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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333 字 3個月前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嫌棄奉養老邁的父母,他隻知道,這曾是他求之而不得的夢。如今,這個夢圓了,哪怕這是一本書,一篇文,一個虛構的世界,他也願意永遠地沉溺下去。

即使有一天他會突然醒過來,躺在一家精神病醫院,被告知自己瘋了數年,也無悔。

“看劍!”斜裡突然伸出一把劍,朝戰湛的肩膀刺去。

原本走在前麵的寒非邪突然從戰湛的身後伸出手來,捏住劍尖,輕輕一抖,連人帶劍丟了出去。

“若芙!”齊敬轅急急忙忙地冒出來,扶住那個被寒非邪丟出去的少女。

戰湛這才看清她就是闖入衛隆衛興秘密基地的齊姓少女。

齊若芙推開抱住她的齊敬轅,指著戰湛的鼻子道:“是你?”

戰湛笑嘻嘻道:“正是你爺爺我。”

齊若芙怒道:“你這人真不要臉。”

戰湛道:“你這麼記著我,可不是因為我不要臉嗎?”

齊若芙氣得兩腮通紅,齊敬轅連忙在旁邊勸慰,態度之殷勤,言辭之懇切,就差沒有拿個香爐將她供起來了。可她不怎麼領情,推開他道:“你修為差,你去喊人幫忙,我堵著他們。”

齊敬轅臉上一紅,“我已經叫了人了。”

他話音剛落,走道前後都湧出數十個人,有的穿著皇宮守衛的服裝,有的穿著禁衛軍的衣服,還有的穿的和齊敬轅差不多。

寒非邪道:“我開路和斷後,你護著伯母。”

“開路和斷後?”戰湛光想想都覺得很有難度。

寒非邪一招空手奪白刃就近搶過一把刀,對著前路就劈出一記火陽之氣。戰湛趁他們被劈得人仰馬翻,踩著身體往前衝。

以齊若芙為首的諸人反應過來,紛紛上前,統統被寒非邪掃出的火陽之氣彈開。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閃開。”

空中出現一聲冷冰冰的嗬斥,寒非邪眼睛一眨,他和戰湛的中間就多了一個身穿淺灰長袍,頭戴玉冠的中年女子。她手持長鞭,神色凜然,冷聲問道:“齊世鐵是你殺的嗎?”

寒非邪道:“死在我手下的無名小卒太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那就是你了。”中年女子道,“我叫齊翠蘭,你記好了。”

寒非邪毫不意外。她一出現,他就知道她是齊家三大劍聖之一。“好,如果你死在我手裡,我會記住你的名字。”

齊翠蘭道:“口出狂言的一共有兩種人。一種是不知天高地厚,一種是實力強橫,不懼任何對手,你能殺齊世鐵,一定是後者。”

“你想為他報仇?動手吧。”

“我為什麼要為他報仇?”齊翠蘭道,“我討厭他還來不及。你殺了他,簡直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寒非邪看著她,“你在拖延時間……”

“有嗎?我隻是難得看到一個像你這樣對胃口的年輕人,忍不住想多聊幾句。”

齊翠蘭剛說完,寒非邪已經朝她衝過來。

齊翠蘭雙手交叉,發出一道劍氣牆,擋住他的攻勢。

寒非邪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齊翠蘭道:“來不及了,你的好朋友現在應該已經……”她陡然感到壓力增強。

因為火陽之氣,寒非邪渾身火燙,但神色冰冷如十二月的霜雪,連說出的話都能擰出冰渣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讓整個神劍大陸陪葬吧。”

“好大的口氣。”齊翠蘭嘴角勾了勾,想笑,卻感到一股巨大的熱氣順著手臂向身體蔓延,漸漸靠近心臟。她急忙使出麒麟甲,並用劍氣驅逐那股灼熱之氣。

好古怪的劍氣。她暗暗驚心,尤其那股灼熱之氣被劍氣驅逐之後竟然懂得化整為零,到身體彆處再凝聚起來。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寒非邪冷冷地說,“我不懼任何對手。”

齊翠蘭%e8%83%b8口猛然一痛,整個人如沐烈火,痛得說不出話來。

躲在一處圍觀的齊若芙和齊敬轅看到心目中近乎無所不能的尊長在寒非邪的手中猶如蘭花一般脆弱,又驚懼。齊若芙想上前幫忙,還沒走出兩步,就像跳進火坑一樣,渾身刺痛著朝後退去。

有齊世鐵這個前車之鑒,齊翠蘭曉得厲害,不敢戀戰,硬生生撤掉劍氣牆,用麒麟甲硬抗了一招,身體一縮,順著石壁如球一般滾了出去。

正文 201混亂之局(十二)

