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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紅發男人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咂%e8%88%8c音,又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挑起眉,“我要的人呢?”

“……大概已經在你的牢房裡等著你了。”

“搞什麼?”二號樓的王權者皺起眉,任性地說,“誰準你們隨便就把什麼阿貓阿狗放進老子的牢房裡?”

你那個神奇的牢房,阿貓阿狗才是真的能隨便進的物種吧。

“少澤乾的,你去找他啊。”綏無奈地用下巴衝懷中的人方向點了點,“自己回去驗收——我送這個小鬼去醫務室,沒意見吧?——都說手拿開了,你幼稚園剛畢業嗎什麼都想碰一下?”

雷切愣了愣,抬起頭,在對視上綏那雙十分認真地眼睛時,長長地哦了一聲,收回手,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發現你眼睛好像不是純粹的黑色。”

“我又沒說過是。”一號樓的王權者沒好氣地說,“一副老子騙你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好像,還是黑色的好看一點。”

“介於在你眼裡隻有渾身長毛的生物才好看,我一點也不想長得符合你的審美。”

“……我牢房裡那個是什麼顏色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

“不是你的人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要黑色眼睛的。”

“放眼整個絕翅館,純黑色眼睛的隻有一個人,現在他在我懷裡。”

“……”

綏勾起%e5%94%87角:“死心了嗎?死心了吧。”

雷切撇撇嘴,站直了身子,高大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拉出長長的投影,轉過身,抬腳就往出操場的方向走去——

卻被綏叫住,回過頭,黑色頭發的高大男人背著光站在光線投射的陰影之下,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去哪?”

雷切露出一個“你廢話很多”的神態:“回牢房。”

“不是說喜歡在桌球台上睡覺嗎?”

“……”雷切也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非常理直氣壯地說,“現在又不喜歡了,不行麼。”

100第一百章

阮向遠伸著爪子讓艾莎往手上塗抹氣味詭異的泥巴狀消腫藥水,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迷の少女把他的豬蹄包裹成木乃伊豬蹄,黑發年輕人坐在絕翅館的病床上,抬起手認認真真地欣賞了一番。

端詳著自己的手,阮向遠想然響起了一個關於哆啦A夢的冷笑話——

Q:什麼人永遠生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生活之中?

A:哆啦A夢。

“……”沉默了片刻,他轉過頭,望著趴在床邊哼著歌嘿嘿嘿笑著看他的的艾莎,“請問……”

“有什麼事?”美女護士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她往前蹭了蹭,那條比艾莎更加雄偉的事業線就像是即將要噴發的火山似的,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黑發年輕人頓了頓,無法直視地擰開了腦袋,略尷尬地說:“手這樣……沒辦法吃飯了。”

“沒有關係,我可以喂你啊,”艾莎捧著臉笑%e5%90%9f%e5%90%9f,在那個倒黴的孩子米拉之後,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小男生了,頭發那麼黑,剛才她還趁著給他包紮的時候偷偷摸了下,手感軟軟的,雖然臉青一塊紫一塊腫成豬頭,但是勉強還能看見那個擠成一條縫的黑色眼珠,在逃避看她的%e8%83%b8時,還會動來動去的樣子,想到這裡,美女醫護臉上不僅在笑,甚至還帶著故意的成分,她湊近黑發年輕人,瞪大刷了長長睫毛膏的眼,“你還沒吃晚餐嗎?現在餓了嗎?需要我打電話到餐廳去讓餐廳的大叔特地為你準備些什麼嗎?你這樣的小男生應該會喜歡吃甜食吧?布丁怎麼樣?牛奶味的可以嗎?天氣這麼冷,來一杯熱巧克力也是很合適的喲——”

“………………………………我就是問問而已,”阮向遠十分違背自我意願,前所未有地覺得十分委屈地說,“其實不吃也可以,我飯量很小。”

也就一餐三碗飯正好能吃飽這麼小。

阮向遠轉回頭,盯著艾莎,忽然響起作為醫護人員,對於館內的各項相關事務應該比較了解,他想了想,想問問關於米拉的事,以及……最後那場話劇的結果,如果是米拉的家族%e4%ba%b2自為了弄死蠢主人而設計的圈套,那麼在犧牲了他一隻微不足道的狗崽子之後就這樣陰謀破產,守財奴館長的所謂一百億讚助費大概也沒有下文了吧?

……而且好像沒有看見雷切他們真的有幫綏他們洗內褲。

黑發年輕人想了想,正準備開口做個自然點兒的開頭,醫務室的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了——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從外麵走進來的正是剛才阮向遠才想到的一號樓王權者,聽麗莎她們說,之前也是綏大爺%e4%ba%b2自將他送到醫務室來的,隻是綏在將他交給醫護人員之後就二話不說離開了——“就好像很忙的樣子”,以上,這是麗莎的原話。

“咦?”艾莎發出奇怪的疑惑,“綏,你怎麼又回來啦?”

