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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隨後他瞟了眼下麵的人,說道:“就先按計劃安排好的去做,剩下的朕在想想。”

這時候,隱隱聽到外麵有女人的聲音,商衍眉頭一皺,隨後問高順,“什麼聲音?”

高順磨著墨說道:“回皇上,是嵐婕妤,她前麵說要見您,奴才讓她在門外等了一會。”

商衍眉頭越發鎖得深了,“這種時候她有什麼事?”

“奴才不知。”

商衍沉默了一會,高順看著商衍,恰當的時機又問了下,“皇上可是要見嵐婕妤?”

商衍臉色不太好看,他道:“你們先下去吧。”

隨後那些大臣便退了出去,然後商衍便讓人把邢嵐叫了進來。

邢嵐一進來,就一臉委屈的樣子給商衍請了安,商衍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公文和奏折,他連抬頭的功夫都沒有,隻是說道:“怎麼了,急著見朕。”

邢嵐撅了嘴,發著嗲說道:“臣妾熬了點蓮子羹,想%e4%ba%b2自端給皇上喝。”

商衍依舊沒抬頭,隻是點了點頭道:“那辛苦了,端來就行了。”

邢嵐戚戚艾艾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商衍看著公文繼續問道:“愛妃還有事?”

邢嵐幽幽說道:“臣妾早上也在喝著蓮子羹,那蓮心,越吃越苦,一直苦到了心裡。”

商衍手中的小豪頓了下,隨後繼續書寫道:“愛妃這是哪兒受委屈了?”

邢嵐低低說道,帶著些難受的尾音,“臣妾想到家中的爹和娘,就越發苦了。”

“愛妃這是想家了?”

邢嵐低著頭,幽怨地帶著低訴,“是,臣妾是想家了。”

商衍的眼睛一行行掃著奏折上的文字,“那就讓你娘經常進宮來看看你。”

商衍這樣的態度,似乎滿不在乎,而是全身心投在政務中,不免讓邢嵐有些失落,但是她早該認清,這人不止是她的夫君,是後宮的夫君,更是這國家的一國之君,國事在他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

邢嵐幽咽道:“可是,臣妾還想家裡的其他人。”

商衍輕聲“哦”了一聲,隨後道:“那愛妃是想怎麼?”

邢嵐小心翼翼地輕聲細語說道:“臣妾,想回家,探%e4%ba%b2。”

邢嵐的聲音越說越輕,最後輕不可聞,但是商衍總還是能聽到的,他手中的筆終於聽了下來,隨後他抬起頭看著邢嵐,那目光遙不可及,陌生無比。

他看著邢嵐說道:“回家?”

“是的。”邢嵐低著頭不敢去看商衍目光。

商衍繼續低下頭看著桌子上的文案,“嵐婕妤可是進宮時候嬤嬤規矩沒有教好?是哪個嬤嬤帶的,罰她三十板子。”

邢嵐嚇了一跳,背脊一涼,沒想到皇上竟然動了這麼大的刑,她有些楞的沒說出話,隻好去看高順,用求教一樣的目光。

高順隻是眯著眼沒有搭理她,彆人對他什麼,他自然還彆人什麼,他就是這樣一個勢力到極點的人。

商衍又道:“還是說,嵐婕妤你自己規矩沒學好?回去把宮規抄三遍。”

邢嵐臉色一下子慘白,她顫顫巍巍說道:“皇上息怒,臣妾向皇上請罪。”

商衍冷冷反問,“你知道你錯哪了?”

邢嵐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她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商衍冷冷說道:“後宮宮規,妃位一下嬪妃沒有回家探%e4%ba%b2的權利,你這點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還來邀寵,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邢嵐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跪下請罪,“臣妾有罪,請皇上開恩。”

“朕都交代了,嵐婕妤你可以退下了。”

邢嵐帶著哭腔說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皇上你饒了臣妾吧。”

商衍隨後又說了一句,“朕早明文規定,這乾陽宮後宮嬪妃不得私自前來,你今日犯了兩條大例,理應受罰。”

邢嵐繼續求饒道:“皇上六皇子還小,臣妾還想儘心照顧他,皇上開恩啊。”

“正因為六皇子還小,你這個做母%e4%ba%b2的行不正,如何教導他?自己規矩都學不清楚。”

這三遍宮規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嬤嬤的死活她不關心,可是這三遍宮規抄完,她的手不殘廢也要抽筋抽個好幾天了,她哪吃得下這種苦。

商衍已經不想廢話了,他招手示意高順帶人出去,就在這時,霍成君已經趕到了大殿門口,她急急忙忙也管不得彆人通報了,走了進去。

看見邢嵐跪在地上便立刻替她求情道:“皇上開恩,六皇子還小,需要人照顧。這三遍宮規一抄哪還有時間照顧六皇子,這六皇子要是有個閃失,這可怎麼辦。”

這邢嵐可是她手上目前最值錢的一顆棋子,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廢了,霍成君當然一聽到消息就急急過來救場了。

商衍看到自己的發妻來了,自然抬頭多看了一眼,他道:“皇上還真是關心這後宮之事,一草一木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霍成君低頭說道:“這是臣妾的職責所在。”

商衍冷笑:“真是儘責啊,儘責到這後宮的嬪妃都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霍成君急忙請罪,“臣妾管教不周,甘願領罰。”

商衍沒有繼續看她,而是看向邢嵐,“嵐婕妤,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

“那就去領罰吧。”

“皇上……”

“都退下,朕隻說一遍。”

邢嵐似乎還不想走,被霍成君一個眼神喝住,隻好跟著霍成君離開了大殿。才出了大殿,霍成君就忍不住罵道:“你也跟著本宮有段時間了,怎麼還是那麼沒輕沒重的,皇上辦公的時候能去打擾嗎?邀寵是你能邀的?”

