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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能抽這麼一大筆錢出來給本宮整修麵子問題。”

張奎細細的眼睛眯起來說道:“娘娘你是擔心這個問題嗎?”

沈素眉說道:“不然呢,不然本宮早修了。”

沈家好麵子,她沈素眉自然也是極要麵子的,能撐場麵的事,她可不會放棄。

張奎笑道:“娘娘,臣這有一妙計,不知道娘娘願意采納否?”

“你說。”

“現在沈家給皇上整修皇陵,但是其實整修皇陵不需要用到那麼大一筆撥款,不如娘娘就從這款項裡撥出一筆,來用作整修自己宮殿的費用,這樣,一舉兩得,不就成了。”

沈素眉盯著張奎說道:“張大人,你也算是我們沈家的老人了,你說的話本宮也愛聽,隻是這件事,本宮怎麼聽著不太安全?你說要是被皇上發現了可怎麼辦?”

張奎眯著眼說道:“娘娘你這就多慮了,此事你不說,臣不說,沈家人不說,誰會知道,這件事全權由沈家和臣來操辦,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一石一土的去處?而且,這種事當然也不能做的太明顯,隻是稍微整修下,讓娘娘你的後院住的更舒服而已。”

沈素眉揉了揉太陽%e7%a9%b4,似乎在思考張奎說的話,張奎見沈素眉還在猶豫便繼續道:“而且修皇陵本生就多出很多錢款是用不掉的,娘娘難道還準備還回去?以沈家以往作風,還是放進自己腰包,反正都是放進自己腰包不如就拿來修下娘娘的宮殿不是更好。”

沈素眉微微鬆了緊皺的眉說道:“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既然本就是用不掉的,料想爹爹也不會還回去的,不如就拿來給本宮修整後院算了,反正也隻是小修一下,應該也不會捅太大簍子。”

張奎笑答:“娘娘能有這樣想自然最好,臣可是一有什麼事都是第一為娘娘和沈家打算的。”

沈素眉懶洋洋看著張奎說道:“知道你對我們沈家忠心,好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事就這樣去辦,彆人問起,就說本宮是拿自家錢修的。切記,彆出岔子,到時候本宮可是一個字不會認得。”

“臣明白,那臣這就退下去了。”

“去吧,早點把事辦好,本宮等著看新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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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平瀾慣例早起去霍成君的宮殿請安,一進去就看見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鬨。

她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聽見隔壁桌的邢嵐幸災樂禍地口氣說道:“哎喲,你們知道嗎,聽說昨晚皇上氣得在姬美人的宮裡甩了一個花瓶,然後摔門而出,在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直接回了乾陽宮睡覺。”

單婕妤也是一副大驚小怪口氣說道:“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這姬美人不是最近很是得寵嗎,怎麼會忽然惹皇上生氣了?”

邢嵐裝模作樣說道:“哎呀,還是不是怪她自己嘛,雖說皇上現在吃她那一套冷冰冰的態度,但是不代表會一直吃這一套,昨天她反正肯定又是做了什麼觸怒了龍顏,皇上終於忍不住了,就氣走了唄。”

華修儀也好奇問道:“這事本宮也有耳聞,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邢嵐嘲弄道:“聽說,是不肯陪皇上喝酒,把皇上給氣到了。”

華修儀也難得搭腔道:“原本還以為皇上就吃這套呢,沒想到一套演久了,也會招人煩。”

她們本就看不慣姬霜那副冷霜一樣的態度,竟然還那麼得寵,更是讓人想不明白,此時那個用鼻子看人的姬美人也算是栽了,她們自然樂不可支。

平瀾自然也早知道姬霜那態度肯定要碰灰,隻是沒想到這麼快,看來商衍的耐心比她想象的還少,或者是更短情。

以後姬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這麼大的動靜都傳遍了後宮,少不得要被鄙夷一陣子了,皇上恐怕也不會照著她了。

這時候霍成君走了出來,一出來就滿臉正色教育道:“一大早的鬨什麼,哪裡有一點皇上女人的樣子,一個個都那麼輕浮。”

眾人便不說話了,霍成君掃了一眼眾人說道:“誰還沒來?”

奴婢剪秋回答道:“德妃,賢妃,二位娘娘告病,符昭儀、淩修容照理告病,姬美人告病。”

那丫鬟一下子報了一大串,其實這幾位都是不請安的常客了,隻是多了一個姬霜,霍成君今日臉色卻不似平日那般無所謂,似乎端著些脾氣。

明眼人都看得出,霍成君有些要發作了,她先是沉默片刻,隨即提了口氣說道:“這幾年,本宮管的確實不嚴,到頭來你們倒是一個個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如今這來請安的人越來越少,是不是在過些時日,你們就一個都不來了?”

眾人皆不吭聲,霍成君瞄著那些個空位說道:“姬美人,現在在哪,讓她立刻到未央宮來,不然,就是宮法處置。”

看來昨日剛剛失寵的姬爽,就要成為頭一個替死鬼了,霍成君早看那女人不順眼了,隻是礙於前段時日得寵著不好發作,今日便要好好整治一下。

那丫鬟便立刻得令去傳姬爽了,隨機霍成君沉默看著眾人說道:“你們全部給本宮坐著,等人來。”

然後沒人敢吱聲,都沉默地等著姬爽被傳來,那奴婢很快就回來了,一臉不好看的顏色,她跪下說道:“回稟娘娘,姬美人···她來不了了。”

霍成君臉色一板,“你說什麼?”

