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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內就迫不及待地說這句話你真的不會心虛麼?!

“不過你要忘記雷切才可以哦,”淚痣男撐著下巴,長臂一伸將茶幾上那個原本被他啃了一半的花卷抓過來,盯著手中的麵食看了一會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狗狗了,就叫你‘花卷’吧!”

阮向遠:“呸!”

——大爺有病吃藥啊你為什麼放棄治療!你覺得你要是衝著老子喊花卷我會理你麼除非我大腦有坑吧!!

淚痣男:“花卷,還喝不喝豆漿?沒加料的。”

阮向遠:“嗷!”

——喝!

淚痣男的雙眼笑成了一道彎月亮:“哎呀你終於肯抬頭理我了,花卷這個名字不錯吧?”

阮向遠:“……………………”

抬爪子尷尬地扒拉了下鼻子,阮向遠頭一回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深深的憂慮——這個淚痣男絕壁是上天派下來對付它的克星,要麼自己的智商怎麼會在遇見他之後就呈自由落體的速度直線飛速下降?

……要麼就是三號樓的風水不利於狗的大腦發育。

“花卷花卷,這些豆漿都給你,大哥哥可是好人啊。”

淚痣男將盤子推到狗崽子爪子旁邊——和雷切不同的是,在這個動作之後,雷切通常會就地蹲在旁邊一直用那雙嚇死人的藍色眼睛盯著狗崽子直到它將所有的食物吃到渣都不剩,然而淚痣男卻不同,這貨在推過來盤子之後自己規規矩矩退了回去,就好像沒有看見狗崽子在喝豆漿的時候一直通過腦袋和盤子間的縫隙用三角眼瞟他似的,在退回去之後,淚痣男主動開始收拾起了茶幾上一片混亂的食物殘雜,甚至%e4%ba%b2自彎腰撿起了被阮向遠搶花卷時拖到地上的塑料袋——

這幅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樣子把狗崽子看得直了眼——

但是下一秒,這樣的心想就被破壞了……在狗崽子不讚同的目光下,淚痣男將原本他吃剩的那些花卷儘數掃進了垃圾桶裡,從花卷剩下的體積可以看得出其實他壓根就不餓,之前那樣壓根就是為了勾引狗崽子上當受騙罷了——媽的,心機好深好惡毒!連狗都算計!!妄為人呐!!!!

於是當淚痣男抬頭,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叨著一塊花卷瞪著自己發呆的呆狗臉——

噗地一聲嗤笑出聲,他邊笑邊扔開垃圾桶,順手將狗崽子嘴裡的花卷取下來扔進垃圾桶裡,這個舉動讓“桌子上所有的食物吃完了才叫用餐完畢”的狗崽子陷入了更加大的震驚中,一時間居然忘記跳起來衝進垃圾桶裡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早餐搶回來——

當它伸著爪子撲過去的時候,淚痣男高高舉起了垃圾桶:“好狗狗不能翻垃圾桶!”

阮向遠撲了個空,猛地抱住他的大%e8%85%bf穩住眼看著就要摔成狗啃屎的身體,在用一秒的時間看清楚自己抱得是什麼玩意的大%e8%85%bf時,嫌棄地放開往後竄了兩步,呲牙咧嘴地發出嗷嗷嗷的低沉咆哮。

——草你大爺!留著這話跟幼兒園小朋友說去,還老子花卷!!!還沒吃完呢!!!浪費!!敗家!!!

然後狗崽子眼睜睜地看著淚痣男將垃圾桶放到了高腳架上。

阮向遠:“…………”

淚痣男笑眯了眼,興致高昂地對著滿臉囧的狗崽子說:“花卷,你知不知道敗家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阮向遠:“呸!”

——知道,就是你的代名詞!敗家子!

淚痣男:“花卷花卷。”

阮向遠:“嗷嗚呸!”

——花卷?誰是花卷?!哪裡有花卷?!畫卷在哪裡!你把垃圾桶放下來我看看我再告訴你!

淚痣男樂滋滋地對這一條狗講著他的冷笑話:“敗家就是要一敗天地,二敗高堂——”

阮向遠:“……”

淚痣男眼中笑意更濃,他彎下腰,伸出手指戳了戳呆呆地蹲在地上仰著三層下巴的大腦袋望著他的狗崽子那溼潤潤的黑鼻子:“然後啊,夫妻對敗。”

夫妻對敗。

妻對敗。

對敗。

敗。

阮向遠:“……………………………………”

這他媽!

冬天裡的第一道雷嗎?!!!

我表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位大哥你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啊你聽你聽那窗外的冬雷滾滾啊%e4%ba%b2!!

阮向遠表示,此時此刻他受到的驚嚇完全不比當年第一次聽雷切麵癱著臉說“吃飯飯喲”時小,狗崽子甚至認為,相比起被眼前這位仁兄滿臉笑眯眯地點自己鼻子,然後用嬌羞的語氣說著有關人·獣那些事兒,雷切那點兒“吃飯飯喲”算個%e5%b1%81!

算個%e5%b1%81!!!

夫妻對敗個%e5%b1%81!!

誰是夫?!誰是妻!!我認識你?我他媽不認識你我就娶你了?!我他媽還不知道你名字我就嫁你了?!要不是你拎著我項圈大半夜不帶商量就把老子連拖帶拽一路抓著我的嘴不讓叫把我綁架回來,我他媽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看你第二次啊——

快醒醒!

