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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用了好幾杯果子酒。

靜嘉酒量雖不驚人,但這果子酒實在沒幾分度數,因而不以為意。隻是撤席之時難免想到過去與毓慎的一些舊事,心中難過重起,臉上悻悻之意甚重。

嶽以承瞧著靜嘉臉色漸漸變了,不由奇怪,自當是說錯了話,忙改口道:“既然用完膳,朕給你寫手諭可好?免得你怕到了年關,朕食言不放你回去。”

靜嘉應了聲好,吩咐綠玉去擺筆墨,引著嶽以承往梢間的書室去了。

愈是內室裡,炭火燒得愈旺,全然不似廳裡那般,時而還夾雜著闖進屋來的寒風,吹得人偶爾一個機靈。四下裡窗扇緊閉,上好的紅蘿炭無灰無聲,再加上地炕之功,暖和極了,嶽以承和靜嘉都覺得身上發熱。

然而,嶽以承很快覺出這熱非同尋常。他望著靜嘉領在前頭的窈窕身影,襖裙下纖腰豐%e8%87%80,竟生出幾分嫵媚動人來。漸次他恍然明白自己這是動了情,屋子裡燒的這麼暖,他巴不得解了袍子……這樣的急色,分明是中了藥。

慢慢的,靜嘉也熱得直生出幾分蹊蹺之心,她在書桌前立定,側首去問綠玉,“怎麼這屋裡這麼熱?你們比往日燒的炭更多嗎?”

綠玉一怔,抬頭看了眼靜嘉。此時靜嘉雪肌透粉,眼底甚至還有些霧蒙蒙的樣子,可見是當真覺得熱了。她既是擔心又是疑竇,低聲答:“小姐可是身子不舒坦?是不是受風著了寒?奴婢並沒覺得這屋子裡熱啊……炭火也是與往常無異。”

嶽以承早通人事,隻覺得難以按捺。可他心念一動,又道不如將計就計,待事成後再慢慢詳查這藥的來由也不打緊。因而,聽到主仆二人對話時,他走上前,朝靜嘉道:“朕也不覺得熱……你可有哪裡不舒服嗎?朕扶你去寢間裡歇下罷。”

癮疹

他言辭誠懇,今夜也是始終規規矩矩的,照例靜嘉不會疑他。可此時靜嘉惦記著出宮,饒是不適,仍然勉力一笑,“無妨,還請皇上先把聖諭賜給臣女吧……免得,夜長夢多。”

這藥效雖緩,來得卻十分猛烈。嶽以承剛走到桌前,心中登時騰起一陣火熱。

靜嘉此時恰立在他身邊,女兒馨香撲鼻傳來,嶽以承險些把持不住。

“靜嘉……”他低低地喚,竭力克製,“朕看你臉色實在不好看,這聖諭朕明日寫也來得及,你先歇下,朕一會兒回乾清宮擬好,讓高重保給你送來,你看這樣好不好?”

靜嘉也是突然便身上火燒火燎的萬份難受,她與嶽以承感覺卻是不同,嶽以承情難自禁,她卻是實實在在的不適,像是千萬隻蚊蟲伏在她身上小口啃噬,又癢又痛,連心跳速度都與往日比快了許多。

她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撐在桌子上,一張臉紅得好似遍布霞雲。“綠玉,綠玉……”

匆惶之下,她仍是信不過嶽以承,隻喚著%e4%ba%b2近之人的名字,良久方盼到一隻溫涼的手貼在了她手背上,“小姐,您怎麼了?”

靜嘉不知所措地反手握住綠玉,黛眉緊蹙,“我也不知道……去、去找胡太醫……”

綠玉應了聲是,轉身便走,嶽以承心中大叫了聲好,兀自上前扶住靜嘉,貼在她耳邊道:“彆怕,朕抱你回寢殿去。”

靜嘉理智猶在,踉蹌地推了把嶽以承,“不用你,雪桂,雪桂!”

