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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僵道:“白日做夢的意思。”

綠僵得意道:“你們不懂,我生前是個大官。”

白僵道:“我懂,你死後被人掘墓。”

綠僵:“……”

白僵道:“他們現在到了哪裡?”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牆之隔的墓道裡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三隻僵屍靜默下來,直到那些腳步聲完全消失,綠僵才道:“他們前進的方向好像是你的墓室。”

“你的寶貝不是藏在墓裡?要不要我們幫你轉移”二毛摩拳擦掌。

白僵麵無表情道:“不,那裡隻有我的棺樽。”

二毛興致缺缺。

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白僵已經想出一個自認為的絕世妙計!她道:“人類不是喜歡寶貝嗎?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看他們狗咬狗。”

綠僵不以為然:“把古董賣了平分,一人拿一份不就行了”

“你願意把你的收藏和我們分嗎”

“不願意!”綠僵斬釘截鐵地回答。

白僵的眼睛閃爍著算計的光芒:“那就給他們一件舍不得賣舍不得分的寶貝。”

二毛和綠僵同時後退半步。

“放心,我隻是借來用用。”

綠僵道:“死都不給!”

二毛剛要表決心,被白僵一瞪,話到嘴邊就變了:“不死就給。”

白僵道:“一盞茶之內,你拿最值錢的古董來,我以後就不找你的麻煩。”

二毛眼睛一亮。

白僵對綠僵道:“你去攔住他們一盞茶的時間給我們做準備!”

綠僵撇嘴。

白僵道:“如果做不到,我以後專找你麻煩。”

綠僵眼角一抽。

張建業在四家麵前出了事,張放自覺老臉掛不住,主動承擔起探路的職責。他是老江湖,眼光毒辣,前方轉角黑影晃了一下,他提起飛刀就射了出去!

孫飛揚正給槍上膛,看到飛刀唰地一下斜插在轉角處的牆璧上,瞳孔不由一縮。這力道、速度和準頭絕不亞於他手裡頭的槍。還未平息的熱血又沸騰起來,他把槍上膛,正要與張放一較高下,就聽張放低喝道:“讓開!”

與此同時,一塊近一米長半米寬的石頭從黑暗處砸來。

孫飛揚身體一斜,石頭擦著肩膀過去右手飛快地回擊五槍。

子彈打在牆上,猶如掉進河裡的小石頭,很快就沒了聲息。孫飛揚靠著火

力掩護衝到轉角,卻發現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空空的墓道仿佛在無聲地嘲笑。

“跑了!”孫飛揚咬著牙,雖然在笑,卻十分猙獰。

張放等人正圍著那塊大石頭研究。

孫文雄拿出放大鏡,用手電筒照著,對著石塊細細查看:“這是墓碑?”

“咦?這人生前還是個將?”因為姓司馬的緣故,司馬誠懇對曆史上的武官十分有興趣。

孫文雄看完生平,唏噓道:“生前再威風,死後也不過一捧黃土。”

張放道:“也許不是土,是僵屍。”

其他人聽得心中一凜。墓碑出現的地方怎麼會沒有屍體僵屍就是屍體屍變而來……如此聯想, 這塊墓碑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敵人。

楚曉海笑道:“頭一回見到有人拿自己的墓碑當武器。”

“人?我看是僵屍吧。”張軍道。

司馬誠懇道:“娘的!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僵屍?僵屍不是很蠢的嗎?怎麼還會用暗器了?”

孫文雄看著孫飛揚手裡的槍,思索道:“會不會是在學習我們?”

