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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你女兒中了毒。這種毒藥比較罕見,我們找不到解毒的良藥,甚至目前還不能知道她中的什麼毒。之前已經抽了血樣檢測過,也檢測不出來。但我們卻有一個服用過這種毒藥之解藥的人。現在我們要從那個人的血液裡提出這種解藥,給你的女兒解毒。你放心,她不會有任何閃失。”

林如海難過的說道:“我可憐的女兒,真是命苦……那個,治療的過程痛不痛?對了——你們有那個什麼麻醉劑,一定要給我女兒用上。那玩意兒的確管用。”

“林老,你女兒不需要任何麻醉劑。她隻需要等著我們的醫務人員把解藥提出來,用注射劑打進她的血管裡就好了。不會痛的,你放心——就像是繡花時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你一定要放心,我去那邊看看,你就在這裡陪陪你的女兒。她現在雖然說不了話,但你說什麼她都能聽見。”

“好……好……麻煩你了……”林如海連連點頭,然後緩緩地坐在黛玉床邊。流淚念叨著:“我可憐的玉兒,可憐的孩子……”

隔壁治療室裡,炎曦雲麻木的躺在病床上,雙目微閉,似乎是陷入了昏睡狀態。但蒼白的臉色和微皺的眉頭可以看出,她的身體正承受著某種複雜而沉重的痛苦。即便是用了最先進的麻醉劑依然無法將這種痛苦全部緩釋。

複雜的醫療器械擺在床邊,一根根細小的針頭紮在她的兩隻手臂上。透明的輸液管和儀器裡有鮮紅的血液緩緩地流過,通過漫長而複雜的解析提取後,又從另外的針頭回到她的身體裡去。

所有的操作均有計算機控製,治療室裡沒有一個醫護人員。

軍師和蕭寒透過診療室的監視係統安靜的等待著。

一個小時後,宣寧風塵仆仆的趕來。砰地一聲推開了監控室的門。

“師傅!”

軍師回頭,看見宣寧氣喘籲籲,方寸大亂,便皺了皺眉頭,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宣寧根本顧不得解釋什麼,隻是衝到軍師身前,半跪在她的%e8%85%bf邊焦急的問道:“師傅,玉兒怎麼樣了?”

“她沒事。在二號診療室等著我們提純的解藥解毒呢。她父%e4%ba%b2陪在她身邊。你也過去看看吧。”

“她中了什麼毒?”

“不知道。這種毒我們從未見過,中毒者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隻是全身酸軟無力,肌肉像是失去了生機一樣,病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大腦卻十分的清醒。從中醫的角度和西醫的化驗中,皆沒有找到答案。所以我們隻好從炎曦雲的身體裡提取解藥。”

“師傅……”宣寧聽了這話越發擔憂:“從人的身體內提取的解藥能解掉玉兒身上的毒嗎?”

“解藥是配毒者配的。自然是最有效的解毒方法。”

“好……師傅,蕭大叔,我先去看看玉兒。”宣寧從地上站起來,身子晃了晃,方站穩了腳步。

“你幾天沒睡了?”蕭寒擔憂的扶了宣寧一把,看著他發黃的臉色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會這麼憔悴?”

“蕭大叔,我已經五天四夜沒合眼了。”宣寧疲倦的笑笑,便往門外走。

“我送你過去。”蕭寒沒有放開扶著宣寧的手,他怕一放開這小子就得躺在地上睡著了。

宣寧幾乎是撲在黛玉的床邊的,他的身子一沾到黛玉的病床,便像是抽儘了最後一絲力氣一樣,弱弱的問了一聲:“玉兒,你沒事吧?”不等黛玉回答,便把頭一歪,靠在人家的胳膊上沉沉的睡去。

黛玉心中焦急,卻說不出話來,隻好看著蕭寒。林如海也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中了毒?

蕭寒笑笑,解釋道:“沒有沒有。他趕著回來,好幾天沒合眼了。剛下飛機便跑過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累壞了。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林如海方長出了一口氣,搖頭歎道:“老天保佑。一個玉兒已經夠我心焦的了。這小子再倒下,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黛玉聽了蕭寒的話,心中發酸,眼睛裡便有眼淚流出來。看著伏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的宣寧,她的心裡又有一種十分踏實的感覺。好像是一隻飄蕩的孤雁,終於落在一棵樹上。從此後再也不會隨風漂泊,而是棲息在那棵樹上,相依相伴,直到歲月老去,紅顏褪色。

大年除夕之夜,是夏文淵這樣的上位者最忙碌的時刻。老百姓們都放了假,在家裡陪著老人孩子一起過年,而夏文淵這類人卻隻能坐著專車四處轉悠,忙著給那些孤寡老人,軍烈屬,以及重要崗位上堅守陣地的官兵,警衛等人慰問,拜年。

夜幕降臨時,夏文淵長出一口氣從一所軍烈屬養老院出來,抬%e8%85%bf上了車子,疲憊的靠在座椅上,歎道:“這過個年比打個仗都累。”

前麵的司機忙陪笑道:“首長為國為民。真是辛苦啊!”

“行了行了,你也彆在這兒跟我拍馬%e5%b1%81了。趕快開車往回走,說不定你還能回家陪你媳婦一起吃個團圓飯。”夏文淵擺擺手,剛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口袋裡的私人手機響了。

“哎!小七這死丫頭,那麼大了還嫁不出去,這大年下的卻來煩我。”

“首長說什麼話,七小姐才二十六歲。那麼早急著結婚做什麼?”一旁的警衛連長陪笑打哈哈。

夏文淵拿出手機看時,忙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坐正了身子,沉聲回道:“喂,爸爸。找我有事?”

