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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會對你溫順的。”

梁希宜望著他墨黑色瞳孔認真的神色,十分感動的點了下頭,道:“歐陽燦,這次真是給你和若蘭添麻煩了,還這麼耐心的教我騎馬,真的很感謝你們。”

歐陽燦頓時愣住,他抬著頭,入眼的梁希宜臉頰紅撲撲,因為維持韁繩的力度,她的氣息不穩,帶著幾分女喬喘,輕輕的歎氣聲從那張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裡流露出來,一下子就讓他忍不住腦袋轟的一聲,仿佛被什麼電到了似的,喉嚨處開始窒息。

他啪的一下子退後了好多,仿佛如此才會覺得氧氣多了一些。雙%e8%85%bf下的馬匹忽的揚起前蹄興奮的叫了幾聲,尷尬的歐陽燦恨不得立刻找個坑鑽進去算了。他這是在乾什麼,他的馬在乾什麼!

白若蘭看了看臉蛋仿佛紫茄子狀的歐陽燦,又看了看淡定自如,略顯茫然的梁希宜,心中恍然大悟,天啊,歐陽小表哥的樣子怎麼好像跟她麵對歐陽大表哥似的,糟糕的一塌糊塗呀。

梁希宜試著用力夾了下小肚子,馬兒立刻跑動了起來,雖然隻是慢跑,她卻感覺要把整個人都顛的散架啦。急忙拉扯韁繩停了下來。但是心裡卻因此興奮的不得了,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出聲,衝著白若蘭揮了揮手,說:“過來呀,我的馬兒可以小步跑動啦。”

白若蘭甩了下鞭子,馬兒吧嗒吧嗒的跑了起來,歐陽燦反而像個小媳婦似的大氣不敢喘一聲,沉默的跟在白若蘭身後,心裡想不通這是怎麼了。

他偷偷瞄著梁希宜興奮的臉龐,他很少見到她如此孩子氣的模樣,眼睛亮亮的,嘴巴咧開,不停的傻樂,仿佛學會騎馬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事情,連帶著他都會被感染,莫名的開心。

梁希宜膽子不小,剛剛學會讓馬兒慢跑,就忍不住甩起了鞭子讓馬兒加速,看的一旁的歐陽燦膽戰心驚,真是奇怪了,看彆人騎馬可沒這麼心跳加速,但是一旦梁希宜做這種危險動作,他就忍不住提心吊膽,恨不得立刻讓她停住。

三個人愉快的玩了一會,透明的汗水順著粱希宜臉頰流了下來,映襯在明媚的日光下,那一顆顆淚水仿佛被無限度放大,閃著耀眼的光芒,她甜美的容顏上,似乎到處都泛著光,刺的歐陽燦的眼睛快睜不開,隻覺得這一刻梁希宜所有的美好,化成一把尖銳的刺刀穿透了他的%e8%83%b8膛,深深的刻在了心臟某處,有點疼,又癢癢的,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卻讓他的%e5%94%87角忍不住噙著笑,微微上揚。

白若蘭受不了歐陽燦的花癡狀,指著遠處一大片空地,嚷嚷道:“晚上我們在這裡燒烤好不好!自從來到京城後,我都好久沒吃到新鮮的野味了!”

“燒烤?”梁希宜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饒有興趣的說:“怎麼烤。”她還是第一次在外麵野炊,上輩子做了一世的大家閨秀,世子夫人,完全沒有如此充滿野味的過去。

“我們在西北的時候經常一起出去狩獵,餓了就在山裡解決,找個草堆生火,將野味直接烤熟,再放上作料,可好吃啦!尤其是在冬天,天氣涼爽不會覺得熱,你說呢,小表哥?”白若蘭滿臉憧憬的渴望,歐陽燦卻是尷尬的皺緊眉頭,他剛才完全沒聽到白若蘭在說什麼……

