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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兩銀子,你且在這家小客棧裡等我回來。”富海拍著%e8%83%b8脯說道。

蕙雲細想,搖頭道:“不行,誰敢保證你這一去不會丟下我不管?我要跟著你,再離開京城之前,一步也不能落下。”

“嗬嗬……行啊,蕙雲,你倒是個有心計的。我富海能得了你這樣的女人,也不抱屈了。”富海笑笑,果然帶著蕙雲往西城方向而去。

宣寧和戴鐸進了貝勒府西北角的小屋裡,看見蕙雲和富海二人皆破衣爛衫蜷縮在屋子的角落裡,見了宣寧和戴鐸,嚇得渾身打哆嗦,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宣寧便冷笑道:“富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當初你哭著對我說你娘多年的心絞痛,用了好些藥都不管用,求我給你配幾丸藥。我是看著你一片孝心,才可憐你。不想你竟然和她們合謀,來害你們四爺和福晉。怎麼,你倒是有本事跑到天涯海角去啊,可彆叫人家捉住了。如今還有什麼話說?”

富海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隻說是蕙雲拉扯勾引自己,也不知道那丸藥蕙雲拿去做什麼,所以並不是自己謀害福晉。

宣寧也不理他,隻問著蕙雲是誰的主謀。

蕙雲便跪在地上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是當時給庶福晉弄藥,端錯了藥碗。無心之過。後又聽說福晉房裡出了事,才知道是自己疏忽鑄成大錯,便私下拉著富海一起跑了。一席話編的跟事情的經過差不多,隻是隱瞞了李氏的事情。

宣寧再三追問,她隻說是疏忽弄錯了藥碗,隻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拉。宣寧無奈,看了看戴鐸,又問:“後花園的井裡多了兩個屍體,可是你們兩個弄得鬼?”

二人果然一口否認,說自己逃命還來不及,哪兒還敢弄什麼屍體扔到井裡。

宣寧想了想,他二人說的也有道理,便對戴鐸說:“且把他們兩個好好地看緊了。等四爺回來商議了再做處置。”

戴鐸答應著,轉頭看著富海和蕙雲淡淡一笑,歎道:“想不到你們還真是有膽有識。”

富海和蕙雲皆低下頭不敢看戴鐸。戴鐸跟著宣寧身後出門,吩咐門口的護衛:“看好了他們倆,若是再跑了,四爺可就要你們的腦袋了。”

“是,總管放心。”

胤禛今日從乾清宮回來的早,進院子聞見一股紅豆粥的清香,便問上前伺候的丫頭:“今兒做的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小廚房裡給福晉熬的紅豆粥,寧公子專門吩咐做的,剛還說多做些也給四爺送到宮裡去呢,不想四爺今兒回來的早些。”小丫頭說著,給胤禛打起簾子。

胤禛進了屋門,暖氣撲麵而來,屋裡暖暖的,有淡淡的蘭花香。

“四爺回來了。”瑾瑜從屋裡迎出來,對著胤禛輕輕一福。身後的黛玉也跟著行禮。

“身子不舒服還起來做什麼?林姑娘也快去坐下吧。又沒外人,何必這麼多禮。”胤禛上前扶著瑾瑜,幾人分彆落座,又問:“宣寧呢?怎麼不見人影?”

“剛戴鐸找他,不知二人這會子嘀咕什麼去了。”瑾瑜笑笑,接過丫頭遞上來的茶送給胤禛。

黛玉見人家夫妻二人坐著說話,便起身告辭。瑾瑜挽留她一起用飯,黛玉笑道:“原本過來是怕福晉孤單寂寞,這會兒四爺回來了,哪兒還會孤單?我在這裡坐了這半日,不知家裡怎樣了,那紫鵑丫頭要送回去的,我也回去瞧瞧她。”

瑾瑜便道:“既然這樣,你且先去。我叫他們把粥給你送過去。”說著,又叫蓮生來,找出自己的幾樣舊日不穿的衣服拿過去,說是賞給紫鵑的。讓蓮生一起陪著黛玉給送過去。

蓮生答應著找了衣服,方和雪雁一起送黛玉回無香院。出門時又恰好遇見宣寧和戴鐸。

“怎麼就走?不是說要在這裡吃午飯的嗎?”宣寧不解。

“四爺回來了,我們哪裡還能放肆?”黛玉笑笑,隻顧往前走,走出了幾步又回頭問道:“你該不會陪四爺一起用飯吧?”

