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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派的一個道長,在自己的身後祭起了一個八卦鏡。王八長籲一口氣。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

方濁叫來電工,把屋內短路的電線重新修好。倒騰了半個小時。屋內才又恢複光明。

大家都不說話了。方濁不知趣的問道:“那是什麼人?”

方濁的師兄,罵道:“不知道就彆問!”

大家都知道那個中山裝男人是誰。王八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厲害。趁著老嚴不在,差點壞了老嚴招來的幫手。

王八想著還是不對勁,那個人不僅在避著老嚴,好像也在避著自己。還有,乾擾天線不是被風吹翻的,不然哪裡會這麼巧。

是的,那個中山裝男人對王八很熟悉,知道王八也會催眠術,所以故意避開他。倒不是本事比王八弱,而是無法這裡的高手太多,他沒有把握分心對付王八。事實也是如此,王八得到龍門派道長的幫助,就破了他的法術。

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太巧了,老嚴不在、自己不在、天線鍋翻了,大家都在看電視……這些細節太巧合了,全湊到一起。

這裡有人在暗中關注自己,可是除了方濁,大家基本和王八都不相互交流,難道是方濁,王八想到,應該不會,方濁的心思鏡明,不會是他。

王八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一直都在和自己套近乎。從自己第一天來開始,就表現出不一般的熱情。王八知道是誰了。

王八連忙喊道:“快去找門衛。彆讓食堂的老施出去!”

兩個工作人員,連忙往大門跑去。另一個就在食堂裡到處找人,沒有找到老施,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果然,兩個工作人員和一個便衣過幾分鐘回來,便衣對王八說道:“老施剛才說要買酒,急匆匆的走了。”

“糊塗!”王八罵道:“這裡都是清修的道士,那裡有人會喝酒!”

便衣著急了,連忙對王八說:“那我現在就聯係彆的部門去找。”

王八說道:“彆找了,他都做好了準備,現在肯定找不到了。你們馬上把屋頂的天線扶正。還有,彆讓陌生人進來。”

方濁在一邊說道:“抱陽師兄,你還要看電視嗎?”

王八扭頭向方濁看著,心想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傻呢。

“師兄,”方濁被王八看得窘迫,“我已經扶正了。電源也連上了……”

王八對眾人說道:“各位道友,大家彆輕舉妄動,也不要修煉。聽我的,等著嚴所長回來。”

眾人無話,都各自回房休息。

王八回了房,靜靜地想著老嚴的這個部門,做了這麼多事情,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對手存在。老嚴這個擔子,不輕鬆。過了會,方濁來敲門,王八問他乾嘛。方濁說道:“快到十二點了,一起放鞭炮啊。”

王八拒絕了。

方濁不死心,“那元宵節,我們去不去看燈。”

王八正在煩著,敷衍道:“什麼看頭,擠死人了!”

正月裡還沒過,老嚴終於回來了,比原定的日子早了幾天。一到院子,就招呼王八去他的辦公室。王八走進老嚴的辦公室。看見老嚴一臉的疲憊,已經呈出老相,原本光滑的臉上皮膚,已經有了皺紋,老人斑也看得明顯。

老嚴已經從便衣那裡知道了除夕夜的事情。

老嚴坐到地下,對王八說道:“我也疏忽了,我隻注意有道行的人,其實普通人更容易為他賣命,幸好有你……我沒看錯人。”

王八說道:“你回來,我就要走了。我師父……”

“是的,”老嚴說道:“你師父的死劫要到了。何苦呢,你回去也幫不了他。”

王八一臉的堅定。

“你的本事學會了嗎?”

“還差一點沒懂。”王八如實回答。

“那再給你幾個月時間。”老嚴說道:“你已經很快了。”

“那我師父怎麼辦?”王八追問。

“趙一二不肯離開西坪,這是他自己要等死的,誰也幫不了。”

“你的意思是……”王八問道。

“是的,他隻要不死守著西坪老屋,就還有幾個月的轉機。”老嚴又補充道:“但是還是沒有用的,隻是延遲幾個月而已,再說了,他不肯離開西坪的。這個人犟的很。”

王八說道:“那我一定要走了。”

“這樣吧……”老嚴說道:“隻要你想辦法讓他離開西坪。”

王八說道:“為什麼你非要我過一段時間再回去?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因為有件事情,你要幫我去處理,去年這個時候,武當山的玉真宮被燒了。當時在鬨瘟,我一直沒時間去。現在我也不敢離開這裡,隻能你去。你學會了禦鬼術,我才放心你獨自行動。”

王八問道:“我師父,離開西坪,就能躲過這個劫數?”

