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冥的大軍相助,他們才得以喘熄的時間。可是獨孤冥卻越來越焦躁,因為阮濃還是沒有消息,既不派人來找他,也不送信。仿佛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難道說,她真的願意為了北辰風舍棄兩人之間的情誼?

想到這,獨孤冥捏緊手掌,手背青筋暴起。一股怒火不知道往哪出發。

見到獨孤冥如此這般。

顏聖赫歎口氣,有時候還真不懂得阮濃的心思。表麵上獨孤冥略勝阮濃,好像阮濃什麼事都占下風,大權執掌在獨孤冥手裡,實則不然,正真掌控大局的永遠是阮濃。她知道獨孤冥的薄弱,就拿這件事來說,若是沒有獨孤冥,皇後早已攻破城池,皇城現在估計是一片血雨腥風。阮濃輕而易舉的左右著獨孤冥的心。

作為獨孤冥的好兄弟外加合作夥伴,顏聖赫心裡想著為獨孤冥扳回一局。用獨孤冥離去這件事逼一逼她,卻想不到,阮濃比他想象的還要鎮定。

“陛下,要不要撤兵?”顏聖赫輕聲問道。

獨孤冥陰沉著一張臉,現在顏聖赫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心裡一直想著阮濃到底有沒有收到他要班師回朝的消息。如果收到了,為什麼不來挽留一下,如果沒有收到,他是不是要再送一次。

種種猜測在心裡,沒有人給他答案。

事實上阮濃這邊已經收到獨孤冥要班師回朝的消息,不是她不想來,而是……

帳篷內一片焦躁之聲,兩個男人圍在裡麵心急如焚。

西易在旁一圈一圈的繞,一邊繞一邊搖頭歎氣:“這到底是什麼事,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阮濃醒來一切正常,可不知道怎麼的,才過了一夜第二天醒來居然全身滾燙,這裡唯一懂得醫術的隻有軍醫,軍醫把脈說阮濃體內有一股陽剛內力在亂竄,這時候大家才恍然大悟,獨孤冥為了救阮濃,竟將內力又重新輸入到她身體裡,如今阮濃的身體已經恢複,而這股內力卻令她回到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嚴重。

阮濃伏在床上難受的翻滾,小臉漲的通紅,體內仿佛岩漿一樣的翻滾,就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逍遙王,你足智多謀,快想想辦法!”到了這地步,西易也不再追究容潯曾經輕薄過阮濃的事,一把拉住容潯的衣袖求救。

容潯見阮濃痛苦的在床上翻滾,心疼萬分,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豁然,他靈機一動:“西易,去打水來,將阿濃泡在水裡!這樣應該能緩解一下!”

西易眼前一亮,沒錯用水降溫雖然不能根治但也許能緩解她的痛苦吧!

西易急急忙忙從裡麵出來,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迎麵見到東恒抱著孩子從另一邊走來,想必是去為孩子找奶喝了,一見西易出來,東恒連忙迎上去焦急問道:“阿濃好些沒有?”

西易連連搖頭:“內力凝聚在她體內不散,若不吸出來……我現在就要去打水,給她降溫!”

真是急死人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從死亡邊緣逃回來現在又開始受罪,剛剛他看的時候阿濃全身燙的嚇人,摸一下滿手都是汗。

這個時候懷裡的孩子又哭了,東恒一個頭有兩個大,都快被這對母女弄炸了。

西易一走,帳篷裡就隻剩下容潯與阮濃兩個人,東恒在外麵哄孩子不方便進來。

床上的阮濃呼吸急促,滿臉緋紅,那粉嫩的紅%e5%94%87因為體內的熱氣變成誘人的櫻桃色。身上的汗水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浸濕,女性優美的線條展露無遺。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容潯腦中浮現。

阮濃現在這麼痛苦完全是因為體內的內力,如果他幫她吸走……

阮濃已經不是處子,就算他乘人之危也不會有人發現。

隻要吸走她的功力,那麼他就能夠有回家的資本。

回家……

這個念頭像魔咒一樣侵蝕著容潯的理智,他不受控製的走向阮濃,西易去打水了,這裡離水源還有一定的距離,來回需要半柱香。東恒在外麵跟孩子搏鬥,孩子哭的淒慘,沒有一會是不會安靜的。

這四周全是他的人,東恒帶著孩子,兼顧不了那麼多,西易武功不錯,可他一個人也擋不住軍營裡的那麼多士兵,隻要他一聲令下,這兩個人根本不能阻止他什麼。

容潯眼底豁然浮現一絲掠奪的欲望,那不是為了回家才有的欲望,而是對阮濃的渴望。

直至今日,他才曉得,自己對阮濃的渴望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不惜做一個小人。

他想要她,不僅僅是想得到她的內力,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沒人知道他得知阮濃的第一次給了獨孤冥,他是如何度過那段煎熬的日子,他並沒有惋惜阮濃的內力被吸走。而是在痛恨,為什麼得到阮濃的不是他!