司馬夫人道:“要是這樣,這些僵屍就太可怕了。”看到槍就想到投擲石頭,這僵屍簡直是舉一反三的天才。

孫飛揚%e8%88%94了%e8%88%94嘴%e5%94%87道:“這樣殺起來才有意思。”

張放和司馬夫人投以怪異的眼神。孫飛揚的表現與初見時乖巧溫順的形象相差越來越遠,讓他們不得不在意。

孫文雄暗暗叫苦,孫飛揚這人來瘋的毛病什麼時候染上的他看出司馬家和張家對孫飛揚有看法,識趣地提出分開來走:“人多目標大,分開走還能互相支援。”

其他人都無異議。

孫文雄正想提出各家走各路,孫飛揚卻已開開心心地說道:“我跟著張老學技術。”

學技術去藍翔,那裡缺人。

張放踢皮球:“跟著一個糟老頭多無趣,不如和楚家倆小哥在一塊兒。”

孫飛揚笑嘻嘻道:“楚家倆小哥要好得很,我插不進去。”

楚焰道:“曉海最喜新厭舊,你嬌俏可人,正好符合他的口味。對吧”

楚曉海一邊在心裡詛咒楚焰找個重口味的另一半,一邊微笑道:“孫小哥英俊帥氣,與我哥倒是很搭。”

“嬌俏可人”又“英俊帥氣”的孫飛揚搭上楚曉海的肩膀:“我更喜歡英俊帥氣,跟你吧。”

楚曉海:“……早知道就說“妖燒嫵媚”了!

他們這廂好不容易把孫飛揚和楚曉海拉郎配了,又輪到司馬夫人亂牽線。她把司馬誠懇推給了楚焰。

司馬誠懇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老婆!我不喜歡英俊帥氣的!”

司馬夫人道:“嗯,所以把你交給楚小哥我很放心。”

楚焰抱%e8%83%b8道:“司馬夫人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高大威猛的呢”

……

楚曉海幸災樂禍地想:自己的詛咒真靈驗啊!

“我相信我丈夫的反抗能力。”司馬夫人風情萬種地一笑,“說實在的,建業受了傷,我是女人家,體力不濟,張老、孫爺是我們隊伍的大腦,要坐鎮後方,讓誠懇跟著楚小哥是再好不過的。”

司馬誠懇滿臉不甘地拉長臉。

楚焰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司馬夫人見他不反對,悄悄鬆了口氣。張家擅長道術,孫家掌握地圖,楚家實力莫測,在隻見僵屍不見機關的地宮裡,司馬家處境最危險。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正是想頂住另外三家,以免成為棄子。

孫文雄見情勢已%e8%84%b1離自己的計劃,隻能希望孫飛揚彆太出格。至少在處理掉僵屍之前,各家相安無事。

看著孫飛揚和楚曉海、楚焰和司馬誠懇一前一後走入黑暗中,張放、孫文雄等人打著手電筒照既定的路前進。

抱著棺材板思考怎麼丟出去才能儘最大可能拖延時間的綠僵被白僵拍了一掌才發現一盞茶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悄悄溜走。

白僵也對他順利達成任務有些奇怪:“你怎麼做到的”

綠僵道:“我丟了塊墓碑給他們。”

白僵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白僵點點頭,沒有再問,轉身往回走,走了一半,她驚覺不對,又回頭道:“誰的墓碑?”

“呃……”綠僵的臉色頓時綠上加綠。

白僵眼神一凝。

“細節不重要。”

“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在很不重要的細節上找你的麻煩。”

綠僵老實交代:“紫僵的。不用白不用。”

“……”

“讓他發揮餘熱。”

“……”

“雖屍骨不留,但英靈長存!”

“……”

“啊!”

