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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骨之毒 支頤 4361 字 3個月前

“這邊沒幾個好菜了,你是想吃海鮮麵還是番茄%e9%b8%a1蛋的?”

恒澤不耐煩地說:“我不餓,你愛吃什麼自己做什麼吧。”

黎海奇道:“你剛才不是說餓了?”然後突然壞笑起來。

恒澤尷尬地道:“我去收銀那等你。”

一路上恒澤都沒理睬黎海的撩撥,上了車,黎海立刻化身大尾巴狼撲上去。

恒澤被啃得七葷八素,終於在最後一刻把人推開了。

“怎麼了?”黎海欲求不滿,蓄勢待發。

恒澤平複了呼吸,道:“你沒覺得車裡一股子菜味兒?”

黎海心裡罵了一句,壓下去不管這破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不要給題目騙啦~

一會兒可能還會有個關於下麵的番外~~

☆、番外-煮麵條

沈越吃光了從恒澤家帶回的飯菜,心滿意足地躺在沙發上小憩,不一會兒,竟然真睡著了。

廖擇安風風火火%e4%ba%b2自送了外賣回家,為了不餓著沈越自己都沒舍得先吃。看到這樣一副滿足的睡顏,他心裡得了安慰,湊上前小心喊沈越起來吃東西。

沈越睡得淺,醒得也快,看見廖擇安,打了個哈欠,含糊問了句:“來了?”坐起身揉額角。

“餓了嗎?我打包了不少吃的回來。”廖擇安遞上一杯熱茶。

漱了漱口,沈越清醒了,把茶具放在一旁,兩手揣進兜裡,道:“吃過了。”

“吃過了?”廖擇安的小心靈受了重創。

沈越點頭,尚覺得頭有些沒睡足的昏沉,走到飯桌旁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應道:“早上到恒澤家拿的,姓黎的做的。”

“哦……”廖擇安失落了,他是知道黎海的廚藝的。

沒辦法,誰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廖老板就是不會做飯呢?

***

被金毛打擾了休息的沈先生十分不爽。

在給了金毛一頓好揍,又因為早餐的%e9%b8%a1蛋羹竟然放了五滴香油和廖老板吵了一架之後,他揣著一包煙就離家出走了。

出走的地點是隔了三個單元的恒澤家,所以他隻在褲衩上麵裹了件羽絨服也能抵禦外界的寒風。

恒澤公寓樓的保安認識他,輕易就讓他進了門。

上到門口,沈越直接無視了門鈴,四個指頭篤篤篤地在門上敲起來。幸而這一整層都被黎海買下打通了,所以不會有憤怒的鄰居出來罵人。

敲了足足一分鐘,沈越停手了,抽出煙來叼上,等恒澤出來開門。

半枝煙下去,門終於開了。

沈越像往常一樣抱怨:“藏姘頭呢你這麼慢?”抬眼一看:嗬!還真是恒澤的姘頭。

黎海看不慣沈越,但夫人%e4%ba%b2口說的“來的是沈越,你給他開門”,他隻得黑著一張臉把門開了一道,轉身進屋了。

過了約一刻鐘,恒澤裹著浴衣出來了,看沈越這幅打扮,問:“吃了嗎?”

沈越瞥了他一眼,把煙頭丟進水池裡:“你說呢?”

恒澤點頭,回頭喊道:“黎海?”

黎海探出半張掛著剃須膏的臉。

“煮麵。”恒澤打了個哈欠,晃悠悠走到沙發旁靠下了。

半個小時後,沈越心滿意足地看著一點兒湯底都不剩的大碗,心滿意足。他原本是打算跟恒澤這混點泡麵吃,沒想到還能混到黎大廚%e4%ba%b2自下廚的愛心麵條。

想想自家那個沒用的,沈越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

對於沈越的清晨到訪,黎海表示了極大的不滿,而這一不滿,八麵玲瓏的廖老板自然也得到了風聲。

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來的是沈越,黎海就沒有“滿”過,所以廖老板並不擔心。

隻是沈越回家之後隱約提起的黎海的手藝,讓廖老板很是擔心。

這天,趁著沈越不在家,廖擇安特意從沈越喜歡的餐館裡相熟的廚師手中要了原料和做法來,打算大乾一場。

看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難,無非就是把菜、肉、和麵條放進現成的湯底裡煮一煮。他信心滿滿,福至心靈,竟然做得看起來十分可口。

廖擇安生怕不合沈越的口味,嘗了一口湯——嗯,不鹹不淡,剛剛好。又挑了兩片菜葉出來嚼了——帶了點兒生,但恰到好處地沒有失了蔬菜的風味。

他心裡得意,看來自己還是有一點兒烹飪天賦的。

折騰了一個下午,廖擇安盯著麵碗等沈越回家,一邊盤算先把廚房給封起來,等明日鐘點工打掃之後再做開放。

***

沈越中午的時候請人吃飯,上菜的時候聽說是他來了,相熟的廚子特意出來布菜,又同他瞎扯了一會兒,末了,高深莫測地笑道:“今晚回家,有驚喜。”

沈越覺得他的語氣忒賤了,為了十幾年的交情忍住了沒把煙頭擰在人臉上,回他:“怎麼,你要把你的小菊花獻給我了?”

那邊不說話,沈越也隻能瞎猜,他估摸著,這“驚喜”八成是廖擇安那個老混蛋的突發奇想。回想起上一次廖擇安的“創意”,沈越不由得頭皮發麻。

下了班,沈越又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抽了兩根煙,這才動身回家。

一打開門,沈越就聞到了一股菜香味和燒焦味混合的古怪味道,立時皺起了眉,正要朝裡頭吼,廖擇安迎了出來。

“你回來了?”廖擇安搓了搓手,沈越覺得他有些緊張。

“你又乾嘛了?”沈越直接了當地問。

廖擇安一愣,他本來是想給沈越一個驚喜的,所以他忙幫沈越拿了拖鞋出來換上,轉移話題道:“沒什麼,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晚,是有項目嗎?”

