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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各異,但其中最出眾的是兩女兩男四大魁首,他們分彆是:

白裳,溫柔似水,善解人意,一曲琴音,宛若天籟;

紫羅,天真活潑,嬌俏可人,一手丹青,唯妙唯俏;

紅綾,妖嬈嫵媚,火辣多情,一支歌舞,魅惑世人;

青衣,冰冷清麗,性情孤傲,一局玲瓏,無人能解。

這四人相貌絕世,風情各異,多才多藝,無數人手捧大把金銀隻為求見佳人一麵。

暖陽高照,白雲悠悠,澄澈的碧空下,如意樓如同一位嫵媚多情的絕世佳人正在午休小憩。

“砰砰”,一陣嘈雜的敲門聲打破了午後的安靜,一個年約□歲的童子正使勁的敲著院門,他容顏姣好,麵色因劇烈的動作而變得通紅,額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而下,打濕了鬢角的墨發。

“砰砰”,柔軟白皙的小手用力的拍打在院門上,發出一連串的聲響,孩童清亮急促的聲音夾雜其中,“君大夫!君大夫在嗎?”

門內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吱呀”院門被打開,露出一片青色的衣角。

還未等那人開口,童子便一把拉住他的袖擺拖著往外走。那人遂不及防,被拖著走了好幾步。

“這是怎麼啦?這麼急匆匆的?”君大夫趕緊拉住心急火燎的孩子,疑惑的問道。

孩子的力氣終究比不過大人,他隻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語氣哽咽的央求道:“我家......我家公子不好了,君大夫......嗚,你快去幫著看看吧......”

君大夫聞言一愣,他皺著眉撩起衣袖溫柔的幫孩子抹了抹眼淚,輕緩的說道:“你家公子到底怎麼啦?你彆哭,慢慢說,我總要知道情況才能幫上忙啊!”

童子忍住哭音,儘量詳細的說道:“昨兒夜裡,城西的劉大官人來了,指了名的要公子作陪,本來玉爹爹是不想答應的,樓裡的人誰不知道,那劉大官人雖財多勢大,但為人暴虐成性,花樣繁多,經常以折磨人為樂,據說死在他床上的人不知凡幾。隻是玉爹爹已經拒絕過多次了,劉大官人在淮州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不好太過得罪,便讓公子去了。可是......可是公子早上是被抬著回來的,嗚,他又不準我請大夫......嗚,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君大夫,你幫我去瞧瞧公子吧。”說到後來,像是想起了自家公子的慘況,又低低嗚嗚的哭了起來。

君大夫聽了,向來柔和的人現在也是一陣憤怒,見麵前的人哭成淚人兒似的,他心下憐惜,安撫著說道:“鶯歌兒莫哭,有我在,你家公子不會有事的,”他揉了揉孩子哭得紅彤彤的眼睛,接著說道:“我回去拿一下藥箱,順便跟我家姑娘說一聲,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好不好?”

小孩乖巧的點了點頭。

金色的陽光被厚重的帷幔遮擋在外,臥室之中一片昏暗,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大致的輪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女子的胭脂味和濃烈的清苦藥香。

“吱呀”,房門被打開,一絲金色的亮芒跳進屋內,驅散了些室中的陰鬱。君大夫走到櫃子前,邊取出藥箱邊說道:“拂雪居的青衣公子病了,我去一下便回。”

“咳咳”一陣低啞的咳嗽聲從遮掩得嚴實的床幔後傳來,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你倒是個慈悲的,自身都難保了還整日裡幫不相乾的人治病救命的,真當自己是菩薩了不成。”

“不過是順手而為而已,”君大夫一臉譏囂的反諷了回去,“我也隻能做這些了,難道你還會準許我做些彆的不成?”

君大夫將醫箱掛在肩上,抬步往外走去,柔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突然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午飯前我會回來給你煎藥的。”

咳嗽聲斷斷續續的響起,繡花的床幔被一根白皙纖細的手指挑起一條縫隙,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那個沐浴著光暈的消瘦身影,暗色的瞳仁中滿是複雜。

“嘭”房門關上,遮住明亮的光芒,所有的一切重新歸於沉靜。

作為如意樓的四大魁首,他們在給樓中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這四人不同於其他小倌娼妓,每人都有一個獨立的居所,分彆是白裳姑娘的清霜閣,青衣公子的拂雪居,紅綾公子的烈日館,紫羅姑娘的含雲院。

清霜閣與拂雪居的距離比較遠,畢竟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一路之上不斷的有人點頭同君大夫打招呼。這位君大夫是一個多月前被白裳姑娘請進樓的,那時,白裳姑娘病重,多虧了君大夫醫術高超,將她的病情穩定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便一直住在清霜閣為白裳姑娘治病。君大夫為人謙和有禮,心性慈悲,經常免費的為樓中的人看病救治,並不因為她們是青樓中人便有絲毫的看輕,所以樓子裡的人都很尊敬他。

拂雪居中,陳色簡單,布置得極為樸素,但細細打量,便可發現這裡的擺設雖然簡單,卻都是極為精致的。與柔婉嫵媚的清霜閣不同,這裡充滿了一種冰冷的死寂。

童子步履匆忙的穿過客廳,挑起厚重的帷幔向內室走去。

雕漆的檀木大床上斜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麵色蒼白,容顏精致漂亮,那眉宇間的冰寒銳氣衝淡了他過於陰柔的相貌,讓人不至於認錯他的性彆。

