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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可是沒有真正到達玄都便不能算完成任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陶韻還是不能放心。

“還能出什麼意外啊?明早就能上船渡江了,而隻要一過了泯江就徹底安全了,便是再出什麼變故又有什麼可怕的。”三殿下挑眉說道:“本殿下好不容易南下一次,怎麼可能空手而歸,定是要見識一下這江南鼎鼎有名的四大魁首的!”

陶韻暗歎一口氣,知道自己是一定勸不動他了,這位殿下什麼都好,不驕奢,不傲慢,沒有脾氣,可就是在美\\色上看得太重,他現在隻盼著今晚能夠一切順利,不要出現任何的意外才好。

就在這時,兩位童子推開房門,引進四個人來。

房中燈光明亮,照耀在這四人身上,那璀璨的光輝硬生生的黯淡了下去,所有的光亮仿佛都集中在這四人身上。

四人一字排開,白的溫柔,紫的俏麗,紅的嫵\\媚,青的冷傲,齊聲施禮道:“白裳、紫羅、紅綾、青衣,見過兩位公子!”

三殿下已然看直了眼,連聲讚道:“不錯,妙哉,不愧是盛名遠播的四大魁首,今日一見當真是名不虛傳!”

陶韻也是異常詫異,他一直以來對那些風塵中人都是頗為瞧不起的,但這四人相貌出眾,風姿各異,絲毫沒有他以為的那種青樓之人的豔\\俗低下。

紅綾一身媚\\骨,風\\情儘顯,他隔著桌子將酒杯倒滿,晶瑩白皙的手端起酒杯喂到三殿下的麵前,悅耳的聲音透著沙啞,更添性\\感,“爺繆讚,紅綾敬爺一杯!”

三殿下邪氣的一笑,連手帶杯一起握入掌中,低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而後用力一拉,火紅色的身影如飛舞的蝴蝶一般旋轉著撲入他的懷中。

他摟著那柔若無\\骨的腰肢,附在他耳畔低沉沉的笑道:“紅綾如火,妖\\嬈嫵\\媚,當真所言不虛!”說著對著那潔白圓潤的耳珠輕輕地吹了口氣。

懷中的人兒敏\\感的顫唞了一下,往他的懷中更緊的偎了偎,惹來始作俑者一陣低低的笑聲。

陶韻性子嚴謹,對這種曖\\昧調\\笑的情景極為看不慣,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提醒行止過分的某人收斂一些。

三殿下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當真掃興,弄得他什麼興\\致都沒了,以後絕對絕對不能和他一起誑妓院!心中雖然在抱怨,但他麵上卻依舊如常,抬頭笑道:“如何,這如意樓的四大魁首可還入得陶兄的眼?”

陶韻難得讚歎道:“確是盛名不虛!”

“能得陶兄一讚倒是難得,”三殿下拍了拍懷中的人,接著說道:“去,將諸位的拿手絕活給陶韻兄一觀。”

青樓之中,魚龍混雜,不乏一些文人雅士舞文弄墨,所以雅室內,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是早就準備齊全的。

紅綾起身施禮,“在下獻醜,白裳,《火中蝶》。”

琴音先起,清雅飄渺,好似空中的流雲難以捕捉。寬大的衣袖飄起,輕靈的身姿慢慢的舞動了起來,纖細高挑的身體在火紅的紗衣下如同落入凡塵的妖\\精一般誘\\人心神,琴聲突起,仿佛涓涓的溪流轉化成飛流直下的瀑布,破空而出,火紅的身影折腰盤旋,四肢舒展,如撲火的飛蛾,決絕、無悔,將自己獻上祭台,琴音高亢尖利,夾雜著冰雪的冷酷呼嘯而來,飛舞的蛾燃燒成火,悲哀決絕,如一首壯麗的挽歌,琴音寥寥,風雨漸息,火蛾燃成灰燼,飄散在空氣中......

琴音嘎然而止,火紅的飛蛾靜靜的躺在地毯上,房中隻剩下稍顯急促的喘\\息聲,紅潤的臉頰上浮上一層薄薄的細汗,在燈光的映照下,光華流璨,嫵\\媚的讓人不可逼視。

三殿下上前幾步,一把將地上的人摟入懷中,“紅綾一舞,世人皆醉,今日得見,當真三生有幸!”

“爺隻瞧得見紅綾的舞麼,咱們都被比下去了不成?”紫羅嘟著嘴慎怪道,她這樣好像有些嫉妒的話並不會讓人反感,反而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般引起旁人的憐惜。

三殿下笑道:“紫羅姑娘的丹青妙筆在下也是慕名久矣,今日幸得一見,哪裡能錯過。”

紫羅撲哧一笑,放下手中的筆墨,兩位童子捧起桌上的畫卷,一首一尾,展現在眾人眼中。

豔麗的花兒競相綻放,蝴蝶環繞,追逐嬉戲,紅衣的人兒衣帶翻飛,旋轉飛舞,比花更豔,比蝶更媚,一舉一動仿佛要從畫中走出來似的,媚\\骨天然,妖\\嬈惑\\人!

“鬼斧神工!”陶韻讚歎,他本是看不上這些青樓中人的,雖然他們確實各有各的風姿,但以色\\侍人之人總是讓人輕視的,可是白裳的琴,紫羅的畫,紅綾的舞,多少讓他收了輕蔑之意,這樣絕高的技藝是很多風\\流才子都及不上的,難怪世人常說風塵之中多奇人,如今他總算是相信了。

三殿下手指青衣笑道:“還有更叫你心服的了,你可知這位青衣公子擅長的是什麼?”

