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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送死的嗎?”

要麼說,她果然是淺倉愛染養大的孩子麼,這天真勁都和那個女人如此相似。

“喲,蠍。”飛段朝蠍揮了揮還帶著血跡的手臂,隨即指了下一旁的小姑娘,“我看到她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門口……”

“你!”見到傀儡師從屋內走出來,女孩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低下頭,聲音壓抑著某種急欲流淚的信息,“媽媽……”

聞言,傀儡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揚起緋琉虎的尾翼,直取少女的門麵,“看來你果然是來送死的。”

嘖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得有場好戲看,飛段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煞有介事的搖頭,完全忘記自己的手臂還掛著彩的事實。

本以為以蠍的個性,那小姑娘必死無疑,飛段瞪大了眼等著看血濺當場的場麵,卻見那帶著劇毒的尾翼忽然停住了,尾翼的尖端正抵在少女的雙眼之間。

“滾!”傀儡師忽然冷冷的道,“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媽媽不見了……”像是開了閘的水壩一樣,淚水終於滑落,倔強的女孩看著眼前自己最後的希望,淚水模糊中再也看不清那個傀儡的樣子,然而眼下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以往的仇恨與敵視全部都可以拋棄,渾身狼狽的少女僅餘的理智隻支撐著她說出那句近乎夢魘一樣的話。

“我把媽媽弄丟了……”

不再是母%e4%ba%b2丟下自己,而是自己%e4%ba%b2手將母%e4%ba%b2推離自己身邊。

真的回到霧隱才開始明白母%e4%ba%b2當年的苦心,一切的一切都隻源於淺倉,而她竟然愚蠢的將母%e4%ba%b2與自己都置於那最危險的境地,難怪母%e4%ba%b2最後會留給自己那麼痛心的眼神。

“咦?”飛段好奇的湊過來,看著女孩渾身狼狽的模樣,“你在被人追殺?”

茉蓧沒有回答,卻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自己,淩亂的衣衫露出少女白皙的手臂,隱約可見的尖針與刀刺入的痕跡讓傀儡師莫名想起那個如今下落不明的女人,多年以前也曾以這樣的模樣出現……

“媽媽……”她再度重複著這個詞,像是沒看到近在眼前的鋒利武器一樣往前跨了一步,傀儡師絲毫不打算讓步,鋒利的金屬立即在女孩的雙眸之間劃出一道血痕,少女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般,喃喃道,“媽媽一定是來你這裡了……”

就像多年前一樣,隻要關於這個男人,母%e4%ba%b2就可以不顧一切,就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也更加包括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

然而即使明白了這些,少女也無法將那個名為“母%e4%ba%b2”的女人完全割舍,拚儘氣力從淺倉家逃出來,也隻是想替母%e4%ba%b2尋回一絲生機。

“快去找她!”想到母%e4%ba%b2身受重傷就匆忙從霧隱逃了出來,女孩慌了手腳,無意識的繼續往前跨步,讓以固執聞名的傀儡師都下意識的將尾翼稍微往後挪了挪。

“她會死的!”想到霧隱那些人竟然利用她們母女繼續多年前的實驗,茉蓧的身子不由得抖了又抖,腦海中回蕩著實驗室裡那些人說的話,一向愛麵子的女孩第一次在仇人麵前泄露膽怯,“他們說,我的抗毒性隻是暫時受了媽媽的影響,真正能百毒不侵的是媽媽的血,所以才費勁心思想要在媽媽身上做實驗……”

她發現真相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殺了一個護衛,從那裡得來的情報是母%e4%ba%b2被關在淺倉家廢置了許多年的實驗室。

這才知道自己隻是被淺倉原鷹利用了,她在憤怒之餘不由得擔心起母%e4%ba%b2的現狀,氣急的失去理智衝進去和那個所謂的族長打了起來……

結果自然是失敗的,她敗給那個人對於所謂家族榮耀的執念,慌張的從霧隱逃%e8%84%b1的時候才知道母%e4%ba%b2不知何時趁亂逃了出去。

她再一次被母%e4%ba%b2拋棄了,卻隻覺得異常欣喜,那一刻,彆扭的女孩才願意承認,無論在不在身邊,隻要媽媽還好好的,她就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

即使是真的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即使是,要來找眼前這個人。

“她一個人會死的!”看著傀儡師似乎無動於衷的樣子,她終於叫出聲來,“媽媽她,流了好多血……一個人根本走不遠,她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誰也不會死。”

門外傳來稚嫩的嗓音,屋內幾人同時偏過頭去,黑底紅雲的袍子隨風擺動,巨大的鬥笠遮擋下隻看得到少年束在背後的發,還有他腳下正看向屋內眾人的黑貓。

“赤砂之蠍,”環顧了下四周,黑貓將視線定在茉蓧身上,話卻是對蠍所說,“山下來了很多霧隱的人,你知道是做什麼的。”

聞言,茉蓧一下子跌倒在地,卻似乎並不打算向在場眾人求助,小小年紀的女孩總是最快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急忙從地上爬起身要離開,卻忽然動彈不得。

“礙眼。”傀儡師緩緩挪步向門口,看也不看被自己定在原地的少女一眼,“滾一邊去。”

隨著這句話,少女被細細的傀儡絲卷起丟到一邊,正伸長脖子看熱鬨的飛段被嚇了一跳,囧囧的看著忽然被丟到自己懷中的少女,直覺的叫出來,“喂,蠍你什麼……”

“意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傀儡師已經從屋內不見了蹤影,飛段氣急的鬆開手將女孩丟下去,緊跟著消失在屋內。

方才還喧鬨不休的房子瞬間安靜下來,徒留茫然無措的少女和一直被遺忘在角落中的小小傀儡。

木質的身體發出嘎吱的聲響,小傀儡緩緩走近少女,茫然的瞳孔裡似乎第一次映入這張和自己一樣的麵孔,隨後緩緩,緩緩的伸出了手臂。

“你要做什麼?”

