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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想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周遊世界。”

“周遊世界?”蠍怪異地皺起眉,對他這極度不愛出門的人而言,那真是個難以想象的場景,“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野心。”

“是野心嗎……”雪奈咕噥出聲,隨即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好像很不愛出門的樣子,我就沒說過,怕你笑話我。”

她低下頭,雙手下意識地圈緊手裡的杯子。隻有她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她俘虜的身份,連出門都很困難,更彆提周遊世界這種事情……

看不慣她沮喪的樣子,蠍歎了口氣,算是投降,“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說到這個,”她似乎一下子來了興致,又倒了杯水遞給蠍,興奮地抬起頭,白皙的臉頰也因為向往而染上一抹嫣紅,“蠍,你知道嗎?我聽說啊,在離我們不遠的西方有一個國家,很大,很繁榮,人口眾多,風景也很美!”

好似一下子回到幼年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場景,雪奈的眼神沉醉,沒注意到蠍若有所思的神情。

“對了,聽說那麼大的國家竟然都是一個人在治理哦,卻很少會有戰爭……真的很想去看看呢……”

沒有戰爭的國家,隔絕殘忍的世界。說到底,還是在向往和平麼?

端起手中的茶杯,氤氳的熱氣遮住傀儡師微微皺眉的表情,“你聽誰說的?”印象中她在霧隱時應該沒有可以給她講什麼傳說的長輩才對。

對麵忽然沒了聲音。

“怎麼了?”不解自己隨意的問句怎麼讓對方沒了聲音,蠍抬起頭看向前方,就見雪奈也將自己的臉埋進了氤氳的熱氣裡。

“是族長大人……”

“嘩啦”

茶杯忽然在傀儡師的手中碎裂,雪奈一驚,急忙看向熟睡的小姑娘,見她被異響吵醒,眼皮顫了顫,似乎正要醒來。

“我不會道歉的。”

陰冷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室內,雪奈抬起頭,隻有碎裂的瓷杯與桌子上殘留的氤氳熱氣,哪裡還有蠍的蹤影?

“啊!師父!不好意思我睡著了!”驚醒的小姑娘尷尬地看著雪奈,隨即小心地湊上前問,“師父,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看……”

“哦,你醒了,那我們繼續講……”看到女孩清醒了,她側過身,近乎機械式地回答。

“師父……”向來比較敏[gǎn]的小姑娘擔憂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對不起啦,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師父你彆這樣……”

對不起……

這幾個字傳入腦海,雪奈終於清醒過來,伸出一手撫了撫女孩漂亮的黑發,嘴角扯開一抹苦澀的笑意,“不用道歉的……”

蠍,你也是。

“師父你沒生氣嗎?”小姑娘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你說,她那句不用道歉是說給你還是說給那小姑娘?”

身後傳來略帶調侃的聲音,蠍頓了頓,卻不打算理會來人,兀自又鑽進了緋流琥裡。

“喂喂,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臉,看一下有什麼關係……”擠在蠍所在的樹上,鬼鮫不滿地嚷嚷出聲。

“大概是怕你嫉妒他長的帥,一怒之下毀他容吧!”角都摸了摸下巴蹲在旁邊的樹上,估算著安全距離。

“說什麼%e5%b1%81話!”鬼鮫顯然很不以為然,隨即瞪了角都一眼,作惡心狀,“彆跟我說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戴著麵具啊,我吃點東西不容易!”

“你!”顯然沒想到自己也被囧了一記,角都有些氣結,隨即明智地決定轉移話題,看向似乎不滿他們的吵鬨而準備離開的傀儡師,“喂,蠍,你不是要知道她為什麼要接這個任務嗎?”

離去的動作頓了下來,蠍卻沒有如角都想象般轉過身,隻是淡淡地朝不遠處的房子裡瞥了一眼,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正伏在桌前認真地學習著。

“不用,”他出乎意料地拒絕了,語氣慵懶,帶著一絲不屑,然而仔細聽的話,還是能感覺到一絲得意,“那個傻瓜會做的事,稍微用點腦筋就知道。”

反正是和那個正拚命學習忍術的傻女孩一樣,為了自己遲到的少女情懷在努力吧!

觀月,觀月,隻要稍微調查一下這個家族的曆史就知道那女人的目的了。

觀月之淚,傳說中隻要真心乞求,就可以使人重生的神物。

淺倉雪奈,你到底,還是無法舍棄那份天真啊……倘使真的有那種東西在,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又怎麼會這麼小就沒有了母%e4%ba%b2?

然而……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努力的樣子,潑冷水的話還是硬生生收回,斥責的言語到了喉嚨便改變了軌道,變成了一句淡淡的,無奈的歎息。

“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不可逆流的河

似乎是知道小姑娘的想法,作為一個溺愛女兒的父%e4%ba%b2,大臣此次出門所請的護衛依舊是木葉聲名遠揚的天才少年,小姑娘自然是開心的,倒是雪奈難免有些喟然。

“你怎麼會在這裡?老師又是你想的新玩笑嗎?”