“我回去陪你。人家夫婦倆說話,我可彆沒眼色在人家跟前傻站著。”

黛玉一笑,轉身離開。

第75章

宣寧見著胤禛,把富海和蕙雲的招供簡單的說了一遍。胤禛生氣的抬起手,重重的垂在桌子上,冷聲說道:“這分明是李氏那個賤人主謀,想要害瑾兒肚子裡的孩子。卻不知這兩個奴才為何如此死心塌地的維護她。他們兩個擔起這個罪名,卻讓那個賤人逍遙法外,真是叫人氣憤。”

“四爺是這個家的主子,既然明白事情是這樣的,如何還能讓她逍遙?”宣寧心道,夫主為天,你讓她死,她還能活著嗎?

“今天她的父%e4%ba%b2進京述職,皇阿瑪剛褒獎了他。他一介知府,今年為朝廷征納糧草數十萬擔,是其他州府的兩倍。大征在即,如果在這個接口上那她休了,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嗬嗬,四爺……”宣寧忽然笑了。

“嗯?有話你就直說,跟我還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胤禛瞪了宣寧一眼,“彆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實,懲治這樣的一個女人,休了她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胤禛皺著眉頭看著宣寧,這小子一旦這樣笑,肯定有人倒黴倒到萬劫不複。

“她謀害正福晉的子嗣,不過是為了她自己的孩子將來占據正位。沒關係,您可以讓她懷不了孩子,那不就結了?”

不讓她有孩子,那就是讓她守活寡唄。這個是極容易的,反正胤禛最近煩她煩的厲害,一個瑾瑜都充不過來,手心腳心也想不到那個女人。不過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胤禛一時臉上掛不住,便乾咳了兩聲沉聲喝道:“沒正經。你有主意就說,沒有就算了。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我這就是正經話啊。”宣寧一本正經的看著胤禛,“四爺可知道,青樓妓館的姑娘為何天天接客都不懷孕嗎?”

“撲——”胤禛剛喝道嘴裡的茶立刻噴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宣寧,半晌才問道:“這些年你都學了些什麼?我差點被你給騙過去了。還不實話實說?”

“沒有。首先聲明,我沒去過妓院。四爺忘了我是學醫的?剛才我也不過是打個比方。我是說,有一種藥,可以讓女人絕孕。”宣寧剛忙解釋。其實這位爺知道自己做壞事倒是無所謂,就怕他的福晉也知道了。那個女人知道了,就保不準小丫頭也會知道,這可就不好辦了。

“嗯,對。就是這樣。你去給我弄這種藥來。”胤禛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如此狠毒,就算將來有了孩子,也會被她帶壞。還是一次性斷了她的念頭好。

宣寧點頭,轉身走到書案前拿起筆來,寫了一個藥方。如今他每日看那些繁體字,跟著學了好些,這字寫得也有模有樣了。藥方子遞給戴鐸,戴鐸一言不吭轉身出去。

是夜。

李氏聽說蕙雲和富海被捉了回來,已經坐臥不安。忽見胤禛冷著臉進來。趕忙起身跪倒地上,哭道:“爺,你終於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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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一次,以後也就不用來了。”胤禛說著,衝著身後一擺手。戴鐸忙把一個提籃送上前來。