“什麼?”陶韻疑惑的看向青衣冷傲的少年,對這樣出眾的人竟淪落風\\塵感到惋惜。

“棋!”三殿下清晰的吐出一個字,笑眯眯的說道:“青衣公子的棋藝天下無雙,你不是以國手自稱,常抱怨著沒有對手嗎,如今可敢與他一戰?”

陶韻不理睬他的挑釁,隻是驚訝的看著那個年齡並不是很大的少年,他的個性頗為古板,平日裡並沒有什麼愛好,卻對下棋極為著迷,隻是他的技藝高超,很少有人贏得過他,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是寂寞的,眼前這個少年能否值得他傾儘全力呢?

雅室之內燈光璀璨,清雅幽靜的琴聲飄飄渺渺的回蕩在房中,低沉曖\\昧的調\\笑之聲夾雜其中,讓人耳紅心跳。

棋盤落子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細小,若不仔細根本就聽不見。黑白之間,縱橫交錯,你退我進,廝殺慘烈。

陶韻已經收起了小覷之心,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棋盤之上,他從未遇到過這般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方的棋藝並不在他之下,挑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熱情和好戰之心。

戰局越發的白熱化,殺戮的血腥蔓延至全盤,就是原本在曖\\昧低語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場無硝煙的戰役。

“叮!”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戰鬥結束。

三殿下吸了口氣,低聲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也有這一天,如何,被人打敗的滋味怎樣?”

陶韻並沒有因他奚落的語氣而有絲毫動怒,他微微一笑,眉宇間的褶皺因這一笑而舒展了開來,“酣暢淋漓!”他從未這般痛快的與人對弈過,即便是輸了,也是快樂的!⑥思⑥兔⑥網⑥

他朝對麵的少年拱手說道:“青衣公子棋藝精湛,在下傾佩之極!”對這些風塵中人,他是徹底沒了輕視之心,而是由衷的佩服。

青衣淡淡的說道:“爺過獎,不過是些吃飯的手藝而已。”聲音不冷不熱,既不太過開心,也沒有過分的冷漠。

這時,琴音漸息,一曲既罷,撫琴的人揉了揉手腕,淺笑如畫,美麗的容顏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一絲醉人心神的溫柔。

三殿下端起酒杯,走到琴案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柔聲說道:“白裳姑娘辛苦了,在下敬姑娘一杯。”

白裳似乎被他突然而來的動作驚呆了,直愣愣的看著他,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上半身急匆匆的向後仰了仰,避開托在她下巴上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用了,我不累......不累......”

她的表情似乎取悅了他,三殿下邪氣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椅子上拉入懷中,溫潤的氣息吐在他的耳畔,“喝一杯而已,莫非姑娘不給這個麵子麼?”

“我......我......”扮成白裳的洛君望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臉漲成通紅,雖然在答應她的那一刻便已料到或許會遇到這樣的狀況,但真的被人摟在懷中調\\戲的時候還是極不適應,全身都泛起一層疙瘩,他從未與人這般%e4%ba%b2近過,心下羞惱憤恨,恨不得立刻推開這人逃得遠遠的。

看著懷中泛著紅暈的人兒,他有些驚訝,又有些好笑,自他開了葷以來,青樓楚館的逛過不少,花魁美\\色見過不計其數,但大都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卻從未見過這般羞卻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青樓生存下來?也或許這隻是她吸引客人的手段?無論如何,她都引起了他的興趣,修長的指尖輕撫著暈紅的臉頰,漆黑的大眼睛水霧朦朧,仿佛江南三月的煙雨,嬌嫩的%e5%94%87瓣泛著一抹奇異的嫣紅,吸引人的心神。他眼中閃過一絲迷\\醉的光澤,微微俯身向著那片誘\\惑著他的紅%e5%94%87%e5%90%bb去。

英俊的容顏越來越近,他腦中一陣空白,一時間不知道他要乾什麼,或者說是不可置信,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被男人%e4%ba%b2%e5%90%bb得一天,直到一陣濕\\潤的氣息吐在他的%e5%94%87畔,他才醒過神來,抵著他%e8%83%b8膛的手微微用力,不顧一切的就要開始掙紮。

就在這時,一聲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爺隻瞧得上白裳的琴音麼?難不成咱們的技藝都比不得她?”

洛君望透過他的臂彎看去,對上一雙冰寒的眸子,沒想到這人看似冷漠孤僻,卻會為他解圍,他不由朝他彎%e5%94%87一笑,以示感激。

青衣依舊平靜無波,卻聽一串撩\\人的輕笑聲響起,紅色的身影貼在他的後背,低沉性\\感的聲音流轉在他的耳畔,“爺,紅綾的舞比不上白裳嗎?爺都不曾敬紅綾呢!”

柔\\媚入\\骨的聲音讓他身體一酥,眼底泛上一層欲\\色,他放開懷中的人,握住肩上的手一個用力,火紅的身影如彩蝶一般撲入他的懷中。“你這個妖精!”低沉的聲音泛著一絲嘶啞,他仰頭將杯中的酒含入口中,俯身向豔\\麗的%e5%94%87瓣%e5%90%bb去,辛辣的酒液透過兩人的%e5%94%87齒哺入口中,水樣的光澤溢出%e5%94%87縫,順著下頜流淌而下,滑過性\\感的鎖骨流入火紅的衣襟中。

這樣火\\辣%e6%b7%ab\\靡的畫麵讓人臉紅心跳,撩\\人心魂!

誰也不會料到被眾人擔憂尋找的人竟會藏身在淮州最有名的青樓之中。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他隻記得當日他為救柳自願用自己作為交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