“不用太驚訝,畢竟看久了人,忽然看到新物種總覺得會有點兒新鮮。”

仿佛看見了狗崽子僵硬地挪著自己的肥%e5%b1%81%e8%82%a1一寸寸往後退,淚痣男在狗崽子絕望的目光中一個跨步輕而易舉地重新拉近他們的距離,他笑嘻嘻地將狗崽子抱起來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臉,用他那故意拉長腔調懶洋洋的嗓音緩緩地說——

“啊,看見你就好喜歡呢。不知道為什麼,雷切的東西都會忍不住想搶來用一用。”

阮向遠:用一用?!=口=

用什麼?

怎麼用!!

………………他沒用過我,真的,您找其他東西“用一用”去吧!!

狗崽子僵硬著狗臉使勁兒往旁邊伸脖子極力躲避淚痣男的亂蹭,狗爪子不知道在那張臉上踩了多少腳,這才聽到抱著他的這位大神悠悠道:“比如雷切的那個新任小情人,就很好用呢,嘖嘖,叫起來可好聽了。”

狗崽子:“…………………………”

阮向遠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瞎了。

蠢主人你在哪你快來老子被變態綁架了嚶嚶嚶嚶他還興致勃勃地跟我直播他和白蓮花的那點糟心事你再不來他就要跟我講龍.陽六十八式了——

“那孩子,嘖嘖,滋味真不錯,可惜就是傻了點。”

阮向遠:“嚶嚶……嗚?”

——傻了點?傻點在哪?

盤%e8%85%bf坐在地上的男人把高高舉起的狗崽子放下來,將滿臉不情願的它毛茸茸的臉摁向自己結實的小腹,於是,阮向遠就這樣被迫趴在他的肚子上,聽著那嗡嗡作響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淚痣男樂嗬嗬地笑著說——

“真是個可愛的小孩,做不到的事就不要答應嘛,現在又後悔自己跑進絕翅館——結果還不是一樣?嘖嘖,雖然我是很討厭那種講話不算話的人啦——”

阮向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是雷切的東西,就是忍不住想拿來用一用,於是就假裝很真誠地答應了他的請求——唔,隻要他願意給我用一用……”

相比起操一操來說,“用一用”真是文雅得令人淚流滿麵,狗崽子表示他已經快不認識“用一用”這三字了。

“你不知道哦,你主人的初戀小情人在進到絕翅館第二天就找到我了呢,你猜猜那孩子說了什麼?”

狗崽子豎起耳朵。

淚痣男笑眯眯道——

“‘請幫我除掉雷切’”。

58第五十八章

阮向遠:“?”

——什、什麼?

淚痣男臉上的笑容不改,他又伸出手,點了點狗崽子的鼻子:“是的哦,沒錯喲,你沒有聽錯,你的前任主人雷切當做寶貝的那個初戀小情人就在進入絕翅館的第二天在我麵前跪了下來呢,並且還用無比誠懇地語氣請求我用他哦。”

阮向遠:“…………”

您的語氣助詞太多了,不過算了,這個不是重點。

初戀小情人是說的那個白蓮花?

那個奧斯卡影帝?

那個天天追在蠢主人%e5%b1%81%e8%82%a1後麵惡心巴拉地叫著“雷因斯哥哥”的米拉?

他讓你除掉雷切?

在進入絕翅館的第二天就這麼請求了?

………………………………………………………………………………………………對不起,請讓我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了個去啊蠢主人你好可憐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鐵粉絲尼瑪還是個假的僵屍粉這讓人情何以堪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這個故事悲傷得我都想落淚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狗崽子“嘎嘎嘎”地眯著眼笑,躺淚痣男懷裡四腳朝天爪子樂得亂蹬的時候,忽然間從樓下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喧嘩聲——說是不小,是因為哪怕此時此刻一人一狗正在二十八層的高樓之上,卻依然能清晰地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吆喝聲。

並且緊接著,就是哐哐金屬被亂敲的聲音。

這種大猩猩敲鎖要花生的聲音太他媽催人淚下地熟悉了——

放眼整個宇宙,除了二號樓那群二逼們還有誰能發明出來如此蛋疼的娛樂活動啊!!

狗崽子原本忙著亂蹬的爪子猛地停下來,狗眼睜開嗷嗚一聲從淚痣男的懷中連滾帶爬吭哧吭哧地爬起來,以八匹馬都拉不住的力氣猛地掙%e8%84%b1對方的牽製,一個飛身衝上沙發,當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微微一怔抬起頭時,狗崽子已經搖著尾巴興奮地將自己的狗鼻子貼在窗戶的上,瞪著眼努力通過窗戶往樓下忘——

此時此刻,三號樓的門前已經站在一大群人了,他們手中大部分抓著不知道怎麼匿藏的武器,有的甚至拖著一根人那麼粗的樹乾,全體人員麵對三號樓聞訊趕來堵在老家門口的犯人,傲慢態度不減並且依舊囂張跋扈,仿佛今天他們不是來找東西的而是來玩兒攻城的。

這些人的身後是手舞足蹈的少澤——相比起他前麵這堆人來說,獄警的動作雖然幾乎相似,但是用狗爪子都能想出此時他想表達的大概一定是與“我好興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