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隻是這兩年沒有,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有了呢?”
“不行不行,我得繼續去給你燒香去,你一走我就去,你說不趁這幾年你得寵的時候抓緊時間生幾個,難道等以後年紀大了失了寵在指望嗎?”
平瀾笑道:“娘你現在就知道我以後會失寵了。”
“這還不是千古不變年的真理嗎,哪個皇帝喜歡年老色衰的女人。”
平瀾撒嬌似得說道:“女兒離年老色衰還有很長的距離了娘你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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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平瀾離開皇宮已經近七日了,這日邢嵐一個人在自己宮裡的膳房裡,從清早就開始忙碌著自己熬著人參粥,說是要給商衍%e4%ba%b2自熬好端過去。
她已經在膳房轉悠了好幾個時辰了,雖然說是自己熬,但是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會做這些事,說到底也隻是自己在旁邊督促著讓下人在熬。不過說得好聽點是自己熬得罷了。
忙碌了一天,眼看著夕陽落山了,估摸著商衍也應該下了朝和大臣們在議事顛忙完了政務,此刻應該在殿裡稍作安歇,於是便端著熬好的人參粥去了乾陽宮。
邢嵐隻是為了彌補下前幾天自己惹怒了皇上,怕因此失了寵,所以想再去試試,朝商衍撒些嬌讓看他有沒有消氣,試探下自己有沒有因此失寵。
但是上次被勒令,以後沒有詔令不可以私自進入乾陽宮,她至少站在宮門口讓太監進去通報,上次吃了虧,這次學乖了還塞了不少好處給小太監。
那太監進去通報的時候,商衍正好累了,正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e7%a9%b4,一邊高順俯身在商衍耳邊說道:“皇上累了,需要奴才讓禦膳房去熬點補品補補神嗎?”
商衍點了點頭,說道:“也可以,你就傳令下去吧。”
高順是多麼懂商衍,在商衍身邊多少年了都,他又靜立問道:“皇上已經七日沒有翻過牌子了,不知道今日是否要翻牌子?”
商衍想了想,隨後頷首,高順立刻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玉盤子端了過來,上麵是一個個嬪妃的名字,商衍的手指在那些牌子上麵一個個點過去,最後還是一個上麵都沒有停留。
就在這時候,通報的小太監來了,他跪下說道:“皇上,嵐婕妤說熬了人參粥想要端給皇上,現在在宮門外候著。”
商衍眉尾微微一挑,似乎是忙碌了那麼多天終於聽到了比較新鮮的事,隨後他頷首道:“讓她進來。”
那小太監便出去請邢嵐,很快邢嵐就曼妙地走了進來,跪在下方。
“參見皇上。”
商衍這次倒是和上次態度完全不同,一直盯著邢嵐看,因為忙完了政事,也算是終於有了這份閒心。
“朕知道了,你熬了粥要給朕喝。”
“是的,皇上。”邢嵐低著頭乖巧地回答,長而整齊的劉海遮住了眼睛。
商衍也沒有遲疑,很爽氣說道:“端上來。”
高順便把粥端了上去,商衍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來,“沒想到嵐婕妤的手藝這麼好。”
“皇上喜歡就好了。”
“也多虧了嵐婕妤你心思細。”
邢嵐隻是低著頭,現在後宮的女人似乎都在學平瀾的這一套,大家都漸漸覺得皇上似乎很吃這套,所以這後宮女人都學著說話做事習慣性低著頭,用額發遮住眼睛。
吃著吃著,商衍似乎看到了邢嵐手上抱著一條紗布,便問道:“婕妤,你這手是怎麼了?”
邢嵐微微蜷起手指,說道:“是臣妾不好心,在熬粥的時候,燙到了。”
商衍關切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邢嵐搖了搖嘴%e5%94%87說道:“因為,前幾日抄宮規,抄得手抽筋了,一直沒好。”
說到這裡,似乎商衍的心也一點點軟了,他放軟了聲音說道:“抄好了?”
“好了。”邢嵐一副幽怨委屈的樣子。
商衍看到了不免心生憐愛,便道:“好了,委屈你了愛妃,到朕這兒來,給朕看看。”
邢嵐便起身一點點走到商衍身邊,商衍把邢嵐摟在身側,拉過她的手開始看,那細細長長,白淨細致的手上纏著一條紗布,商衍道:“還疼嗎?”
邢嵐低著頭道:“不疼了。”
商衍揉了揉邢嵐的頭道:“好了,不要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了,下次記住就好了。”
“臣妾知道了。”
隨後商衍已經把粥喝完了,一隻手拿給高順,看著邢嵐說道:“先留下來陪陪朕。”
邢嵐一聽,立刻高興了起來,“臣妾遵旨。”
隨後,邢嵐很快就讓人把六皇子給抱來,商衍看到六皇子,心情自然也不錯,逗了逗自己的兒子。
邢嵐看到商衍的禦案上,是一張白色的宣紙,上麵似乎是之前商衍自己提的一首小詩,她趁商衍在逗六皇子的時候,走過去悄悄瞄了一眼。
那上麵寫的是“陌桑花開而緩緩歸矣”。
這句話聽著倒是很熟,不過邢嵐沒讀過多少書,所以自己也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心裡倒是暗暗記下了。
不過她倒是很奇怪,商衍不是什麼文藝皇帝,一般也不會特意去舞文弄墨什麼的,難得見到他寫詩詞倒是很少見。
不過很快,邢嵐就聽到商衍在喚她,便過去伺候了。
接近就寢的時候,忽然太後宮裡的人來傳話,說是太後身子不舒服,商衍便二話沒說擺駕去了太後的宮裡,邢嵐沒有跟著去,便自己回了自己的宮裡。
一回到宮裡,就找來讀過書的下人問道:“那陌上花開而緩緩歸矣,是什麼意思,是出於什麼心情寫的?”
