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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的……”

他們倆一邊打嘴仗,一邊掛著凝重的表情回到沙府,沙家大少爺顯然是恭候已久,立時熱情無比地迎了上來,笑容滿麵地說:“兩位神醫辛苦了,建成太子可有什麼指示?”然而說到這裡,他又連忙改口道:“看我,實在是太心急了,兩位還是先休息一陣,等晚膳時分我們再好好聊聊。夏蝶、秋蟬,還不快來伺候兩位神醫?”

看著這兩個頗有姿色的婢子對他們大送秋波,宋師道和寇仲哪裡還會不知道沙家人的打算?

寇仲忙擺手說:“我的醫術靠的就是自幼習練的混元童子功,大少爺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沙家大少爺微微一怔,隨即看向宋師道,便在此時,寇仲在暗中狠狠地掐了宋師道一把,令他不得不哭笑不得地回應道:“我和三弟今日也累了,還要為宮中貴人的病情多做籌備,實在不宜分心,就多謝大少爺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沙家大少爺立馬就帶著那兩個倍感失望的婢女離開了——彆看他們倆長得不怎麼樣,有本事的男人總是不愁女人的,這段時間沙府裡對宋師道拋媚眼的婢女們可不少,就連“其貌不揚”的寇仲也收獲秋波無數。

宋師道和寇仲送走了沙家大少爺,這才得以喘口氣,雙雙回到客院房中歇息。

孰料他們才走到門口,就已察覺不對,但這裡是沙府,若把事情鬨大了可就麻煩了……所以宋師道和寇仲隻能提起全部的警覺,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屋,再把房門緊緊關上。

繞過屏風,就見他倆的床邊帷帳垂落了下來。然而以宋師道和寇仲的目力,都能看見躺在床上的那個曲線玲瓏、衣著暴露的絕色佳人。

那佳人伸出白璧一般的一隻赤足,以極具挑逗意味的動作撩開帷帳,嬌笑道:“少帥和少帥的軍師,奴家等你們良久啦。”

寇仲渾身一緊——他們如此費勁掩飾身份,竟還是給婠婠識破?!

75、[ 文學城] ...

相比於寇仲在麵具的遮蓋下仍然清晰可感的敵意和防備,宋師道則顯得非常平靜,這自然引起了婠婠的注意。

婠婠用她那波光盈盈的一雙美眸靜靜地凝視了宋師道一會兒,這才嬌笑著開口道:“越軍師竟對奴家的出現毫無意外,這可真讓奴家感到……很意外呢?”她的尾音上揚而婉轉綿長,似有疑問,又似有綿綿不絕的情意,這種深入骨髓裡的魅惑,正是她修煉天魔功的特性,舉手投足間都是攝人心魄的誘人魅力。

宋師道淡然應道:“婠婠小姐既然沒有立時對我們動手,又或是直接將少帥的身份傳遍長安城,顯然已表達了合作的意向,不是嗎?”

婠婠眨了眨眼,並不答話,而是翻身坐起,隨後赤足落地,仿若一個精靈般無聲地飄近兩人;寇仲警惕心更重,正想踏前一步,宋師道就攥緊了他的手阻止了……然而便在此時,婠婠的纖纖手指驀地抬起,仿若利劍一般刺向了宋師道的咽喉!

宋師道抬掌一格,單掌連翻,就著婠婠的來勢和她過了幾招:他們兩個人都隻出了單手,而且他們的過招不聲不響,輕飄飄地不帶半分煙火氣……然而這其中的驚險卻絕對不容小視,一指一掌都是妙至毫厘、直指要害。

寇仲死死地盯著婠婠,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直到幾招之後,婠婠翩然後撤,再度臥回床榻之上時,寇仲提著的心才稍稍回落了半分。

“真是神奇,越軍師給奴家的感覺就是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人,出招卻又乾脆利落,比我們上次見麵之時更為高深莫測,看來你真是深諳扮豬吃虎之道……”婠婠歪了歪頭,露出一副混合了天真和嫵媚的矛盾表情,說:“像你這樣厲害的人,竟能一心一意輔佐少帥,至今名聲不顯,真教奴家不解?”

此時宋師道其實是真的沒有內力,但他隻要握住寇仲的手,就可以借助心上人的內力出招,完全不影響他的實力發揮。心知婠婠話語中的隱藏含義,宋師道坦然說道:“我做少帥的軍師,並不會影響到陰癸派與少帥的合作,婠婠小姐大可安心。”無論是試探還是挑撥離間,這種小手段在宋師道麵前自然還是不夠看的。

婠婠的眼中流光一現,輕笑道:“有你這個厲害的軍師,也難怪少帥能扶搖直上了……隻是不知道楊公寶庫有沒有那麼好取呢?”

寇仲冷哼道:“好不好取都是我們自己的事,婠婠妖女你若想報上次受傷的仇,就儘管出招好了,我寇仲還會怕你嗎?!”

婠婠輕歎一聲,悠悠道:“仇人和朋友也是可以相互轉化的,更何況奴家與少帥並無大仇呢?”說著她投了一個欲述還羞的眼波過來,嬌嗔道:“上次的事說起來還是奴家吃了虧,人家一介小女子都不介意了,少帥若還抓住不放,未免有損男兒氣概罷?”

“好吧好吧,”寇仲叉著腰,無賴笑道:“那麼婠婠大姐想要和小弟怎樣合作,小弟洗耳恭聽就是,隻是我實在不明白大姐你們的陰癸派又怎麼會想要和我合作呢?”

“奴家哪有那麼老,寇小弟你真是討厭啦。”婠婠笑得花枝亂顫,反調?戲了寇仲一把,隨即媚眼如絲望向宋師道,說:“少帥不明白,難道軍師也不明白嗎?”