球到十字路口,忽而一拐,順著左道而去。

寒非邪隔空彈出一記火陽指,也不管中沒中,扭頭衝著前方地道衝去。之前他們轉來轉去偏離原道甚遠,他雖然找到出口,出來卻不是慶恩義莊,而是一座陌生彆院的假山中。

院子裡花草樹木被打得七零八落,顯然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

寒非邪衝上屋簷,幾個跳躍來到院落前門。

一個披頭散發的老頭正卯著勁兒對著戰湛打。戰湛一動不動地撲在雲霧衣的身上,像一道難以攻破的銅牆鐵壁。

寒非邪眉頭微皺,波瀾不驚了數日的心猛然刺痛了一下,右手情不自禁地朝老頭揮出一掌。

老頭聽到動靜,正要閃開,四肢突然被定住了,像打了個石膏,呆呆地站在原地,由著那一掌拍在後背。入體的火陽之氣猶如其名,充滿火氣,洶洶地穿過身體,從%e8%83%b8口、雙掌、下陰、膝蓋……各處鑽出,帶起數道血箭。

寒非邪看他似要朝前撲倒在戰湛身上,立刻飛起一腳將他踹了開去,然後伸手去掰戰湛的肩膀,卻沒有扳動。

“湛湛。”他看著戰湛閉緊的雙眼,突然湧起一陣恐慌,不敢大聲呼喚,“湛湛?”

被護在身下的雲霧衣聽到動靜,立刻張開眼睛,鬆開被咬出深深血痕的牙齒,柔聲道:“寶貝,沒事了。放開娘吧。”

戰湛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加用力。

“寶貝,你壓到娘了,娘很疼。”雲霧衣聲音打著顫,幾乎不敢回頭去看戰湛的臉。

過了會兒,戰湛才睜開眼睛,目光很快從茫然轉為擔憂,低頭看雲霧衣,見她無恙才鬆了口氣,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一點點地消失。

雲霧衣被他壓在下麵,十分敏[gǎn],轉頭時正好看到戰湛消失在空中。

“寶貝?!”她震驚地瞪大眼睛,伸手去抓他,卻摸了個空。

寒非邪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戰湛隻是恢複了魂體,看樣子,並沒有魂飛魄散的危險。隻是這個情況解釋起來很麻煩,他伸出手,想渡給他火陽之氣,讓他自己起來解釋。

戰湛卻推拒道:“當務之急是殺蟲,你快去殺蟲!”

寒非邪疑惑道:“殺什麼蟲?”

“麒麟世家的人帶著一個大箱子出去了,據說裡麵是有毒的蟲子。會死人的!”戰湛焦急地說。

寒非邪剛想說話,就被雲霧衣抓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和寶貝說話?”她臉色很難看,“寶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寒非邪本就不想解釋,現在更是找到了借口,推托道:“這個以後再說。湛湛說麒麟世家的人帶了一箱子的蟲子出去?”

雲霧衣見他承認是和戰湛說話,以為戰湛暫無大礙,大概是用了隱身術之類的功法,稍稍放心,搭著他的手站起來道:“聽他們說,是很厲害的毒蟲。他原本想用來對付我們,又怕耽誤了計劃……”

“什麼計劃?”

雲霧衣道:“他們雖然沒說,我也猜得到。他們想將天都變成一座死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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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湛聽得心頭發涼。雲牧皇要搞垮軍神府,想借助麒麟世家對付白夢山,這說得過去。說麒麟世家和雲牧皇鬨翻,對付完軍神府對付騰雲帝國皇室的死忠,也說得過去。可是天都城民和麒麟世家有什麼過節?他們為什麼要將天都變成一個死城?

屠城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看麒麟世家各種準備就知道,他們早有預謀。

可是為什麼?

總不會麒麟世家落魄的時候被天都全體城民排著隊鄙視過吧?先不說天都城民有沒有這麼無聊,就麒麟世家享譽百年的輝煌曆史,也不會給這樣的機會啊。

他看向寒非邪,寒非邪顯然也在想這個問題。

“會不會是……因為寒家?”戰湛輕聲道。

除了寒家之外,他想不出還有誰能令麒麟世家這樣分瘋狂。

寒非邪道:“有必要嗎?”

也對。麒麟世家若是真要對付寒家,早八百年就能掃平了,可他們偏偏不,就今天一點明天一點地吊著他們慢慢折磨。實在沒理由突然用整個天都城給他們陪葬。

“這裡麵一定有什麼原因!”戰湛撓頭,“可是我想不出來。”

雲霧衣看寒非邪眉頭緊鎖,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想到幾種可能性,我們邊走邊說。”

寒非邪扶她起來,然後蹲下|身,讓她趴在自己背上。

雲霧衣有所顧慮。

寒非邪道:“您是戰湛的娘,就是我娘。”

戰湛在旁邊猛點頭。

雲霧衣這才同意。

戰湛催促道:“娘,你說的幾種可能到底是什麼可能啊?”

或許是母子連心,雲霧衣雖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卻給出了答案。“一種,他們想要天都城做什麼。”

“做什麼?秘密軍事基地?廢了一個國家的首都做基地的這種做法不叫奢侈,叫腦子有屎!”戰湛憤憤道。

“一種,是天都城的人的存在對他們不利。”

“又不是吃他們的!他們不來天都城,天都城有誰會跑去麒麟世家擋他們的路?”

“還有一種,”雲霧衣麵沉如水,“泄憤、示威、報複。”

她每說一個,戰湛的臉就黑一分。

寒非邪道:“不管哪一種,解決的方法都隻有一個。”

“殺光。”

戰湛第一次這樣讚同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但是寒非邪帶著雲霧衣在在附近兜了一圈,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