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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蠍不為所動,冷冷地哼出個問句,“你是感謝他替你照顧那個小丫頭?”

是在說茉蓧嗎?說起來,剛才卡卡西的語氣還真是讓人不安呢,茉蓧到底怎麼了?

正胡思亂想著,那邊的人聲音卻忽然有壓低的跡象,帶著幾分惱怒與幾分擔憂,“這麼擔心的話,去木葉看看不就知道了?”

惱怒她依舊惦記著那個女孩,擔憂她再度離他而去。

蠍……看著說完話就要轉身離開的傀儡師,雪奈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你覺得命運是什麼?”

“無聊的執念,”蠍從不相信命運這種虛幻的詞語,“是你永遠渡不過的河。”

真是一針見血啊……雪奈難得有些傻眼,看著蠍的決然的背影,喃喃道,“那你該知道,河是不會逆流的。”

離去的腳步頓住了,蠍緩緩轉過身,就見雪奈低垂著頭,聲音壓抑著某種情緒,他聽不出有幾分真實,卻還是被她的話驚到了。

“是我自己做出拋棄她的選擇,就不可能再回頭,就如我的母%e4%ba%b2一樣。”

就如河流,一旦決定了方向,就會固執地走下去,不去管等在那頭的是什麼,也不會有所謂後悔與淚流。

“假使有一天死在那孩子手裡,也是我自己必須承受的。”

“你在說什麼鬼話?”莫名有股不祥的預感,傀儡師有些氣急地轉過身去,不想去看她失落的臉龐,“你是要逼我現在去殺了那個小丫頭嗎?”

殺了茉蓧嗎?雪奈意外地沒有驚慌,想到基地內那個蠍所製作的茉蓧型傀儡,她微斂起眉,腦海中閃過紛亂的念頭。

不是沒有想過,如果當初自己狠下心了解了那個孩子,她和蠍也不會無端分彆了這麼多年,也就少了那麼多的無奈與痛苦。

然而這“如果”最終還是沒能實現,也許是她私心裡想為自己稍微贖那麼一點罪,也許是那個孩子和自己太過相似的命運讓她無法下手。

無論是因為什麼,她最終還是留下了那個孩子,並且作為一個並不合格的母%e4%ba%b2相處了多年,如今再談起那個“如果”,隻會徒增荒謬與心疼而已,可是蠍是不一樣的,對他來說,茉蓧是阻礙,是心魔。

“要殺便去殺吧,”她忽然語出驚人,茶色的瞳孔透過蠍看向不知名的遠方,“在那個孩子殺了我以前。”

作者有話要說:

☆、顛覆生死的神物

初秋的風夾雜著絲絲涼意從窗戶泄進來,雪奈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的樹木上,果然再也感覺不到蠍的氣息。

是被她那天的語出驚人嚇到了吧……如果要殺了那孩子,何苦這麼費心把她拉扯大?

無奈地歎口氣,雪奈習慣性地重複著斟茶倒茶的動作,想著下次見到蠍的時候該說什麼,門外卻忽然傳來異樣的騷動。

“怎麼了?”她掀開窗簾向外看去,一道急速而來的身影便遮擋住了視線。

“你帶她走!”天才少年的語氣帶著少有的驚慌,將懷中的小姑娘塞進雪奈懷裡,“遭到埋伏了!”

“什麼?”雪奈不由得驚訝了,據她所知,這位大臣素來品行良好,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都是那個東西惹的禍!”卡卡西不耐地咕噥,“來之前火影大人就提醒過我的,不過沒想到這麼棘手……”

原來是衝觀月之淚……“來的什麼人?”鮮少看到卡卡西這麼為難的樣子,雪奈不由得跟著擔心起來了,她還挺喜歡這小姑娘的。

“看起來像是個小孩子,乘著一隻白色的大鳥……那家夥的武器就是炸彈,而且是從上空落下來的。”卡卡西皺起眉,顯然為自己對一個小孩子束手無策感到不爽。

白色的大鳥?這個世界玄幻了。

看著正在天空盤旋的龐大物體,雪奈的神色呈現瞬間的扭曲。

如果她沒記錯,那是迪達拉六歲生日那天,茉蓧畫的那隻鳥吧……那小子,竟然真的給做出來了!

“你在發呆什麼?”卡卡西急躁的聲音驚醒她的理智,她回過神,就見少年一副很不甘願的模樣,“本來是不想找你的,不過我沒有彆人可找了。”

他說著,獨露在外的一隻眼睛認真地看著她,“過去的事情暫且不說,現在,我可以相信你嗎?”

“信不信在你,”雪奈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對少年卡卡西的倨傲表示沒轍,“不過我不打算做撤退的那個呢,卡卡西。”

“你要做什麼?”看她放下小姑娘就朝外走,卡卡西疑惑地問。

“你帶著小瞳和她爸爸快走吧!”雪奈忽然輕笑出聲,看向天空的視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那個小家夥由我來對付。”

說完,她不等卡卡西反應就伸手結印,巨大的水瀑阻斷了卡卡西探尋的目光,她搖了搖頭,縱身落在白色大鳥跟前。

“好久不見,迪達拉。”

會遇見熟人實在是出乎意料,男孩正往外散去的炸彈一時沒能收住,直直地奔向麵前淺笑嫣然的女子,他不由得吼了起來,“你快走開!”

