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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老邱還真大方,給那個騷狐狸租了那麼好的房子。他還教我買金子首飾,每次買金子,我買回的分量都會比買的時候,多一些。他很好養,好乖,他隻喝我的中指血。老鄒說他被養的時候,還很小,比彆的好養。他長的也快,半年不到,就長成了兩歲的樣子。但是一直都很聽話。”

“我說老鄒這麼好心呢,這麼幫我,原來他藏了這麼一手,是要對付老邱。我現在是明白了,這都是金仲那個妖怪在背後教他的。這個金仲,不就是惦記著老邱手上的那個石礎嗎?就這麼害我,就這麼害我……”

邱阿姨激動起來,破口大罵:“妖怪、妖怪,不得好死!”一時停不住口。

石礎!

我和王八都知道石礎是什麼,古時候富貴人家建房子,是大富大貴的那種,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王公貴族那種富貴人家,在修建房屋行宮的時候,會在選擇某些特殊靈力的石料,雕刻成非常華麗的石礎,安放房屋的基礎上,當然也有樸素的,這些我隻知道這麼多,網友感興趣話,可以去問身邊學建築和曆史、考古的人問個究竟。總之,石礎這東西,很不一般,一個房屋的根基呢,關乎風水的。可是就有人專門打石礎的主意,因為有些石礎在下地之前,被注入了無比強大的靈力,保全房屋的一方風水。所以當石礎被挖掘出來,無論是作為文物,還是作為法器,都是不可多得好東西。若是來曆非凡的石礎,更是讓考古界和巫術法師無比向往。但這個東西,在一般人手上,就是個值錢的收藏品而已。

王八眼中放出光來,他一直想弄個石礎,可是碰見的都是水貨。

“哼哼,他想知道石礎的下落,我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邱阿姨恨恨的說:“鄒發宜也是,想從老邱這裡弄到那一筆賬目,我算是搞明白了,我肯定不會讓他如意。”

我把王八看著,嘴裡帶著鄙視笑容,你也彆惦記那個石礎了。啊呀,不對,王八對這件事情這麼熱心,是不是也是衝著這個石礎來的!

我想到這裡,看王八的眼光肯定就變了。王八和我是老哥們,當然就知道我的意思,一聲不吭,躲避我的眼光。

我馬上問邱阿姨:“你兒吧那個石礎藏起來後,有沒有什麼古怪的事情?”

“隻從老邱走胎後,我見到的古怪事情太多了,其實在我養鬼之後,很多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你看沒看見一些白影子,很多很多的白影子?”我追問。

“啊呀,小徐,你不知道嗎,我這裡守著老邱,就是不能睡覺,一睡覺,就覺得好多白影子圍著老邱!小王第一次來,我就跟他說過啊!”

我把王八看著,冷冷地看著,若不是邱阿姨在旁邊,以我的個性,我早就要撲上去揍他。

王八故意岔開話題:“邱阿姨,我們先說說鄒廠長為什麼要你家老邱賬目,到底是什麼賬目啊?”

“先說白影子的事情!”我大聲喊道,“彆跟我歪扯!”

邱阿姨被我嚇了一跳,忙問道:“白影子到底怎麼啦,不是老邱走胎帶來的鬼嗎?”

“不是邱科長走胎帶來的,”我把臉朝向王八:“是石礎帶來的。”

邱阿姨驚呼了一聲,“小王,你怎麼不跟我說呢?那個石礎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老邱走胎跟石礎有很大的關聯嗎?”

王八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你個混蛋!到現在還在隱瞞什麼?”我罵道。

王八被我罵的一怔,“好吧,我的確知道石礎的事情,但開始我不知道是石礎,我隻知道有個好東西在邱科長這裡。我聽見邱阿姨說起了白影子的事情,就明白,那些白影子是跟著一個很有來曆的東西到病房來的,最先的時候,我隻是猜測,但是我看見了那個很厲害的法師金仲,還有那個很少說話的趙醫生,也在病房裡。他們都是有很高手藝的人,可相互並不講話。隻有一次,趙醫生對金仲說,‘那玩意,你就死了心吧’,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沒猜錯。”

“是不是趙醫生罵你的那次,說你不該來……”邱阿姨說。

“是的。”王八很不好意思,“其實那個東西,我並不想要,我隻是想看看。我知道我沒本事用那個東西。我隻是想看看……想看看……”

“看你個傻逼!”我又忍不住罵王八:“你難道不知道石礎的厲害嗎?”

“我知道,可我實在是忍不住,石礎這個東西,我在很多書上都看到過記載,很多曆史上出名的人物,身邊的謀士,隱約都擁有石礎的蛛絲馬跡。所以,我真的很想看看,見識一下。”

“那老邱的石礎到底是什麼來曆,跟他走胎有關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實話,我和王八還真的弄不清楚,邱升走胎跟石礎有沒有關係了。這件事情的詭異之甚,已經超出我和王八對巫術鬼神道理的認識。