景嬤嬤上前接過提籃,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麵是一碗濃濃的湯藥。

“爺……你這是做什麼?我縱然不好,也不至於這樣吧……四爺,我不是有心的……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我一條生路吧!”李氏見了那碗藥,立刻嚇得全身篩糠,抱著胤禛的%e8%85%bf哀哀欲絕。

“你不用怕,那不是毒藥。托你阿瑪的福,你暫時還死不了。不過你做的事情也彆打量我不知道,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就把那碗藥喝了。若不喝,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胤禛說完,看了景嬤嬤一眼,景嬤嬤忙跪下答應一聲,待胤禛走後,方站起身來,招呼兩個婆子進來,摁住李氏,把那碗湯藥一氣兒給她灌進去。

當晚,李氏腹痛,下紅不止。鬨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中午方才睡下,後慢慢的將養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地走動。卻把原來那份兒要強好勝的心思去了大半兒,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至於蕙雲和富海,按照胤禛的脾氣,也該打死了事。不過宣寧覺得,還有後花園中的兩具屍體的案子沒著落,便勸著胤禛,把二人送進了宗人府看管。等那兩具屍體的案子查出來後,一並處罰。

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西征大軍在西城門集合,康熙%e4%ba%b2自領兵西征,明珠隨大軍西征。命太子監國,四皇子八皇子等輔佐太子理政。

胤禛隨著太子並諸位皇子王公大臣在西城為康熙送行,寒風凜冽,西征大軍士氣高漲,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八旗雄風高振,康熙也是慷慨激昂。說了些鼓舞士氣的話後,大軍開拔向西而去。

四貝勒府,黛玉在瑾瑜的房裡忐忑不安,原本沒有西征的時候,她時刻的盼著西征,因為隻有皇上去了西疆,自己的父%e4%ba%b2才有回來的希望。可如今皇上真的西去了,她反而更加焦慮。不知道父%e4%ba%b2在西邊身體如何,政務辦的怎麼樣,皇上去了,會不會找他的麻煩……

“好妹妹,你隻管安心的做好了。我知道你心裡著急著林大人,我已經替你做了安排。你放心好了。”瑾瑜笑笑,又吩咐蓮生:“去,把那副黑白玉棋子拿來,我跟林姑娘下盤棋。”

蓮生忙去擺棋,黛玉笑道:“福晉回回輸,還回回非要跟我下。”

“這次我不跟你下,我呀,找了個人來專門陪你下棋。”瑾瑜說著,對邊上的小丫頭說道:“還不去請了碧菡姑娘來?”

“碧菡是誰?”黛玉不解的問道。

“你呀,再這樣下去,估計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滿心裡都是宣寧那家夥了。”瑾瑜笑著指了指黛玉的鼻子。“你忘了在揚州時,那個沈婉沈夫人的囑托了?”

“哦!是她?”黛玉猛然想起來,納蘭家大公子的妾室沈婉曾托付瑾瑜照看他們家庶出的小姐。想不到瑾瑜竟然把這姑娘給接了過來。

隻是黛玉不知道,瑾瑜接受碧菡進府,正是為了黛玉。納蘭明珠是個政客,他想把孫女送進四貝勒府,也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如果將來四貝勒有事,那麼一個庶出的孫女也算不了什麼。可如果四貝勒大富大貴,那麼他也多了一條後路。

而宣寧卻通過曆史了解這個人。知道他跟索額圖是一對冤家。二人明裡暗裡爭鬥了多年。這次西征,他能跟著康熙一塊兒走,康熙也有幾分要保護他的意思。太子監國,索額圖必定會趁此機會把明珠一窩端。正好,此事正可以利用,宣寧便同瑾瑜商議著,主動把碧菡接進了四貝勒府。並且瑾瑜叫管家戴鐸帶了一封書信給明珠,信中,答應替他照顧他的孫女碧菡,卻要他一定要多多照顧揚州巡鹽禦史林如海。

聰明人不用多說,明珠自然明白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