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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348 字 3個月前

道:“嗯,就這樣吧。”

雲霧衣:“……”

地猛然動了一下。

戰湛伸手扶住雲霧衣,抱怨道:“最近怎麼老是地震!”

雲霧衣道:“這裡是地下宮殿,若是震得太厲害,恐怕會坍塌。”

“那我們快走吧!”戰湛扶著雲霧衣要走,眼角瞥見皇太後失魂落魄地靠著床柱,心軟地猶豫了下。

皇太後回神道:“我想見皇兒。”

寒非邪皺了皺眉。戰湛想到雲牧皇就在隔壁,來來去去也不費力,一口應承。

臨出門,戰湛猛然記起衛盛,剛要開口,就看到寒非邪對準他拍下一掌,本來還仰躺著喘氣的衛盛頓時沒了動靜。戰湛道:“我們不問點什麼嗎?”

寒非邪道:“沒必要。”

戰湛看著衛盛的屍體,心頭說不出的滯悶。哪怕是看彼此不順眼的當初,他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大敵。

地起伏震動連綿。

戰湛等人不敢流連,快步朝雲牧皇的宮殿走去。

雲霧衣被麒麟世家的人打成內傷,走了幾步便感不支,戰湛所幸將她背了起來。

他們走後,那間空蕩蕩的屋子裡突然出現一個佩戴白夢之心才能看見的身影,衝著衛盛的屍體,慢慢地低下頭,張開嘴……

雲牧皇的住所靜悄悄的,戰湛推門而入後發現隻有雲牧皇一人在,司徒勤勤不知去向。雲牧皇正在閉目養神,見到他們進來先是一驚,隨即激動地站起來道:“母後?皇姑?”

皇太後看到他淒慘的樣子,悲從中來,抱住他悲哭不止。

戰湛道:“太後想見你。”

雲牧皇淒楚道:“竟讓母後見到我這副模樣,我……”

皇太後嚎啕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都是我的好孩兒。”

兩母子抱頭痛哭,看得戰湛忍不住濕了眼眶,轉頭看寒非邪和雲霧衣,卻一個賽一個的平靜淡定。

戰湛感覺到詭異的氣氛,尷尬地問道:“皇後呢?”

雲牧皇道:“我說我肚子餓,她幫我找吃的去了。”

“哦。”沒想都堂堂皇帝,連吃的都要皇後%e4%ba%b2自去找。戰湛越發同情他。

雲霧衣道:“難得陛下母子團圓,我們就不要站在這裡打擾了。”

“哦,也對。”看他們哭得這麼慘烈,戰湛也有點呆不下去,和雲霧衣、寒非邪一起匆匆告辭出來。

三個人走了一段路,寒非邪道:“司徒勤勤有些奇怪。”

戰湛一怔道:“啊?你見過她?”

“隻是聽你的描述。”

“哪裡奇怪?”

雲霧衣道:“她若是真心對雲牧皇,就不該在他受病痛困擾之際還外出與人私通。若她不是真心,想要等雲牧皇死後另找靠山,又何必再回到雲牧皇的身邊看他臉色?”

被她這麼一說,戰湛也覺得有點蹊蹺,“會不會她是在找後路又良心不安的中間掙紮?”

雲霧衣道:“她對你說起雲牧皇的遭遇時,表情如何?”

“十分真摯。”戰湛道,“若是假的,那水準都可以拿奧斯卡影後了。”

“奧斯卡影後是什麼?”寒非邪問。

戰湛道:“呃,演技高超的意思,呃,歇,歇後語啦,奧斯卡影後——演技高超,是某個偏遠地方的歇後語。”

雲霧衣道:“還有一種可能。”

戰湛道:“什麼可能?”

雲霧衣道:“雲牧皇並不打算乖乖等死。”

戰湛一怔。

“他們正在或正想策劃著什麼。”雲霧衣道。

戰湛道:“不會吧。他們都這樣了,還能策劃什麼?連詔書都給我了。”

“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漏洞。”雲霧衣語氣陰冷,一字一句都透著森冷的恨意,“以雲牧皇的為人,他寧可毀掉騰雲帝國,也絕不會將皇位傳給你的。他若是肯,就不會恨戰家這麼多年,更不會殺你哥哥。”

戰湛正色道:“哥哥真的是他殺的?”他看得原著裡並沒有提到這一段,也許是情節不夠重要所以省了,也有可能是雲牧皇做了寒非邪的小弟,作者故意忽略了。

雲霧衣道:“九成把握。”

以雲霧衣的為人,她說九成,那差不多就是十拿九穩。

戰湛腦海裡司徒勤勤和齊敬轅抱頭亂啃,雲牧皇和皇太後抱頭痛哭的場麵來回交錯,心猛然縮了縮,覺得這家人都太……

深不可測。

地震動的越發厲害,隱約能聽到轟隆隆的水聲在四周奔騰,回蕩地宮。

戰湛驚道:“發洪水了?”

正文 200混亂之局(十一)

寒非邪閉了閉眼,“在地宮周遭的上方,從這邊走。”

戰湛走在長道平整的地麵上,想象著一座巨大城池下麵被挖空成一個大地宮的三維立體圖,不禁咋%e8%88%8c道:“麒麟世家究竟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出這麼大個地宮來的?”