雪桂聞聲而入,嶽以承卻是心中急迫難耐,再不容人反抗。他打橫抱起靜嘉,大步朝寢間裡去了。

嶽以承兩臂分彆在靜嘉頸下與膝窩之下,情切之中,越收越緊,待將靜嘉平放在床榻上,整個人也就勢壓了過去。

靜嘉半睜半閉著眼,知曉%e4%ba%b2近之人乃是嶽以承,小範圍地同他掙紮著。她被一團無名火燒得渾身熾熱無力,意識也是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掙紮起來,便微弱得緊,絲毫不能與嶽以承抗衡。

嶽以承此刻動情,兩手擁著靜嘉,憐愛萬分。

靜嘉雖然看起來瘦弱,但身子柔軟,四處都是軟綿綿的女兒肉。嶽以承時捏時撫,將靜嘉按製在身下,動彈不得。他壯著膽子貼在靜嘉粉頰邊上一%e5%90%bb,含混間哄她道:“靜嘉,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明日便封你為妃,再不叫人欺侮了你。”

說著,他手輕巧在靜嘉腰間一摸,極快地便扯開了緞帶。接著,兩雙大手順著衣襟伸了進去。

靜嘉神智開始混沌,不滿地嚶嚀一聲,卻已無力反抗。她狼狽之中翻了個身,明明被嶽以承已經攤開的衣物卻又重新裹在了她身上。嶽以承微感著急,又聽到身後雪桂驚慌失措地叫喊,不耐地吩咐:“高重保,把人都給朕攔在外麵,天塌下來也不許來擾!”

高重保素知嶽以承心事,答應著朝底下人使了眼色。宮人忙垂眉退下,高重保%e4%ba%b2自上前拽了雪桂,伸手捂在嘴上,沒費多大力氣便拖了出去。

宮殿的門,輕巧被人掩上了。

靜嘉隱約聽到雪桂呼喊,大致知曉自己身在危境。而發生了什麼,她卻已是儘數記不起來了。

外間一陣慌亂,高重保費儘了力氣才製住雪桂,讓人綁了她到偏廂去好生“看顧”。安頓好了,他方抽出心思去找鬱安,笑著歎了口氣,“皇上總算要如意了,提前恭喜鬱姑娘啦。”

鬱安見達成了倪修儀的囑咐,也是心下放鬆,朝高重保一禮,“多謝您提攜。”

她當初來服侍靜嘉,乃是得了高重保的舉薦。倘使今後靜嘉得寵,鬱安身為她身邊一等一的宮娥,出宮後必得倪府人照料,絲毫不比在禦前吃虧。

今日,皇帝能誌得意滿,那想必以後,靜嘉的日子該是好上加好了。

外廂人人得意,可寢殿裡頭,卻全然不如眾人想的那般順利。

靜嘉潛意識中防備意識極強,她死死側著身子,壓住衣帶,不給嶽以承絲毫得手之機。嶽以承急得滿額是汗,狼狽極了。

他□,便是不得愛撫,也先連連在靜嘉頸間、側頰落下許多濕%e5%90%bb。靜嘉口中喃喃念著熱啊癢啊,逗得嶽以承更是欲/望勃發,幾乎想要用強。

奈何這一陣靜嘉身子欠佳,嶽以承到底是留了幾分餘地,隻不住地哄著靜嘉,“彆怕,來,我幫你把衣裳寬了便不熱了……”

他試探地在靜嘉背脊處愛撫著,騰出一隻手,去扯靜嘉衣襟,靜嘉護得嚴實,他便力道越用越大,靜嘉不滿地嚶嚶抵抗,眼圈發紅,更是不住地呢喃不舒服。

嶽以承見她這般,俯身過去,輕貼在她%e5%94%87尖兒上蹭了蹭,未敢深%e5%90%bb,仍是哄勸,“靜嘉,你叫我抱一抱,隻抱一抱好不好?”

他始終沒再稱朕,而是壓低了聲音稱“我”。這樣哄了幾句,靜嘉神智愈發渙散,竟以為他是嶽以睦,難受至極卻突然卸下了心防,緊閉的眼裡淌出熱淚,低低喚了聲“王爺”。

嶽以承身子一震,卻並未停下動作。他單手從靜嘉身子下伸過去,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靜嘉又連喚了幾聲“王爺”,嶽以承狠下心,答應道:“是我,靜嘉,是我。”

靜嘉似夢似幻,信了十分,當即握住那隻在她身上作祟的手,“你終於回來了……我想回家……”

