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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好不了多少的記憶,作為管事的斯巴特大叔還在念完一遍以後特彆貼心地問了一句:“記住了嗎?”

沒想到對麵今天居然記得帶智商出門,非常爽快地嗯了聲。

伴隨著一係列飛快敲擊鍵盤的聲音,雷切淡淡地說了句“進去了”,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從通訊器下方傳來的,斯巴特想了想,大概是男人一得到密碼之後,抱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就地坐在了通訊器的下方立刻開始了操作——

什麼事那麼急?

原諒斯巴特大叔,中老年人表示他們的好新奇總是要比較旺盛一點的。

斯巴特大叔靠在牆邊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對麵隱隱約約傳來的飛快敲擊鍵盤的聲音和長久的沉默明顯地顯示著他這難得一次和王權者通過通訊器對話體驗已經結束——對方之所以沒有掛斷通訊器,大概隻是忘記了而已。

鍵盤敲擊的聲音停了下來。

“進去了。”雷切平靜的聲音這才重新在通訊器那邊響起。

斯巴特大叔趕緊抓住機會強勢插入話題:“監視器角落被關掉了幾個。”

“幾個?方位。”

“二樓東北角,十七樓西北角,以及二十五層以上全部電梯監控。”

斯巴特明顯感覺到雷切短暫地沉默了下,在連續“啪啪”的兩聲清晰的回車聲中,男人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誰批準的?”

這回換斯巴特大叔沉默了,雷切這問題問得太精彩——

確實沒有人批準過。

其他樓確實有“要關閉監視器必須要通過王的同意”這樣的規矩,但是他們這樓的王似乎從來沒有說過這方麵要請示他……好吧,其實他當然也沒說過可以不用請示。

“刀疤森,愛德華……”雷切在冷冷淡淡地抱出兩個名字後頓了頓,之後就是一連串炮轟似的名字,“傑米,希伯來,亞當,艾利克斯,DK,巴迪斯——”

斯巴特大叔:“……………………”

雷切:“早餐之後讓名單上的人統統去給我吃鞭子,三十鞭一鞭不能少。”

斯巴特大叔:“……………………”

雷切:“名單記下了麼?”

“…………………………”斯巴特大叔擦了把一路往下滴的汗,“記下了。”

雷切恩了一聲,通訊器那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斯巴特大叔滿臉殘念地將視線從通訊器上挪開,轉過腦袋看著此時此刻正斜靠在浴室門框上的DK,後者對於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卻在衝了個涼之後剛拉開浴室門的第一時間就得到自己要吃鞭子這個天大喜訊,表示十分之淡定。

甚至還很有閒心地舉起手指了指斯巴特大叔的額頭開玩笑:“好多汗,你腎虛啊?”

“不是腎虛,”此時,大風大浪什麼大場麵沒見過的斯巴特大叔說話聲音都有點兒顫唞,“我覺得我要麼是沒睡醒,要麼就是見鬼了。”

DK挑挑眉,看了看窗外灑進的陽光——大白天的見什麼鬼?

三十分鐘前,號稱記不住號碼的二號樓王權者使用通訊器奪命狂呼將他從床上拽起來。

十五分鐘前,號稱自己這棟樓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統統不知道的二號樓王權者,準確而流利地將二層、十七層以及二十五層開始到三十層結束,所有樓層小管事的名字一個個地背了出來——

是的,一個字不差地,十分準確地、就連二層的小管事的名字都沒有搞錯地,完整地背了出來。

當那些名字用雷切那個淡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念出來的時候,那一刻斯巴特大叔想到了自己國家的新聞聯播,然後他覺得自己快要飛起來了。

這真是個非常非常奇妙的早晨——此時此刻的斯巴特大叔覺得從今以後的人生也遇不到像今早一樣精彩的事情了。

在對麵瘋狂的敲擊鍵盤聲中,斯巴特大叔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叫了聲王權者的名字。

雷切應了聲。

“出什麼事了?”

這一次,雷切沒有立刻回答他了,那仿佛是長達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沉默空白時間。

詭異的氣氛連DK都忍不住從浴室門邊走過來,略好奇地湊近通訊器,而這時候,伴隨著一個重重的敲擊鍵盤聲,絕翅館二號樓王權者淡定的嗓音同時響起——

“四點四十一分。”

“……什麼?”

“隼丟了。”

56第五十六章

斯巴特在震驚之後,覺得光自己震驚似乎太不公平,於是通過他獨創的聯動係統“一鍵喚醒”功能,整個二號樓的通訊器在同一時間驚天動地地以掀翻房頂的節奏響了起來,在一片的謾罵和亂七八糟的哐哐敲欄杆聲中,就連帶著睡帽的少澤也滿臉驚慌地從自己的房間裡衝了出來——

“乾嘛乾嘛乾嘛——著火了地震了還是伊萊宣布全體無罪釋放啦?!”

