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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相比,那個不再涉足忍界的誓言,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任務出乎意外地簡單,隻是一個大臣的女兒忽然想要學習忍術,大臣很寵愛這個唯一的孩子,所以也沒怎麼拒絕。為了讓女兒玩得儘興,他一擲千金地拋下了重金的誘餌,成功的引來了角都這類的騙子。

是的,騙子。

“角都前輩……”雪奈黑線地看著角都拿在手上的岩隱村護額,“您這樣是欺騙知道嗎?”

“那有什麼,你確實是在岩隱村待過不是嗎?”角都理直氣壯地宣布,“而且這個必須要求是正規忍者的條件太欺負人了,叛忍怎麼了,叛忍也要吃飯,叛忍也要接任務的!”

看來前輩怨念頗深啊……雪奈伸出一手撫了撫抽搐的眼角,一邊接過那隻沒有劃痕的護額一邊好奇地說,“為什麼是岩隱,我以為是霧隱的會更合適些……”畢竟她的忍術大多數都是水遁係的。

“霧隱的名聲一向不好,”角都淡淡的解釋,一點都不給霧隱出身的某人麵子,“而木葉的名聲又太響了,容易被識破,所以就選存在感不是很高的岩隱,既安全又不會惹麻煩。”

計算得真精密……雪奈不由得對角都肅然起敬了,也更加對蠍的夥伴們感到好奇,“前輩這麼說,其實是因為組織裡目前還沒有岩隱出身的人吧。”

“切,女人家知道太多會短命的,”角都一副很晦氣的模樣嗤道,隨即咕噥著,“那當然,叛忍嘛,當然要湊夠幾國聯軍才有意思!現在木葉、霧隱、砂隱什麼的都有了,就差岩隱村的了。說起來飛段那家夥說你在岩隱村住了那麼多年,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介紹過來啊?”

合適的人選……不知為何會想起不久前孤身一人離開的金發男孩,雪奈急忙搖搖頭,好笑地看著角都眼神裡滿滿的算計神色,略帶調侃地問,“如果有的話,前輩會把佩恩給你的提成分我一半麼?”

“切,暴露了嗎?”角都回過頭繼續觀察任務目標,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那就當我沒說。”

雪奈風中淩亂了。

提成什麼的,隻是她隨口開的玩笑啊,結果還真的有啊……角都前輩到底是有多愛錢啊,這種事都要和佩恩討價。

“那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雪奈猶豫著扯了扯角都的袍子低低道,“雖然很不敢相信但是前輩……難道當初也是你推薦的蠍?”

“是啊,”角都卻乾脆地回答了,反正那筆錢早八百年前就拿到手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說起來這也裡麵好像也有你的功勞……”

角都第一次見到蠍是在多年以前的一個戰場。那時他嗅到屍體的味道循著過去,想找找有沒有值錢的腦袋,卻被出現在眼前的場景稍微嚇到了。

不是沒見過遍地狼藉的戰場,也不是沒見過斷臂殘肢,他隻是有些意外那個戰場上唯一還屹立不倒的少年。

如同洋瓷娃娃般俊美的臉龐,瘦弱的仿佛不堪一擊的身子,如果不是他手中的武器,角都根本無法相信那個少年就是造成眼前這片地獄的罪魁禍首。

立即就想到了臨出門前佩恩的交代,角都無聲地跟上了少年,看著他帶著淺淺的笑容走進一家團子店買了幾串三色丸子,又拐進精品店去買了幾件……女裝。

是的,女裝。角都差點以為他是個有異裝癖的變態,直到少年突然頓住腳步看向他隱身的位置。

“你要跟著我多久?”少年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稚嫩,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陰冷。

角都沒有說話,倒並不是怕了他,而是故意想試探少年的性格。

“嘛,不出來就算了,我趕時間,沒時間陪你耗著。”少年不耐煩地丟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了,看著他著急的樣子,角都終於肯相信自己的判斷。

接下來他稍微花點時間就打聽到赤砂之蠍一切——包括他圈養了一個俘虜的事情。

他把這一切的情況悉數說給佩恩聽,換來的果然是那個似乎永遠能看透人心的男子讚同的聲音。

“心中有愛的人,才會懂得仇恨的力量。”

然後就是佩恩和鬼鮫出現在蠍麵前的那一幕。

“原來角都是職業皮條客啊……”躲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飛段聽到角都這段回憶,煞有介事的點頭。

“閉嘴。”無奈和飛段擠在一顆樹上的蠍不耐煩的語氣表示他現在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他就說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被佩恩他們盯上,原來多年前那股注視不是自己的幻覺,是角都那家夥麼?害他一度以為是他弄錯了!雪奈甚至笑說是他太敏[gǎn]。

“嘖,那麼生氣做什麼,”飛段看著蠍的眼神好像他隻是個鬨彆扭的小孩子,“好歹佩恩也沒虧待你什麼,還好心幫你留下你的女人……額,我什麼都沒說。”

“什麼意思?”聽出異樣的蠍斜眼一瞟,略帶威脅地看著飛段,“說起來,你們好像都知道佩恩對她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飛段果斷化成一縷煙霧飄走。

他之前受傷的傷口還在疼,目前還沒打算對付生氣狀態的蠍。

瞪著漸漸飄去的煙霧,蠍有些氣結,隻好將目光再度轉回不遠處的兩人身上,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

“走啦!”涼涼的聲音在身旁響起,蠍轉過頭,角都正站在方才飛段所待的地方,抱著手臂看著前方,“她到底還是頂著岩隱的護額去了。”

蠍沒有看向他,隻直盯著雪奈消失的方向,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確定沒問題?”