雲霧衣道:“誰說這個地宮是麒麟世家建造的?”

“雲牧皇……”戰湛說完,看著雲霧衣和寒非邪望向自己的眼神,自覺投降道,“好吧,我知道我很容易被騙。”

雲霧衣道:“其實雲氏內部一直有一個傳說,據說當年太祖率軍攻入皇城之後,發現前朝皇室躲在皇宮地下一個密道裡,日以繼夜地進攻了三個月才攻破。太祖有感於密道精巧,請了能工巧匠對密道進行擴建。若傳說不假,應當就是這個。”

戰湛道:“雲牧皇姓雲,他沒道理沒聽說過吧?”

雲霧衣無奈地拍拍他的腦袋。

戰湛捂臉道:“我果然好騙!”

寒非邪道:“要回去找他算賬嗎?”

戰湛道:“算了。對著那張被閻羅王點名過的臉,我實在下不去手。”

雲霧衣歎氣道:“你若是有非邪一半的沉穩智慧,我也可放心了。”

戰湛嘀咕道:“可不是他的另一半麼。”

雲霧衣揚眉道:“你說什麼?”

“呃。”戰湛求援,見寒非邪作壁上觀,隻好乾巴巴地解釋:“我說了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兄弟一體嘛。對吧?寒霸……”

寒非邪聳聳肩,不置可否。

雲霧衣敏[gǎn]地察覺到兩人間不同尋常的氣氛。雖然聽戰湛說話語氣,兩人的關係似乎很鐵,可在她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e4%ba%b2密還不如兩年前。但說生疏了,看寒非邪的態度又不是。

“我們這是在哪兒?”四周越來越偏僻,巡邏的士兵都不見了。

雲霧衣道:“是鍋爐房嗎?”

“娘看到了什麼?”

“你沒有感覺到嗎?”雲霧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非常的熱。”

戰湛麵容僵了僵,乾笑道:“我以為是走路走多了的關係。”┅思┅兔┅在┅線┅閱┅讀┅

寒非邪道:“還記得慶恩湖下麵藏著什麼嗎?”

戰湛道:“怪獸?”

“是火陽池。”寒非邪道,“大家都在地下,說不定是相通的。”

“你是說剛剛是火陽池的水……”戰湛麵色大變,那玩意兒跟岩漿一樣啊,“那我們現在,我娘?”他是魂體,火陽池的水對他沒作用,寒非邪是劍神,也不怕,唯獨雲霧衣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跑都跑不快。

雖然他講得顛三倒四,但寒非邪還是懂了,“聽聲音,池水正圍著地宮繞行……如果要灌進來,早就灌進來了。”

戰湛道:“繞行?難道是疏導引流?麒麟世家還管天都的水道交通?難道他們真的把天都當自己的家了?”

雲霧衣道:“火陽池是什麼?”

戰湛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雲霧衣麵色微變,“如此一來,天都就成了孤城。”

……

戰湛難以置信道:“不太可能吧?天都城占地麵積這麼大,四周又沒有護城河,麒麟世家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分鐘內挖一條溝出來,還填滿火陽池的池水?”

“並非朝夕之間。”雲霧衣沉聲道,“我終於知道,這一年來,天都城夜晚的怪聲因何而來了。隻怪我大意,被皇太後修葺皇宮和祖廟的借口糊弄了過去。”

戰湛吃驚道:“是雲牧皇和皇太後乾的?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寒非邪道:“很簡單。隻要把麒麟世家和雲牧皇想成合作了一堆壞事最後卻翻臉的狼狽,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戰湛搖頭道:“雲牧皇圖什麼?”

雲霧衣道:“權力。”

“他已經是皇帝了。”

“皇帝之上,還有劍皇、劍尊、劍聖,還有超級世家。”

戰湛撓頭道:“所以才覺得設定不合理啊。一國之君登頂了,像劍尊劍聖這種高手不是避世不出,就是為他所用,大家都生活在王法之下,一切都有條有理有規有矩,也不會這麼亂了。”

雲霧衣道:“也不是不能實現。”

“怎麼實現?”

“若皇帝是劍聖,那麼皇室就是超級世家,其他人自然就會乖乖遵循王法。”雲霧衣看向戰湛的目光飽含期盼。曾經,她對這個兒子的期望隻有一個,就是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過一生,但他越來越出色的表現讓她的願望漸漸變質,甚至遠遠超過她對戰雷的期盼。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兒子會飛得比她想象的更高更遠。

戰湛不知道她望子成龍的心理,汗涔涔地想:在寒大劍神麵前,劍聖也不算什麼。

“他們出發了。”寒非邪突然道。

戰湛道:“誰出發了?”

寒非邪做了個走的手勢。

戰湛背著雲霧衣跟上去。

雲霧衣怕他累,附著他的耳朵讓他放她下來,自己可以走一段。

戰湛的雙手卻將她箍得更緊,“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能這樣一直背著你。”小時候,他羨慕其他的孩子能夠被自己的父母牽著抱著,長大之後,他羨慕的是那些周末能夠提著禮物去父母家看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