“邱阿姨,你還是說一說石礎的來曆吧?”王八說道。

邱阿姨開始回想了,“去年九月……不是,去年十月,老邱的廠裡在江蘇買了一批設備,廠裡雖然沒垮,但效益一直不好,所以打算轉型,生產新的產品。鄒廠長就聯係了江蘇的一個合資企業,買了他們的設備。這筆業務好幾千萬,廠裡能否維持下去,就靠這個轉型是否成功了。可是老邱把設備弄回來後,請了專家來看,發現這批設備根本就是淘汰的舊貨,彆說在國外已經是落後的設備,就是在國內,都沒有什麼用處,生產出來的產品,在市場上一點優勢都沒有。老邱知道了,就立馬拒付尾款,去跟鄒廠長商量,準備打官司。可是鄒廠長說,這筆業務是省裡一個高官的子女聯係的,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過了十幾天,那個江蘇的廠家的一個業務員就來找老邱,估計這個業務和這個業務員有很深的關聯。他找到我們家,給老邱塞了十萬塊錢,老邱硬是不要,後來江蘇人遞給我了。我也是一時糊塗,想著省裡的高官子女都參與進來,我們做個順水人情算了。那段時間,鄒廠長來的特彆勤,天天在屋裡跟老邱區區拱拱(宜昌方言:切切私語),後來老邱付了尾款,心裡老是不踏實,天天沒得精神,在家裡發呆。估計那時候他就開始有走胎的樣子了。”

這還真不是我跟王八該知道的事情。我們兩個無名老百姓,突然聽到這些事情,絕對是惹禍上身。

果然邱阿姨下麵說的話,更讓我們心驚:

“又過個把月,那批設備仍舊沒有調試投產,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這個事情,那就是堆渣貨。市裡的領導就聽到點風聲,來找老邱問了幾次情況。鄒廠長也被紀委的問了幾次。事情看樣子要遮不住。老邱那些天,天天坐立不安,精神很不好,我以為他是為這個事情擔憂,那裡知道他已經開始走胎。”

邱阿姨有點懊悔,身體發抖繼續說道:

“那個江蘇的業務員又來了,拖了一個旅行包來的,慌慌張張的,對老邱說,這個事情鬨大了,收拾不了,大家都有麻煩。要老邱彆亂說話,臨走把旅行包交了老邱,我們打開旅行包,發現是一個石頭,一個很古舊的石塊,不大,也不算小,幾十斤重吧。上麵雕得有很漂亮的花紋,石頭是青色的……是不是就是你們說的石礎。”

王八連忙問:“你們把石礎收了?”

“那個東西,從哪個江蘇人的表現看來,是個很貴重的物事,而且很不一般。”

邱阿姨沒說石礎在那裡,這麼重要的東西,她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下落的。

“那江蘇人走後,第二天鄒廠長就來了,跟老邱商量,這個事情該怎麼掩蓋,就是該怎麼打通銀行的關節,從銀行再貸款,怎麼重新購買設備,怎麼賄賂工業局的領導……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反正不是好事,可是我哪裡知道,這都是鄒廠長下的套子,他根本就是在騙我們。”

我不想再聽了,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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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邱阿姨說道:“小王小徐,如果我今後有什麼意外,記住,絕對是鄒發宜這個王八蛋害的,你們彆走,我沒人可以相信了,當初我在九碼頭看見小王說自己其實是律師,我才下定決心,讓他來幫我的,其實我那時候,應該隱隱覺得事情不對頭了,可是還是不敢太多的往壞處想。我也沒什麼牽掛了,姑娘前年就去了馬來西亞上學,老邱的病,其實我已經知道,不可能好過來了。自從我上次差點被小神推下樓,我就知道鄒廠長不會放過我和老邱的。”

“你兒莫瞎想。”王八勸邱阿姨,可是王八的神情,一看就知道言不由衷。

是啊,邱阿姨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鄒廠長會對她不利呢。對,小鬼是鄒廠長教邱阿姨養的,可是小鬼後來反噬她,當然是鄒廠長搞的鬼,恩,金仲能控製那個小鬼,當初授意鄒廠長教邱阿姨養鬼的,絕對是金仲。金仲這個人,一定有很深的背景,他極有可能不是跟著鄒廠長混的,以他的能力,不應該受鄒廠長的指揮。他的後台……

我的天!難道省裡的高官子女把他弄到鄒廠長旁邊的。邱阿姨養鬼的時候,老邱的廠裡還沒有買那批設備,他們老早就設計好了……

果然邱阿姨下麵說的話,雖然我已經有了準備,但聽到了,還是毛骨悚然。

邱阿姨用紙巾擦了擦眼角,“我和老邱算是被他們算計了。我知道我們討不了好了。我被小王救下來這些天,天天就想這些事情,我算是想明白了。根本就是他們的圈套。怪不得老邱走胎前半個月,那個江蘇人就死了。”

“那個江蘇人死了!”我和王八忍不住輕聲呼叫。

“是的,他死了,在高速公路上麵出了車禍,司機沒事,會計沒事,就他一個人死了。我一直都以為是意外,我真是個苕,一直到自己差點從樓上跳下去,才明白這件事情的蹊蹺。當事人,就是江蘇人、老邱還有我。江蘇人莫名其妙的出車禍,老邱又躺在病床上離死不遠,我竟然沒意識到,下一個就應該是我了……”

“邱科長走胎不應該是金仲的問題,走胎不是巫術。”王八說道。

“不!肯定是的。”邱阿姨反駁。

我慢慢說道:“的確不是金仲施邪術害你家邱科長的,但是以金仲的法力,他應該能夠看出來邱科長是一個即將走胎的人……”

“所以,他安排我養鬼,這樣的話,我和老邱都會……”

原來人的死亡,也是可以拿來利用的。我汗流浹背。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邱科長走了幾次胎,這個也不符合常理。

趙醫生,我想到了趙醫生。邱升在走胎的時候,喊過自己走不動了,而且喊著趙醫生。

趙醫生能夠進入到邱升的走胎過程裡。並且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拉出來。

趙醫生為什麼要拉他,明知道走胎必死,為什麼要把邱升一次一次的拉出來,白費這個功夫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