“不能。”老嚴也不隱瞞:“隻能推遲……他過不了今年。”

“我不信。”王八說道:“很多事情是可以改變的。比如當初他並沒想收我入道,說我不合適……”

“我不想跟你爭這些無謂的事情。”老嚴虛弱的說道:“時間很緊,彆用在爭論上……這樣吧,我們各自想辦法,讓你師父離開西坪。”

王八想著老嚴說的也對,退出辦公室,走到街上,給董玲打了個電話,吩咐她找劉院長,去西坪接趙一二回宜昌。

董玲答應了,然後冷淡的問王八什麼時候回來。

王八說道:“就幾個月了。”

董玲在電話裡冷冷的說道:“希望你早點回來……能參加我的婚禮。”

王八拿著電話,楞了好長時間,對著董玲說道:“我儘量……”

董玲把電話掛了。

王八慢慢走回院子,正要回房,碰見方濁。方濁埋怨王八:“師兄出去玩,都不叫我。”

“你除了知道玩!還知道什麼?”王八對著方濁大發雷霆。

春去秋來。

王八一日,坐在亭子裡,從早看到晚。王八頭已仰的酸痛,隨意偏了偏。看到漫天的星空。身體一個激靈,心中頓悟。

連忙跑到老嚴的房屋。老嚴見王八進來。知道王八已經想通關節。

王八說道:“我計算過右樞的方位,但是我沒想到,關節在開陽的伴星。”

“世人都以為北鬥七星,其實還有個伴星,這房屋的方位奇門中樞就在那伴星上。你能看出來,我的本事,你也應該已經能學會了。”老嚴交了王八三麵旗幟,分彆是黃色、紅色、青色。

(右樞七星。世人皆稱之北鬥。第一天樞,第二旋,第三璣,第四權,第五衡,第六開陽,第七搖光。天樞、旋、璣、權為鬥魁,衡、開陽、搖光為鬥柄。合稱北鬥。但開陽還有一個伴星,不為世人所熟悉,因為是個暗星,《太上玄靈北鬥真經》也未錄入法門。)

王八收在懷裡。對老嚴說道:“那我去武當山玉真宮,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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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說道:“這個沒問題,但我覺得你需要幫手。”

王八說道:“不敢麻煩那些道長。”

“那個在大鯢村的……也許和玉真宮失火有點關聯。玉真宮失火後,大鯢村發陰瘟。當時我在廣東,來不及過去。到了神農架,也沒時間去……現在,我的那個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發難,我也不能離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不能失手……”

王八說道:“那好吧。你準備推薦誰跟我去?”

“方濁。”

“那個小%e5%b1%81孩!”王八一聽頭就大了,“他隻知道玩。”

“抱樸歸真,渾如嬰兒。”老嚴說道:“能幫上你的,這裡隻有他。還有一個人,你也要讓他一起來。我才放心。”

“瘋子。”王八知道老嚴的意思。少都符,這個名字在王八心裡閃過,他和少都符對峙過,知道他的強大,老嚴的建議是對的。可是瘋子和方濁兩個人,都讓王八不太放心。王八臉色就有點遲疑。

“你自己都說過,世上的事情可以憑人力改變……為什麼不試一試。”老嚴說道。

王八還不知道瘋子已經學會聽弦,瘋子早已不是一年前的那個傻小子。王八想了很久,認同了老嚴的提議。王八也相信,瘋子會來幫自己去麵對少都符,畢竟趙一二的魂魄是瘋子選擇留在了少都符的手上。瘋子一定想補救。

方濁聽說要跟王八一起去湖北,雀躍不已。方濁的師兄,那個始終板著臉的道姑,見是老嚴的決定,也沒說什麼。隻是不停的囑咐方濁行走江湖的規矩。

方濁聽得煩了,對師兄說道:“有王師兄和幾個當兵的哥哥呢。你怕什麼啊?”

王八決定第二天就出發。走到院子外麵,拿起電話又撥了起來。

我正在商場裡跟一個一對即將結婚的情侶介紹音響的性能。他們已經來了兩三次了,對我正在推銷的那一套中等價位的音響比較感興趣。看樣子,這筆生意要成交。

這段時間,我的業績很不錯,老板很是喜歡,說我嘴巴很甜,會討顧客的歡心,看不出來,還是個人才。說的我心花怒放。其實我心裡明白,這段時間業績好,是因為國慶和元旦兩個節日的緣故。賣出去幾套,都是賣給了要結婚的準夫妻。

所以董玲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走到我的展櫃裡時,我還以為,董玲是專門來找我買音響的。雖然我在賣力的給麵前的這對情侶講解印象,可注意力,放在了一旁董玲和那個男人身上。那個男人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來,是董玲的男朋友。董玲站在電視機前,看著無聊的泳裝美女畫麵,並不挪腳。那個男人百無聊奈,蹲下來仔細研究著一個高檔的功放。

董玲等我半個多小時,我才把那一對情侶打發走了。我連忙對董玲打招呼。董玲臉上鬆動一下,對我說道:“看不出來,你的口才還不錯……不想以前那樣……總算是有點出息了。”

那個年輕的男人見董玲這麼對我說話,臉上就露出點尷尬,但又極力掩飾。

我也無話,董玲突然就帶了個男人在身邊,讓我很不適應,我習慣了她巴心巴肝的隨著王八,現在突然她身邊冒出個大帥哥,我也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

董玲淡然的對我說道:“這個是我男朋友,叫李尋歡。”董玲手向那個大帥哥招了招。

“李尋歡!”我眼睛瞪得老大——小李飛刀。

“不是啦。”董玲估計習慣了彆人這種表情,“李行桓。”

我笑了笑,對李行桓說道“我姓徐,叫我瘋子就行。”

“你好,你好。”李行桓向我伸出手,“幸會……我和玲玲要結婚了,專門來看看家電的。”

我不習慣和人握手,碰了一下李行桓的手,就把手縮回來。

董玲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我和李行桓兩個大男人也尷尬,隻好拿著麵前的高檔音響說事。講了一會,李行桓就決定要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