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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拿著一把剪刀在自己的庭院裡裁剪枯掉的葉子,反正再過不久就要禿了,也是閒著沒事乾。

看到渡蓮端著一大盆水過來,便道:“這是乾什麼?”

“擦下主子的房間。”

“恩,辛苦了。”

渡蓮一邊擦,一邊說道:“主子,你知道嗎,我聽在殿前伺候的小太監說,今天上朝的時候,皇上說要重新修建皇家陵墓,撥了一大筆錢下去呢。”

平瀾用手摩挲這剪刀的口子說道:“這也是自然,畢竟皇陵可是皇家一大重要的事,總是要弄得好好的才行。”

渡蓮一邊擦著窗台一邊說道:“不是呢,主子你聽我說,你知道皇上交給誰去做嗎?”

平瀾好奇道:“誰?”

“德妃的父%e4%ba%b2,也就是沈家主事者沈高德。”

平瀾愣了下,沒想到皇上竟然把這種事交給沈家去做,這樣的事在常人眼裡肯定是看做無上的殊榮,畢竟能把重修皇陵這樣的事交給沈家,肯定代表著皇上對沈家的信任。沈素眉現在一定是樂壞了吧。

但是平瀾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商衍想要一點點瓦解四大家族的勢力,她心裡早就明白,如果真的是信任,又怎麼可能交給沈家這個他的心腹大患?

平瀾自然是猜不透商衍的想法,但是她隱隱能夠感覺到商衍似乎對沈家已經喪失了利用的興趣,打算下套了。

渡蓮看著在發呆的平瀾,便叫了她一聲,“主子,彆發呆了,你說這事,過幾天那德妃的尾巴不是又要翹到天上去了?”

平瀾立刻瞪了渡蓮一眼,“怎麼說話的,要是被聽到了,我有十條命都救不了你。”

渡蓮難得調皮地吐了吐%e8%88%8c頭,“知道啦小主,你就彆擔心了。”

平瀾又陷入了一陣沉思,如果真的是交給沈家去重修皇陵這件事,那麼沈素眉,可是真的倒黴了要,她絕對不過放過這次機會的,重生那麼久,她可是一次沒忘過那些人,許平君暫且算是倒台了,在冷宮裡過著磨人的日子,那麼下一個這機會看來就是留給沈素眉的了。

隨後平瀾立刻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錦盒,裡麵全是金銀珠寶,她直接抓起一把,準備給渡蓮,後來想了想又放進去直接關上錦盒拿起錦盒遞給渡蓮。

渡蓮接過錦盒,很默契地聽平瀾在耳邊低估,平瀾前前後後說了好久,才叮囑好吩咐,隨後渡蓮便點頭,然後拿著錦盒就離開了。

大約過了兩日,這日平瀾隻帶著渡蓮和剪瞳兩人跑到了禦花園最後麵的假山旁的流水亭中,平瀾一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人。

很快,一個穿著官府的大臣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他身材略微肥胖,平瀾自然知道他是誰,皇陵總督使張大人,也是沈家曾經的心腹大臣,依附沈家當上了這個皇陵總督使,這次沈家要重修皇陵,自然也會大半教育這位張大人去辦。

這位張大人長相略微肥胖,從麵相便可看出沒少收賄賂,而且慌慌張張的樣子,一定不是個有膽量的人,平瀾對這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當年白家已經把這人的底細全都翻出來,貪汙受賄無數,本來打算緝拿歸案的,最後因為白家垮了,也自然就沒有下文了。也算是他逃過了一節,沒想到反而依附沈家步步高升了。

平瀾看著張大人,斟了一杯茶給他說道:“張大人坐。”

張大人摸著滿頭汗,東張西望說道:“瀾婕妤,這然人看到不好吧?有什麼吩咐您快說便是了。”

平瀾冷笑,這時候還裝,都收了她的錢財過來了,還裝好人呢。

平瀾微微笑道:“我這不是有事想麻煩張大人麼。”

那張大人咽了咽口水,“婕妤您說便是了。”

渡蓮這時候又從身後拿出兩個錦盒,打開,裡麵的金銀珠寶數量比之前那個還多,而且識貨的人都知道,這些裡麵任何一樣珠寶都價值連城,何止是萬兩黃金。

那張大人微微張了嘴巴,有些說不出話,平瀾會心一笑,“張大人可彆吃驚,先前那些都隻是添頭,這才是我要給您的。”

那張大人,眼睛立刻發光說道:“婕妤您有什麼要吩咐臣的,臣一定鼎力相助。”

平瀾一隻手撐著下顎說道:“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是一些大人你能力範圍內的舉手之勞罷了。”

隨後張大人坐到平瀾身邊,平瀾在他耳邊慢慢說了一通,那張大人聽完後臉色一僵,立刻說道:“不行,這,這可萬萬不行,這,這是要誅九族的呀!”

說完他一個勁的搖手,“不行,婕妤你另找他人吧,這是臣真的不能答應。”

平瀾冷笑,“你不答應,可不是怕這罪名吧,而是不想和你的上頭沈家翻臉吧?畢竟你是依附他們一路混上來的,不過我告訴你了,這事還必須就是得你來做,因為你是他們沈家的心腹。”

見平瀾把話說亮了,那張大人也不裝模作樣了,說道:“既然婕妤知道臣和沈家的關係,又何必為難臣,臣是不會答應的。”

平瀾狡黠一笑,“哦?那如果我說我知道當年的下邳案呢?你當時在下邳貪了多少錢你以為我不知道?當時的人證你要全部殺光,可是最終你隻殺掉了幾個?那麼剩下的肯定好好的的活著,我知道他們在哪,要掉人證我隨時可以把他們調出來,到時候不光是你這頂烏紗帽,你這個頭都保不得了,不是麼?你覺得到時候沈家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他們就得了你?這事情的事態多嚴重你自己心裡是清楚的。”

那張大人被平瀾說的身子一抖,雙%e8%85%bf一軟差點沒站直,他萬萬沒想到,知道當年真相的人還有,難道不應該是隻有白家知道這件事嗎,白家都死絕了,這事又是哪裡溜出去的消息?

