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經經地問:“你好了?好了咱進去吧。”
恒澤點了個頭,閉上眼睛往後靠。
進了門,家中氣氛詭異,果然和黎海說得一樣,母%e4%ba%b2在兩人的事情上鬆了口。
其實對待黎海和恒澤,家裡的態度一直很縱容,隻是母%e4%ba%b2上次受了些驚嚇,一時間沒想開罷了。
一番話畢,母%e4%ba%b2千叮嚀萬囑咐恒澤不要再和那些外國人有什麼多餘的往來——吃虧都不知道到哪兒說去。
黎海板著臉憋笑。
思想工作結束,母%e4%ba%b2照例留二人吃飯,又讓張叔收拾房間,大有不看著你們兩人和好不罷休的架勢。
恒澤隻得應了。
夜裡,兩個人共得一間房。
黎海挺激動,搓著手問靠在床頭敲字的恒澤這像不像是洞房花燭夜。
恒澤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道:“你怎麼學了一身廖老板的破毛病?”
“什麼毛病?”黎海的語調柔和,襯著磁性的聲音嗡嗡地惹人心癢。
恒澤皺眉:“現在不就是?”
黎海琢磨琢磨,大概有點兒懂了,上前蠻橫地奪了恒澤的筆記本,跨坐在他身上把人壓得死死的,左手掐著恒澤的頸脖,冷聲問:“你是想我這樣嗎?”
“你有病是不是?!”恒澤擔心他的文件,暴走了,連掙紮幾下都沒掙開,一雙手揪著黎海的衣襟怒目而視。
黎海和他對視了片刻,突然笑起來,雙手齊上揉著恒澤的臉頰:“看你氣得,我還真會這樣對你?”輕輕%e5%90%bb了一下恒澤的鼻尖,他勾著電源線把筆記本扯回來。
恒澤想著這人又發瘋了,急匆匆打開本子查看剛才正在編輯的文件,幸好沒有丟失。
黎海看他不理不睬的樣子,有些吃那些文件的醋了,湊過去把恒澤按在懷裡,問:“這些有什麼好看的?”
恒澤見這架勢,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了,火氣一下子大起來,用膝蓋把人拱開,埋怨道:“你煩不煩。”
黎海按著他的手不讓他繼續。
“鬆手。”恒澤兩眼直直盯著屏幕。
“不鬆。”黎海捂著恒澤的手,把他引向自己的身下。
恒澤像是火燒一般迅速抽回了手。
“害羞?”黎海低聲問,“摸摸他。”
恒澤翻了個白眼:“彆鬨,有正經事呢。”
“這就是正經事,”黎海撈回恒澤的手,抓得更緊了。
恒澤覺得疼,皺著眉想著一擊必殺的話:他滿腦子都是工作,沒心情考慮彆的。
“我們不做,媽會擔心的。”黎海哄他。
“這有什麼擔心的?再說,她怎麼知道……唔……”後麵的話被黎海的強%e5%90%bb給打斷了。
事實證明行動派永遠比講道理要有效得多,廖老板那套窩囊廢的策略確實不適合黎海,也不適合對付不戳根本摸不著刺的恒澤。
他有意要讓恒澤叫出來,動作比往常激烈得多,完事之後,恒澤的嗓子都有些啞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不說話。
黎海逗他,問:“爽麼?”
恒澤毫無殺傷力地翻了個白眼,說:“你去死吧。”剛才的響動怕是半個家都聽見了,明天叫他怎麼見人。
一想到起床之後還有那麼多事兒等著,恒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黎海不識時務。
不過若是識時務,這就不是黎海了。隻有人跟著他的步調走,沒有他遷就彆人的。
恒澤一邊迷迷糊糊地想著文件,一邊暗罵著黎海,終於還是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多日,我又來了……
肉……是沒有滴……
彆扭……是還在滴……
糾糾結結……何時才是個頭啊!!!
不急,咱快了
☆、逃跑的精神病人
為了避免某些尷尬,恒澤起了個大早,黎海本想%e4%ba%b2自送他,掙紮了一會兒沒能起來,隻能召喚了司機前來。
兩人廝磨半晌,一個電話上來,司機到了。
車上備了幾種恒澤愛吃的早點,後座的空間為了方便辦公也做了相應的調整。恒澤道了一聲“費心”,靠在腰枕上一邊吃灌湯包一邊單手敲鍵盤。
進到市區的時候恰逢高峰期,恒澤到寫字樓的時候已經遲到了約摸半小時,算是“作為領導的容許範圍”。
小楊給他開了車門,還想接過東西送他上樓,恒澤拒絕了。
大廳的前台見恒澤進來,才想說話,恒澤擺了擺手,停下步子,把公文包放下來找東西。
待黎海的車開走了,他側過臉,向著一旁的沙發問:“你來乾什麼?”
