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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寧可伸手去拿手機,反問:“要不要我給你老爹打電話?”

“不用了。”嚴肅欠身去把手機撈到自己的手裡,因為動作太快牽動了腰上和小腹的傷口,忍不住咧了咧嘴。

寧可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走到辦公桌後在椅子上坐下,拿過一疊文件來開始認真地看。

“哎?”嚴肅捏著手機心虛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蘇陸軒,丟了個眼色過去,示意:你丫還不快滾?真沒眼力價兒!

蘇陸軒看著嚴肅跟寧可在這裡撒潑耍賴的樣子,心裡好生羨慕。暗想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在一個女孩子麵前這樣,於是轉念間又覺得遺憾。

被嚴肅瞪了一眼,蘇陸軒也不生氣,而是好脾氣的跟寧可說道:“寧董,我剛跟你說的那個老中醫真的很不錯,如果你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

寧可禮貌的點頭微笑:“好,謝謝你,六哥。”

“嗯,不客氣,我先走了。”蘇陸軒為寧可的這句‘六哥’趕到滿足,點點頭告辭離開。

“好。”寧可看著蘇陸軒出去並帶上房門,才把手裡的文件‘啪’的一下摔到桌子上,抬頭瞪嚴肅。

“寶貝兒?”嚴肅立刻湊過去,全然一副‘要殺要掛憑卿去’的架勢。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寧可站起身來推著嚴肅往後退,一直把他退到沙發跟前,摁著他坐下去,“傷口不疼了是吧?”

“是啊,不怎麼疼了,愈合的很好,都拆線了嘛。”嚴肅連連點頭,美人當前,此時不逞英雄更待何時?

“真的不疼了?”寧可說著,手指輕輕地按在嚴肅胳膊的那圈兒繃帶上。

“不疼了。”嚴肅再次認真的點頭。

寧可抬%e8%85%bf跨上嚴肅的大%e8%85%bf,伸手拉開他腰帶上的銅扣,把黑色的純棉T從牛仔褲的褲腰裡拉出來:“那我檢查一下。”

“呃……寶貝兒?”嚴肅隻覺得喉間一緊,五臟六腑立刻燒起熊熊烈火。

寧可把T恤的下擺推上去,嚴肅古銅色的肌膚和醫生剛換好藥貼著白色紗布的傷口便出現在眼前。

左側腰上有一處傷口,是匕首劃破的,小腹左側有一處槍傷,右%e8%83%b8口往下,最後一根肋骨處有一處瘀傷,是被礁石撞的,後背上還有,小%e8%85%bf上也有,那些都看不到。

還有那些早就愈合的傷疤也儘職儘責的彰示著它們的存在,榮耀的提示著它們的主人曾經經曆的一切。

寧可低著頭,目光一處一處的緩緩掃過,手指也一處一處的輕輕點過。

她從小怕疼,切菜的時候手指被菜刀劃破一層油皮都會掉眼淚。

可是眼前這個人……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直到頭頂有一聲艱難的悶哼傳來,寧可才緩緩地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某人。

“寶貝兒,我不是死了也不是全身不遂……你這樣看我,摸我……我快……”嚴肅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苦笑著抬起手拂過寧可的臉頰,低聲喟歎:“不對,我已經硬了!”

“是嗎?”寧可動了動腰胯,很滿意的又聽見一聲悶哼。

“寶貝兒,我錯了……”嚴上校粗糙的手指抹過他家寶貝晶瑩貝齒輕咬的那片紅%e5%94%87,“給我吧?”

“不行。”寧可抬手推開他的手,果斷的起身,把裙子整理好,轉身欲走。

這種時候嚴肅若是讓寧可走了那就白活了。他手臂忽然一伸把人拉住,輕輕一帶,寧可就轉了個圈兒倒進那個火熱的懷抱裡。

“小心點!”寧可嚇了一跳,被嚴肅困在懷裡,一動不動,生怕碰到了他的傷口。

寧可枕著他的肩膀,看著那一雙眼睛,漆黑如夜,幽亮如晨。

底色是深到炫目的黑,上麵覆了一層厚厚的水膜,有細細碎碎的光,從那漆黑幽潭的最深處折射出來,仿佛在眼底還有另一個世界,那來自異界的光芒穿過波麵的紋藻投射在寂靜的空氣裡,最純淨而無彩的顏色,卻因為無色而比任何色彩都更加奪目。

似乎是意識到了她的擔心,嚴肅的眸光悄然下滑,落到寧可臉上,好像是波光曆曆的湖水,在微微顫動著,再多用一點的力氣就會溢出來。

“寶貝?”嚴肅輕聲%e5%90%bb著她的%e5%94%87角,那聲音裡有一種探究,有點心疼的關切。

寧可在這兩個曾經聽過千萬遍的字節中再一次落下淚來。她忽然意識到,在嚴肅張揚而堅韌的生命前半段,這個妖怪恐怕從來都不曾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模樣。

嚴肅抬手去抹她眼角的淚水,這個奇怪的丫頭,認識她兩年了都沒這幾天哭的多。

“我會保護你的。”寧可忽然道,聲音裡帶上了嘶啞的堅定。

“哦?”嚴肅啞然失笑,然而笑容卻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因為看清了寧可眼底堅定與熾烈的火光,他又笑了:“好啊,那你可得再加把勁才行。”

“嗯。”寧可勾著嚴肅的脖子,主動湊上去%e5%90%bb了%e5%90%bb他的臉,“好啦!現在我要去工作了,你乖乖在這裡等著,等我忙完了,我們一起吃飯。”

“不要。”嚴肅手臂一緊把人箍在懷裡,“不許工作了。”

寧可抬手撫平嚴肅微皺的眉頭,柔聲哄道:“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啊!做不完的話,沒辦法下班。”

嚴肅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現在就餓了。”

“那我叫十九打電話,催催他們把飯菜趕緊的送過來。”

“我不吃飯。”嚴肅摟著寧可不讓她動。

“不吃飯?”寧可好笑的看著嚴肅,“不吃飯你吃什麼?”