眼看那雙手就要觸到自己,茉蓧疑惑的問,就見小傀儡拿出一把刀……

下意識的閉上眼,聽聞刷刷的兩聲,原本被無形的傀儡絲束縛住的四肢卻忽然能動了,少女疑惑的睜開眼,小傀儡卻已經緩緩朝門口邁動了步子。

“你……”茉蓧詫異叫道,對方微頓了下,轉過身,茶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她,然後再度緩慢的舉起一樣東西,在少女眼前展開。

是雪奈藏在它的衣服裡的一張紙,因為之前被茉蓧破壞了全身才得以麵世,一張很漂亮的水彩畫,出自小小年紀就被稱為美術天才的女孩,畫中有愛撒嬌的女兒還有似乎一直隻會微笑的媽媽……

“媽媽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兒時的自己為了不玷汙母%e4%ba%b2的美麗,堅持要等畫畫技術最高峰的時候再畫她,卻在木葉那年雪奈生日的時候拗不過她而畫下了這張……

想來那個時候的母%e4%ba%b2已經知道了,總有一天她們會離彆。

“小蓧也永遠是最棒的。”

腦海中浮現母%e4%ba%b2那日難得開懷的容顏,小姑娘情不自禁的笑出聲,淚水卻也隨之滑落。

“媽媽……”

原來她,從來沒有被拋棄。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都在

茉蓧是一個人悄悄離開的,即使蠍並未再說要殺她,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和那個傀儡師根本無法和那個人共同相處。

在雪奈的問題上,他們永遠都是站在對立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小姑娘走了?”

飛段承認自己是個無聊的人,至少在麵對那個明明心情很不爽卻偏不愛表現出來的後輩時,他是好奇多於其他感情的,恩,如果他有那種東西的話。

“你很閒?”

說這話的時候,傀儡師手中的最新毒劑正步入完成倒計時,換句話說他此刻沒趕飛段出去的原因很簡單……

“嘛,今天確實沒什麼任務……”那廂無聊到準備拿把銼刀去磨指甲的某人直覺的回答。

“那正好。”傀儡師淡定的說了句什麼,飛段正要湊過去聽清楚,一樣不明物體就被塞到口中。

“喂,這是什……”話說了一半就開始自動消音,被迫將藥劑吞進腹中的飛段驚恐的發現自己再也沒法發出聲音,隻剩一張嘴不斷的張合。

“恩,不錯。”蠍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小小的沙漏往桌子上一擺,一臉認真模樣像是一個學者,隻是說出的話卻讓某個無法發出聲音的人差點吐血,“偶爾做做這種毒不死的人東西好像也蠻有意思。”

不枉他忍受這家夥的聒噪那麼久。

飛段一口氣哽在喉嚨,臉都綠了。

“啊,果然在這。”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飛段欲抹殺蠍的想法,蠍挪動緋琉虎轉過身看了一眼來人,隨即淡淡的轉回頭,“我這裡什麼時候這麼熱鬨了。”

“是嗎,我倒覺得這裡一直挺熱鬨。”鬼鮫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憋得跳腳的飛段,隨即明智的在後者快要抓狂的時候丟了一句,“佩恩找你們過去。”

蠍頓了下,隨即開始操縱傀儡收拾一地的雜亂,淡淡的哼了一聲,“我的假期結束了?”

“誰知道呢。”鬼鮫揮了揮大刀,意味深長的笑了,“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去叫蠍和鼬過來,有任務。”

想起來之前佩恩所說的話,鬼鮫承認自己現在也和正在一旁抓狂的飛段一樣好奇,這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對盤的天才幾乎從來沒有和對方說過一句話,互相看不順眼也是組織裡心照不宣的事,不同的是宇智波鼬隻是天性淡漠使然,而蠍……

隻能說那家夥看誰都不順眼,之所以對鼬怨念最多,大概也就是他和大蛇丸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木葉,顯然已經成為繼霧隱之後,第二個蠍最想破壞的地方了。

實在好奇佩恩叫上這兩人過來會有什麼樣的任務,鬼鮫也好奇的跟了過去,到達基地才發現佩恩還沒到。

黑發黑眸的少年正立在洞口,遠遠的看到他們過來,他無意識的點了點頭,認出這是鼬慣有的招呼方式,鬼鮫習慣性的點了下頭,還未開口說話,耳畔就傳來聒噪的聲音。

“所以說小家夥你是真心想死在我手裡……啊,有聲音了!”乾吼了一路終於能發出聲音的飛段喜極而泣,立即忘記自己先前說的什麼,打定主意要煩死某個怕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