一直蜷縮在一隅,大半張臉都掩藏在劉海和墨鏡下的男人把墨鏡往下扯了扯,露出了笑容。
***
“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恒澤接過十一層餐廳的服務生送來的兩盒炒麵回轉身,正碰見淩靜兵洗完澡出來背對著門穿內褲。
地上是淩靜兵來時穿的臟兮兮的灰色風衣和舊軍褲舊皮鞋,以及一副街頭拉二胡的賣藝者常用的墨鏡道具。
怎麼看都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淩靜兵接過炒麵,繞到恒澤的辦公桌前坐下,底下沾著些許油膩的飯盒擱在乾淨整潔的桌麵上,恒澤眼皮一跳,轉過臉不去看他,說:“你快點吃,我還有事。”
淩靜兵狼吞虎咽了大半盒炒麵,全然沒有先前的紳士風度。
“你這是去勞動改造了?”恒澤忍不住問。
淩靜兵白了他一眼:“還不是拜黎先生所賜。”
恒澤還沒那麼快就忘記年前的那場風波,冷笑道:“那也是你應得的。”
淩靜兵一攤手,架起二郎%e8%85%bf道:“不管你怎麼想的,我是來告訴你,有人想找你麻煩。”
“麻煩?”恒澤笑起來,他確實處在容易被人報複的律師行業,卻極少拋頭露麵,這幾年更是隻做做幕後工作,哪有那麼容易被人尋仇,“你不是被關久了,生了癔症吧?”他諷刺道,又問,“你是怎麼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淩靜兵得意道:“當然是靠我的美貌了。”
恒澤上下打量他那一身比排骨更排骨的瘦弱樣子,不以為然地挑眉。
淩靜兵見他不信,繼續道:“醫院在建新樓,住了一些農民工,有個人的女兒幫我出來的。”
恒澤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所以呢?你又是怎麼知道有人要找我麻煩的?”
淩靜兵當恒澤是信了,答道:“因為那個人就是之前和我一起綁架你的人,”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準確的說,是出主意的人。”
“是誰?”恒澤問。
“我不知道。”淩靜兵突然焦躁不安起來,“他知道我和蘇先生的事情,也能查到你和黎海的關係,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是衝著我來的,知道這些不奇怪。”恒澤站起身,“你去挑一套衣服穿,我叫人進來收拾一下。”
“你還是不相信我。”淩靜兵失望。
恒澤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沒法讓我相信你。不提你之前的種種作為,又有誰會相信一個才從精神病院裡出來的人?”
“我沒病。”淩靜兵比了一個粗魯的手勢,“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
淩靜兵走後,恒澤想了好一會兒到底是什麼人要找他麻煩,他這邊是不可能了,那隻能是黎海的小情人。不管是什麼職業什麼地位的,隻要和黎海搭上關係,恒澤隻能給他們貼上四個字——“智,商,堪,憂”。他很難憑記憶從這麼一群低智商兒童裡麵分辨出哪一個比較聰明。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所以他打了個電話給沈越,顯然沈先生的心情不佳,聽完他的話,一聲冷哼,問:“你也是低智商兒童?”
“當然不是,我是被迫的,不算。”恒澤心安理得。
“你被迫個鳥,他打斷了你的%e8%85%bf還是扯了你的蛋你還被迫和他在一起十幾年?”沈越毫不客氣。
恒澤“啪”地把電話掛了,然後好心地通知廖老板沈越今天吃錯了藥為了世界和平請他趕緊去安撫。
兩通電話打完,恒澤不但心中的疑惑沒得到半點解答,還平添了不少不快,這樣的心境是沒法工作的,所以他隻能另找一個出氣簍。
***
接到電話的時候,黎海睡得正香——家裡的床小,為了不被恒澤關到門外他一晚上都睡得憋屈,聽見是恒澤,他勾了勾嘴角,問:“寶貝兒,遲到生氣了?”
對麵可以預料地來了一句“你惡不惡心”的回答,黎海悶笑了兩聲,問怎麼了。
恒澤把遇見淩靜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聽完了,黎海臉上的笑去得乾乾淨淨。
“誰許你和他見麵了?”可惡的是還刻意避過了他的人,黎海再一次後悔答應給恒澤什麼狗%e5%b1%81“空間”。
“我怎麼就不能和朋友見麵了?”恒澤很快進入了狀態,相同的對話在多年前就已經進行過無數次。
“你還把他當朋友?”黎海踹了被子坐起來。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恒澤不高興再說了,再一次掛了電話。
黎海當然不會罷休,回撥過去沒有人接,於是他撥了座機,座機沒人理睬他又找到了事務所的前台,前台告訴他恒澤出門了,他氣得直喘粗氣兒,決定%e4%ba%b2自趕回去拎人。
等紅燈的時候他一直在盤算一會兒怎麼收拾恒澤,忽然又想起來這不止是恒澤的問題,他派了兩個人專門盯著淩靜兵,卻讓那小子輕易地跑了。雖說淩靜兵是喝過洋墨水的高材生,不過本質上卻還是個毫無社會經驗的弱書生,真的有那麼巧的事情讓他僅憑自己逃出來麼?
黎海突然生出一絲不放心來,打電話給留在市裡的副手章穆,章穆卻因為另一樁事情去了鄰市。黎海心中惴惴,猶豫再三,撥通了沈越的電話。
沈越一聽黎海的聲音就把電話給掛了。
黎海氣得罵娘,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沈越。
黎海一接,是廖擇安打來的。
明事理的廖先生知道沒有大事黎海是不會找沈越的,三兩句問清了重點,答應幫忙下去找人。
他拉著沈越一塊去,順便散心,沈越笑他傻:“恒澤是不願理他,又不是不理我們。”
沈越一邊咬著煙嘴一邊等電話接通,嘲笑的話準備了一籮筐,卻等到了一陣忙音。
“見鬼,”沈越把手機扔給廖擇安,“你去告訴那個人渣,恒澤那兒打不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真不是恒先生的智商有問題……
☆、混亂
恒澤從沒想過,他會這麼快就又著了人家的道。
作為一個社會精英,他當然不會為之前不聽淩靜兵的勸告而後悔——這事兒來得太快,就算他信了,也沒法采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