“宵夜。”

推門進來的黑發王權者手上餐廳外帶的食物,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說明了他之所以很忙的原因,男人走進房間,無聲地將手中的食物放在病床的餐桌上,掃了一眼艾莎的%e8%83%b8,麵無表情地提醒對方勞駕把%e8%83%b8拿起來——

“床是人睡覺的地方,不是放置雜物的地方。”

就這樣無情地將美女醫護的凶器說成是“雜物”的一號樓王權者轉過身,轉身從外帶打包掏出來一個花卷,以不容拒絕的姿態遞到阮向遠的鼻子底下,在跟麵前的那高大的年輕王權者互相瞪視了一會兒後,黑發年輕人無聲地歎了口氣,嘟囔了一聲幾乎不可能被聽見的“謝謝”,伸出他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木乃伊豬蹄,虔誠地用兩隻蹄子夾住那個花卷——

綏:“……”

阮向遠:“嗬嗬?”

無聲地將那被暗搓搓地夾在兩隻纏滿了繃帶幾乎看不見手的蹄子之間的花卷抽回來,在艾莎老老實實地讓出了床鋪旁邊的唯一一張椅子之後,男人大搖大擺地一%e5%b1%81%e8%82%a1坐了下來,想了想後伸手從花卷上拽下一小塊,送到阮向遠嘴邊——

“我喂你吧。”王權者淡淡地說。

“……………………………………………………………………然後………………”

臣,何德何能!!!!

相比起之前美女醫護好歹還給人一個掙紮的機會,綏這麼直接得毫無掙紮簡直是喪心病狂!!

再加上晚餐時候被蠢主人嘲笑了一番,之後又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阮向遠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餓了,抽了抽鼻子,微微眯起那本來就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或許放平常的他做出這個表情還顯得挺可愛的,但是此時配上他那已經被揍得變形的臉,慘不忍睹到隻能用賊眉鼠眼來形容。

然後黑發年輕人幾乎是下意識地,習慣性地伸脖子湊過去在綏的手邊聞了聞,然後張開手,靈活地用自己的%e8%88%8c頭將那塊被捏在綏指尖的饅頭叨了過去,整塊饅頭塞滿了他的嘴,當他咀嚼的時候,一邊麵頰像是花栗鼠一樣凸出了一塊。

綏:“隼?”

阮向遠:“恩?”↘思↘兔↘網↘

綏:“……”

黑發年輕人隻覺得這一刻他心裡的那群歡快草泥馬就要狂奔著一路順著某條血管從眼睛裡或者每一個毛孔裡飛奔而出,他無聲地在內心倒抽一口冷氣表達內心的震撼於對綏這樣搞突然襲擊的崩潰之情,在跟表情詭異的王權者又來了一翻相互瞪視之後“…………………………………………………恩,有點乾,那個,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哦對了,你剛剛說什麼?”

阮向遠忽然發現自己居然還有一項技能叫做裝傻充愣——跟紅頭發的大變態學的。

幾乎要感謝上帝自己的臉本來就已經如此精彩,阮向遠強製性地壓製住內心的抓狂,清了清嗓子,扭過腦袋,淡定微笑:“隼?那是誰?你好,我叫阮向遠。”

去你大爺的“隼”。

狗都死了能不能讓人家好好投胎彆老拿出來動不動就提來提去還他媽不喊一二三。

“抱歉,”綏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失望或者其他的情緒,隻是非常平靜地,盯著黑發年輕人的%e5%94%87角,“叫錯名字了,隻是覺得你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阮向遠心很累地擠出一個虛偽微笑,淡定地說著沒關係,心裡更加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當吭吭唧唧地就著綏的手吃完半個花卷,喝完了一大杯其實一點不想喝的水,綏又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從那打包的袋子裡弄出了一碗白粥——在阮向遠期待的目光下,男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一小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細白砂糖倒進白粥裡,然後輕輕地將那碗白粥放到了黑發年輕人的鼻子底下,清楚地在那條米成一條縫的賊眉鼠眼裡看到了名叫“好評點讚”的東西,男人想了想,攪起一勺粥放到阮向遠%e5%94%87邊——

在後者一邊反複強調著“我可以自己來”一邊老老實實地將那勺子粥吃的乾乾淨淨的時候,綏忽然道——

“敢像你這樣伸著腦袋就吃我手上東西的生物不太多。”

“…………”

“你很像隼。”

真不像啊%e4%ba%b2。

它灰色背毛,老子黑頭發有木有?它四條%e8%85%bf走路,你看見我爬著走了嗎?它會吐%e8%88%8c頭散熱,除了吃東西你看過我的%e8%88%8c頭?

哪點像!!!!

“…………是嗎嗬嗬好巧他是誰還在嗎哪天介紹我們認識一下這麼好的名字肯定長得也不錯吧?”

“是條肥狗,已經死了。”

“……這是在罵人嗎?”阮向遠麵無表情地反問。

“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綏特彆真誠地將錯誤直接全部推到雷切頭上,淡淡道,“那是雷切之前養的寵物,在你來絕翅館之前,出了點事,就死掉了……我覺得就算不死,那樣的吃法大概以後也會因為得糖尿病死掉吧。”

已經不想計較為什麼死了還會被你誹謗這種事了,並且對不起我才不會說“狗也會得糖尿病啊好神奇哦”這種蠢話,所以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你身手不錯,進監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