“哦,我們想在這裡野炊,想要烤點什麼……”梁希宜見他盯著自個發呆,索性解釋道。

歐陽燦一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撓了撓後腦,直爽道:“你等我回來!”他拉起韁繩往遠處的樹林跑了過去,讓人匪夷所思。

梁希宜回頭看了一眼白若蘭,白若蘭搖了搖頭,尷尬的捂著額頭說:“今天的小表哥怪怪的,呆頭呆腦,你不要介意額。”

“我哪裡會介意這些。”梁希宜今個心情可是極好的,如果沒有歐陽穆那個意外。

“梁!希!宜!”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梁希宜仰頭望過去,看見歐陽燦手裡拽了個東西從遠處騎馬飛速而來,他手上的東西似乎有兩條小%e8%85%bf,不停的蠕動。

“這……”梁希宜呆愣的望著他手裡肥碩的兔子。

“一會我給你烤肥兔%e8%85%bf!”歐陽燦滿臉笑容,像個等待長輩誇獎的孩子。他還不忘記揪著兔耳朵甩了兩下,清晰的展示出這是一頭多麼胖的兔子。

梁希宜盯著兔子圓圓的眼睛,小巧的鼻尖和肉?肉的大%e8%85%bf,忍不住道:“這麼可愛的兔子,你不要烤了它好不好。”她不是沒吃過兔肉,但是在見到活兔子可愛的模樣後,她可下不去嘴。

歐陽燦沒有得到預期的肯定,有些悵然,道:“你喜歡它嗎?”他小心翼翼的%e4%ba%b2手將兔子,遞到剛剛下馬的梁希宜的手心裡。

梁希宜撫摸著兔子軟軟的毛發,頭一次衝著歐陽燦認真展開笑顏,道:“很可愛啊。”她嘴裡的熱氣吹到了歐陽燦的臉上,非常溫暖。

歐陽燦垂下眼眸,看著梁希宜盯著兔子逗弄的愉悅目光,一股異樣的感覺充斥心田,似乎如果可以永遠的,就這麼看著梁希宜在他的麵前發自內心無憂無慮的微笑,他就會也覺得沒有什麼煩惱,很開心,很快樂的感覺。

“到底要不要吃燒烤!”白若蘭不耐煩的啟口,難道她平日裡也表現的同歐陽燦一般明顯嗎?

“反正不管什麼啦,小表哥快帶人去打點野味!或者看看彆院裡有什麼肉嘛,我和希宜姐姐來弄火堆。”白若蘭看起來經驗豐富,分派起活來。

梁希宜抬起頭,額頭差點磕到歐陽燦的下巴,歐陽燦急忙退了兩步,聲音沙啞道:“我現在就去叫人來幫忙,你們不許弄火堆,再臟了衣服,彆院上可使喚的丫鬟婆子一大堆呢。”

梁希宜點了下頭,望著歐陽燦突然慌亂逃離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她一邊將馬兒的韁繩拴在樹上,一邊問白若蘭:“叫你姐姐一起嗎?她也在莊子上呢。”

白若蘭想了片刻,紅著臉頰小聲說:“把大表哥也一起叫上,他烤的肉外焦裡嫩,可好吃了。”

梁希宜一怔,看到白若蘭神情恍惚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說:“聽你的!”

白若蘭眼睛忽的變得特彆的亮,反正她就是想見大表哥歐陽穆啦,至於烤肉什麼都是借口,考慮到歐陽穆稍後就會出現,她不由得抓住梁希宜的手腕,緊張兮兮的說:“希宜姐姐,我要回去補個妝,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好吧。”她說完就立刻消失了,搞得梁希宜不由得失笑出聲。

蔚藍的天空仿佛被水洗過的幕布,延伸到了看不到儘頭。

不時有鳥兒從頭頂飛過,耳邊響起屬於鳥兒們獨有的,嘰嘰喳喳的歌聲,梁希宜閉著眼睛,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靜,渾身輕鬆愉悅。

