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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衝出包圍圈。但僅僅是一瞬間,鈴音又起,混亂的蛾子像是有人帶領著般,重新向他攻了過來。他眉心緊皺,心中一陣懊惱,要不是涵養極佳的話,早就破罵出聲了,耳邊傳來一陣冷笑:“可惜了,你要救的人是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病秧子,要是換做旁人,隻要多拖片刻,我這‘萬蛾蠱陣’說不定就被你破了。而現在,便是你已知曉破解之法也沒有這個能力了,乖乖地喂我的蛾子吧!”

洛君望僵站在地上,臉色煞白,眼中充滿自責愧疚。

而柳雙?%e5%94%87緊抿,眼中閃過莫測的光芒,他身子飄忽,綠影閃動,仰首騰空間一聲綿長高亢的清嘯破空而出,直衝雲霄。

作者有話要說:

☆、逆轉

“嘎——”

一聲尖銳的鳥鳴劃破蒼穹,黑色的影子夾裹著勁風閃電一般的向舞動著的人影衝去。

女子驚駭,舞姿一頓,鈴音混亂,她下意識的反手揮掌擊向那道向她撲來的影子。

“嘎————”

鳥聲尖銳,震人耳膜。兩股勁道相撞,發出砰然巨響。

塵煙四起,黑色的羽毛四散飛舞,洛君望被這滿目的煙塵嗆得連連咳嗽,他雙眼緊閉,耳中不斷的傳來刺耳的鳥鳴聲,輕微的痛哼聲,人物倒地的聲音。

待得塵煙散去,廟宇中一片平靜,洛君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隻見白衣之人負手而立,裹發的方巾散開,發絲淩亂的披散在背後,麵容英俊儒雅,他的肩上立著一隻漆黑的鷂子,隻尾部夾雜了絲絲斑白,雙目銳利精神,尖銳的爪子閃爍著森冷的寒芒,這一人一鳥威武嗜殺的如同戰場上的戰神。

白衣男子的腳邊躺著一個豔麗衣裙的女子,她雙目緊閉,麵色慘白,%e5%94%87角掛著一縷血絲,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e8%83%b8膛,幾乎以為就是個死人。

洛君望皺著雙眉,掃了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子,有些害怕的問道:“她......她死了嗎?”

“放心,暫時還死不了。”柳眼神無波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舉步向洛君望走去。“嘎——”黑色的鷂子振翅而起,在廟宇中低旋飛舞。

柳伸手解開他的%e7%a9%b4道,洛君望身子一軟,往地上倒去,幸好被柳扶住才沒有跌倒。

突然跌入一個陌生的懷抱,他雙頰發燙,小聲地說道:“多......多謝!”

柳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怎麼,害羞啦!”

洛君望驚呼,趕緊站直了身子,一向蒼白的臉變得通紅,眼珠亂瞟,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視那雙戲虐的眼睛。

目光掠過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時,他神情一凜,有些擔憂的問道:“她沒事吧?”

柳輕歎:“你這樣慈軟的性子可真不像欞,定然是隨了你爹爹吧!”

洛君望扭頭,筆直地看向他,“欞?你說的欞真的是我母%e4%ba%b2嗎?”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禮部侍郎的獨女,洛丞相的二兒媳。”

柳皺眉,看來他確實是不知欞的真實身份了,不過,也難怪欞要將他養於深院,連他們這些朋友都不讓見,像他這樣清澈柔和的性子,實在是少見,對一個害過他的人都能這般慈悲,這要是在江湖上不出幾天就會被人啃得連渣都不剩了。這樣的人,他不能說喜歡,卻是極為敬佩的,畢竟現在的世道,真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難得出現一個實在是珍貴。他氣質恬淡,溫柔寧靜,便是再暴躁易怒,心浮氣躁的人在他麵前都會不由自主的靜下心來。

他斟酌的說道:“這個,你就要回去問你母%e4%ba%b2了。”

洛君望沉默一會兒,說道:“那我父%e4%ba%b2知道嗎?”

柳無奈,“那就要去問你父%e4%ba%b2了。”

洛君望皺眉,其實母%e4%ba%b2的真實身份與否和他並沒有太大的乾係,畢竟無論如何,母%e4%ba%b2就是母%e4%ba%b2,永遠都不會改變。但對於父%e4%ba%b2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不過也許是他想多了,他們畢竟是夫妻,同床共枕近二十年,以父%e4%ba%b2的敏[gǎn]聰慧這麼大的一件事又怎麼會絲毫都察覺不到,更何況母%e4%ba%b2從來都沒有欺騙過父%e4%ba%b2。

或許是他太過沉默,也或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嚴肅,柳柔聲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好讓你母%e4%ba%b2放心。”

確實,他昨晚一夜未歸,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事,母%e4%ba%b2應該擔心壞了,尤其是父%e4%ba%b2,他還病著了,所有的疑問還是回去之後問母%e4%ba%b2吧。想到這兒,他學著江湖人似的抱拳拱手,“此次多謝柳......伯伯。”說到這兒,他似乎一時之間不知該稱呼他什麼為好,他比他年長,又是母%e4%ba%b2的朋友,單叫名字顯得頗為不尊重,於是他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伯伯。

顯然柳很喜歡他對自己的稱呼,他揉揉他的腦袋,牽起他的手,說道:“咱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嘎——,一聲鳥鳴響起,漆黑的鷂子低飛在他身後。

二人向屋外走去,待路過躺在地上的人時,洛君望停了停,擔憂的問道:“就這樣把她一人丟在這兒好麼?”

