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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母%e4%ba%b2的凶手,嚴肅需要跟這個卡爾當麵交流,不僅僅需要人證那麼簡單,而且這個卡爾絕非資料上說的那麼簡單,否則尚雅慧不會跟這樣的人糾纏在一起。想要查證這些嚴肅一個人辦不到,他需要嚴振國的支持和幫助。

當然,嚴肅現在對嚴振國沒那麼信任,所以其中的各種細節並沒有告訴他,隻是讓他幫忙找一個叫卡爾的化學藥劑師,法國人,年齡:61歲。

嚴振國把這個人的名字默默地記在心裡,拍了拍嚴肅的肩膀,叮囑:“好生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爸爸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養好了傷,你爸我才能帶你去Q市提%e4%ba%b2,看寧仲翔那家夥,好像還不怎麼甘心,他媽的。”說到最後,嚴振國也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嚴肅微微側目,看著他這個擺慣了政工乾部架子的老爹居然也罵臟話,很是詫異。

“看什麼看?”嚴振國想起寧仲翔那個老滑頭心裡就窩火,“我就不能罵個娘了?”

“能啊,怎麼不能。”嚴肅難得對著他老爹笑,“您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反正這裡沒有外人,不會被人聽了去,說你軍痞作風。”

“軍痞作風怎麼樣?”嚴振國還有點來勁了,“老子現在不是政工乾部,老子現在是校長!”

“是,是,是!”嚴肅懶洋洋的靠在床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隻要他爹願意給寧家麵子,願意放下`身價去娘家求%e4%ba%b2,其他的他什麼都不在乎。

經研究決定墨龍大隊給嚴肅批了一個月的病假。嚴肅接完聶大校的電話後,嘴角直抽搐,心想真不容易,這麼多年了隊裡終於大方了一回。

隻是,養傷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前麵的六七天還好,他傷口潰爛,經過刮肉療毒的不能下床,這期間嚴老爺子,張老爺子,顧雲峰,嚴振東等人先後都來看望過。雖然也很沒趣,但到底有人在旁邊說話不算寂寞。

等一個禮拜一過,身上的傷口都結了痂,消炎針也不用掛了,嚴上校就真的抓狂了。你說一個大老爺們兒,四肢健全,身強力壯的,整天躺在病床上算怎麼個事兒啊?全身都長毛了有木有?

於是嚴上校開始擴大活動範圍。開始的時候,他先下床走動,兩天後,開始出病房。

護士和警衛員拿他沒辦法,事實上就算是嚴振國在這兒也拿他沒辦法。據說嚴上校想乾的事兒,從小到大就沒有乾不成的。

在醫院裡溜達了幾圈,看遍了美女護士覺得沒什麼意思之後,嚴上校開始動心思出院。

醫生當然不同意,嚴振國也不同意。

這次他受傷雖然沒動著筋骨,但失血過多,傷口感染,昏迷三天四夜,小腸被槍子撕開,傷口被消化液中度腐蝕什麼的,請問這是鬨著玩兒的嗎?!

但是,嚴上校就是不想在醫院呆了,他不想在醫院呆的主要原因是他家寶貝太忙了,居然已經三天沒來醫院看他了,醫院的飯菜不好吃,水也不好喝,床也不好睡!總之各種不舒服,他要出院!要回家!

你要回家?醫生終於看到了希望,好,那給嚴將軍打電話吧。

嚴振國就一句話:想要回家可以,給你爺爺打電話。

於是嚴上校就抱著電話給老爺子打,撒嬌耍潑的伎倆都用上了,老爺子才鬆了口,讓自己的軍醫李少華帶著兩個特護過來接他的大孫子出院,轉回四合院養傷。

嚴肅這次的任務是絕密的,任務的指揮官作戰部將軍賀煜暉%e4%ba%b2自下達任務命令和封口令,這次任務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過後都一個字都不許對外透漏,所有資料都會加密封存,三十年後才能公開。

所以,嚴老爺子這會兒也莫不明白他那大孫子這次到底是因為什麼任務傷的這麼重。而且就這次立的軍功還不能全軍通報表彰,隻給了個二等功。撫恤金倒是按照最高標準發放的,但這說起來那也是天大的委屈。不過軍人嘛,這點委屈如果吃不了的話,就沒法混了。

嚴上校從醫院這個大牢籠轉到了四合院那個小牢籠,開始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麼樣,可到了晚上就轉過彎兒來了。在醫院的時候他的心肝寶貝還能來探望,現在進了四合院,寧寶還怎麼來啊?!

這裡可相當於之前的大內,不是菜市場,誰想來就能來的!

這不行!這絕逼不行!

嚴上校怒而拍桌,趁著老爺子不注意的時候,溜了。

寧可這段時間是真忙,九辰集團那麼大的一攤子,就算蘇陸軒和她的特助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也還有不能做的,屬於董事長必須%e4%ba%b2自做的事情。

之前她還不放心嚴肅,但眼看著嚴肅的傷回複的挺快,她一顆心也放回了肚子裡。所以這幾天就全身心的撲在了工作上,這種感覺比她之前一天寫一萬五千字的稿子都累。

墨十九替她定了工作晚餐,又端了一杯咖啡進來。

寧可捏著簽字牽到麻木沒知覺的手指,歎道:“又下班了?”

