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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能自己收了,她道:“皇上,臣妾是看著四皇子長大的,也算是和他十分%e4%ba%b2近,不如……臣妾想,就歸到臣妾這兒,臣妾來撫養他吧。”

這霍成君真是胃口不怕大,有了一子一女傍身,還想要,果真是野心勃勃,想要獨攬後宮。

商衍說道:“你已經有玉兒和海棠了,多了就要分心了,你好好撫養他們就行了,寒兒,就先交給太後撫養吧。母後,您看?”

太後自然可以撫養自己的孫子,雖然這四孫實在不討人喜歡,但是也是自己%e4%ba%b2孫子,她道:“給哀家撫養你們就放心吧,寒兒這性子哀家調得過來。”

太後看了眼德妃說道:“德妃,你放心吧,哀家會善待寒兒的,希望你也去冷宮好好想想,則個離你而去的,德字的意義。”

在眾人睽睽的目光下,沈素眉哭著被拖了下去,很快就會被眾人忘記在記憶中。

後宮妃位在位的隻有賢妃薛肆肆一人,馬上就是四年一度的選秀,會有許多水嫩一般的新人注入後宮,而她們即將成為老人,如果沒有在成為老人之前抓住機遇,那麼真正成為老人後的後果就隻有一個,這後宮爭奪隻怕會越來越激烈。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對食

轉眼已經進了冬天,平瀾進了冬自己身子也懶了下來,開始懶洋洋得每日坐在房間裡做些女紅之類的打磨時間。

看見剪瞳捧著一個大布包進來,平瀾皺眉問道:“剪瞳,這裡麵是什麼?”

剪瞳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是敬事房公公那裡頭多出來的剪紙,奴婢就多拿了些來自己沒事剪著玩。”

平瀾看著那布包隨後說道:“打開給我看看。”

剪瞳便打開那個布包,裡麵是一打打剪紙,整齊的疊放著,平瀾笑道:“這幾日好像經常看到你捧這些東西回來。”

平瀾眼睛細細地眯起來,一點點窺視著剪瞳,剪瞳尷尬地低下頭說道:“這,反正小主也不用的,奴婢就自己拿來玩了。”

平瀾看著自己手中穿了一半的針線說道:“平日,怎麼不見你喜歡這種小女孩家家的玩意,現在倒是起勁的很。”

剪瞳抿著嘴微微囁嚅道:“反正奴婢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做,就拿來玩玩唄。”

平瀾看著剪瞳低垂的頭說道:“你要做什麼,我自然不會攔著,隻是我覺得你有些反常罷了,做事留個心眼,知道麼?”

剪瞳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麼就退下了。

平瀾隨後把渡蓮叫了進來,渡蓮走進來後,平瀾讓她把門給關上,問道:“渡蓮,我問你個事。”

渡蓮答道:“主子你說。”

“剪瞳最近這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剪紙的,現在倒是開始玩弄這些玩意了。”

渡蓮大方一笑,“這不很正常,那丫頭還年輕,心思變化快很正常。”

平瀾的眉毛越皺越緊,她一點點說道:“可是,我覺得不是這樣,因為我看剪瞳的眉眼之間,似乎是,小女兒心態,似乎是,有心上人了?”

渡蓮愣了一下,隨後小聲說道:“如果真是有了,剪瞳也到這年紀了,該有了。”

平瀾擔憂地說道:“但是,如果是正常這樣的事,以這小丫頭的心性,肯定會忍不住和你我嘮叨的,如今卻一字不提,我覺得有些奇怪。”

渡蓮想了想說道:“恩,那小主的意思是?”

平瀾有一個不敢想象的答案在心中徘徊許久,她凝神思考了一會道:“你說,這丫頭不敢說,是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公公?”

渡蓮表情一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主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如果真是和哪個公公,那不就是宮女和太監對食,觸犯了宮規嗎?到時候不止是剪瞳自己,還有連主子你都要被牽連進去。”

平瀾眼睛眯成一條細細的線,“可是按照剪瞳這樣開朗直爽的性子,還有她平日的言行都看得出,她是不會喜歡公公的,這次倘若真的是和公公對食,那真是太奇怪了。”

渡蓮聽平瀾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是奇怪,便問道:“主子,那你說,我要不要去找那丫頭問問?”

平瀾說道:“你覺得她會說嗎,能說早說了。”

“那這樣下去,不是被我們發現,而是被其他人發現,豈不是釀成大禍了。”

平瀾歎了口氣,“我不知道,目前為止所有的都是我們的猜測,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會知道。”

渡蓮拍了拍掌心說道:“這丫頭真的是不給人省心,做事不顧後果。”

平瀾道:“總之,最近你看著她一點,看看她都和哪些人在接觸。”

“奴婢知道了。”

兩日後,平瀾在花園中修剪花草,身後是幾個丫鬟端著籃子接著平瀾剪下來的枝葉,忽然就看見剪瞳匆匆忙忙從身後走過,平瀾眼皮子一向尖得很,立刻喚了渡蓮就跟上去看。

等到渡蓮回來後,她悄悄和平瀾稟告道:“主子,奴婢看見剪瞳和一個公公在禦花園的假山後說了一會話,然後兩人相互交換了一些東西就散了。”

平瀾追問道:“那公公,可看清是哪房的公公?”

“這個奴婢離得遠自然是看不清,隻是知道那公公人生的很是高,而且修長。”

“兩人這樣,有多少時日了?”

