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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觀月瞳遲疑地眨了眨眼,“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即使如此也想救的人,就來木葉找我吧!”

即使被命運懲罰也想拯救的人嗎?

看著樹枝縫隙偶爾泄露下的陽光,雪奈的嘴角下意識地揚起一抹開懷的笑顏,心裡暗自歎息。

早就遇到了啊……

“你在這裡做什麼?”甫回來就看到雪奈站在基地門口發呆的樣子,蠍的語氣不太好,心裡卻暗自鬆了口氣。

從觀月家回來這麼多天以後,她總算肯走出來了。

“啊,我要去買東西的!”這才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雪奈朝蠍揮了揮手裡的錢夾,“聽說山下新開了一家團子店,我要去嘗嘗看!”

“你說這個?”順手丟給她一個包裹,蠍緩緩挪動身子往基地走去,“最近外麵有點亂,最好等我回來一起出去。”

“知道啦!”雪奈開心的打開手裡的包裹,裡麵是幾串團子,還有一對銀飾的耳環。

漂亮的銀白色,耳環外側是一排細小的水晶,美麗卻不失典雅。

“眼光不錯。”邁出基地準備出門的小南往雪奈手上投去一瞥,淡淡的下了結論。

“我也覺得是。”某個嘴角都要咧到耳根的人毫不害羞地回了句,抬起頭看向小南發際那朵純潔的花朵,忍不住讚歎,“小南姐是我見過最適合白色的人。”

對麵的身影微微僵了下,小南看著正對著手中耳環看個不停的雪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微風拂過,卷起水麵上淡淡的漣漪,曉的基地門口一派難得的和諧景象,讓任務歸來的飛段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猶豫著要不要闖進去打擾。

誰說叛忍沒有溫柔的一麵呢?

作者有話要說:

☆、摸不清的未來

飛段找上來的時候,雪奈正在研究前幾日蠍拿來的藥草,幾年來,這位固執的傀儡師對於她這詭異的體質一直耿耿於懷,總是不死心的妄圖改變些什麼。

歎口氣,雪奈一邊無意識地攪著手中的試劑一邊暗自失神,比起自己這天生的體質,她更在意的是蠍那副隻餘心臟的身子……

大門被毫不客氣地踹開,雪奈轉過身看了一下渾身狼狽的飛段,隨即朝碎裂的門板投去一瞥,眼角不自覺抽搐了下。

“前輩,這是本月碎裂的第五塊了,大門是哪裡得罪你了嗎?”真是的,蠍看到又要生氣了。

“廢話少說,你以為本大爺喜歡來這裡聞藥味啊?”飛段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朝桌上扔了一樣東西。

雪奈手上的試劑正在最後關頭,沒空去理會他,腦海卻不自覺想起會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這些年雖然佩恩算是默許了她的特殊存在,然而曉畢竟是個嚴密的組織,容不得她泄露機密,雪奈便在距離曉得基地不遠處開了一間藥鋪,看似不起眼的小店,其實私下裡是替曉傳遞情報的場所。

雪奈其實很不喜歡做這種事情,但是眼下,這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好,這些人姑且算是蠍的同伴,那麼她儘自己所能做些什麼,也算是對蠍的一種幫助吧!

隻是真正的情報沒收集到多少,受傷後偷偷跑到她這裡療傷的人越來越多了……雪奈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角都抱怨自己搶了他生意,卻隻是無可奈何。

天知道這幫自尊心過剩的家夥都不喜歡抖落自己受傷這等糗事,她雖是女人,卻整日與藥物為伍,不愛搬弄是非,很多時候連蠍都不知道誰曾經來過這裡,這點他們都很滿意。

而且她又經常因為各種理由而不向他們收取費用,於是成為曉的禦用醫療忍者似乎是順利成章的事,雪奈便在蠍一如往常的沉默中妥協了。

真不知道佩恩從哪裡找來這麼多人,這個組織……想到前幾日渾身是傷跑進來卻依舊能夠談笑風生的飛段,雪奈心底微微生出些許類似敬佩的感慨。

這個組織裡的每個人都足以毀滅一個國家,各自又都是特立獨行的人,這樣的一群人湊到一起本來就足夠壯觀,如今竟然都願意聽從佩恩的指揮……好吧,雖然期間也有些許的不滿,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另類的臣服了吧。

“喂,你聽到我說的沒?”

囉嗦了半天才發現對麵的人一直在發呆,飛段一口氣湧上來,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喂!”

“啊?”雪奈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發起呆,不由赧然,“抱歉,剛才在想些事情,前輩這次傷到哪裡了?”

對麵的人立即指了指桌子,雪奈這才發現被扔過來的是一隻斷臂,青青紫紫的殘肢上斑斑血跡,看起來煞是駭人。無意識地輕歎了聲,她頗為無奈地拿出藥箱,一邊咕噥道,“飛段前輩,你下次再拿這種斷肢來,我也要收費的了。”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飛段氣憤地翻了個白眼,“這是和你家那誰打架後的戰利品,所以角都說不能算工傷!”

不然他才不會大老遠跑到這裡來聞藥味!

“蠍?”雪奈皺眉,對此表示不解,“前輩你沒事乾麼去招惹他?”

