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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過功課?”

“……”阮向遠指了指自己的臉,眨眨眼,“我被諷刺了嗎?”

“認真的,”綏看了他一眼,卻立刻有些不忍直視地撇開眼,他側著臉,阮向遠發現,雖然睫毛不如蠢主人那麼長,但是綏大爺的睫毛卻異常濃密,不卷,卻像小扇子似的,隻見黑發王權者沉默了下,這才接著緩緩道,“心理素質看上去也不錯,一進來就鬨那麼多事的新人很少見。”

這句話一說,阮向遠就淡定了——妥妥的諷刺,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疑惑。

“在被白雀下手之前,我覺得我需要提前預定一下——”

正當黑發年輕人在心裡問候綏十八代祖宗安好的時候,下巴卻忽然被挑了起來,心有一跳掀起眼皮,隻看見黑發王權者那張英俊的臉,無限在自己的眼底放大放大放大——

阮向遠的臉上停頓了下,閃現了一絲尷尬,不是不好意思,隻是覺得這麼個堪稱邪魅的動作好像不太符合他現在的這副尊容。

綏:“要不要當我的人?”

阮向遠:“噗。”

綏微微眯起眼,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接著在黑發年輕人無語的目光瞪視之下有些受不住地挪開臉,淡定地從外賣袋子裡摸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臉上還帶著糖份的口水,撇開臉,用十分生人莫近的語氣略淡漠地說:“這是‘不要’的意思?”

對。

“也不算是。”阮向遠假裝糾結,然後瞪眼說瞎話。

綏:“我會幫你變強。”

床技上?說不定老子天賦異稟直接上手呢?

阮向遠沉默。

“你有知識,有心理素質,”綏想了想,又繼續道,“所以想看一看,在我手上的話,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說真的訓練?

那就……好好說話啊,大老爺們曖昧不清的說話方式又不是什麼好習慣您說對吧。

這回換阮向遠愣了愣,幾秒之後,他默默地在心裡為自己的猥瑣與死也改不了的狗眼看人低向人民的好同誌綏大爺道了個歉。

這一次,他終於敢直視綏的眼睛了,甚至還直了直腰子,表達了自己肅然起敬的程度:“比如?”

“王權者。”綏勾起%e5%94%87角,“怎麼樣?”

“…………………………………………………………………………………………………………………………………………做夢的時候敢想想吧。”

說完之後,再也沒有將黑發王權者這樣難得主動的邀請放在心上,當阮向遠吧唧著那條被揍得像是香腸似的嘴,從綏的手中無比淡定地吃第三口粥的時候,又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發生了——

醫療室的大門被人推開,走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人,並且在還沒有看清楚裡麵有什麼人的時候,來人低著頭就問——

“請問……”

在來人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屋內的一切都定格了。

阮向遠甚至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麼他最狼狽的時候總能看見萊恩,下一秒,他就發現相比起萊恩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那一巴掌五指山印子和明顯是被拳頭揍得青紅的樣子,他因為打群架被揍得像個豬頭反而沒那麼淒慘了。

黑發年輕人咧了咧嘴,將腦袋從綏的勺子上麵縮了回來:“晚上好啊,室友。”

叮地一聲。

綏將勺子放回碗裡,輕輕將盛著粥的碗擺回桌子上,綏隻是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淡淡地問——

“新人,你去招惹雷切了?”

天仙萊恩沉默,可以看得出來,綏猜對了,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後悔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候出現在醫務室。

阮向遠的第一反應:我了個草,說好的公平競爭呢?犯規!

阮向遠的第二反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01第一百零一章

讓我們把時間往回扒一個半小時。

事實上,當雷切心懷著連自己都不搞不清楚究竟在不滿意些什麼的不滿意心情走進王權者電梯的時候,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直到電梯走到一半,看見了某個十五層的犯人擁著他在二層的情人打從走廊上路過,這個時候,紅發王權者才恍然想起,好像在他的牢房裡,還有一隻老鼠。

少澤膽大包天擅做主張放進去的灰色生物。

擰了擰眉頭,沒有任何焦點的湛藍色瞳眸透過乾淨的玻璃窗往外看去……結合著中層甚至高層的犯人明目張膽地帶著低層犯人到自己的牢房,或者這幾天斯巴特大叔跟自己打的報告上寫著一些小高層開始幫新人用非正常手段奪取並不符合他們實力的牢房等種種事跡——

雷切突然開始思考手底下的人變得這麼放肆大概是他真的太久沒有做過一些工作以至於讓某些人失去自覺了,恩,這當然是委婉的說法,換成更加通俗的話來說就是:皮癢,欠□。

走出電梯的時候,雷切甚至還在思考這件事,直到他將手放在門把上,推開門,以此同時,有什麼東西從身後猛地撲來——

紅色頭發的男人眼中淩厲的目光一閃而過,與此同時,在對方來得及碰到他之前,就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以高大的身軀本應該不具備的敏捷反應能力,男人巧妙地側身躲過了對方的撲擊,在對方尚未對來得及對自己居然失手感到錯愕之前,雷切眼睛眨也不眨地,猛地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緊接著一個翻身將他甩到地上——