“嗯,該走的都走了,你也該休息一下了。等會兒晚餐會送過來。”

“這董事長絕不是人乾的!”寧可低聲抱怨了一句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隻聽見自己的頸椎關節來咯咯吱吱的響。

辦公室門被敲響,墨十九轉身去打開門,看見玉樹臨風的蘇總手臂搭著西裝外套站在那裡。

“蘇總,請進。”墨十九閃開門口,很客氣的說道。

“寧董忙完了嗎?”蘇陸軒微笑著進來,看見茶幾上香濃的咖啡,歎道:“咖啡好香啊。”

“蘇總請坐,我去給您倒一杯。”墨十九嘴上客氣,心裡卻老大不樂意的去倒咖啡。

寧可已經從落地窗前轉身走了過來:“六哥,找我有事?”

“沒事。”蘇陸軒接過墨十九遞過來的咖啡,笑道:“我看你這幾天晚上都加班,所以特地來看看你,工作是忙不完的,身體最重要。”

“謝謝六哥關心,我會注意的。”寧可敷衍的微笑著。

“剛我進來的時候看你扭脖子,是不是頸椎不舒服?我認識一個老中醫,按摩的手法很專業,要不要帶你去試試?”

“不用了。我這邊還有些文件需要簽字,今晚再忙一個晚上,明天就差不多可以正常上下班了。忙完了這些,我還要回Q市,時間很緊張啊。”

“看你。”蘇陸軒微微皺眉,“我剛說了身體比工作重要。”

“可是——這些文件如果我不簽字的話下麵就沒辦法執行,那麼多人等我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呢。”而且有些項目已經擱置了兩三個月了,如果不儘快處理的話,影響的可不是一兩個人的利益。

現在寧姑娘才終於體會到責任重於泰山是怎麼回事兒。

一個人的身上挑著數百億資金,數十萬人賴以生存的工作都將由這個團體所負責,而她又是這個團體的核心,有些事情,自己隻是大筆一揮簽下大名,於下麵就是數十億項目可以正式啟動,這種感覺很玄妙,好像自己不堪重負,卻又很自豪。⑩思⑩兔⑩網⑩

怪不得是人都貪權,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果然誘人。寧姑娘也不止一次的歎息,但這種生活真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把這副擔子放在彆人的肩上,而她自己則帶一個背包,逍遙江河山水之間或者泡一壺清茶沉浸文字書畫之中,感受那些屬於文人墨客的樂趣。那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嚴上校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的心肝寶貝穿著一身冰藍色的職業套裝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咖啡低頭淺笑,小西裝外套沒有扣扣子,露出一字領的直筒裙剛好到大%e8%85%bf的一半兒,雖然穿著絲襪,但那個跟膚色十分接近的顏色在嚴上校看來跟沒穿沒有任何區彆,而這種嚴謹中帶著一絲隨意的辦公室女性的裝扮甚至更加誘人犯罪。

而她旁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淺紫條紋襯衫的俊秀男子深情脈脈的注視著她正在說什麼,男人目光如狼似虎,深切的盯著她,好像是頂著一盤香噴噴的紅燒肉。

媽的!蘇陸軒你這混蛋還敢再明目張膽些嗎!

寧可聽見門響根本沒在意,她以為是墨十九出去又進來。蘇陸軒更美在意,此時他全副心思都在寧可的身上,正在挖空心思勸說她跟自己去那個老中醫那裡做頸椎按摩。

嚴肅在門口站了一分鐘那邊的兩個人都沒看這邊。於是,上校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抬手敲了敲房門,然後一側身,抱著雙臂靠在了門框上,表情淡漠,看也不看那邊的兩個人。

寧可先抬頭,乍然看見穿著黑色T恤,胳膊上還纏著一圈白色繃帶的嚴肅,再看他深藍色牛仔褲裹著一雙長%e8%85%bf,慵懶淡漠像一頭野獸一樣的的嚴某人,還當是自己太想這混蛋而花了眼。眨了眨眼睛再看,那廝還是那副臭%e5%b1%81臉色站在那裡,看都不看自己。

蘇陸軒發現寧可神情怪異,忙轉頭看過去,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嚴大哥?你怎麼來了?”

“怎麼,這裡是禁地?我不能來啊?”嚴肅聽了這話更加生氣,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屋子裡的溫度立刻下降十度有餘。

蘇六公子是文化人,決定不跟軍痞一般見識,於是站起來微笑著走過去,目光落在嚴肅纏著繃帶的手臂上,關切的問:“嚴大哥,你受傷了?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所以寧可還是我老婆,你丫趁早給我滾遠點。

嚴肅冷冷的瞥了一眼蘇陸軒,放開雙臂轉身往裡走,一直走到寧可跟前,在她身邊,占地盤一樣在沙發扶手上坐了下來,半靠在沙發靠背上,跟寧可形成一個曖昧的姿勢。

咳咳,話說上校先生得是多幼稚,多沒安全感啊!

寧董對嚴上校這般行為是又好氣又好笑,側了側身看了某人一眼,目光從白色繃帶上掠過,最後落在他小腹那一處最嚴重的傷口上,沉默。

嚴上校立刻受不了了,趕緊的解釋:“寶貝兒,我傷口不疼了,真的。”

寧可哼了一聲,伸手拍開示好的那隻手,質問:“偷跑出來的吧?”

“用得著嘛!”嚴上校笑得可惡:“我從自己家裡出來,還用得著偷跑啊?我又不是犯人,對吧?我有絕對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