一個讀過書的丫鬟便回答道:“回主子,這首詩,是吳越王錢鏐思念他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所寫的。”
邢嵐一聽臉色差點綠了,“什麼意思,繼續說。”
“吳越王的王妃回家去探%e4%ba%b2,吳越王在宮中思念其王妃,所以就寫下了這首詩,這句話的意思是田間阡陌上的花開了,你可以一邊賞花,一邊慢慢地回來了。”
邢嵐臉色一冷,冰冰的說道:“就是催自己的夫人快些回家?”
“大致就是這意思。”
邢嵐心裡當然立刻就明白了,這催自己夫人快些回家,還能是催誰,這思念還能想的誰,還不是平瀾那個賤人麼?
邢嵐心裡忽然就有股說不出憋著的悶氣,氣得差點想去摔東西,要不是自己的兒子睡覺了怕吵著他,以她的性子早就去劈裡啪啦亂砸一通了。
平瀾那賤人,什麼都比不過她,卻什麼都比她占上風,這叫她怎麼能不氣不惱?那賤人到底有什麼好,讓皇上如此魂不守舍地想著她,她一點點,完全都想不通。
隨後她帶著一點點凶狠問道:“皇上回去了沒?”
“皇上從太後殿裡出來,就準備回自己乾陽宮,但是誰知半路開始下雨,便在華修儀宮裡落了腳,歇息在那裡了。”
邢嵐冷笑一聲,“一個個命都那麼好,偏偏就這麼待我。”
那丫鬟立刻寬慰道:“主子你彆氣,主子的運氣也不差,不是還有六皇子嘛。”
邢嵐默默念叨:“是啊,我還有我的皇子,我也不必他們差什麼。”
隨後才稍稍消了氣,“你說太後好不病晚不病,皇上忙了七日終於打算歇在後宮了,本來肯定是我,讓那太後的病給攪合了,現在好了,皇上歇到華修儀那裡去了。”
“主子寬心,皇上明日還會來的。”
“哼,希望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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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沒過幾日,平瀾本來還準備在家裡舒服幾日,就被皇上的幾道詔書給召了回去,真是比催命還急,平瀾心想平日也沒見你這麼在乎自己現在倒是急著天天催。
平瀾便動身回了皇宮,一路上鄉%e4%ba%b2父老一直送到城郊十裡開外才罷休。思兔網
回到了皇宮,還是一副太平盛世,安靜如初的感覺,倒是一回去,皇後又賞賜了一些貴重的物品下來,說是辛苦了慰勞她。
平瀾隻是讓下人回話去感謝皇後。然後也不見那個催著她回來的皇上的蹤影,照例說她被催著回來不是應該立刻召見她嗎?
可是也一點動靜都沒,這後宮依舊靜的死寂,靜的可怕,難怪有時候商衍會說自己害怕這後宮的安靜,就像是一潭死水。
倒是讓她很吃驚的是,許久不見的姬霜走進了她的宮裡。
平瀾有些驚訝說道:“姬霜妹妹,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姬霜臉色依舊是冷冰冰的,這立刻讓平瀾想起前幾日她還見到的符鄺,這兩人真是絕配。
姬霜淡淡說道:“我聽說姐姐前幾日回家探%e4%ba%b2,不知道金陵你的家人們可還好?”
平瀾覺得怪異,這姬霜怎麼破天荒關心起自己家人來了?
她回到道:“家人相%e4%ba%b2都還一切安好。”
姬霜頓了頓,似乎有些話沒有啟齒,平瀾也不催她,她知道她既然來了,就總會要說的。
姬霜又道:“是這樣的,我在金陵有一位故人,想必姐姐應該也認得。”
平瀾道:“那妹妹說的是哪位故人?”
說完,姬霜的眼睛似乎瞟到平瀾桌子上那個打開的錦盒,那錦盒就是符鄺托自己帶給他表姐符秋符昭儀的東西,她隻是打開來檢查下是否完好。
姬霜一雙眸子瞟到後就吃吃沒有離開,表情很是呆滯,一點不像那個冷若冰霜的女人該有的表情。
姬霜有些停頓說道:“這個錦盒,是符家的?”
“看來妹妹的故人是符家之人?這是符家錦盒,上麵還刻著符字呢。”
姬霜忽然就愣著不說話了,隨後她便起身準備離開,“妹妹忽然想起自己那裡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姐姐剛回來,一定是累了。”
平瀾有些莫名其妙,她說道:“妹妹這就走了?”
姬霜道:“是的。”隨後便起身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忽然外麵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平瀾和姬霜皆是一震,隨後兩人立刻撩了衣裙就跪了下去。隨後那明黃色的靴子就出現在兩人的眼簾中。
商衍心情還是不錯的,他一進來就把平瀾扶起來說道:“愛妃辛苦了,彆跪著了,讓朕好好瞧瞧。”
平瀾有些彆扭地說道:“皇上,這裡還有外人呢。”
“哦?”商衍這才注意到還跪著一個女人,是姬霜。
他一直盯著姬霜看,隻是好奇,因為他真的已經忘了在他後宮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叫什麼他都不記得了,更彆說是幾級幾品的。
高順一看就知道皇上肯定是忘了,立刻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商衍似乎才想起來,說道:“姬美人起來吧。”
姬霜便起了身子,站在那一邊看著,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像是一具木頭,沒有感情和靈性。
商衍這才正式開始打量這個在後宮他心中存在感幾乎沒有的女人,這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