對方後背結結實實地撞擊到地麵,發出一聲輕呼,隻是這樣的呼聲與其說是痛哼,還不如說是引人幻想連篇的另一種呻.%e5%90%9f。

不過雷切沒考慮這麼多,他從來不會去考慮這麼複雜浪費精力的東西。在他的世界裡,痛呼就是痛呼,呻.%e5%90%9f就是呻.%e5%90%9f,二者不可兼得,也不可能同時出現——

所以,當對方這樣哼哼著時,王權者這才想起對方猛地撲過來大概是哪個智商欠費的蠢貨教給他的所謂“情趣”,雖然地麵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但是哪怕是狗崽子還在的時候偶爾會和主人玩一下“我他媽就調皮了你怎麼辦吧有本事來打我啊打我啊你打不到啊哈哈哈”的遊戲,有時候自己爪子底下打滑或者智商打滑左%e8%85%bf絆到右%e8%85%bf一個狗啃屎摔地上,也會痛得一瘸一拐嚶嚶嚶半天站不起來。

排除狗崽子做作的演技成分,其中,至少還有有一點科學真實性的。

所以當雷切聽到來人的背部撞擊地毯發出的巨大響聲時,他確定,這樣被甩地上大概是……很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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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雖然是少澤擅做主張送進他的房間,但是,如果有發泄一下欲.望的話,他還是希望對方不要像個小姑娘似的哼哼唧唧滿臉淚水,處於對這一點的考慮,男人手上的動作鬆了鬆,稍稍將那即將下死手的手從對方的致命要害旁挪開,站起身子——

所以,當紅發男人低下頭正準備來個“習慣性的不誠意”道歉,看到對方那張漂亮的、微喘的臉蛋上掛著完全不在乎的微笑,不得不承認,雷切是有些驚訝的——那張原本顯得有些蒼白的麵頰反而因為剛才一番的爭搶動作而泛著好看誘人的紅暈,那雙碧綠的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似的,用順從仰躺在地毯上的姿勢從下至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換了普通人,大概會被這樣水靈靈的目光看得生生興奮起來。

但是雷切不是普通人,呃,準確地說,應該說雷切的腦回路不是人。

他隻是麵無表情地讓開了身體,示意對方從自己的地毯上爬起來,當對方撇撇嘴似乎對於自己的勾引沒有得到回應而感到不滿的地站起來時,他發現,在場覺得不滿的顯然不止他一個人——

“怎麼是你?”雷切目不斜視地路過他,就好像萊恩完全就像是空氣一樣自顧自地從他身邊走過,男人顯然不是急著去做什麼,他甚至在路過茶幾的時候,懶洋洋地彎腰從茶幾上的餅乾盒裡捏起來一塊曲奇放進嘴裡,然後一個跨步,穩穩地坐回了他那張幾乎比一層樓牢房裡的床還大的沙發裡,“一號樓的人呢?”

“不知道……大概在哪個垃圾桶裡呆著吧。”

一改在眾人麵前的冷豔高貴,被拒絕的萊恩此時甚至露出一點兒笑意,跟到雷切麵前,當男人在沙發後麵坐定,少年也手腳利索地跟他隔著一張茶幾,穩穩地在地毯上坐了起來,用手臂墊著下巴,他微笑著說,“可是我聽雷伊斯說,高層,必須是有能力的人才能來。”

雷切:“……”

萊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那個一號樓的弱%e9%b8%a1憑什麼跑到這裡來?”

“所以?”雷切咀嚼曲奇的動作一頓,伸出修長的手指%e8%88%94了%e8%88%94上麵的餅乾碎屑,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地嗤笑了一聲,他抬起眼皮,掃了坐在茶幾後麵滿臉自信的漂亮少年,不動聲色地緩緩道,“你是覺得自己很有資格到這裡來?”

“我沒有資格嗎?”萊恩眨眨眼,“我比他漂亮很多哦。”

雷切不置可否。

他不想問眼前的亞麻色頭發少年哪來的自信,因為從他的了解來看,萊恩大概確實可以說的上是迄今為止絕翅館最漂亮的人……不過,他不感興趣。伸出手指,翹起二郎%e8%85%bf將自己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男人看上去十分放鬆地抬起手,用指尖隔空虛點點萊恩:“殺手的臭味。”

萊恩絲毫不覺得雷切是打從心底裡真誠地說這句話的。

他甚至覺得,是男人來了興趣,在跟他調情——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作為一名職業殺手,他太清楚自己過往執行任務時,究竟有多少次靠自己的外表迷惑目標,讓對方放鬆警惕,或許那個目標一開始就像是眼前的男人這樣因為見過過多的美色或者其他原因無動於衷,但是,最終他還是安安全全地坐在絕翅館裡,不是嗎?

他從來沒有失敗過。

萊恩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拒絕自己——包括眼前的這個紅發男人。

就像一隻乖乖的寵物,他歪歪腦袋,離開了茶幾邊緣,就著四肢著地的姿勢,小巧的%e8%87%80微微上翹,緊接著,擁有漂亮臉蛋的少年輕輕吹出一口氣,吹開遮擋住他那雙碧綠得如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