邢嵐嘟著嘴,“我不是氣不過嘛,為什麼她平瀾就可以我不可以。”

“什麼都比,這後宮遲早你要得眼紅病死,你隻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還用得著眼紅彆人,你這樣一搞,皇上的心還能在你這麼?”

邢嵐被她說的也急了,“那娘娘,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跟本宮回去抄完再說。”

邢嵐不免狠狠說道:“都是那女人不好。”

“沒本事的女人才隻能怪女人,你有本事現在就直接去和皇上撒嬌討公道了。”

邢嵐一臉不服氣,“反正我不會放過她的,都是她害的。”

霍成君斜斜睨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你就安心回去好好抄宮規吧,至於瀾婕妤那邊,本宮自然有辦法。”

隨後霍成君沒有回自己的未央宮,而是直接去了太後的宮殿,太後此時正在看著經書,殿裡檀香繚繞,滿目煙熏。

霍成君自己也沒有通報便悄悄走了進去,走到太後麵前,跪下也沒有說話。

太後良久才反應過來,她收下書說道:“皇後?你怎麼來了,怎麼都不通報一聲,好讓哀家接下你。”

霍成君賢良的說道:“奴才們說母後在看書,不想打擾您。”

太後微微一笑,“真是乖孩子,來,坐下。”

霍成君隨後便做到了位子上,太後眯著眼說道:“今兒來,可是有什麼事?”

霍成君道:“母後不喜鬨,不讓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來給您請安,兒臣甚是想念母後,便來了。”

“真是好孩子。”

霍成君道:“母後進來可好?”

“一切都好。”

“這樣,兒臣也就放心了。”

“皇後啊,最近皇上可還好,哀家有段日子沒見著他了,讓他被太操勞。”

“兒臣記住了,會提醒皇上的。”

“最近宮裡還太平麼?”↓思↓兔↓網↓

“宮裡也是一切安好,隻是……”

“隻是?”

“隻是,最近有些兒臣認為略微破格的事。”

“哦?”太後放下手中的經書,放在榻上,正起身子,似乎很是好奇,“具體給哀家說說。”

“皇上昨日特許了瀾婕妤回家探%e4%ba%b2。”

“什麼?瀾婕妤?”

“是的。”

太後臉色有些僵,她在心裡細細掂量了一下,隨後道:“這怎麼行,這可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非妃位嬪妃不得回家探%e4%ba%b2祭祖。”

“可是,皇上允了瀾婕妤。”

太後臉色顏色道:“這後宮的事哀家從來不過問,可是這是老祖宗留下的事,皇上在怎麼特立獨行,也不能懷了規矩,這不是自己損自己皇家威儀麼?”

“兒臣也正是這麼覺得的。”

霍成君知道太後是個老古董,肯定會極力反對這件事的,果不其然。

隨後太後說道:“這不行,哀家得去見見皇上。”隨後太後便作勢站起來,身邊的侍女立刻去扶住她,那侍女正是嶽鈴,她在太後身邊伺候這段日子,很是招太後喜歡。

太後說道:“這瀾婕妤,哀家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省事的主。哀家要去趟乾陽宮,這瀾婕妤狐媚子一般,可不能讓她變成前朝的趙姬,紅顏禍水,當初一個白菀翊已經夠哀家頭疼的了。”

說道白菀翊的事,霍成君便道:“當初白皇後的事,也是多虧了母後你拖住皇上,才能瞞過皇上鏟除她,如今這個瀾婕妤,大有成為當初白菀翊之勢。”

說道白菀翊,太後沒什麼好影響,隻覺得是一個紅顏禍水,當初她幫著皇後和另外三個妃子害了白菀翊,她也出了不少力。

太後也是為了皇上好,不希望他太沉迷一個女人,誤了正事,所以今兒聽到這事,她自然要去找商衍談談。

隨後太後便坐上了步攆,朝著乾陽宮去了,霍成君沒有跟著去,而是回了自己的未央宮,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太後乘著步攆到了乾陽宮,皇上正在用膳,一個人,他看到太後走了進來立刻迎上去說道:“母後你怎麼就這麼過來,也不說聲,朕好去接您。”

太後歎了口氣道:“你這心裡哪裡還有哀家?”

商衍有些納悶,“母後這話從何說起?”

太後找了張椅子坐下,“聽說皇上你允許瀾婕妤回家探%e4%ba%b2?”

商衍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母後是來興師問罪的?”

“哀家哪敢?可是皇上,你這事做得哀家不得不說幾句。”

商衍淡淡一笑,“母後你就彆操心了,朕自然是想好了才會做,這點你還不放心麼?”

“哀家就是不放心極了,這是老祖宗的規矩,怎麼能壞?”說著她不由得拍了拍桌角,似乎很是著急。

商衍一副淡然的樣子,帶著一個王者的自信,“朕就是這天下的主人,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朕就能改。”

“那是老祖宗啊皇上。”

“老祖宗是皇帝,朕也是,朕自然想改就改了。”說完他倒了一杯茶給太後,“母後你壓壓驚,就彆想那麼多了。”

太後接過拿茶杯,繼續道,“皇上既然你想壞規矩,那為什麼瀾婕妤就準了,另外個嵐婕妤就被罵回去抄宮規了?”

商衍頓了頓手裡的動作,“朕自然有朕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