“誰去招惹他了!”飛段氣地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這兩口子還真是一致對外啊!

“彆亂動,不然會縫歪的……”雪奈皺著眉嘀咕了聲。

“今天新來了個比他更小的小家夥……”看到雪奈雖然皺眉卻還是細心地替處理殘肢,飛段又坐了回去,一邊咕噥著,“他非要去跟人家比一場,佩恩讓我過去阻止,這不,掛彩了?”

真是的,不死之身也不是這樣用的好不好!

的確,掛的很“精彩”!

這般落井下石的話雪奈自然不會說,隻兀自糾結於飛段先前所說的話,“新人?”

好幾年看似平靜的日子過去了,曉終於要有所行動了麼?

“啊,是木葉的小鬼,才十三歲……真不知道佩恩在想什麼!”飛段甩了甩剛被接上的胳膊,感覺還不錯,“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女人做的比較好,角都那家夥縫得難看死了!”

“十三歲?”似乎太過年輕了些……連蠍進曉的時候都比要比這大。想到這裡,雪奈微微皺起眉,“那一定也是個天才吧?”

“啊!反正佩恩一直對天才比較熱衷。”檢查完畢,飛段拎著鐮刀就要走,一邊還不太放心地揉了揉連接處,“這可是個一夜之間埋沒自己全族的家夥,嘖,真是狠心!”

這種話,輪得到你說嗎?

雪奈囧然地看著飛段嘴角那抹興味的笑容,隨即眼神黯了下來。

一夜之間埋沒全族……嗎?

和自己竟然奇異地相似呢。

“你廢話太多了,飛段。”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緋琉虎的尾翼一同從門口處襲來,飛段靈活的躲開了。他可不想把剛接上的斷臂再弄斷,尤其蠍這小子的毒越來越烈,保不準哪天他又要渾身發青了。

“本大爺還有任務,不和你們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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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明智地遁了,擔心蠍會讓他賠門板費。

果然,在他走後沒一會,傀儡師發現了熟悉的門板殘骸,忍不住愣哼了聲,意思很明顯。

下次再算賬!

蠍從來都不是那麼寬容的人,肯讓雪奈替這些家夥療傷就已經是極限了。

“你回來了?”雪奈淡淡地問了聲便轉過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紗布,看著猩紅的顏色遍布四處,蠍的眉頭不由得皺緊,“你不用勉強自己做這種事,那幫家夥的死活又不關你事。”

她一直都不喜歡血腥的東西,偏生那幫家夥還總喜歡來找她療傷。

“話雖這麼說,可我總不能一直閒著不做事吧?”很快收拾妥當,雪奈坐在椅子上,語氣更加裡摻入無奈的笑意,“而且他本來就是被你所傷……”

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蠍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反正他死不了。”

死不了……

某些想不通的關節終於被打通,雪奈猛然回過身看著正在修理門板的清秀少年,眼角抽搐了下,“那也不該拿他來試毒吧?”

“為什麼不行?”迅速修理完畢,蠍不耐煩地拍了門板一下,“還是你比較喜歡我拿山下那村子裡的人來試?”

雪奈愣了下,剛想說些什麼,嫩黃衣衫的小傀儡便端著茶杯從內室走出來。小家夥因為見到蠍而興奮不已,腳步比平時要快上許多,這動作顯然超出她作為一個玩偶傀儡的能力,端著茶盤的手也跟著搖搖欲墜。

“當心茶要灑了……”雪奈話還沒說完,小家夥就被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紗布絆住了腳步,直直地朝蠍的方向倒了下去,雪奈下意識地閉上眼,卻沒聽到杯盤碎裂的聲音。

睜開眼,有些意外地看到被傀儡絲卷住的杯盤和“小姑娘”。

“真是的,淨會添麻煩,這玩意兒真是我做出來的?”傀儡師不滿的咕噥了聲,將杯盤擱置在桌子上,瞥了一眼著眼前的廢柴玩偶。

即使當時的自己因為久不見雪奈醒來而心情不佳,也不至於會做出這種廢柴吧?

拒絕承認,倨傲的傀儡師拒絕承認這等不良品是出自自己之手,所以連最得意的赤色標誌都沒蓋在它身上。

然而雪奈卻不以為然。

“她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傀儡,真的很有靈性呢!”看到因為蠍的斥責而畏縮起來的小家夥,她輕笑了聲,“剛才飛段在的時候她一直躲在裡麵,跟小蓧一樣很怕生,你來了以後她又急忙跑出來,說明她很喜歡你。”

“那就更有問題了,”蠍冷笑地揚了揚%e5%94%87角,“那個小丫頭才不會喜歡我。”

那個跟他有奪母之仇的小丫頭恨不得殺死他,哪裡有可能會喜歡他?

“你又在胡亂揣測了!”似乎也想到了這點,雪奈沒怎麼有力氣地反駁了下,隨即悶悶地轉移話題,“聽說新來的成員才十三歲?”

“大概吧,不看臉的話。”蠍繼續冷哼,顯然對這個最近大出風頭的新人很不滿。

“怎麼說?”雪奈拍了拍小傀儡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