從未想過會以如此的方式重逢,麵對一向溫和的少年犀利的指責,雪奈的神色明顯不佳,讓一旁的小姑娘有些不忍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老師說話?”小姑娘怒氣衝衝地指責心上人,“她是我最尊敬的人!”

“尊敬的人?”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帶著麵罩的銀發少年指了指一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觀月小姐,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卡卡西!”雪奈忽然嗬斥出聲,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乞求意味,“有什麼事等會再說,現在你的任務要緊。”

卡卡西一窒,便沒再說什麼,拉下麵罩轉身離開了,雪奈坐下`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隱隱在發抖。

那孩子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是茉蓧出了什麼事嗎?

“原來老師和卡卡西是認識的啊!”小姑娘在一旁咕噥著,小臉不自覺有些緋紅,“那怎麼不早說……”

“你……”雪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一點都不懷疑我是什麼人?”

明明說是出身岩隱村,卻和木葉的天才少年如此熟識,就算是再沒有常識的人也要有幾分疑惑的吧!

還是說這個孩子究竟是太單純,連最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沒有?

“為什麼要懷疑?”小姑娘眨了眨眼,看起來很是不解,“和岩隱木葉什麼的沒關係,師父就是師父嘛,我知道師父是個好人就可以了。”

好人?想到自己背負的一身血債,雪奈下意識地嘲諷出聲,“小瞳,你不明白,在忍者世界,是沒有‘好人’這種概念的。”

成王敗寇是永恒不變的真理,好與壞的界限,早在最初的那一刻就變的模糊不清。

就如當年的千手與宇智波一族,就如那時候的她和淺倉。

是非對錯又有誰能說的清?唯一知道的是,活下來的一方就是勝利的。

“我知道,”小姑娘卻忽然語出驚人,一貫天真的眸子染上一抹沉重,“我知道忍者是沒有好壞之分的,可是師父,我相信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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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眼睛告訴你什麼?”下意識地伸手捂上自己的眼睛,雪奈頗有些興味地看著觀月瞳。

“她告訴我,你很喜歡我呀!”小姑娘吐了吐%e8%88%8c,一點都沒有難為情的樣子,“不管你是來自哪裡,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我知道,現在此刻,你對我是真心的。”

說完這句話她就蹦蹦跳跳的走開了,留下雪奈一個人盯著小姑娘的背影發呆。

真是可怕的小姑娘……

“真是可怕的小丫頭。”待她走後,蠍緩緩從雪奈身後現出身子,語氣裡有一絲少見的驚訝,“她剛才朝我的方向眨眼……”

顯然早就看到他了。

“怎麼會?”雪奈吃驚地轉過身去,蠍的隱身術即使是她也要好生費一番功夫才能看穿,“是不是你看錯了?”

“不會,”聽出她的質疑,蠍悶悶地哼了聲,“那小丫頭如果不是特彆厲害的高手,就是在這方麵有很強的天賦……不管哪一個都對你很不利。”

他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雪奈明白他的意思——趁早放棄吧!

“那麼,”雪奈輕輕地笑了,“你相信觀月之淚的存在嗎?”

“那種東西當然不存在,”蠍冷冷地打斷她的妄想,“這麼些年你的理性就沒有成長嗎?”

“沒有成長……也許吧,”對他的斥責不以為意,雪奈微皺起眉,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喃喃道,“可是蠍,這是個殘忍的隻能去相信神的世界。”

儘管他們都知道,那並不能帶來任何救贖。

“神”是一種信仰,一種單純的對於未來的寄托,對於幸福的仰望,存在於每個人的心底,從出生那天起,不曾遠離。

她並不知道觀月之淚是否真的存在,隻是單純的想要為蠍,為了他們共同構築的那個理想的未來而做些什麼。隻要曾經竭儘全力的去努力了,即使最終失敗了,臨死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的遺憾。

聞言,蠍怔愣了半晌,良久,才有些無力地說,“隨你吧!”

這樣的結果其實早有預料,麵對雪奈的時候,最終妥協的那個往往都是自己。

“真是沒用,被個女人吃的死死的。”

想到前幾日大蛇丸冷嘲熱諷的話,蠍的眉頭不自覺皺了下,看向不遠處正忙著布置警備的卡卡西,他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木葉白牙的兒子……嗎?”

雪奈的臉色一下子有些發白,“卡卡西他……”

“是無辜的是嗎?”蠍冷笑著打斷她的話,“淺倉愛染,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舍去那份天真?”

他生氣了!

蠍隻有在極度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她淺倉愛染……

雪奈苦笑地歎口氣,“我欠那孩子一個人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