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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人傷了我的兩個保鏢,我正好要去找那個女人討個公道。”

蕭寒不置可否,發動車子疾馳而去。炎曦雲的二十幾個護衛全部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蕭寒的車子從視線裡消失。炎烈的一雙眼睛瞪得通紅,拳頭攥的噶蹦蹦直響,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龍裔基地,軍師私人彆墅。

天龍把黛玉放到客廳的沙發裡,對裡麵的女傭吩咐了一聲:“去頓一碗薑湯來。”

女傭忙答應了一聲進了廚房,軍師已經聽見動靜從樓上下來。

“沒事吧?”軍師看著窩在沙發裡臉色蒼白的黛玉,一邊問一邊從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皺著眉頭說道:“好燙,發燒了。”

“她身體底子有些弱。穿的也單薄些。”天龍略帶歉意的看了黛玉一眼。沒辦法,他帶著她從炎曦雲的彆墅裡飛奔出來,躲過那些槍林彈雨不成問題,卻不能保證這丫頭不受冷風吹。

“沒關係,調養一兩天就好了。”軍師溫和的笑笑,握了握黛玉的手,又勸道:“彆擔心,醫王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燕京了。我讓人扶你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黛玉點點頭,輕聲說道:“謝謝了。”

“一家人,不說這種客氣話。今天是除夕,晚上讓醫王帶你去和你父%e4%ba%b2團聚。”

“嗯。”黛玉聽了這話,心中便融開一團溫暖。在女傭過來扶著她站起身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來,對天龍說道:“小師叔,我想跟著你學武功。”

天龍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軍師微笑了,點頭說道:“你想學武功,這很好。但你的體質不適合練武。等忙過了這幾天,我教你另一種功夫。”

黛玉初時聽說自己的體質不適合練武,心中未免頹喪。但又聽說軍師可以教自己另一種功夫,心底便又升起一股希望。忙點頭應道:“黛玉多謝軍師看顧。”

軍師看著黛玉退去後樓,方對天龍說:“小師兄辛苦了,你回房休息一會兒吧。”

“輕輕,炎曦雲在追來的路上被蕭寒給截住了。但我想依照蕭寒和她的交情,未必會怎麼樣她。所以……”

“小師兄,這我清楚。但我們也要相信蕭寒的為人。他們之間是從小的友誼,但對龍裔來說,蕭寒是我們的一員。而且,炎曦雲用苗疆盅婆帶走瀟湘妃的事情,已經不再是個人感情四個字可以說過去的了。她對我不滿,儘可以衝著我來,但她這樣做就定於對龍裔宣戰。孰輕孰重,蕭寒會分清楚的。”

天龍點點頭,起身回房。

他和軍師之間的默契是小時候就有的。他們之間,根本無需說的太多。

軍師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客廳裡,剛剛喝完了一杯茶,便聽見外邊汽車引擎的聲音由遠而近。她把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幾上,然後身子往後微微一靠,閒適的等著蕭寒進門。

蕭寒帶著炎曦雲進來,見軍師恰好在客廳,便直接走過去歉然的說道:“輕輕,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但我把炎曦雲給你帶來了。我這就去紀律處,她——還是由你%e4%ba%b2自來發落吧。”

“蕭寒。”軍師抬頭對著蕭寒微笑,“這事兒不怪你。事情的根源是從我這兒起的,林丫頭也是受我的牽連才有此一劫。你不必去紀律處。坐下來,我們一起把話說清楚吧。”

蕭寒點點頭,轉頭看了看一臉冷漠的炎曦雲,坐在軍師對麵的沙發上。

“炎小姐。請坐。”軍師指了指另一側的沙發,客氣的招呼炎曦雲。

“哼。我倒是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龍裔軍師,如何發落我?”炎曦雲冷冷的看了蕭寒一眼,他剛才說把自己交給這個女人發落!他居然用了‘發落’兩個字。炎曦雲從小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依靠父%e4%ba%b2的庇佑,從來是說一不二的。她活了這麼大,一直都是她‘發落’彆人,何時輪到彆人‘發落’她?

“炎小姐好像很生氣啊?”軍師淡淡的笑,看著女傭端上茶來,又為自己的茶盞裡續了水,方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你無緣無故的劫持了我的人,卻來我這裡興師問罪?難道這就是炎家的作風?”

“劫持人?”炎曦雲冷笑,“我不過是看那小姑娘長得好看,又知書達理。所以才想請去吃茶聊天。我沒動她一根手指,也沒說她一句壞話。若不是你的人忽然闖進去,我還跟她一起品茶論道呢!天下有這樣的‘劫持’嗎?倒是你的人進門便動手傷人,跟隨我多年的貼身護衛如今都已經不省人事送往醫院救治。能不能保住性命還在兩可。難道你們龍裔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嗎?”

軍師並不反駁炎曦雲的話,反而淡淡的問道:“所以你會帶著你的二十幾名警衛帶槍闖龍裔?”

“泥菩薩都有三分脾氣!我不過是為了我的屬下討個公道而已。”

“討個公道?!”軍師忽然大笑,然後放下手中的茶盞,斂了笑容,一臉冷漠:“說得好。我正要說‘公道’二字。我的人在你那裡回來,便身中奇毒。這怎麼說?”

炎曦雲聽了這句話,眼神愣了愣,繼而露出鄙夷的神情:“想不到龍裔的人不僅僅會草菅人命,還會血口噴人!這一全套的本事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輕輕,林丫頭中了毒?!”蕭寒顧不上炎曦雲說的什麼話,焦急的看著軍師。

“是的。剛才我給她把了脈。她脈象虛浮無力,時急時緩。症狀像是中了毒,但我卻說不出來她中的是什麼毒。”軍師說話的時候,目光冷冷的盯著炎曦雲:“我想,炎小姐一定是知道的吧?”