丫鬟顫巍巍說道:“皇上,皇上剛才去了姬美人那,看見奴婢,讓奴婢給娘娘帶花,姬美人今日不來了。”

“什麼?!”霍成君臉色差到極點,皇上今日算是真的駁了她的麵子,這姬爽昨日還氣得皇上摔門就走,今日皇上竟然又去了她那兒找她,本以為她好日子到頭了,沒想到竟然時來運轉。

在場的人皆是心中詫異,但是不好表露,平瀾也算是舒了口氣,姬爽還不至於現在被霍成君整的太慘。

霍成君臉色繃得緊緊的,她僵硬說道:“今日,就到這裡,都退下吧。”

很多人忍著想去操弄霍成君的心情,離開了未央宮,可是畢竟那是堂堂皇後,雖說想嘲弄一番,最後還是忍住了。

說到姬爽,此刻她正沉默坐在桌前,給商衍沉默地斟茶,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說不上喜歡討厭,卻隻覺得怪。

昨日他讓她陪他去禦花園斟酒賞月,她推%e8%84%b1說身子不適,他便當場摔門而出,也不治她的罪,若說激怒,昨日那次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前幾次他還沒說什麼,昨日似乎是發作了。

可是今日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來她這兒,卻也是一言不發坐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麼,眼神一直浮在外麵。

要說他多在乎自己,喜歡自己,她一點不覺得,每次他來這兒就是這樣坐著,她斟茶,他依舊坐著,姬霜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了,這也太怪了吧,如果是喜歡,一般不都是會要摟摟抱抱嗎?

她越發覺得這個皇帝脾氣怪了,也猜不透想什麼在。

商衍隻是坐了一會,隨機便又起身就離開了,似乎知道姬霜要被責難,來幫她撐一下場麵而已,以免她被議論失了寵遭受折辱。

姬霜總覺這樣的感覺有些微妙,卻又不知道微妙在哪裡。總覺得,這樣的男人,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著獨特的溫柔和細膩。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今日二更

☆、廢除德妃

修建皇陵的事情已經進行了一段時日了,這日商衍在朝堂上詢問皇陵的事,沈高德站在堂上垂首而立,目不斜視稟報:“皇陵之事,時值二月有餘,即將竣工。”

商衍聽到這裡,到不似理應的滿意的表情,隻是點了點頭,隨機誇讚道:“愛卿這次做的很到位,竣工之後,朕自會好好嘉獎你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高德跪下謝恩道:“謝主隆恩,這是臣的分內之事,臣理當竭儘所能。”

站在一邊後排的張奎心有不甘,這裡半點沒提自己的功勞,自己好歹兩個月來日日夜夜辛苦勘察,這沈高德一件事沒做,功勞倒是全給他占了,以往哪次不是這樣,獎賞他半點分不著,勞苦勞累的都是自己來做。

隨後商衍便宣布退朝,最近一段時日,他鮮少踏足後宮,都是在乾陽宮內忙於政務,這日早朝散的早,他依舊是習慣性的去了自己的殿內,坐在桌案之前。

商衍靜靜地坐著,陽光斑駁地灑進室內,一地的碎金泛銀,柔色的光芒溫柔了整個房間,細碎的靜謐一點點溢出。他的眸光有些慘淡,沒有摻雜任何情感,仿佛在思索一件事情。

他用手揉了揉太陽%e7%a9%b4,覺得有些隱隱發疼,自己整日想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都已經自己都快分不清了,但是還是得一件件去解決。

眼前的事,便是桌上的這張密函。

平瀾,這個女人,果真是不簡單。

從她上位,到現在,每做的一件事,算計過的人,每次都被寫入了一封封密函遞過來,而他每一封密函,都曾一一過目過,但是那個女人每次都猜到他的心意,這倒是讓他非常奇怪。

這後宮裡麵,沒有事可以瞞得過他,隻有他想管或者不想管,或者這事是不是順著他的意思。

眼前這件事,又是第一時間被呈了上來,他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太過聰明,太會猜心思了以至於自己有些開始不得不警惕起來。

沉思良久,他喚來高順,頓了頓說道:“去把瀾婕妤叫來。”

高順得了令則立刻去請平瀾,平瀾此刻還在宮裡悠閒地剪花,忽然就看到高順過來通報,並且按照商衍的性子,一般情況也都是來後宮,從來沒有說請誰去乾陽宮的,平瀾不由得背脊一涼,總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了。

她立刻整理了自己的妝容和衣著,便急急忙忙走去了乾陽宮,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已,到了乾陽宮,才發現陽光有些刺眼,把大紅色的門楣都照得恍惚不已。

提著裙子走了進去,走著走著才發現身後的下人們都已經不見了,打開的大殿大門,周圍也一個人都沒有。

她隻好自己硬著頭皮走進去,殿內一片寂靜,隻有書頁翻過的聲音,她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就顯得分外響亮。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商衍麵前,商衍在翻著書頁,忽然就抬起頭看著平瀾,那眼神仿佛穿越萬水千山,一直看進人的心裡。

平瀾聲音一抖,“臣妾參見皇上。”

商衍的聲音沒什麼感情,“愛妃起來。”

平瀾這才站起身子,站在一邊。商衍繼續低下頭翻看桌子上的書頁,動作很是隨意,卻也冰冷不可接近,他說道:“愛妃近日來,可好?”

平瀾低眉說道:“臣妾近日挺好的,一切無恙。”

“愛妃最近似乎不止過得挺好,似乎也很閒的。”

平瀾藏在劉海下的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依舊很茫然說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想說道是什麼。臣妾在後宮雖說閒雲度日,但是也並非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