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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嚴肅卻沒有因為寧可的沉默而沉默,握著她的手,啞聲問:“寶貝兒,你怎麼會在北京?”

寧可賭氣的一笑:“因為我現在是九辰集團的董事長了!”

“什,什麼?”嚴肅驚訝的瞪著寧可,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怎麼會喜歡這個?”

“我才不喜歡呢。”寧可無奈的哼了一聲,“我還不是為了你!”

“噢。”嚴肅握著寧可的手緊了緊,沒再多說。

“好了,醫生說你流了太多的血,需要休息。雖然我有很多事情要問你,也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說,但你現在最好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寧可反手握住嚴肅的手,把他受傷的手臂放到被子裡去,又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問完之後又想起來嚴肅小腹上挨了一顆子彈,子彈穿破了小腸,傷口又泡了海水,雖然已經經過了處理,但現在他還不能吃東西。一時間心痛如絞,眼淚又撲簌簌的落下來。

“唉!”嚴肅無奈的歎了口氣,“寶貝兒你是林妹妹轉世嗎?這是有多少眼淚啊?怎麼又哭?”

“好了!”寧可又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你睡一會兒吧。”

嚴肅知道在說下去他的心頭寶還得哭,於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空床說道:“你去那張床上睡一會兒,看你這眼圈兒比大熊貓還黑,多少天沒好好睡了?”

“你先睡吧。”寧可伸出手去,敷上嚴肅的眼睛,逼著他閉眼,“你睡著了我再睡。”

“嗯。”嚴肅本來就很虛弱,強打著精神跟寧可說了這麼多話,其實早就撐不住了。眼睛一閉上,沒兩分鐘的時間又沉沉睡去。

寧可等他睡熟了方把手緩緩地拿走,輕輕地起身去洗手間裡洗了把臉,把有些雜亂的頭發梳理了一下,然後出來拿了自己的包,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出去了。

樓道裡很安靜,樓梯口有兩個一身戎裝的警衛員筆直的站著,另有一個穿著陸軍常服的軍官背對著這邊打電話,口口聲聲什麼專家,什麼藥品的,電話應該是打給醫生的。

嚴振國一直等在病房外的連椅上,見她出來,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寧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朝著他點了點頭,微微欠了欠身。

“他睡了?”嚴振國的聲音也很沙啞,刻意嚴整的麵容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

“嗯。”寧可點點頭。

“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好。”

“這裡不方便,不如去我的車上。”

“好。”

寧可跟在嚴振國的身後緩緩地走到電梯口,警衛員跟上去按下下行鍵,不多會兒電梯打開,嚴振國示意她先上,寧可微微搖頭:“您先請。”

嚴振國不再客氣,直接進了電梯。

嚴將軍的車子停在一片茂密的海棠樹下,因為北京剛剛下了一場秋雨,幾片黃色的海棠樹葉落在黑色的軍牌紅旗車頂,嬌豔的黃,濃重的黑,形成強烈的對比,看的寧可眼眶發脹,隱隱的疼痛。

嚴振國一個眼神,警衛員拉開車門就退開四周。

寧可隻得坐進去,聽著‘砰’的一聲響,車門被關上,然後另一邊的車門被打開,嚴振國也坐了進來。

紅旗轎車的空間有限,寧可端坐在真皮座椅上靠著軟軟的後座,微微虛起眼睛等著嚴將軍說些什麼。然而嚴將軍卻一直沉默。

“聽說你做了九辰集團的董事長?”嚴振國轉頭看著寧可,目光平靜無波。

寧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嚴將軍的眼神裡沒有任何表情,於是點點頭,木然的說:“是啊。”

“這是份很辛苦的工作,你要多注意身體。”

“謝謝。”寧可有些意外,這位將軍不是很討厭自己的嗎?怎麼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關於你跟嚴肅的婚事,我想儘快的提上議程。等他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會去Q市找你的舅舅,正式提%e4%ba%b2。”

“……”寧可覺得自己應該是幻聽了,所以她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嚴振國,像是要在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些彆的信息,比如鄙視,比如不屑,比如玩笑什麼的。

但是沒有。嚴振國的表情很威嚴,也很認真。

雖然他很疲憊,但疲憊並不影響他一個將軍的威武本色。

寧可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答應?她一個女孩家家的總要保持一些應有的矜持,不答應?人家說的是找舅舅提%e4%ba%b2,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

嘖!要不要這麼煩人?!寧姑娘暴躁的想,你兒子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一下他受傷的經過嗎?!

“正好你這段時間在北京,幫我好好地照顧嚴肅。他對你……有很深的依賴感。”嚴振國想起嚴肅在半昏迷狀態下沉%e5%90%9f的那兩個字:寧寶。

應該就是這個小姑娘了吧?

這兩個字在他的嘴裡念叨了多少遍,才會讓他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叫出來?