雙目微閉的人睜開眼簾,看清進來的人時,冰寒的黑眸微微放柔。

小童一臉焦急的跑到床前,略帶責怪的說道:“你怎麼起來啦,身子還沒好了,快些躺下。”

少年伸手,猶豫了一下,稍嫌笨拙的拍了拍他柔弱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沒事。”

小童顯然是不信他的話的,他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說道:“公子彆騙人了,傷得那麼重,哪是說好就能好的。”

少年嘴一張,剛要說些什麼,卻聽到一聲異響,他循聲望去,隻見厚重的帷幔被一隻手挑開,那隻手白皙修長,指節分明,襯著白色的帷幔,不知哪一樣更加的白,帷幔被挑開又合上,帶起一股細小的旋風,吹蕩在臥室中。手的主人悄然而立,一襲青衣,麵容清秀,溫潤如玉,如三月的春風,讓人溫暖舒適,清新怡人。

少年雙眉微蹙,疑問的看向鶯歌,示意這人是誰。

小童絞著雙手,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嚅嚅的說道:“他......這位是君大夫,就是......就是清霜閣的那位君大夫。”

青衣眯著雙眼,漆黑的寒眸中銳光乍現,不大的聲音滿含威嚴,“我與你說過什麼?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子布滿水光,圓潤的小臉滿是倔強,“那你要我怎麼辦?你傷得那麼重,不準我通知玉爹爹,也不讓告訴任何人,但不成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不做嗎?”說到後來,清脆的童音已經哽咽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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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緊抿著雙?%e5%94%87,看著他眼底的水光,心下一軟,罷了,這世上真正關心他的也隻有他了,看著他委屈的神色,他想安慰幾句,卻一時間猶豫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看著這對彆扭的主仆,君大夫心下好笑,他上前幾步,摟住童子單薄的肩膀說道:“好了,鶯歌兒彆哭,放心吧,有我在,你家公子不會有事的。”

“我才不管他了。”小童恨恨的轉過身子不再睬他們。

君大夫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肩上的藥箱拿下放在床邊,對一身冷漠的少年說道:“青衣公子,讓在下看看你的傷可好?”

冰冷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那張柔和溫雅的笑臉,半響,他垂下眼簾,伸手褪下潔白的裡衣。

看到那片潔白圓潤的鎖骨,他耳根發燙,雙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雖然他已經在樓中當了一個月的大夫了,各種各樣的%e8%a3%b8體見得也不算少,可每一次都會窘迫不已,開始被醫治的病人還會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大夫那張年輕赧然的神情後反而會忘記自身尷尬的處境,轉身逗弄起他來,每次都將他弄的麵紅耳赤,畢竟你不能指望青樓中的人會有多少羞澀的情緒,因為那對他們來說將是這不幸的一生中最大的悲哀。

柔滑白皙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微微打了個寒顫,這具身體很美,雖尚顯青澀,卻更能刺激人的欲望,而君大夫現在卻隻感到憤怒,柔嫩完美的身軀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青紫瘀痕,一條條細長的鞭痕像醜陋的怪物一般纏繞在潔白的肌膚上,靠著微微凸起的喉嚨旁邊,一圈細小的齒印血肉翻騰,猙獰模糊,可見當時下手之人的那股狠勁。這具身體傷痕累累,卻並不難看,反而有種奇異的誘惑,更能激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施虐欲。

向來清澈柔和的黑眸充滿怒火,雖然這一個月來這樣的傷勢他已經見過多次,但無論如何,他還是做不到坦然接受,視若無睹,每一次他都會憤怒,而憤怒之後隻有悲哀。

心疼的看著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歎息道:“真是胡鬨!傷的這麼重竟還自個兒忍著,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兒了。”

聽了這話,青衣尚未有任何動靜,鶯歌兒到是忍不住了,也顧不得自己還在生悶氣,轉身神情惶急的問道:“怎麼樣?公子的傷很嚴重嗎?要不要緊?”

憤怒的情緒稍稍平息,君大夫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的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家公子定不會有事的。”他取來筆墨,伸手寥寥的落下幾行字,吩咐道:“照這個藥方去抓藥,熬好了便送來。”

小童接過藥方,急忙急火的跑了出去。

臥室之中一片寂靜,君大夫打開藥箱,取出一個黑色的瓷瓶,一股清涼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這是我自己配置的清露膏,”柔和的嗓音悠悠響起,“雖不算太名貴,但對一些皮肉傷極是有效,早晚兩次,兩個月後你身上的傷就會恢複得差不多了,不會留下疤痕的,放心就是。”

少年冷哼一聲,緊翹的睫毛微微抖動,“是了,這具身體可是有不少人喜歡的,若是留下了疤痕豈不是不值錢了!”

冷冷的聲音中滿是嘲諷與厭棄,君大夫神情微怔,眼神複雜的說道:“難不成你是故意的?故意的不瞧大夫,不讓其他人知曉,難道你是想......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