平瀾麵色如常地喝著茶,眼睛瞟著那張大人,“張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你若這次不出賣你的主人,那麼死的也隻是你而已,你自己想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皇陵

張奎張大人在平瀾的威逼利誘後,總算是放下了所謂的忠心,本就是趨炎附勢的人,非要裝出一副忠心的樣子,幾句話就被平瀾戳破了。

平瀾端起茶杯,又小抿了一口,一邊的剪瞳立刻把茶壺蓋子打開,又添了新的茶水進去,平瀾一雙清淡的眼眸瞄著張奎,麵上帶著半分笑容,有略隱略現的狡黠。

她輕聲道:“張大人,看來是想通了,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張奎擦了擦額頭,抖了抖袖管弓著腰說道:“婕妤,您倒是說吧,到底是個什麼事兒,您也知道,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

平瀾不緊不慢說道:“什麼事,大人我前麵不是說了麼?”

張奎那雙閃著精明的眼眸在平瀾周圍轉了一圈說道:“好吧,婕妤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豁出去了,隻求明哲保身婕妤留臣一個活口,不要將那些陳年舊事抖出去。”

平瀾嘴角一抹冷笑,“大人可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

張奎趕緊搖頭說道:“婕妤神通廣大,臣也不敢多問,至於臣這麼去做,德妃娘娘會不會聽,臣就不得而知了。”

平瀾忽然笑出聲來,“瞧你這恭維的話說的。好了,你的沈家舊臣心腹,你說的話,沈德妃肯定是能聽進去的,你就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沈德妃什麼性子我還握不準麼?”

張奎點頭答應,隨後說道:“那臣,可否先退下?”

平瀾眼神一點點冷淡下來,“彆以為我是可以忽悠的,該做的事一件不要給我拉下。”

“是。臣明白。”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隨後張奎便退了下去,平瀾也打道回府,剪瞳路上不放心的說道:“主子,你說那張大人會不會半路殺一個回馬槍,一個倒鉤把我們給栽了?”

平瀾歎了口氣說道:“你覺得他會忠心護住,就像你覺得沈德妃會寬宏大度一樣,你覺得可能嗎?”

剪瞳點點頭,“還是主子聰明,這次,倘若德妃真的被盤進去了,那主子以後的路更好走了。”

平瀾低垂著眉,“到底是不是,還說不準。”

此時,德妃沈素眉,正在自己的宮裡,看著自己的四皇子商寒,四皇子也十幾歲了,算是半懂事的孩子了,但是在德妃的百般寵愛下,已經飛揚跋扈養儘了刁鑽的脾氣。

沈素眉依舊毫不在意,反正她就是把自己的兒子寵天寵地,當祖宗供著。這時候,商寒正拿著竹子和小太監們玩鬨。

沈素眉的奶娘在一邊看著,不由得擔憂道:“娘娘,你說四皇子這脾性,怎麼能套皇上喜歡呢,都十二歲了,還不誤正事,整天玩鬨。”

沈素眉瞪了奶娘一眼說道:“本宮生出來的皇子,本宮寵著還有錯了?”

奶娘不有歎氣,德妃娘娘一生太順了,以至於心眼太少,靠著家室坐上妃子位置,卻依舊沒有遠見的目光,這皇上都多久沒來德妃這裡了,德妃還是沒意識到是自己教兒的過失。

這時候,外麵傳來通報聲,“娘娘,張奎張大人求見。”

沈素眉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默念道:“張奎?他來乾什麼,讓他進來。”

隨後張奎提著宮服就走了進來,然後請安道:“德妃娘娘金安。”

沈素眉睨了他一眼,一副不削的口氣說道:“什麼事?你不好好在府裡幫爹爹造皇陵,跑本宮這兒來乾什麼?”

張奎甩了甩袖子說道:“臣自然是有一事要和娘娘商量。”

沈素眉,揉著自己兒子的頭說道:“說吧,什麼事兒。”

張奎說道:“臣剛才路過娘娘夙沙宮的後院,發現那裡隱隱光芒照人,似乎那牆壁曾經鑲嵌過夜翡翠,看起來大氣典雅,隻是年久失修,似乎已經有些斑駁了。”

沈素眉皺眉說道:“那後院曾經是本宮入宮那年,爹爹花錢給本宮裝飾的,曾經牆上嵌有六顆夜翡翠,隻是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些翡翠風霜雨淋的,也早就暗淡了光澤。”

張奎說道:“這可是德妃娘娘您的夙沙宮,自然不能失了氣派,不然怎麼能把其他人比下去呢,這整個後宮的宮殿中,還當屬娘娘你這個最氣派最典雅。”

沈素眉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這時間久了,再美的東西也會褪色不是麼?”

張奎說道:“娘娘,話可不能這麼說,褪色的事物,在把顏色染上去就行,把這後院重新整修下,不又能恢複當年那六宮粉黛無顏色,唯娘娘你這夙沙宮一覽眾山小的風采了麼?”

當年她沈素眉這夙沙宮,確實是奢華無比,沈家人好麵子,是她爹花錢給她修的這獨一無二的宮殿,如今卻也斑駁凋零了。

沈素眉眼角一亮,“哦?你是說,把這後院重新整修下?這倒也是個辦法,可是本宮曾經和爹爹提過這件事,但是爹爹說現在四大家族不比當年,都逐漸頹然的趨勢,我們沈家的錢也都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