“你胡說。”炎曦雲立刻瞪眼,“我又不懂什麼毒什麼藥的。你的人中了毒,關我什麼事?”

“你推得還真乾淨。”軍師冷冷的眯起了眼睛,此時她恨不得上前去給這可惡的女人幾個耳光。

“你想誣賴我?你做夢去吧!”炎曦雲毫不示弱。

軍師微微點頭,轉身對門外喊了一聲:“把人帶上來。”

門外有人應了一聲:是。便聽見腳步咚咚的聲音從外邊進來。炎曦雲轉頭看時,卻見兩個長相妖媚俊逸的男人架著一個少女從門外進來。那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發亂糟糟的遮住半邊臉,臉色異於常人的蒼白,嘴角帶著血絲。一身花花綠綠的袍子沾了汙泥,還有的地方被撕破了,露出身子上蒼白的肌膚。這女孩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四個字:慘不忍睹。

炎曦雲的心倏地一顫,便提到了嗓子眼兒。想不到龍裔的力量如此可怕,連這個人他們都能找得出來。

“炎小姐認識她吧?”軍師尖尖的下頜微微一抬,冷冷的問道。

“真是笑話。你從哪裡弄來一個小叫花子,我怎麼認識她?”炎曦雲的眼神有些飄忽,說話卻極其平靜。

第10章

炎曦雲矢口否認也在軍師的意料之內。但蕭寒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孩就是在商場裡帶走黛玉的那個人,於是不等軍師說話便起身走到前麵,伸手就要捏那女孩的下巴,想要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卻聽軍師驚呼一聲:“不要碰她!”

蕭寒一愣,回頭不解的看著軍師。

軍師起身走到那女孩麵前看了一眼,轉身對炎曦雲說道:“她看上去是個少女,實際上恐怕有六十多歲了吧?如果我猜的不錯,她就是雲南的赫赫有名的‘盅婆’吧?盅婆全身是毒,碰一下就有可能喪命。所以我命智腦三號和五號帶她過來。炎小姐真是好手筆啊,花了多少銀子買的盅婆為你效命?”

蕭寒恨恨的咬咬牙,看了一眼盅婆兩邊的邪魅少年,了然的點點頭。然後一轉身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精巧的手槍,舉手對準了盅婆的頭顱:“就算是盅婆,也是血肉之軀吧?我就不信子彈也傷不了你。說——是誰下的毒?解藥在哪兒?”

盅婆不屑的笑笑,驕傲的說道:“你敢得罪我,便是和整個雲滇的盅族作對。到時候怎麼死都不一定呢。”

蕭寒雙目輕噓,手臂輕輕下垂,手指一動。

砰!

一槍打到盅婆的膝蓋上。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這女人慘叫一聲,%e8%85%bf窩一彎,一下子單%e8%85%bf跪下。

蕭寒冷冷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怎麼死的還不一定。但我現在就可以確定你怎麼死。你再不說,我下一槍打的就不是你的%e8%85%bf了。”

盅婆倒在地上,一邊痛苦的沉%e5%90%9f,一邊無奈的搖頭:“沒有了……解藥沒有了……”

“怎麼會沒有了?!”蕭寒的槍口指著盅婆的太陽%e7%a9%b4,冷聲問道。

“這種毒是我姨婆試配出來的,從來沒用過。我姨婆隻給了我一粒解藥,我已經……”盅婆說著,伸手一指炎曦雲,“我已經給了她。”

蕭寒氣急,轉身用搶指著炎曦雲:“解藥呢?!”

“蕭寒,想不到今天你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居然會拿槍指著我?”炎曦雲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寒,眼睛裡有無奈也有悲哀。

“廢話少說,解藥呢?”蕭寒此時沒心情跟這女人談交情。相交三十多年,他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如此陰險毒辣。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女孩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炎曦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近乎瘋狂的笑,笑得眼淚都出來,笑到沒有力氣再笑下去,方喘熄著說道:“解藥隻有一顆,我已經吃下去了。我跟那女孩一起品茶,毒在茶裡。如果我不吃解藥,豈不是會跟她一樣?”

軍師盯著炎曦雲半晌,忽然笑道:“既然這樣,那就隻好請你受點小罪了。”說著,忽然抬手啪啪幾下點了炎曦雲的%e7%a9%b4道,讓她一動不能動的坐在那裡。

蕭寒不解的問道:“輕輕,你有辦法?”

“有。”軍師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盅婆,淡淡的笑道:“希望你沒說謊。不然的話等炎曦雲醒過來,也絕不會饒了你。三號五號,把這個女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妖魅的機器人回答了一句標準的燕京話,然後彎腰拉起盅婆轉身出門。

軍師又看了看炎曦雲,對蕭寒說道:“給療養院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最新研究出來的那套血液透析儀器。我們要把這女人的血液解析一遍,把她血液裡的解藥提出來,給林丫頭注射進體內。便是萬無一失。”

蕭寒眼前一亮,點頭說道:“對,這種辦法最有效,也能保證解藥的真實性。”

“立刻準備。”軍師說完,便轉身往後樓走,一邊走一邊對蕭寒說:“你負責把炎曦雲弄到療養院,我去帶林丫頭。小師兄——你等會兒給小六子打電話,讓他下飛機後直接去療養院。”

吩咐完這些話,軍師已經沒了人影。

半小時後,全身酸軟無力的黛玉被軍師抱進了療養院的治療室。

林如海聽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來,看見女兒略顯蒼白的臉龐,和閃爍的眼神,不解的問道:“玉兒怎麼了?”

蕭寒站在黛玉的病床邊上,歉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