“吃你。”

“……”寧可使勁的搓著後槽牙,恨不得把這混蛋咬的生活不能自理。

二十分鐘後,墨十九打電話叫來的外賣送了過來,十九同學拎著飯盒在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口聽了聽,很理智的決定先不敲門。

四十分鐘後,墨十九同學實在是餓了,尤其是守著飯菜不能吃,心裡那叫一個難受,於是他心煩意亂的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口,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聽見一聲悶哼,低沉狂野,是那種極度壓抑卻難以抑製的低吼,仿佛野獸。

十九同學像是才觸電一樣跳回來,差點撞翻了身後的辦公桌,糟蹋了燕京大飯店送來的好菜好飯。

又過了十分鐘,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門從裡麵打開,嚴上校緩緩地走出來,靠在門框上看墨十九,他一身慵懶,連平日裡刀鋒一樣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像是一頭吃飽喝足的花斑豹。

“忙完了?”墨十九有氣無力地站起來,拎著飯盒送過去。

嚴肅嗯了一聲,沒動地方,看著墨十九把飯送了進去。

寧可不在,洗手間裡有水聲,墨十九把飯菜放在茶幾上就退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順便瞟了一眼嚴上校。好家夥,都傷成這樣了還生龍活虎的,是不是人啊?°思°兔°在°線°閱°讀°

墨十九的心裡腹返盈天的,卻不知道上校先生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開端。

第二天一早,寧董事長前腳進辦公室的門,上校後腳就到了。

墨十九誇張的看了一眼身後助理辦公室的門,又看嚴上校,理智的選擇了沉默。

嚴肅也不搭理他,隻去書櫥裡隨便選了一本不知是什麼經濟論的書坐在沙發上看。

寧可吩咐十九:“叫他們把今天要簽字的文件都送進來吧。”

“好唻。”墨十九答應著,先去給寧可倒咖啡。沒辦法,現在是非常時期,據說集團裡尚氏餘孽未了,他得為大小姐的安全負責,吃喝的東西由彆人經手十九同學不放心。(咳咳,十九同學,你確定你最近不是宮鬥劇看多了?)

咖啡放好,墨十九出去自己的辦公桌上坐好。他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就是寧可的一個保鏢。公司的事情有梁飛揚和盛帛修專門派給寧可的兩個助理盧辛和陳曉彤。

一天的工作開始,寧可把一摞按照日期拍好的文件拉過來,從最上麵的一份看起,看完後簽字。

其實這些東西盧辛和陳曉彤早就看過,蘇陸軒也看過了,但她要簽字,總不能連自己簽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總要大致看一遍,遇到實在看不明白的就放到一邊,把盧辛或者陳曉彤叫進來問問。也不是她自討苦吃,或者不相信這兩個助理,實在是想著將來董事會上不至於抓瞎。

寧可認真的看文件,簽字。

嚴肅拿著那本不知道講什麼的書無聊的翻了一會兒,輕輕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活動了一圈,最後轉到寧可身後,去給她捏肩膀。

寧可沒時間理他,隻由著他捏,自己繼續看文件。

嚴肅捏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味兒了——寧寶是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啊!什麼破文件看真麼入神?於是嚴上校一不高興就停下了手。

“去幫我倒杯咖啡來。”寧可頭也不抬的吩咐。

“哦。”嚴上校等了半天寶貝兒終於肯跟自己說話了,於是忙顛顛的跑去倒咖啡,端著杯子轉了一圈找到咖啡壺,倒了杯咖啡,加上奶精和方糖,然後用小湯匙攪好,把溫度吹到合適,給寧董事長端到了手邊。

寧可接過來看都不看他一眼,輕輕地吹了吹喝了兩口,把咖啡杯放到旁邊,在手邊的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又拿了一份文件來看。

嚴肅愣了一下,無奈的把空了的咖啡杯拿去洗手間裡洗乾淨,又倒了杯白開水放在寧可的手邊。

之後,嚴肅又看了會兒不知所雲的書,跑出去找墨十九弄了兩份點心來吃掉,又吃掉盧辛送來的兩個蘋果,一直到十一點寧可覺得渴了喝水的時候,他都沒能跟他的寶貝說上一句話。

我勒個去!嚴上校毛了!

揚手把蘋果核準確的丟到垃圾桶裡,從沙發上跳起來走到寧可身邊,一把把她手裡的文件拿走,抬%e5%b1%81%e8%82%a1坐在辦公桌上:“媳婦,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寧可蹙著眉頭看著堵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無奈的拍拍他的%e8%85%bf:“才十一點嘛,你放心,到了十二點會有人從午飯來的,乖,去沙發上休息,你身上有傷呢。”

“我不要!”嚴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