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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太後歎氣道,“皇上你是哀家生的養的,你的想法哀家會看不懂?當初白菀翊還活著哀家就怎麼和你說了,太過看重一個女人早晚害了自己,最後你聽了哀家的話把白家翻了,白菀翊也死了,你還想再來第二次?當初白家拿著權勢滔天的情形你還想再來一次?”

商衍聲音依舊是恭恭敬敬,卻也能感覺到那種疏離感,“母後,朕早已決定,這事你有權知道,無權過問。”

太後顯然有些吃癟,沒想到她的兒子竟然這樣和她說話,這就是本朝出了名的“孝子”說出來的話。

她用手拍了下桌角,“哀家走了,以後哀家也不會過問了,你也不要管哀家了。”

商衍立刻起身扶住太後說道:“母後不要置氣,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緊,這後宮的事也不要管了,兒臣怕您傷身。”

反正今日這一茬一出,平瀾算是終於在太後心中有了一點位置,雖然都是壞影響,今後怕是免不了太後給她的絆子。

隨後太後便不再說什麼,而是讓嶽齡把她扶著離開了乾陽宮。

平瀾是在第二天的路上才聽到了這一出,要是她早點聽到,一定會第一時間去太後那兒請罪然後主動請纓說不回家探%e4%ba%b2了,畢竟得罪誰不能得罪太後啊,可惜此時她已經在路上了。

被成行成列的大轎子抬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從皇宮東門離開,走上了長安大街,她不能拉開簾子,卻也感受到人們綿延的眼風,一定都盯著她的轎子看呢。

雖說隻是個婕妤,但是依仗卻絲毫不輸給那些回家探%e4%ba%b2祭祖的寵妃,也算是出儘了風頭。

然後便是在轎子上一整日的顛簸,很快出了長安,就朝著金陵進發了。

兩日後,她已經定定心心地坐在自己金陵家大宅裡喝著涼茶吃著瓜果了。家裡的%e4%ba%b2戚全部都來了,那日所有人包括她的母%e4%ba%b2和父%e4%ba%b2都跪在大門口把她迎了進去。

然後便是眾星捧月萬眾簇擁著吃著吃那,被噓寒問暖了好一陣,之後的幾天,所有的%e4%ba%b2戚相%e4%ba%b2都會去他們的宅門口,可惜父%e4%ba%b2已經命令禁止他們進來了。

所以平瀾好不容易才有了空閒和閒心在飛花落雨的日子裡,喝著小茶,吃著小菜,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母%e4%ba%b2和父%e4%ba%b2坐在她的對麵,母%e4%ba%b2正在給她倒水,一麵說道:“宮裡頭的日子可尚好?”

平瀾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說道:“娘你看我吃的這麼胖就知道了。”

平軒不由得笑了起來,“就你這丫鬟鬼精靈。”

平瀾也問道:“爹爹你在朝為官,也是要當心,這幾年可還好?”

“還不是托你這女兒的福,一切都安好。”

平瀾頷首,很快,就聽見小女孩家吵嚷的聲音,母%e4%ba%b2很快站起來說道:“你來啦,來女兒我給你介紹,這是你表妹,這是你姨母。”

隨後便看到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走過來,那少女一看到平瀾就跑過來拉著她的袖子說道:“瀾姐姐,聽說你可得寵了,所以才能回來。”

姨母立刻拉住她抱歉說道:“婕妤,小女孩不懂事,彆介意。”

平瀾淡淡一笑,“沒事,童言無忌。”

然後那個叫靈兒的表妹又吵嚷道:“瀾姐姐,我也想進攻,姐姐帶我去嘛。”

姨母立刻拉過她按在自己懷裡說道:“小孩子瞎說什麼。”

平瀾溫柔地摸著她的頭說道:“沒事,明年就是四年一度的選秀了,當初你瀾姐姐我也是這麼進去的。”

靈兒眼睛一亮,“真的?可以進宮了!”

姨母隻好賠禮道歉,“婕妤彆介意,小孩子嘛。”

平瀾眼睫毛一垂,“我到是不介意,隻是你要真想清楚了,進宮可不是鬨著玩的。”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這位姨母,像是勘破真相那般。

畢竟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倘若沒有大人的灌輸,怎麼會想進宮?連玩心都沒有散儘,是根本不可能想進那座高牆的,所以一定是這個姨母教她的,灌輸她一些觀念,所以平瀾一早就看透了,是這位姨母一心想自己女兒入宮罷了。

那位姨母被平瀾盯著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得低下頭,平瀾不愧是在宮裡帶過的女人,這眼神都比一般女人銳利。

就在這時,有下人前來通報,“老爺,符家老爺前來慰問。”

平軒一喜,這符老爺可是他多年好友,自然會來也是情理之中,他急忙道:“快帶進來,還有誰?”

“還有符家少爺。”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這金陵方圓幾百裡都知道,他們平家小姐曾經和他們大商朝第一富商符家的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草,從小定下婚約,最後卻因為平家小姐愛慕虛榮,為了進宮當妃子而但方便毀了婚約,所以這段佳話便戛然而止。

最後平家小姐平步青雲,得了聖寵,而符家少爺也娶了門當戶對的彆人家小姐,這本是這個故事最好的結局。

可是此時,故事的兩個主角竟然要相見了,本以為永生永世不會見麵的。平瀾對符鄺隻有歉意,是因為她的私欲,阻擋了他和平瀾原主人的情緣,但是既然身體換主人,她也不用繼續前主人的情緣,她有她的願望。

不過此時此刻,到了這一步,她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符鄺。不過符家作為商超第一富商,也不會和她計較特意上門討債吧?