聞言,雪奈皺了下眉,身子微微一動閃過那一隻隻的小東西,白色蜘蛛們散落在她的四周,看著炸彈引起的漩渦,她的眉頭抽[dòng]了下,“還是這麼狼狽的藝術啊。”

“雪奈阿姨!”迪達拉不滿地咕噥聲,從白色大鳥上躍下`身,“我一定會創造最完美的藝術的!恩。”

“好吧,暫且這麼相信著,”雪奈無奈地聳聳肩,看著地上因為迪達拉的炸彈而死傷不小的場景,下意識地皺起眉,“這裡血腥味太重,換個地方說話。”

“嗬嗬,討厭血腥這點還真是和小蓧一樣啊!恩。”迪達拉笑嘻嘻地開口,這才發現異狀,“咦?小蓧呢?那丫頭怎麼會不和你在一起?”

“小蓧有她的事情要做。”不想讓迪達拉知道茉蓧的現狀,雪奈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孩,眼神複雜,“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哦,有人出錢讓我來這裡搗亂。”迪達拉指了指身旁的大鳥,“剛好我要出來試試它能飛多遠,就過來了,恩。”

“搗亂?”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雪奈的額上滲出層層冷汗,有些緊張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不是讓你來殺人搶東西的嗎?”

“不是啊,”迪達拉無趣地揮揮手,“我對搶彆人的東西才沒興趣。恩。”

這麼說,迪達拉隻是個障眼法?

“抱歉迪達拉,我有事情要先離開了。”越想越覺得不安,雪奈急忙轉身要走,身後傳來男孩疑問的聲音。

“你還沒說,小蓧在哪裡?”

“木葉!”急匆匆地丟下這句話,雪奈便消失在迪達拉麵前,男孩無趣地聳聳肩,爬上大鳥離開了。

“木葉啊……去看看吧,恩!”

因為擔心觀月家,雪奈走的很急,卻在半途與卡卡西撞上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卡卡西!”看著不遠處那個正朝她方向趕來的少年,她一下子吼了起來,“快回去!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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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趕回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小姑娘正伏在父%e4%ba%b2的屍體上無聲的落淚,雪奈忽然覺得心頭悶悶的。

是太久沒殺人了嗎?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竟莫名的有股想要流淚的衝動。

“師父……”聽到腳步聲,觀月瞳抬起頭,漆黑的眸子裡來不及斂去的淚水滾滾而下,“你相信觀月之淚嗎?”

“為什麼這麼問?”雪奈不由得驚訝了,看著這個剛成為孤兒的小姑娘滿臉決然的神色,下意識地回答,“我相信奇跡。”

“奇跡嗎……”觀月瞳喃喃地重複著,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就因為一個連我們自己都沒見過的東西,爸爸媽媽都賠上了性命……師父,是不是所有被稱為神物的東西,其實都是一個詛咒呢?”

是不是都是詛咒呢?

這是個被詛咒的世界,沒有誰能夠全身而退……正因殘忍,才被命名為世界。

雇主已死,任務當然不負存在,雪奈沉默地回到了曉的基地。角都一邊抱怨這年頭錢不好賺一邊惦記著還沒拿到手的另一半酬金,對雪奈沒什麼指責,倒是雪奈自己自從那日回來後就一直保持沉默,讓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東西拿到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一天早上,角都叫住欲出門的雪奈,“那玩意真的存在嗎?”

“前輩猜呢?”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雪奈揚了揚手裡的包裹,“猜中有獎。”

“看你這副開心的樣子……難道真的有?”聽到有獎,角都來了興致,“不會那小姑娘把它送給你了吧?”

“錯了,”雪奈收起錢包,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前輩也知道的不是嗎?所謂能起死回生的東西,都隻是傳說而已。”

說完這句話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角都兀自哀怨地盯著她鼓鼓的錢包。

“蠍那小子,對女人可真大方……”

跨出基地洞口就迎來刺眼的陽光,雪奈下意識地揉了揉眼,想到那日最終決定跟著卡卡西去木葉的小瞳臨走前意味深長的話,灰色的瞳孔微斂,雙手不自覺緊握。

“觀月之淚其實不是東西,隻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一項醫術,類似轉生之類的存在……師父,你知道轉生的意思嗎?”

她當然知道,是將活人的生命力轉移到死人身上的忍術。

“是的,可是這個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駕馭的,我媽媽想用她救我姐姐,結果失敗了,她們都去了……”

想起那段悲痛的過去,小姑娘的眼角逐漸泄露一絲濕意,“爸爸告訴我,生與死都是命中注定的,妄圖顛覆生死的人,都必須要接受命運的懲罰。”

“命運的懲罰嗎?”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背負了一身血債的她將會有怎麼樣的下場呢?雪奈搖搖頭,對於所謂的命運早已習慣了承受,“我倒真想見識見識呢……”

“師父……”看著她莫名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