要對眼前這人禮貌以待,而這也是他近日來越發鬱悶的原因。

這廂的少年兀自糾結著,卻不知“茉蓧的媽媽”幾個字已經觸怒了耐心欠佳的傀儡師,直到蠍忽然從眼前消失不見,空氣中隻預留一句“隨你”,迪達拉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這裡就是霧隱啊……”

小時候跟著祖父遊曆過各國,卻不曾被帶來這裡,據那老頭當時的說法,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極度排外的,而且當時那些高層之間似乎暗藏洶湧,不是去刺探情報……咳咳,去旅遊的好時機,所以被果斷拋卻了,直接導致了少年在得知自家青梅竹馬的出身之時一頭霧水的狀況。

“果然是一進來就有種……”一手將鬥笠戴在頭上,金發少年頗為不爽的看了看街道上稀少的人群,以及人們臉上空洞而麻木的表情,猶豫著要用什麼詞彙來表達此刻自己的想法,方才消失的傀儡師卻忽然閃現回來,並順著他未竟的話語出驚人。

“很想殺人的感覺是不是?”

毫不避諱的表達了自己內心的血腥想法,蠍伸出手將一樣東西丟給正兀自發呆的少年。

“你先走。”

“哎?”驚奇的瞪著手中的卷軸,迪達拉似乎是這才記起他們此次的目的隻是為了偷到一樣秘術而已,但即使如此……這人是怎麼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任務的?

顯然沒打算給他思考的機會,丟下東西和那句話,傀儡師轉身就要走,身後就傳來少年的驚呼聲。

“那個……你去哪裡?”

“和你無關。”

話音未落,四周就傳來騷動的氣息,早已習慣了戰場的少年立刻警覺的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卻不知蠍藏在傀儡內部的真身微微揚起了嘴角。

哼,還算聰明的小子。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