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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推拒,“你做什麼……”

嶽以睦未停,反而騰出另外一手,去解她腰下裙子。靜嘉護得住上麵,自然便管不得下.身。嶽以睦微微用力,便將裙幅從她身下抽出。他用臂肘支起身上搭的薄衾,長臂一甩,那輕飄飄的紗裙便蕩了出去,繼而落在地案上。

“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麼。”

靜嘉被他鬨得又羞又急,粉捶接連落在嶽以睦肩頭,“你……我便是知道,你也總得……總得斯文點!”

嶽以睦聽她用詞,輕作一笑,貼在靜嘉耳邊,一麵咬住她耳垂兒,一麵含糊地解釋:“傻姑娘,這種事斯文不來。”

他話雖這麼說,心裡到底是顧忌靜嘉,一雙手雖上下作祟,卻是放得輕了,生怕傷到靜嘉。

靜嘉薄麵微紅,卻又不似尋常古代閨秀那般拘謹害羞,呆躺了一會兒,情之所動,主動伸手環在嶽以睦腰間,輕輕道:“我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疼,你……”

嶽以睦沒等她把話說完,已是用%e5%94%87%e8%88%8c堵住了靜嘉,直到靜嘉肺腔中的氣都快耗儘,嶽以睦方鬆開,輕輕拍了拍她漲紅的小臉,“彆怕,我會小心。”

他緊緊擁住靜嘉,又是愛撫一陣,待覺出靜嘉身子像一匹新緞,軟在懷中,這才敢將住呼之欲出的欲望,放緩了力道,慢慢契入她的身體。

然而,嶽以睦再小心,靜嘉還是皺了眉,不住地倒吸涼氣。

她體恤他,知道他已是萬分仔細,因而並不喊痛。隻一張小臉苦巴巴地皺著,反倒讓嶽以睦益發心疼。因是靜嘉第一次,加之嶽以睦並非毛頭小子,全無方寸。是以他強自按捺,配合著靜嘉,許她慢慢適應,隔了良久,嶽以睦方如魚得水,兩人徹底融在一起。

往前多少年,他都不曾想到過這樣一天。

他懷中是他心無旁騖的妻子,一心一意地等著他的雨露。

嶽以睦哄著靜嘉重新擁住自己,他喜歡這樣……她抱著他,像是不得不依附於自己,全心信賴,毫無芥蒂。而自己,用無儘的力量索取、撻伐、攻城掠池,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她是毫不吝嗇的。

像一株時節正好的花,開在暖洋洋的春日,任自己采擷。

嶽以睦愛極、憐極,□愈盛。他倏地撈起靜嘉兩條玉%e8%85%bf,兀自架到肩上。靜嘉嚇得一呼,女兒家第一次,饒是她滿心想配合嶽以睦,這樣一來,卻也是受不住了。嶽以睦入都深,她本又孱弱,兩條小%e8%85%bf懸在半空,毫無著力點,登時彆扭極了。

“王爺王爺……”她驚駭中連連低喚,“這樣不行……”

他停在她身子裡突然不動,神色還有幾分認真,“我行的。”

靜嘉知他是“打擊報複”,愈發羞惱,忙不迭想收回%e8%85%bf。嶽以睦用力按住,身子更是往前一聳,“彆鬨……好靜嘉,我等你這麼久,你便忍一忍,好不好?”

說完,他俯身夠到靜嘉%e5%94%87畔一%e5%90%bb,身下一抽一送,漸漸加快,直搗得靜嘉溢出不住地嚶嚀%e5%90%9f哦。她身子嬌軟,又透著少女馨香。嶽以睦深深一嗅,仿佛連瑩白如玉的腳腕,都透著淡淡清芳。他刻意戲弄靜嘉,伸手在她腳心一撓,靜嘉立時不住顫唞,滿口告饒。

嶽以睦滿意地挺動,伸手握住她兩團酥軟……力道愈發大了。靜嘉一聲接一聲地喚他王爺,聲音綿柔,不知摻了多少蜜糖,喚得嶽以睦心都快要膩得化了。

有那麼一瞬,他生出了一個無比荒唐的念頭。

從此以後,再不封王。

隻有自己永遠是她的王爺,她的口中,也隻有自己這一個王爺。

“王爺……”

“哎。”嶽以睦貼下`身子,靠近她耳邊應道,“靜嘉,我好不好?”