看見逍遙七七可以肆無忌憚的跟在她身後,他會羨慕。

看見四大護法可以隨意的抱她%e4%ba%b2近她,他會產生殺了他們的衝動。

看見獨孤冥那理所當然的關懷,他嫉妒的發狂。

這種念頭好像一個導火索,將他心底的邪念徹底激發出來,他想要她,無比強烈的想擁有她。

走到床邊,容潯伸出手輕輕劃過阮濃的額頭,阮濃半睜的眼眸帶著濃濃的水汽,氤氳迷人。

要了她,要了她,心裡不斷發出這樣的催促。

可當他與阮濃毫無防備的眼眸接觸時,仿佛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剛才萌發的邪念一瞬間被衝散的乾乾淨淨。

他在乾什麼?他到底在乾什麼?容潯忽然覺得自己齷齪,趁著阮濃不備想占有她。

就算他得到了她,得到了內力,得到了回家的籌碼,那麼以後呢?他們不再會有以後,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阮濃會一生一世的恨他,恨他入骨。

他問自己,這是他想得到的後果麼?是麼?

“容潯,你流血了!”一聲壓抑的聲音灌入耳中,容潯連忙回神,卻發現阮濃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容潯連忙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掐在%e8%85%bf上的傷口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地方卻被他抓裂,整個衣袍都被血染紅了。

疼痛讓他清醒了。他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有些迷惘,上帝啊,你總說愛是恒久的忍耐,與無休止的付出,可是我的愛卻是激烈的傷害,想掠奪,我的愛如此的齷齪與自私,我的愛可以誇張到泯滅人性,我不能夠等候,不願意包容,隻有強烈的嫉妒與不甘,這種強烈到無法控製的情愫差點讓我墜入阿鼻。

上帝……這樣還是不是愛?

容潯在問自己……

忽然,一隻滾熱的小手抓住他:“容潯,我好熱,快些拿水來!”

容潯如夢初醒,看著阮濃信任的眼神,他的心一瞬間注滿活水,將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衝散。

這時西易已經提水回來了。

侍衛搬進來一隻大桶,西易手腳麻利的將桶裡的水倒進去。

“門主你再忍一下,馬上就好了!”西易一邊倒一邊安慰。

阮濃全身滾燙,床上所有禦寒的物品全都撤去了,隻留下一張床板,西易暗自悔恨,為什麼來的時候不把飄渺宮的寒玉床墊帶來……如果有了那玩意,也不至於受這種罪。

阮濃全身都被汗打濕,爬在床上大口喘氣,不一會床板熱了她連忙翻身換一麵,而她躺過的地方卻留下一個人形的水印。

西易倒好了水,一轉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阮濃正在扯衣服,而容潯此時已經倒好水準備過來了。西易倒抽一口氣,丟掉手裡的木桶衝到阮濃麵前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容潯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西易的體溫讓阮濃更加難受,她使勁的推拒著西易的懷抱,大聲嚷嚷:“放開我,你熱死了!”

西易不但不放手還把她抱的更緊,見阮濃還在鍥而不舍的掙紮,他惡狠狠道:“熱死你才好,都快被人家看光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潯有些莫名其妙:“本王可是什麼都沒看見,倒是你……”

西易猛的回頭大吼:“我什麼?門主從小都是我幫她洗澡的!她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你還看,轉過去!”

容潯被噎住,他為西易這孩子氣般的動作感到無比好笑。天地良心,他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東恒聽見聲音跑進來,見西易抱著阮濃,一跺腳怒喝:“西易你還等什麼,快把她放進去啊,不然就熟了!”

這話一點不假,抱著都有點燙手。這下可好,真變成燙手的山芋了!

西易連忙打橫抱起阮濃,將她放進水裡。

剛剛還不停掙紮的人一接觸到冷水立刻發出舒服的歎息。

西易跟東恒互相看一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一會,阮濃又開始叫起來:“好熱,阿易阿東,我快被燒死了!”

東恒倒抽一口氣,連忙衝上去伸手撩起水桶裡的水,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居然變溫水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阮濃也不能一輩子都呆在水裡不是?東恒又開始急的滿頭汗。

西易抓耳撓腮,一抬眼看見容潯端著杯子好像在思考著什麼,西易連忙上前:“逍遙王,要不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容潯鄙視的看著西易,怎麼飄渺宮的人都是一個德行,用得到你的時候一副和顏悅色,用不到你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人防不勝防。

“去找獨孤冥!要他把內功從阮濃身體裡吸出來!”半晌,容潯終於說出解決的辦法!

除了這種法子,他找不到其他的,阮濃如此熱,都是內力惹的禍,用水降溫全是治標不治本,隻有徹底消除她的內力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去找獨孤冥?”西易跟東恒聽聞,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將阮濃%e4%ba%b2自送到獨孤冥身邊讓他……

東恒知道容潯的意思,飄渺宮的武功本就是不適合女子修煉,如果要擺%e8%84%b1內力的鉗製,隻能用一種法子。

西易臉上寫著不可能。

阮濃在桶裡已經熱的受不了了,西易連忙又去拎水,最後實在受不了了,西易抱著阮濃一路狂奔,將她帶到小溪邊,直接將她放在靠岸的位置。

然後,岸上三個男人相互看著。

容潯施施然的擺弄著衣袖:“你們不想找獨孤冥也行,那就你們自己來!”

這話猶如在東恒與西易心底投下了一顆炸彈,頃刻間將兩人炸的頭腦發昏。

東恒反應過來,將孩子遞給西易,衝上去一把抓住容潯的衣領,咬牙切齒:“你說什麼呢?”

他喜歡阮濃,十分十分喜歡,但是這種喜歡已經超過一切,彆說碰她,就是稍微有些褻瀆的意思,他都會覺得可恥,而容潯卻毫無顧忌的說出來,這對他來說是種侮辱。

西易也憤怒了,恨不得掐死容潯,這家夥太可惡了,雖說他經常幫阮濃洗澡