柳歎息一聲,收回聚在指尖的真氣,安慰道:“放心,她傷的雖重,卻無性命之憂,待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洛君望終於安心的點了點頭,明媚的陽光就在眼前。

忽然,一股森冷陰寒的殺氣從背後向他們直逼而來,柳不及回頭,反手一推,將身邊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寬大的袖炮展開,一股強勁的真氣向著那道陰寒殺氣衝擊而去,下一瞬,柳駭然,那道殺氣竟如活物一般靈巧的避開了他的掌力,順著強勁的真氣向他麵門直擊而來。他避無可避,隻來得及偏了偏頭,然後頸間一痛一麻,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全身麻木僵硬,體內血液停止流動,隻能感覺到%e8%83%b8腔內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劇烈的跳動。

“嘎————”黑色的影子振翅而起,直衝天際。

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待洛君望緩過神來就隻看見那道白色的身影僵硬的倒在地上,一條細長的金蛇吐著陰毒的蛇信牢牢地盤踞在他頸間。

“咳咳”,輕輕地咳嗽聲響起,麵色蒼白的女子撫著%e8%83%b8口慢慢的坐了起來,她狠狠地瞪著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眼中冒出惡毒的光芒,“咳咳,小黑的滋味好受吧,嗬嗬,武功再高又怎樣,還不是栽在我手裡,咳咳咳......”

她手腕前伸,金芒疾閃,花紋華麗的金蛇重又套在了她腕間。

洛君望一下子撲到白影身邊,抓起他的手腕把脈。

女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咳咳,你還是彆白費勁了,小黑的毒劇毒無比,是天下間最厲害的毒之一,除我之外無人能解。”

洛君望絕望,知道她說的沒錯,此毒劇毒無比,竟然當場就毒發,一點兒緩衝的時間都沒有,他解不了這毒。而且,就算他能緩解毒性的話,此刻沒有藥物,沒有醫療器具,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想要解藥嗎?”女子撫著腕間的金環說道。

洛君望狂喜,但一會兒便冷靜了下來,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你倒是個聰明的,”女子輕笑,“我要你跟我走!”

“啊?”洛君望驚呼,“為什麼?你要的東西已經沒有了,擄了我還有何意義?”

“為什麼?”女子的眼中布滿怨毒,“他們不是都在救你嘛,我偏偏就不如他們的意。”

洛君望皺眉,偏頭看了看身中劇毒的人,終於說道:“我答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女子在懷中掏了掏,攤開手掌,那是一紅一綠兩顆藥丸,“綠的是解藥,紅的你吃下去。”

洛君望起身,上前幾步接過藥丸,疑惑,“這是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吃?”

女子冷哼,“我如今重傷在身,奈何你不得,要是你跑了怎麼辦,自然要有些牽製才好。這藥每十日發作一次,雖然死不了人,卻讓人渾身劇痛,常人是忍受不了的,每次發作時必須要靠我的解藥才成。”

洛君望憤怒,“我既已答應了你,君子一諾千金,自然不會反悔,何須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控製我。”

“你是君子,我卻是邪魔外道,自然是疑心病重的,”女子慢條斯理的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吃,我也是不會強迫與你的。”

若是不吃的話,那柳就斷無活下去的可能了,她根本就沒有給人選擇的權利。洛君望仰頭將紅色的藥丸吞入口中,而後將綠色的給柳喂下。

女子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低咳著說道:“怎麼,我可是歪魔邪道哦,就不怕我給你的解藥是假的?我可是很樂意取他的這條命的呢!”

洛君望大驚,趕緊握著他的手腕給他檢查,指尖下的脈搏一下一下跳動的越來越有力,慘白若紙的麵色漸漸地染上一層紅暈,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耳邊傳來一陣戲虐的笑聲,他這才知道她是在戲弄他,不由惱恨的瞪了她一眼。

女子扶著牆壁慢慢起身,“既然已經確定他無恙,這便跟我走吧!”

洛君望驚訝,“走?去哪裡?”

“哪裡都成,難道還要坐在這裡等他恢複過來殺我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淮州

淮州,南朝最繁華昌盛的都城之一,與北麵的大穎劃江而治,西麵的城牆與圭朝相接,是連接三個國家的重要紐帶。

它位靠泯江,物產豐富,交通發達,經濟繁榮,是天下所有商人旅者,江湖遊俠,奴隸歌姬的聚集地。

當一個地方集中了天下最有錢的、最沒錢的、最會賺錢的、最會花錢的人於一體時,那麼這個地方不僅是最舒適享樂的天堂,更是讓人心中的欲望無限放大的墮落深淵。

如意樓,天下最好的青樓之一,不僅是淮州風月界的翹楚,在整個南朝都是數一數二的。整個樓分為東西兩院,東院是尋歡壓柳之所,西院則是暖玉溫香之處。

在這裡,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各式各樣的美人,溫柔的、俏麗的、活潑的、內斂的、嫵媚的......隻要你有錢,便會得到最奢侈的享受。

樓內美人眾多,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