墓道深處的一聲慘叫驚動無數人。

潛行的楚曉海和孫飛揚身體都是一震。

孫飛揚道:“前麵是什麼玩意?”他回頭看了看。他和楚曉海還沒走遠,三撥人的距離都沒拉開 ,電筒光源處,張放、孫文雄等人俱在,中間兩個身影是楚焰和司馬誠懇。

四家的人都在,是誰慘遭毒手

楚曉海道:“也許真的有同行在前麵。”

孫飛揚歪頭想了想,道:“我一個人去前頭唯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楚曉海道,“我在後麵跟著。”

孫飛揚嘿嘿一笑, 蹲身貼牆,以蹲姿向前跑,眨眼就跑出了五六米。

楚曉海知他有心賣弄,仍吃了一驚,暗道:孫飛揚不愧是孫家這一代最出色的繼承人,果然有獨到之處。他看著孫飛揚消失,嘴角揚起,小跑著跟上,慢慢拉近距離。

孫飛揚見他追上來,激發鬥誌,全蹲改為半蹲,速度提升近一倍。

楚曉海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不過眨眼的工夫,兩人已經甩開大部隊,跑到墓道岔口。

孫飛揚直起身,手指輕輕地按摩著腰%e8%85%bf,磚頭對著黑暗中的某個位置道:“楚哥好身手。”

楚曉海停下腳步,呼吸如常:“承讓。”

孫飛揚道:“我們等一會兒吧。”

楚曉海拿出手電摘四處照了照。

孫飛揚眸光閃了閃,背靠著牆壁,看著他旁若無人地探路。

楚曉海看到正麵有門,用腳踢了踢,競然開了。他從挎包裡拿出七個灌了鉛的乒乓球,朝不同的方位一個個丟進去,直到所有的球鬱安安穩穩地停下來才抬腳往裡走。進了墓室,他又將加了抗凝劑的黑狗血住四周噴了一圈。

孫飛場這才跟上來,借光看清墓室的擺設,拿出打火機,將牆壁三麵的油燈點亮。

室內大亮!

他們這才發現正對大門的牆竟然全部用黃金鑄成。不過這樣大的一麵黃金既不容易卸下來,也不容易帶走,心動也無用。

兩人一個朝左一個向右,極有默契地繞室一周,都在正中的白玉棺樽邊上停下。白玉棺樽質地上佳,邊上鑲嵌著翠玉。

孫飛揚帶著手套摸了摸棺樽四周,又敲了敲,拿出一根銀絲慢慢從縫隙裡探進去,好半晌才拉出來,見顏色未變,才伸手將棺蓋推開。

楚曉海拿著槍,槍口死死地對準棺樽開合的縫隙。

棺蓋拉開半天,裡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孫飛揚打開棺槨,裡麵是空的,隻有一座二十厘米的黃金玲瓏寶塔孤零零地豎在裡頭。塔分七層,珠寶玉石鑲嵌無數,一亮相就閃得兩人一陣眼花。不說珠寶玉石如何值錢,光是做工,就令後人汗顏。連孫飛揚和楚曉海這樣見慣了各式各樣寶貝的人看了也不禁怦然心動。

孫飛揚道:“給這東西估個價?”

楚曉海想了想,比兩根手指。

孫飛揚嘿嘿笑道:“我出一半,你讓給我”

楚曉海笑道:“一個億?”

孫飛揚臉色一變。

楚曉海道:“我去叫人。”

孫飛揚嗬嗬笑道:“好。”

楚曉海剛轉身,孫飛揚就抬槍對準他的後腦勺。誰料楚曉海又回過身來,笑眯眯地盯著烏黑的槍口,問道:“孫哥做什麼呢”

孫飛揚麵不改色道:“怕僵屍衝進來,給你做掩護你呢。”他眸光往下一挪,發現楚曉海貼著胯骨的手也握著槍,槍口朝上,遙指自己的咽喉。

楚曉海道:“孫哥真是思慮周詳。”

“你也不差。” 孫飛揚還在笑,笑容裡滿是殺氣。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談笑間負儘天下人,卻不容任何人負他,哪怕是自己先翻臉的也不行。

楚曉海道:“我看這裡聽安全,沒有用槍的必要。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把槍收起來?”

孫飛揚笑著點頭:“好啊。”

“一。”

“二。”

“三。”

砰!一聲槍響,兩顆子彈。

楚曉海直挺挺地仰麵倒在地上,兩條%e8%85%bf拱起,用力一送,身體借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