隨後平軒說道:“那瀾兒你就先呆在這裡吧,我們就去看看。”

他也是怕平瀾見到符鄺兩人尷尬,所以便帶著其他人去了正廳,隻餘下平瀾一人,她閒來無事便繼續喝茶吃小菜,似乎很沒心沒肺的樣子,不過本來就和她無關。

誰知道,不久後就聽到一個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她的身後,她以為是母%e4%ba%b2來了,轉身去看,這一看,一粒果子放在嘴裡卻是遲遲沒有咽下去。

是符鄺,快四年了,他也微微有了變化,但是那永遠沒有表情的臉和冷冷的眉峰依舊沒有變化,他和性子陰晴不定的商衍完全不一樣,他永遠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的。

他的衣料子都是用的最好的,絲質奢華,玄紫色,整個人都襯得寒霜一般。其實平瀾本就沒和他說過幾句話,此刻也是無從說起。

她尷尬地笑了笑,反正在他心中自己已經是個貪圖虛榮的女人了,也無需重塑形象了。

符鄺一點點走進她的身邊,到了麵前,平瀾咽了咽口水,被他冰冷的氣質凍的有些說不出話,這種人竟然是天下第一富商,他父%e4%ba%b2的基業一定栽在這冰棍手裡,做生意就要打交道,這人顯然不能打交道。

平瀾坑坑窪窪說道:“坐、吧。”

符鄺還是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撩起袍子坐了下來。平瀾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道:“好久不見,嗬嗬。”

符鄺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好久不見。”

平瀾抽了抽嘴角,她真的應付不來這種人,隻好直切主題,“有事麼?”

這才注意到符鄺手裡拿著一個錦盒,他遞給平瀾說道:“這是符秋托我給她帶的,麻煩你回去帶給她。”

符秋是他表姐,這事平瀾差點忘了。

看到平瀾似乎還有些疑惑,符鄺便繼續補充道:“這是淮南南宮世家的傳世之寶,每十年出產一顆的靈芝,相傳沐天地之精華,每十年會拍賣一次,表姐說五皇子身子不太好,讓我給他拍一顆帶去給五皇子補補身子。”

平瀾汗顏,有錢人就是好,什麼都一句話事。隨後她接過錦盒說道:“我知道了,會帶給符昭儀的。”

隨後,符鄺依舊是冷冰冰地說話,這個男人,連關心的話都可以問的如此冰冷至極,他問道:“在皇宮裡,尚可?”

平瀾答道:“一切尚可。”

隨後符鄺便不再說話了,而是起身說道:“那我先走了。”

平瀾心裡納悶,這人性格還真怪,見到老情人也不多問幾句,就這麼走了,隨即她也起身送道:“保重。”

符鄺則是頭也沒回就走了。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他前腳才走,平瀾母%e4%ba%b2後腳就走過來,看樣子是一直在一旁看著,平瀾母%e4%ba%b2薑氏說道:“女兒啊,其實他也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隻是你進宮執念太深,母%e4%ba%b2勸不住你。”

平瀾納悶,“此話從何說起?”

薑氏歎了口氣,“你進宮後,符家老爺要給符鄺找其他家的小姐娶進門,他一直不願意,最後是符家老太身子不好病重了,為了孝心他才答應娶了彆家小姐過門,也算是重情重義的好男人,你們以前那般好,他想必也是想不通你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的吧。”

平瀾一低頭,“很多事,也是沒辦法的,人還是那個人,心卻早就不是那顆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催回宮

薑氏依舊是一臉擔憂地樣子,午後細碎的陽光一點點照進室內,光圈一點點映在背上和臉上,好像破蛹而出的柔光。

隨後薑氏慢慢地斟了一杯茶,關切問道:“我說女兒啊,你進宮明年到了就要滿四年了,這肚子還是沒有反應嗎?那個大夫的藥方子還在用嗎?”

說道這裡,平瀾不免有些傷感,自己吃再多藥恐怕也是沒用的,鹿仙都說了自己注定無子,又怎麼可能懷得上呢,但是她不能把這事說出來讓家人擔心,隻好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呢,娘,你看著後宮這幾年也才添了幾個皇嗣?”

“人家有的生沒得生都是人家的福分,可是你這肚子可是關係著你的榮辱啊,娘當然擔心得緊。”

平瀾微微皺了皺眉,薑氏很快就發現了然後伸手去撫平了平瀾微微皺起的眉毛說道:“怎麼?有什麼心事說給娘聽。”

平瀾眼睛往彆處瞟了瞟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你說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倘若一直無子,是怎麼維持自己地位的。”

薑氏沉%e5%90%9f道:“這還不簡單,肯定從側室那裡抱一個回來,或者乾脆搶過來養當自己的。”

“但是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生的,總是有隔閡的。”

“這可不一定,不是%e4%ba%b2生的,隻要以心相待,總是%e4%ba%b2的。”

“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讓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並非是%e4%ba%b2生的,這樣是最好的。”

“那可就是沒辦法了,又生不出,又不肯領一個,那這女人的一輩子不就完了?”

隨後薑氏似乎是悟到了什麼一樣,怪異地盯著平瀾說道:“女兒啊,你這意思,莫非是你擔心自己……”

平瀾淺淺一笑,“母%e4%ba%b2你想多了,我隻是隨口問問。”

薑氏一副大事不得了的樣子說道,“我說女兒啊,這可不是隨便的事啊,這是女人一輩子的事,你進了宮一切隻能全憑自己,你如果生不出個一兒半女的,這未來的日子可是很荒涼的。”

平瀾雙手拉住薑氏的手,慢慢撫摸著說道:“好了娘,你就彆擔心了,我自己總是有個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