靜嘉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囁嚅地答:“不好不好,你快放了我吧。”

“我不放。”嶽以睦驀地發力闖入,又是停住不動。“你永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

靜嘉嗚咽地連連答應,又是一陣委屈而無力的央告。

嶽以睦嘴角浮出笑,放下女人雙%e8%85%bf,反將靜嘉上半身施力抱起,擁在懷中。姿勢一變,靜嘉被磨得一陣情動。

恍惚之中,她仿佛聽到嶽以睦貼著她耳邊長長一歎,裡麵無儘哀愁,並不應今日的良辰春宵。

隻是這一夜太久了,久到好像隻要天明,她便已經度過了一生一世。待靜嘉翌日醒來,早將這一聲喟然,忘諸腦後,再也不曾想起。

失明

春宵苦短,翌日醒來,嶽以睦懷中便是蜷成一團的小嬌妻。

他習慣了早起,此時天剛蒙蒙亮。靜嘉窩在他懷中,神色安寧,顯然還在睡夢中。嶽以睦滿意地收緊雙臂,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他將下顎抵在靜嘉發頂上,這樣依偎的姿態讓他覺得安心,那是屬於他的女人,這個帝國最尊貴的女人。

這樣抱了一陣,嶽以睦聽到了帳外阿童低低喚了聲“皇上”,他微微鬆開手臂,將靜嘉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這方坐起身,挑開帳子,吩咐道:“晚點再叫人進來,皇後還沒醒……朕、朕再陪她躺一會兒。”

阿童應是而退,嶽以睦重新縮回溫柔鄉,用適才一模一樣的姿勢擁住靜嘉。

靜謐的寢殿中沒有半分聲響,嶽以睦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終於。

終於叫他等到了,那個值得的人,和讓他覺得值得的日子。

“靜嘉。”他試探地貼著她耳邊輕輕哄道,“該起了,咱們還得去仁壽宮拜過母後。”

靜嘉不滿地嚶嚀一聲,背過身,逃開了嶽以睦的懷抱。嶽以睦哂笑,重新將她撈了回來,“乖,醒一醒,一會兒回來再睡。”

“我好難受……”靜嘉沒再逃,任嶽以睦擁著自己,隻是眉央輕皺,透著她的不滿。

兩人昨晚實在是折騰得太久,她現下醒來,還覺得渾身酸疼,尤其是……

嶽以睦自然知道靜嘉為什麼難受,當下兩臂束緊,心裡有多了幾分懊悔。他貼在她側頰輕落一%e5%90%bb,“是我不好,你當真很難受?”

靜嘉下意識閃避,伸手又去掰嶽以睦的手指,“還能騙你不成,你先放開些,我……我腰酸得很。”

嶽以睦低低的笑,撤回手來,一手替靜嘉輕輕揉著腰際,另一手卻忍不住在她未著寸縷的身上四處作祟,“以後就好了,不會總這樣難受的。”

靜嘉仍是蹙著眉,透出幾分不悅地撥開了嶽以睦,“彆鬨了,我頭也暈得很,想必是昨夜睡得少……”

嶽以睦聽她說頭暈,心下一凜,也不敢再玩鬨,急切問道:“頭暈?暈得厲害嗎?我讓阿童去傳太醫,你先躺著……”

“不用。”靜嘉拽住嶽以睦,掙紮坐起了身。“又不打緊,一會兒回來我再補一個覺就是,先去給母後請安吧。”

婆母婆母,先是婆婆,後是母%e4%ba%b2……原先在邵氏跟前自然可以撒嬌耍賴,對著婆婆,若再任性,不是自討苦吃?