“確定啊,”聲音輕狂,角都的語氣帶著一絲%e8%83%b8有成竹的狡黠,“因為我知道你會來。”

蠍明顯一窒,卻沒有反駁,隻轉過頭淡淡的看了角都一眼,“彆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如果多年前你真的見過我,就該知道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我一點都沒有變。”

“知道,”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角都揮了揮手,淡笑道,“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你所在乎的就隻有那個小姑娘而已嘛!”

而他和佩恩看中的也正是這一點。

當一個原本就足夠強大的人心中有愛的時候,愛會使他的力量倍增,而由愛滋生的恨意,則會更迅速地侵蝕人僅有的理智,變成令人們恐懼的惡魔之身。

那個在戰場上人人聞風喪膽的赤色惡魔,誰會知道,他的心底潛伏著的那道深不見底的傷。

刻在心底的最深處,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悄然爬上心口,刺痛著看似堅強的少年脆弱的心房,生生地撕扯,如此疼痛,如此憂傷。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必須遺忘的過往

年僅十五歲的觀月瞳是個很單純的小姑娘,因為父%e4%ba%b2身份尊貴,小姑娘又極為受寵,所以即便是生活在戰亂的世界,小姑娘的心底也是一片清明,也因此才會有忍者時代的少女幾近磨滅的心思——那個名為少女情懷的東西。

“這麼說,你之所以要學習忍術,是因為喜歡,額,那天負責護衛你父%e4%ba%b2的少年?”終於從小姑娘語焉不詳的話語中拚湊出信息,雪奈有瞬間的怔愣。

獨眼,帶著麵罩的銀發少年……木葉的忍者,那不是卡卡西是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恩,”小姑娘臉紅地點頭,隨即又緊張地扯了扯雪奈的衣袖,“師父你不可以告訴彆人哦!”

“哦,”雪奈下意識地點頭,隨即終於還是克製不住好奇地問,“可是他戴著麵罩不是嗎?你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連樣子都沒見到過的人?”

聞言,觀月瞳愣了下,漆黑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般,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告訴你!”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好似看到茉蓧在對自己撒嬌般,雪奈反射性地如此回答,“那你想好要學什麼忍術沒?”

“其實,”觀月瞳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小心地瞄了瞄雪奈,怯怯地說,“我知道忍術不是說學就能學成的,隻是想多了解了解他所熟悉的東西……”

“我懂了,”雪奈微笑著伸手撫上少女的黑發,“那我們就從你見過的那幾個忍術開始說起吧,這些東西很枯燥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恩,謝謝師傅!”小姑娘興奮地大叫出聲。

年輕真好……雪奈看著累得睡癱在桌子上的少女,心底隱隱有些羨慕,多久沒看到了,這樣的少女情懷?即使是茉蓧與小迪之間,也橫亙著看不清的高牆,能像這樣毫無芥蒂地喜歡上一個人,並勇往直前地為之奮鬥,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真蠢。”

涼涼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雪奈愣了下,看著突然出現在桌子另一側的傀儡師。

“你怎麼來了?”她微皺起眉,下意識地看向門口,“這家的護衛還是有兩下子的……”

“那兩個廢物的話,現在躺在後院的草地上睡覺,”蠍淡淡地開口,隨即瞟了一眼桌上的書本,淡淡地下了判斷,“蠢死了。”

“不用這麼說嘛,”雪奈笑笑地遞給他一隻茶杯,看著小姑娘細心做下的筆記,“她很努力啊,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努力的這種心情,很值得鼓勵不是嗎?讓我想起年輕時的自己。”

你現在也不老。

傀儡師悶悶地看了眼前明明不是傀儡卻似乎還和當年一樣年輕的女子,想說的被話生生吞回喉嚨,隻得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你怎麼了?”敏[gǎn]地察覺到他心情不好,雪奈有些擔憂地問,“是不是在緋流琥裡麵待久了,身體不舒服?”

難得今天他本體現身,怎麼這副模樣?

“你呢?”他答非所問的說,“年輕的時候也曾做過這種蠢事?”

聞言,雪奈愣了下,隨後有些苦澀的笑了,“怎麼可能呢?那時候……”

遇到蠍以前的她一直生活在由淺倉締造的牢籠中,相遇以後眼前的人就成為了她的全部,哪裡有什麼讓她發揮少女情懷的人存在,要真有的話……

“唔,也有呢,”想到這裡,雪奈忽然改變了主意,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人,“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