“奴婢打聽了下,剪瞳好像已經一個月的時間都是經常拿著東西出去半天才回來。”

平瀾心中的疑問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但是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便不再言語讓渡蓮去做事了。

這天夜裡,平瀾在燈下看書,忽然就覺得一陣心慌。立刻起了身喊來了渡蓮問道:“剪瞳在哪裡?”

渡蓮立刻出門去找,找了一圈回來複命道:“剪瞳不在自己房間,也不在鎖秋宮裡頭好像。”

平瀾立刻起身披了衣服說道:“我們出去找找,我這心慌得很。”

渡蓮稍微幫平瀾整理了下衣著,就提著燈籠準備和平瀾出去,還沒走出鎖秋宮,就看見皇後霍成君,還有邢嵐,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剪瞳和一個公公打扮模樣的人。

平瀾心下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依舊裝作不明白說道:“皇後娘娘,還有嵐婕妤,大駕光臨這是怎麼了?”

邢嵐冷哼一聲,“瀾婕妤,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管教你的人的。”

平瀾微微笑道:“怎麼了,臣妾不明白。”

邢嵐繼續冷笑:“這是你的貼身女婢吧?貼身女婢私通太監,你這個做主子的,還真是夠放肆。”

平瀾震驚道:“臣妾不知道嵐婕妤在說什麼。”

邢嵐瞪了平瀾一眼說道:“就在剛才,你的貼身女婢被抓到和太監在禦花園私會,你這管教不周,該當何罪?”

平瀾看著跪在地上的剪瞳和那個公公,問道:“你們剛才是在私會?”

剪瞳一口咬定說道:“不是,隻是沈公公說帶了些東西給奴婢,讓奴婢去拿一下,奴婢絕對沒有私通。”

邢嵐看著那一旁的沈公公說道:“來,你來說,你們到底是不是在對食,休要說謊,不然就是欺君之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沈公公緩緩說道:“我們確實對食有一段時日了,請皇後娘娘開恩。”

聽完他的話後,剪瞳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沒有骨氣就承認了,之前她認識的那個、雖然身為閹人之身,卻依舊有著男人風骨的人好像忽然就換了一個人。

平瀾眼睛開始打量這個沈公公,長得確實很討女人喜歡,所以她也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的頭尾,不知道是哪方神聖派來的沈公公來她這裡勾引剪瞳,隨後兩人開始悄悄對食,隨後很“巧合”的又被抓住,沈公公很快就承認了罪名。

這麼簡單一連串陷阱,為了就是把她牽連進去,也明確知道剪瞳這簡單的個性,凡是都不會多想容易中計。

邢嵐又開始在一邊說道:“貼身女婢對食太監,你這做主子的會不知道?如此縱容下人漠視宮規,瀾婕妤你該當何罪?”

剪瞳跪著,始終在搖頭辯解喊道:“不是的,不是沈公公說的那樣的,和主子沒有一點關係。”

可惜沒人理會她,每個人都盯著平瀾,平瀾張了張嘴,她此刻隻有兩個選擇,也是邢嵐給她的兩個選擇。

第一,完全不承認這件事,說自己不知情,這樣可以撇清大部分的關係,但是等於放棄了剪瞳。第二,想要救剪瞳,那麼就隻能說自己知情並且默許,剪瞳在她的授意下行動,這樣罪基本上就是在她的身上。

邢嵐知道剪瞳和渡蓮是她手心手背的肉,這次就算自己自保放棄剪瞳,也起碼要少掉一塊肉那般疼。

平瀾有時候,確實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卻不是一個盲目心軟的人,這種時候,她隻能選擇失去一塊肉,來保全自己。

平瀾歎了口氣,眼睛瞟向彆處說道:“這件事,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下人犯了錯,那麼錯了就要罰,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邢嵐一挑眉,“那好,把這兩人拉下去,關進宗人府,嚴刑教育一番,不打斷骨頭不要出來,不然他們可記不住教訓。”

平瀾眼皮子一跳,也不再說話,隨後侍衛就準備把人拉下去,就在這時,忽然又通報聲傳來,“高公公到——”

在場人皆是詫異,這高順怎麼會忽然跑到這兒來,這皇帝眼前的大紅人,和今晚的事看似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高順一進來就半眯著眼,手中一把拂塵甩的瀟灑自如,他看著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皇後霍成君請安道:“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霍成君看著他道:“高公公所為何事?”

高順一揚拂塵說道:“奴才聽說這兒生了事端,便過來看看,順便說個明白。”

霍成君笑道:“不知道這事,和高公公有什麼好說明白的?”

高順陰陰地笑道:“事情的原委奴才已經聽說了。”隨後高順把拂塵敲在那沈公公的頭上罵道:“你個狗奴才,讓你送個東西也這麼怕死,你以為你說了實話就不用死了麼,不還是進了宗人府,一開始就說實話,我幫你%e8%84%b1身更好,現在,怎麼說得清楚。”

在場人都傻眼了,這唱的是哪一出?

邢嵐不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高公公,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聽不懂。”

高順說道:“是這樣的,各位娘娘,這小沈子是奴才宮裡頭的人,奴才今晚讓他來給瀾婕妤送點剪紙,因為奴才聽聞瀾婕妤近日喜歡剪些小玩意,奴才那裡多出來不少,便讓他拿來給瀾婕妤手下的剪瞳姑娘。”

“這……”

“奴才知道這小沈子天生膽小怕死,前麵承認了對食的事,也不過是想少受點苦,奴才最了解他這膽小如鼠的性子了。”

邢嵐臉色開始難看,這一出戲可是她計劃好的,這沈公公也是她的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