身為一個特戰戰士,隨時都有被俘的危險,心底深處的那個人至關重要也極其危險。他不能叫那個名字,卻把這個寵溺的稱呼深深地刻在心底,就算是死,也要念著這兩個字。

同樣在戰火上滾過來的嚴振國,當時就是被這兩個曖昧甜蜜的字眼兒給震撼了。

這姑娘,是兒子心頭的一顆朱砂痣,此生此世怕是再也抹不掉了。

……

寧仲翔和淩墨是晚上到的。寧可被嚴振國派來的軍車接走,墨十九就給淩墨打了電話。

淩墨一聽是軍牌車接走了寧可立刻想到嚴振國,於是馬上給寧仲翔打電話,然後聯係鐘筱雨讓她過來照顧蘇羽,自己則隨著寧仲翔一起來了北京。

嚴肅的病房有警衛員把守,但寧二爺氣場強大,沒把這兩個小兵崽子放在眼裡,走到門口直接推門。

警衛員剛要阻攔,淩墨立刻上前握住小兵的手妖孽一笑:“放心,我們是嚴肅的家人。”

“對不起……”

“閉嘴!”警衛員剛要阻止,寧二爺丟下一記暴喝,已經推門進去。

“我們真的是他的家人……”淩墨倒成了好人,拉著警衛員小同誌認真解釋:“……他老婆的娘家人。”

警衛員嘴角抽了兩下,無聲的退了回去,立正站好。

寧仲翔進門,裡麵的寧可聽見有人來已經站了起來,回頭看見是他,立刻跑過來:“舅舅?”

“可可。”寧仲翔伸手把寧可摟了摟,又把她拉開一些,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色,不悅的說道:“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若是叫你娘看見了,立刻把你帶回溫哥華去!”

“舅舅——”寧可忙挽著寧二爺的胳膊撒嬌,“我這幾天就是太累了嘛,九辰集團的事情那麼多……”

“哼,九辰集團都是你那幾個助理秘書還有蘇陸軒在忙活,就你辦公桌上那些需要你簽字的文件都摞到二尺高了!”

“舅舅……”嚴肅在病床上慢慢地坐起來,故作虛弱的咳嗽了兩下,完全不像是剛剛跟寧姑娘說笑的樣子,“這都怪我,可可是為了陪我才沒睡好。”※思※兔※網※

“哼!”寧仲翔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嚴肅,再看看臉色蒼白的寧可,老大不樂意,這受傷的到底是誰?是誰?!

“舅舅,你坐,”寧可挽著寧仲翔的胳膊拉著他去椅子上坐下,討好的笑問:“我這裡有台灣那邊拿過來的鐵觀音,我給你衝一杯?”

“我不是來喝茶的。”寧仲翔哼了一聲,依然一臉的黑鍋底。

“舅舅!”寧可一甩手,拿出撒嬌絕技。

“好好!”寧仲翔對撒嬌的女孩子著實沒辦法,“反正我這一路趕過來也渴死了,不管什麼茶,趕緊的端一碗來。”

寧可立刻笑嘻嘻的去衝茶,淩墨已經走到嚴肅跟前,捏著他的胳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先皺了皺眉頭又無奈的笑了笑,抬手在嚴肅沒受傷的肩頭錘了一拳,點了點頭,轉身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嚴肅瞟了淩墨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什麼狀況?

淩墨大眼一轉,瞄了一眼寧仲翔,又衝著嚴肅眨了眨:沒什麼狀況,一切安穩。

嚴肅暗暗地呼了一口氣,終於把心放到了肚子裡。這兩天他傷勢恢複,心情也漸漸地轉過彎兒來,真的很怕因為這次的事情寧仲翔反對寧可跟自己在一起。

雖然他們兩個已經山盟海誓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但寧仲翔的態度至關重要,嚴肅再彪悍也不敢觸這位爺的底線。

淩墨看了一眼喝茶的寧二爺,轉頭低聲問嚴肅:“你這次傷的不輕,部隊上給你多少假?”

“不知道,這得看醫生怎麼說,還有我們大隊長是什麼意思。”嚴肅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現在是真正的身不由己了。

“好好休息休息吧,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這樣的折騰。”淩墨認真勸道。

“我也想啊。”嚴肅忽然想起寧可說起淩大爺當爹了,於是挑了挑下巴:“給我瞧瞧我乾兒子長俊不俊,有沒有他乾爹我的氣質。”

“放%e5%b1%81。”淩墨笑著把手機拿出來調到兒子的照片遞給嚴肅:“老子的兒子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你還彆說。”嚴肅看著手機裡那個熟睡的小嬰兒,嘿嘿傻笑,“還挺像我小時候的。”

“滾!”淩墨把手機收回,“有本事自己生去!”

“哼!”嚴肅不屑的靠在床頭看著屋頂,“你當爺不能生啊?等著吧,爺的兒子將來肯定都得把你們的給壓下去!”

“吹吧你就。”淩墨鄙夷的笑了笑,捧著手機看兒子,眼神黏在手機屏幕上再也拉不開。

“唉,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啊?”

“淩羽飛。”淩墨笑嘻嘻的顯擺,“名字不錯吧?我取得。”

“就把你跟你老婆的名字合起來,再加個飛字唄?一點創意也沒有,一看就是你的風格。”

“嘿!”淩大爺立刻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啊你?我這是愛老婆的表現!”

“就這?”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