嶽以承卻顧不上那許多,一隻雖被靜嘉握住,忙騰出另一隻手去替靜嘉寬衣解帶。這下靜嘉變得溫順許多,再不掙紮,軟軟的身子半靠在他懷中,像是一個睡著了的小兔子。

嶽以承又憐又妒,恨他那弟弟何德何能,竟騙得這麼個小丫頭對他情深至此,念念不忘。

冬日裡衣裳多,嶽以承將靜嘉外裙除了,卻依然又一身兒雪白的衫子與底裙,質地極好,扯都扯不開。嶽以承解恨似的在靜嘉耳朵上咬了一口,才猴急地繼續替她解衣,可靜嘉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得嶽以承立時停下動作,“怎麼了?”

他鬆開束縛,靜嘉登時扭糖一般在床上來回蹭著,“好癢……王爺……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嶽以承放了心,隻當她是年少無知,不通□,耐著心地安慰,“沒事,一會兒便好了……”

他嘴上這樣說,手中動作也快了起來,三下五除二,便替靜嘉將一身衣物除掉。

玉佩一樣精致的人兒便這樣赤誠袒露在嶽以承麵前,他心中欲.火驟起,登時便俯身%e5%90%bb了下去。兼之手上動作更是不停,嶽以承兀自解開自己腰間佩帶,想要與靜嘉更加%e4%ba%b2近。

誰知,靜嘉仍然不依不饒地喊著又癢又痛,竟是趁嶽以承不注意,自己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倒把嶽以承嚇住了,他隻見靜嘉雪白的背脊上密密麻麻起了許多小紅疹子,靜嘉更是克製不住地伸手去撓。嶽以承雖是□焚身,卻仍然擔心靜嘉,猶豫了須臾,便將自己剛褪下來的袍子披在靜嘉身上,兀自下榻去喚高重保。

高重保起先聽到裡頭一陣女子嚶嚀,男人撫慰,以為這一回嶽以承十拿九穩能吃到人,沒料想,臨到關頭上到底出了岔子。

“趕緊傳太醫過來!”

高重保一愣,沒頭沒腦地問:“怎麼了?奴婢……奴婢剛讓胡太醫回去。”

嶽以承想起適才靜嘉神色,登時怒了,“朕管你什麼時候讓他回去的,朕讓你現在把他叫來!”

高重保不知道裡間發生了什麼,隻能連忙稱是而去。嶽以承這麼一鬨,倒覺得身上也不那麼熱了,索性一口氣闖到外間雪地裡,吹了會兒風才回到寢間。

宮人忙不迭替他披衣取暖,嶽以承卻全然顧不上,隻低頭查看靜嘉身體。

先前漫在背上的紅疹已經染到了肩臂上,靜嘉癢痛得厲害,眼淚止不住地流。她心裡認定嶽以承是嶽以睦,感覺到他回來,當即撲上,哭號不住。

嶽以承心疼得厲害,擁著她連聲撫慰,好在胡太醫沒走得多遠,一會兒便被高重保催趕著回來了。

他原本聽聞嶽以承要臨幸靜嘉,隻想著如何向王爺交代,這會兒見嶽以承儼然沒有得手,先是大鬆了一口氣。待得近前扶脈探查過,發覺乃是癮疹之症,更是不似先前緊張。提筆開了外敷內服的兩劑方子,便作了罷。

嶽以承聽了“癮疹”這說法,不由好奇,“這又是什麼病?二小姐原先身子很好,怎麼如今愈發薄弱起來?”

胡太醫一直替靜嘉看脈,自然知道靜嘉何曾“身子很好”過,可他不敢輕易暴露出來,隻應了聲是,解釋道:“癮疹有許多病因,瞧二小姐今日的症狀,大抵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人人體質不同,癮疹也因人而異,臣不敢妄下定斷。”

“不該吃的東西?”嶽以承臉色微變,忙道:“高重保,今日的晚膳酒菜讓人下了藥,你帶胡太醫去查查,看能找出什麼蹊蹺來不能。”

高重保應喏,領著胡太醫便出去了。

這麼一折騰,時辰已然不早。嶽以承心知如今朝務纏身,萬萬不能在此處再耽擱。因而走到書房,提筆寫下應允靜嘉臘月回府的手諭,吩咐雪桂、綠玉等人仔細照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