“師妃暄擺明是支持李世民了,那麼放眼天下英雄人物,婠婠小姐除開少帥的話還能看誰入眼呢?”宋師道依舊平靜無波地說。

事實上宋師道和寇仲早就知道魔門眾人的目的了,自從楊公寶庫在關中的消息傳揚開去,這長安城內幾乎已是群魔亂舞——隻因他們魔門的至寶邪帝舍利就在楊公寶庫之內,所以無論是邪王石之軒、陰後祝玉妍,還是魔門的第三高手“魔帥”趙德言,都帶領著門下弟子們開始各顯神通了。

陰癸派現在根本無心和少帥軍合作,婠婠此來也是不懷好意,雙方彼此周旋罷了。

然而宋師道所說的這個合作理由倒像是“有理有據”的那麼一回事,是以婠婠眸光一亮,說:“越軍師真是奴家的知己……”

“婠婠大姐你若想代表陰癸派與我少帥軍合作的話,是否應該首先表示一下誠意?”寇仲略有不爽地打斷了婠婠的話,二哥的知己哪裡輪得到這個妖女來當?真是自以為是!

寇仲故意將陰癸派和少帥軍連在一起來說,就是要逼迫婠婠趕緊切入正題,少來調?戲他的軍師。

“少帥應該知道,倘若你們在長安城內暴露了身份,就彆想安然回到彭城了。”迎著寇仲銳利的目光,婠婠半合雙目,長長的睫毛急顫了幾下,隨即俏目微抬,柔情似水地注視著寇仲,說:“奴家隻是關心少帥,並無威脅之意。事實上我們的合作可以從現在開始,我們陰癸派將會鼎力相助少帥開啟楊公寶庫,作為報酬,少帥隻需讓我們取走寶庫內的一樣東西即可,想必少帥不會那麼小氣?”

“你們無非就是想要邪帝舍利嘛,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寇仲語帶冷意地說:“既然我們已經被你識破了身份,就算我們不想答應也得答應了,還有什麼可談的?那就這麼定了,你隻等著坐收漁利就好。”

婠婠笑容一冷,半晌後,她銀鈴一般地笑了起來,說:“既然少帥這麼乾脆,婠婠也懂得投桃報李的,須知除開我師父之外,邪王和魔帥也都為舍利來到了長安……少帥請多多小心,若你真能取得寶庫財富回到彭城,我們陰癸派和少帥軍的合作說不定真可以繼續下去呢。”

婠婠擺明了就是來威脅寇仲的,寇仲也接下了這個威脅,所以婠婠也沒必要多說什麼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最後朝宋師道拋了個媚眼,就翩翩然地從窗口飛了出去,杳杳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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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雖然走了,但我仍有一種心驚肉跳、背後發冷的感覺,你知道我的警覺向來很準的。”寇仲皺了皺眉,隨即長歎一聲,歪頭靠在宋師道肩上,低聲道:“這一次的情況比從前都要危險複雜,我真擔心你把握不住局勢,魔門的那群妖魔鬼怪又豈是那麼好利用的……”

宋師道攬住寇仲走到床邊坐下,淡笑道:“天下間哪有毫無破綻的局呢,身為凡人也不要妄想算無遺策。”說著他神情凜然,續道:“我隻知道不入虎%e7%a9%b4焉得虎子,此次長安之行,成則問鼎天下,敗則屍骨無存,我早有覺悟。”

寇仲的心裡先是“咯噔”一響,隨即是豪情萬丈,笑道:“哈,你說得也對,生死成敗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刺激的過程已足夠令我坦然無憾了。陰癸派這邊算是暫時穩住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接下來……當然是及時行樂了。”

“我的娘,我現在才發現你簡直就是個不要命的賭徒,都到了這樣要緊的關頭了,你還想著那什麼……找樂子,嗯?!”

“難道仲少爺你竟然不想找點樂子嗎?似乎從來都是你比我積極和激動吧。”

“你倒是把責任推得乾淨,”寇仲哼笑道:“既然你說我積極,那就乖乖躺好等著大爺我來寵幸吧。”

宋師道很清楚寇仲現在並沒有“翻身做主”的概念,是以這“寵幸”的說法總讓他感到憋笑不已……美食既然願意自己跳進嘴裡,宋師道當然毫不猶豫地躺平,招了招手,說:“大爺快來寵幸,小的已經準備好了。”

寇仲很熟練地騎上去、%e8%84%b1衣服,然而他見宋師道依舊笑意盈盈,不禁奇道:“你現在真的不介意我這醜陋的麵具了嗎?還記得上次……”

“習慣就好,反正我知道麵具下的人是你就行。”宋師道的接受能力自然是非同凡響,但這也基本得益於上次寇仲給他的“高強度訓練”——當時寇仲居然在他即將到達縞潮的時候把遮臉的被子給掀開了,宋師道差點就給刺激得“不行了”……往事不堪回首,不過那樣的刺激都撐過去了,現在當然就不算什麼了,習慣之後,宋師道反倒覺得頗有情趣呢。

總而言之,“習慣”才是最無敵的。

另一邊廂,徐子陵也習慣了層出不窮的意外了。

徐子陵兢兢業業地扮演著嶽山,今日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和李淵這位大唐之主好好地周旋了一番,卻發現那其實一點兒也不難:隻要他推說“往事何必回首”,李淵就熄了和他敘舊的心思,反而問起他的近況,譬如殺了席應之後的種種安排……徐子陵自然是學著嶽山遺卷裡語氣和習慣與李淵暢聊了起來,幸而在他這個“大哥”麵前,李淵將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