“炎曦雲被龍裔的人給劫持了。失蹤四個小時,至今不知被龍裔的人弄去哪裡。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夏文淵一愣——

炎曦雲怎麼會被龍裔的人劫持?

第11章

軍師看著護士把三十毫升的淡黃色透明液體注射進黛玉的血管中,剛要交代特護人員的注意事項,病房門忽然被推開。夏文淵站在門口焦急的望著裡麵圍著病床的幾個人,最後把目光落在軍師的身上。

軍師立刻明白夏文淵為何而來,隻是同蕭寒點點頭,一個人轉身出來。

隔壁病房裡,炎曦雲尚在沉睡之中。

夏文淵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軍師看了看炎曦雲,淡淡一笑:“這些年了,她不招惹我,我可動過她一手指頭?”

“沒有。所以我頂著上麵的壓力趕過來,就是要聽聽你的意見。”

“她給我的人下毒,我從她的身上提取解藥。就這麼簡單。”

“嗯,我知道了。中毒的是誰?”夏文淵關心的問道。雖然在龍裔他隻是個掛名老大,全力基本被排行老二的軍師給架空,但作為首領還是應該關心一下屬下的安危的。

“小六從大清朝帶回來的人。”風輕像是算準了夏文淵不會就炎曦雲的事情多問一樣,也不多說一句。

“那個叫瀟湘妃的女孩兒?”

“是的。”

“哦,你今晚是留下來照顧她,還是回去?”

“蕭寒會留在這裡。他們現在都沒什麼危險,隻是需要休息而已。我一會兒就回去。”

“今天除夕夜,你跟我回家吧?爸爸見到你會很高興的。”夏文淵說著,伸手摸了摸軍師耳前的碎發,目光忽然變得十分的寧靜。

“不去了吧?”軍師笑笑,目光彆開,看著彆處。

“爸爸一直沒把你當外人。”

“我知道。可是……”

“走吧。不過是回去吃個飯而已。”夏文淵說著,伸手拉過軍師的胳膊,帶著她往門外走。

軍師一愣,便不再說什麼,順從的跟著他出門。

黛玉沉沉的睡了兩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宣寧和林如海二人都坐在床邊。林如海靠在椅子上打盹兒,宣寧則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捏她的手指,慢慢的刺激手指的%e7%a9%b4位,從而喚醒她的五臟六腑

“宣寧……”黛玉微弱的聲音把宣寧的注意力從專注的揉捏中拉回來。

“玉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宣寧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卻認真的撫上她手腕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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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黛玉笑笑,輕輕地抬抬另一隻手臂,然後伸伸%e8%85%bf,再轉動一下`身子,慢慢的活動了幾下,全身上下除了有些乏力之外,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那就好。”宣寧長出一口氣,點點頭。

林如海因十分的疲憊,此刻還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著。黛玉轉頭看見父%e4%ba%b2有蒼老了幾歲的臉,心中十分的不忍。便輕輕搖頭,歎道:“父%e4%ba%b2這麼大年紀了,還為我受累,我真是不孝……”

宣寧看了看眉頭微皺沉沉睡著的林如海,點點頭說道:“讓他多睡一會兒吧,我們不要驚醒他。”

“我想出去透透氣。”黛玉看看窗外金色的陽光,向往的說道。

“好。我抱你出去。”宣寧拉過毯子把黛玉裹起來,打橫抱起她悄悄地出了房門。

門外守候的護士見宣寧抱著黛玉出來,立刻驚喜的站起來:“醫王,林妹妹終於醒了?”

“嗯,推一輛輪椅過來。”宣寧微笑點頭。

護士依言推了輪椅過來,宣寧把黛玉放在上麵,又把毯子重新裹住她,方推著她往外邊走去。一邊走,宣寧一邊給黛玉講了她中毒以及解毒的始末。黛玉歎道:“那軍師豈不是要麵對炎曦雲的父%e4%ba%b2和他們炎家的勢力?他們會不會為難軍師?”

“有龍帥在,如今誰敢為難師傅?“

“龍帥?”黛玉不解的抬頭看宣寧。

“龍裔的老大,華夏國的軍委副主席。”宣寧笑笑,“炎曦雲的父%e4%ba%b2前些日子剛退居二線。雖然勢力仍在,但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你是龍裔的成員,按照老大那種護短的勁頭兒,就算師傅不出手,他也不會放過炎曦雲。炎曦雲真是昏了頭,為了報複師傅便向你出手,也是自作自受。這下好了,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那她現在怎麼樣?”

“還在昏迷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那……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讓那個盅婆想辦法去吧。那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你沒醒過來之前我已經跟師傅說過了,過了春節假期,她便安排我們兩個一起去意大利,然後去瑞典,芬蘭,德國……從現在開始,我絕不會離開你半步。直到我們一起把歐洲的國家都轉一個遍。”宣寧說著,彎下腰,在黛玉的額頭上輕輕地%e5%90%bb了一下。

“真的?”黛玉驚喜的看著宣寧。她孜孜以求的不就是和他永遠在一起不再分開嗎?

“當然。師傅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那真是太好了!”

“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多艱難,總該緩一口氣了。”

“嗯。”

春節過後,天氣一天天轉暖。

黛玉過了十五歲生日之後,龍裔的幾名主要乾將在軍師的彆墅裡為宣寧和黛玉送行。

林如海也被請了過來。畢竟黛玉一走就是兩三年的時光,這中間就算有事回來,時間也是有限的。

幾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