“哦。”沈越低頭換鞋,“中午和‘華城’的遊工吃了頓飯,下午倒是不忙。”他走進客廳,補充道,“在竟南的店裡吃的。”

廖擇安的笑容僵在臉上——陳竟南,就是他請教的那位廚子。

“你怎麼了?不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嗎?”沈越回頭,挑起一根眉看著廖擇安。

廖擇安連說了兩句“是”——看來陳竟南還沒有出賣他——大步地走到飯廳門口,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越下午的時候閒著無聊猜了挺久,也猜到了廖擇安可能給他做一頓飯,不過立刻就自行否定了——廖擇安那手藝,還不如煮點泡麵湊合呢。

幸好,餐桌上隻有一個蓋了蓋子的青花大碗。

在廖擇安含情脈脈地注視下,沈越打開了蓋子。

“這是麵?”沈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廖擇安,廖擇安笑著應了,遞上一雙筷子。

隻見白生生的麵條上,紅的肉、綠的菜,看上去倒是能吃的樣子。

為了不辜負廖擇安的一片好意,沈越接過筷子,嘗了一口,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能吃。”他評價道,“但是,你這個麵是放了多久了?你不知道麵要現煮得才好吃嗎?”

“是,是,越越英明,我這不是沒經驗嘛……”

沈越“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打斷了他:“來碗現煮的。”

廖擇安尷尬地笑,搓了搓手——廚房裡那狀態,要再煮一碗麵,怕是成不了了。

沈越見他不動,不耐煩了,站起身質疑道:“你這不是外賣的麵拿來忽悠我吧?”說著,一邊走向廚房。

廖擇安想攔他,被他一膝蓋頂開了。思兔網

打開廚房的門,沈越愣了足半分鐘,突然狂笑起來。

廖擇安也陪著他笑。

笑夠了,沈越翻了個白眼,道:“這麼大的人了,麵都不會煮。不是說留學生都是很會煮麵的嗎?”

廖擇安想解釋,被沈越伸出一隻手止住了話頭。

“叫外賣去。”沈越命令道,毅然決然地關上了廚房的門,“明天喊阿姨來打掃一下。”他從風衣口袋裡找出煙盒,打算去陽台緩一緩,突然就瞥到了桌上那隻吃了一口的麵條,“還有,下次,找個有人打掃的廚房再煮麵給我吃吧。”

廖擇安正等著接通外賣的電話,眨了眨眼,內心劇場感歎道:“果然夫人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 =明明說是一會兒,結果拖了好幾天……真的不是我懶!!!

☆、洋鬼子要不得

三月,萬物複蘇,恒澤的工作也重新回到了正軌。他忙到飛起,偏偏黎海還隔三差五地往他這兒來,引得他十分不滿。

對此,他解釋為——春天到了。

這天,他正忙著,突然接到一通黎曜的電話,這可是件稀罕事兒,黎曜是個直性子,更喜歡和人麵對麵地交流,常常是招呼不打一個就奔到他的辦公室裡開始聒噪。

更不尋常的是,黎曜打電話來的緣由,竟然是要他回家一趟。恒澤忙的時候多,回家這事兒,一般都是由黎海來傳話的,隻有特彆重要的家庭聚會,母%e4%ba%b2才會%e4%ba%b2自打電話來叮囑。

恒澤先沒應,想打電話給黎海商量。自從那天夜裡在步行街的偶遇,恒澤還沒見過母%e4%ba%b2,理當是回家看看的,不過他實在是走不開。

黎海聽他難得打電話來,先是調笑了一番,又聽恒澤說回家的事兒,他“嘿”了一聲,帶了些歡快的調子說:“去啊,為什麼不去?是好事兒。”

家裡能有什麼好事兒跟他有關係?恒澤想不到,問黎海,黎海說你去你就知道了,還命令恒澤一會兒就跟他回家,手上的事情都扔給遠在天邊的合夥人去。

恒澤笑他幼稚,不過還是著手收拾東西,路上的時間長,還是能做不少事情的。

一路上黎海都沒怎麼出聲打擾恒澤,不過時不時往後看一眼,恒澤知道他有話說,卻也不問他,等著他開口。

果不其然,到了小區門口,黎海終於是忍不住了,問:“你不想知道媽叫你回家是什麼事兒?”

“馬上不就知道了。”

恒澤敲著鍵盤,“你不急,我做完這一點。”

黎海把車停在路邊,看他真是沒一點好奇的樣子,便直說道:“是我們的事。”恒澤沒應,黎海知道他在聽著,“媽上次看見你和那個洋鬼子在一起,回去可傷了心,以為你被他怎麼地了呢。”

恒澤一挑眉,退格重輸打錯的字。

黎海笑眯眯地玩笑道:“然後宋夫人又幫著說了幾句,比如‘失戀的男人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又比如……”

“行了。”恒澤心裡有些不舒服,“反正我一會兒就去演演你的擋箭牌就好。”

“我怎麼舍得拿你擋箭。”黎海自認為這一句他說得妙極了,可恒澤半點好臉色也不給,他隻能故伎重施,捂著腰間撒嬌道,“還疼呢。”

恒澤抖了一地%e9%b8%a1皮疙瘩,合上筆記本嫌棄地道:“不知道我還以為你腎虧呢。”

真不可愛。黎海收了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