皇家也是家,靜嘉心裡清楚,再難受也得支撐著。

靜嘉不知自己病情,嶽以睦卻不敢馬虎。但今日是新後第一次拜見兩宮太後,滋事體重,他也不好免去這一遭規矩。一個是愛他護他的母%e4%ba%b2,他不能叫她失了尊貴體麵,一個是他虛弱嬌小的妻子,他也不忍她勞累……這可怎生是好。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姚黃——”趁嶽以睦猶豫的工夫兒,靜嘉已是披了件兒他的龍袍下了榻。照例說這是大不敬的罪過,偏嶽以睦瞧著她婀娜背影,非但不覺氣惱,還被那身影迫得心頭一蕩。

偏不等他再做什麼,卻見靜嘉抬腳撞到了桌%e8%85%bf上,一個踉蹌往地下栽去。

嶽以睦大急,掀開被子便躍下了床。誰知他還是慢了一步,靜嘉就在魚貫而入服侍她梳洗的宮婢麵前狠狠摔倒。

宮人嘩啦啦跪倒一片,口中稱著萬死,嶽以睦卻顧不得眾人,隻搶在前扶著靜嘉,連聲關切:“靜嘉,你怎麼樣?磕沒磕到哪?”

靜嘉窩在他懷裡,聲音都有了一絲顫唞,“王爺……我……我好像看不見了……”

※※※

“皇後怎麼樣了?”嶽以睦大步邁入坤寧宮,時隔兩年,這已經是靜嘉第三次突然失明。

第一次隻維持了不足半個時辰,靜嘉便恢複正常,雖然害得兩人給兩宮太後請安晚了一陣,但到底沒什麼大礙。

第二次是熙安二年,靜嘉的生辰,嶽以睦第一次為了她大宴百官。可靜嘉卻突然眼前失明,沒能赴宴。那一次,嶽以睦撂下文武百官,在坤寧宮陪她呆了整整一晚。翌日拂曉,隨著漸漸翻白的夜空,靜嘉的視野也透亮起來。

第三次……便是今日,距離上一次剛剛過了半年。幸而將至年關,各級府衙已經開始封印,他案頭的奏章也越來越少,是以聽聞宮人來報,立時撂下手中政務,直奔坤寧宮。

賀雲祺比他到得早,端坐在一旁替靜嘉把脈。姚黃、魏紫、雪桂三人都被靜嘉放出了宮,陪在她身側的,唯有綠玉一人。

嶽以睦立在門楹邊上,示意人緘聲,遠遠地望著靜嘉。

他看得到她臉上的竭力掩飾的驚惶,她的手緊握著一方繡帕,緊繃的指關節透露出她的不安。嶽以睦心中揪痛,痛得他跟著靜嘉一起十指收攏成拳。

賀雲祺收回手,淡聲道:“沒什麼大礙,娘娘照舊用原先的藥即可,過不了多久,就能恢複正常。”

靜嘉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今日她見了外命婦,適才剛剛卸了鳳冠,%e8%84%b1下了昭示身份的明黃大衫,深青霞帔,惟剩一件正紅鞠衣,襯得她雖然端莊秀麗,卻麵色慘白。“賀大人,你與本宮說實話,我這眼疾……究竟是因為什麼?”

賀雲祺沉%e5%90%9f未語,隻將眼神飄到了嶽以睦臉上,尋求示意。嶽以睦猶豫一瞬,悄悄搖了搖頭。賀雲祺這方開口,從容道:“娘娘不必擔心,想來是您近日休息不好,抑或受了什麼刺激,因而才有此症。”

靜嘉一愣,緘聲沒再多問。

是了,她自然是受了刺激。入宮兩年,占儘帝王獨寵,卻偏偏並無所出。今日見外命婦時,不少先前擁戴襄王嶽以承的臣下之妻,話裡話外皆是用此事諷她。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是熙安三年。依大魏祖製,采女遴選三年一度,嶽以睦先前用不符祖製當作借口,始終不肯甄選采女入宮,時至今日,怕是二人都躲不過這一回了。

尤其是一無所出的她。

沉默半晌,靜嘉並無焦點的目光透出些哀戚,她擺了擺手,強作一笑,“有勞賀大人了,您年事已高,本宮的病既然不打緊,以後還是讓胡太醫來診治吧,天氣冷了,雪裡來去,本宮實在愧疚。”

她不敢暴露自己的心事,笑容卻苦澀艱難,人人都看得出來。賀雲祺印在眼中,大概猜出三分,隻因皇帝在場,並不戳破,隻道:“娘娘不必擔心這個,老臣與娘娘有緣,伺候您是老臣的福分……胡豫中那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