在花了兩秒確認整棟二號樓的建築安然無恙之後,帶著睡帽的獄警果斷仰起頭加入了樓下犯人問候斯巴特大叔全家祖宗的浩浩蕩蕩隊伍之中——

“天塌下來了啊斯巴特大叔!!!當初說好的不到天塌下來的程度不許用這個聯動功能你忘記了嗎——這要是被伊萊發現我隨便讓你改通訊終端我大後年的獎金都沒指望了啊!坑爹呢麼?!”

“乾.你娘,老子剛摸到那個大%e8%83%b8妹子的%e8%83%b8!”

“草!大清早的叫魂啊?天還沒亮——天還沒亮呢!”

“已經出太陽了二樓的傻.逼,誰叫你們的樓層那麼低看不清楚,有本事從老子的褲襠底下爬過去我就讓你上來看看十六層的風景!!”

一陣亂哄哄的笑罵夾雜在亂七八糟金屬的碰撞聲中,絕翅館的清晨就此拉開帷幕——斯巴特大叔在以一個結結實實的罐頭砸在對方臉上作為謝禮,大力感謝了樓下那位問他老爸安好的傻.逼之後,縮回了腦袋走回通訊錄旁邊,在DK沉默的目光下,二號樓的技術帝輸入了幾個隻有他知道的權限密碼——

於是,在嗡嗡幾聲刺耳的聲波音後,從所有樓層每一間牢房的通訊錄裡,都清清楚楚地傳來了鍵盤被摁下的劈裡啪啦聲——這時候,還沒有發現哪裡不對的犯人們還在吵吵鬨鬨尖叫個不停。

仿佛完全沒有聽見咋寫夾雜在各式各樣精彩臟話中自己的名字,斯巴特大叔在DK無語的目光下挖了挖鼻孔,心情十分舒爽地拍了拍通訊錄,懶洋洋地說:“喂?老大,麻煩您把您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什麼?”

雷切低沉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的時候,一瞬間,二十層以下的牢房安靜了——少澤雖然是獄警,不過從他的宿舍在負一層的地位劃分,閉嘴的人裡,他必須包括在內。

“哦,”就好像終於明白樓層代理管事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男人反應遲鈍似的應了一聲,用之前一模一樣的語調,平淡無起伏地說——

“我說,隼跑丟了啊。”

伴隨著男人的標點符號落地,二十層至三十層,全體噤聲。

少澤:“…咦?!……哦……那、那是比天塌下來嚴重一點。”

通過腦電波意見前所未有地集體達成一致覺得今天大概是起床姿勢不對的二號樓眾:“………………………………………………”

就好像是上帝選擇在這個奇妙的大清早猛地關上了世界音響的開關或者拔掉了電源插頭,此時此刻,原本還鬨得%e9%b8%a1飛狗跳的絕翅館二號樓,卻突然陷入了一片仿佛黎明來臨之前那樣死一般的寂靜。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投下一枚原子彈級彆炸彈的男人卻毫無自覺地繼續依舊專注於手上的活,他盤%e8%85%bf坐在地上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藍色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不斷閃爍的屏幕,男人指甲修剪完美的指尖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屏幕上,伴隨著男人的命令輸入,十幾個窗口在快速地閃動,切換角度,快退或者播放——

將零星幾個勉強錄到狗崽子背影的鏡頭剪切拷貝下來,男人深呼吸一口氣,啪地一下合上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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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特大叔?”

“在?”

“十分鐘後,二十五層以上高層全部來我房間開會。”

“……”我次奧我沒聽錯吧您居然還知道二十五層以上算高層!

“恩?”

“……好。”

至此,二號樓轟轟烈烈的找狗行動就此拉開序幕。

……

所以當雷切帶著一群人滿絕翅館翻天倒地的找狗時,阮向遠在乾嘛呢?

作為一名被綁架的狗,它所能做的就是絕食以示抗議——象征性地。打從被這個神經病淚痣男抱回來開始,狗崽子就沒喝過一口水,當然,其實從他免費觀光旅遊三號樓到目前為止,也隻不過過了三個小時而已。

但是狗崽子卻覺得時間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早餐時間,淚痣男出去了,說起來……掐爪一算,這個時候都太陽照腚了,蠢主人應該也起床了——應該發現老子不見了吧?找沒找我?臥槽要連象征性地表演一下也不願意完全不找也說不過去,對吧?

對啊。

那為啥還沒有找過來?

不知道。

“……………………”

蹲在地上惆悵地望著窗外完全陌生的風景,狗崽子再一次用禸體給眾生表演了一邊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以及“賤.人就是矯情”。

離家出走?

嗬嗬。

畏罪潛逃?

嗬嗬嗬嗬。

現在好了吧舒服了吧熱鬨了吧開心了吧你他媽終於被不懷好意的人綁架了吧!

狗崽子打了個噴嚏,坐不住了,抬起胖乎乎的%e5%b1%81%e8%82%a1抖了抖,滿臉不耐煩地在淚痣男的牢房裡走來走去——說到這個奇葩的房間,阮向遠記得二十八層按規律來說應該是四人間,但是奇怪的是,從淚痣男將狗崽子投運回來直到現在,房間裡的另三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扯淡的是,淚痣男摸黑回來的時候用的居然是王專用的電梯。

阮向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