重獲的人生,可以更好的審視反省自己,她何德何能,上天如此憐愛於她。

梁希宜撿起一支樹枝在乾枯的草地上寫寫畫畫,一路後退,直到一雙棕色的馬靴映入眼簾,她怔了片刻,猛的抬頭,正對上歐陽穆深邃的墨黑色瞳孔。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乖尒寳的霸王票~~~~

很想寫出發自內心幸福,愉悅的感覺。^_^

1騎馬動作要領來源於百度。僅供參考。

下一章更新時間參考文案。一般是晚上八點。(*^__^*)

41野炊

明媚的日光傾灑而下,遠處空曠乾枯的草地仿若是一副水墨畫的陪襯。主角是站在中間披著狐狸毛裘袍的英俊男子。他換了身衣服,穿上雪白色的裘衣,一對劍眉,猶如刀刻,細長的鳳眼,鑲著細長的睫毛,那上麵仿若沾染著空氣裡的寒氣,凝成明亮的露珠垂在眼底,仿若瑪瑙般清澈耀眼。

其實歐陽穆若是肯露出笑臉,還是極其瀟灑帥氣的。但是,這又同她有什麼關係呢?

梁希宜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歐陽穆,然後低下頭,若無其事的劃掉了地麵上原本的痕跡。

歐陽穆饒有興趣的低下頭尋找梁希宜畫畫的痕跡。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卻見梁希宜毫不客氣的亂戳一片,將原本的圖案弄的不再清晰,然後扔掉了樹枝,轉身離開。

他無語的望著梁希宜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感覺怪怪的,對於定國公府三姑娘,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原本不應該關注什麼,卻好幾次莫名的就將目光轉了過去。

梁希宜不喜歡歐陽穆,不是因為幾次倒黴的事情,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直覺。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討厭,渾身不舒服,想要迅速的離開。

白若蘭聽說歐陽穆已經到了,一顆心早早的就飛了出去。她對著鏡子重新抹上胭脂,又怕弄亂了頭飾,居然令人抬著小轎子將她送了過來。梁希宜走到一半正巧碰到了她的車碾,不由得十分無語。

“希宜,歐陽大哥已經到啦!”白若蘭嘟著一張鮮紅色的櫻%e5%94%87,迫切道。

梁希宜不好意思打擊她,點了下頭,猶豫的說:“阿蘭,你的胭脂上的太多了吧。”

“有嗎?真的嗎?哎呀,那怎麼辦,怎麼辦……”

梁希宜鬱悶的爬上車碾,幫她重新收拾了一下方能讓人入眼。

她舉著銅鏡在白若蘭的眼前,道:“其實你不化妝挺可愛的,乾嘛把自個塗抹成這副樣子。”

白若蘭一副憂傷的樣子,目光望著窗外幽幽道:“我的堂姐也在,她可是大表哥的青梅竹馬,據說小時候同大表哥關係可好了,我不想被她比下去。”

梁希宜一怔,驚訝道:“你說的是白若羽嗎?”

白若蘭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同若羽姐姐比美,希宜姐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不自量力。”

梁希宜寬慰的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我相信這世上每個女人都會遇到,特彆欣賞她的男人,所以總有一天,你會遇到真正屬於你的那個人。沒必要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糾纏吧。”

梁希宜可不認為歐陽穆會因為被糾纏就變得妥協,否則就不會拒絕歐陽家同駱家的婚事。最蹊蹺的是這件事情被傳揚的到處都是,到底是誰在煽風點火,駱家嫡長女名聲不要了嗎!

白若蘭歎了口氣,認真的望著她說:“希宜姐姐,你就沒有特彆喜歡過的人嗎?”

梁希宜愣了一會,忽然覺得這兩個字離她好遠,很陌生的感覺。

似乎在上一世,她也曾和自己的表哥玩的極好,想過會嫁給他,但是然後呢,婚姻大事豈能自己做主,更何況他爹位高權重,早已經身不由己。

她不清楚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因為還沒弄清楚感情二字,就嫁為人婦,生兒育女,被小妾外室的糟心事圍繞的團團轉,好不容易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